“我知道你是誰,其實你也知道我是誰,我們就不用再遮掩了。??”喬晨曦又是道。
就在突然之間,喬晨曦將兩人之間一直你不言我也不語的境地掀翻了,再也沒有了那些故作姿態的寒暄客套,突然一下子就鮮明起來。
“喬小姐,每個人都要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更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我想這一點你更應該清楚。”宋七月緩緩開口,“我和徵衍,可是去民政局正式登記註冊的夫妻。”
“是麼。”喬晨曦微笑,“就算是去登記過,那又怎麼樣呢,對徵衍而言,你不過就是用錢買來的。”
她的眸光落在宋七月的臉上,她清楚的感受到,好像那是一個標籤,被硬生生貼在了她的身上,她彷彿就是那個物品!宋七月揚脣,她微笑道,“對徵衍而言?喬小姐又憑什麼這樣認定?”
“就憑我和徵衍之間的感情,我從六歲起,就認識了徵衍,我瞭解他!”喬晨曦回道,她的神情有着一抹驕傲和自信。
“六歲,那還真是挺長的時間。”宋七月念着這個數字,她估摸一算,“徵衍現在快三十歲了,喬小姐六歲的時候,徵衍大概是十二歲左右,看來你們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聽說你和徵衍認識不過是一年左右,這短短的一年時間,宋小姐覺得能和二十幾年的感情相比?你對徵衍的瞭解,有比我多?”喬晨曦問道,目光如炬,“你知道他最愛喝什麼,最愛吃什麼?你又知道他最喜歡看的書是什麼?他最喜歡什麼顏色?”
喬晨曦的質問聲一一襲來,像是一場狂風入境,宋七月被她這麼一問,她還真是答不上來。武俠大宗師
“怎麼?說不出來了?”喬晨曦追問。
宋七月想到了他平時的習慣,她笑着坦然道,“喬小姐問的這些,我還真是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愛喝咖啡,偶爾也會喝茶,最愛吃的東西,好像沒有,至於書,他的涉獵範圍那就比較廣了,至於顏色,他最愛黑色和白色吧。”
“全錯了!”喬晨曦將她所有的回答都否定,她注視着她的眼睛道,“徵衍喝咖啡只是因爲要提神,至於茶,那是因爲莫伯母提醒他注意健康,但是咖啡最好是要現磨,茶就要屬茉莉雀舌毫。徵衍喜歡的書是《cienanosdesoledad》,他愛吃的東西,法國的鵝肝醬,葡萄牙的鱈魚,還有中餐裡那兩道雞絲銀耳和杏仁豆腐。”
“宋小姐,你看徵衍天天穿着黑色西服白色襯衣,就以爲他是喜歡黑色和白色?”喬晨曦反問,她隨即一聲輕笑,“呵!”
她笑的這麼散漫,卻也帶着一絲嘲諷,“徵衍最喜歡的顏色是cerulean。”
cerulean,宋七月在心裡默唸了一遍這個英文單詞,那是----
“你知道什麼是蔚藍色麼?”喬晨曦揚眉,“那是接近於天空的顏色。”
宋七月默然,喬晨曦又是道,“而這些,只是冰山一角,可是你卻全都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我真是沒有喬小姐那麼清楚瞭解。”宋七月微笑,沉默過後她緩緩道,“不過謝謝喬小姐今天這麼好意的告訴我,我想我記住了。只是那些生活小習慣,我想錢秘書應該知道,畢竟秘書負責照顧日常生活,而我是需要他照顧的。”[重生]整容日記
“恩,聽喬小姐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一些事情了,怪不得徵衍老是讓我去學習廚藝。”宋七月笑道,“莫公館裡都是請來的廚師,平時徵衍也不讓我動手,原來是想着以後有機會,能吃到我親手煮的東西,比如說那兩道雞絲銀耳和杏仁豆腐。”
“我想,我也是該認真學習一下,總也要滿足一下他的願望。”宋七月瞭然道,那坦然的姿態落入喬晨曦的眼裡,卻也是有一絲陰霾來,她竟然還能這麼鎮定!
“你對徵衍一無所知,什麼也不知道,他也應該從來沒有跟你說過他喜歡什麼,他不喜歡什麼,爲什麼呢?因爲沒有必要。”喬晨曦道,“他用了自己的錢,去挽救了你家族的危機,他不過是用錢把你買回來,放在自己身邊當一個擺設,等回頭看膩了,就把你放進閣樓的儲物間裡鎖起來。”
“宋小姐,其實你,什麼也不是!”喬晨曦微眯起眼眸,冷聲說道!
“是不是,可不是喬小姐說了算的,而是由徵衍說了算。”宋七月一雙眼睛鎮定無比,“他是爲了我,用自己的錢去挽救了我家族的危機,爲什麼呢?因爲他願意!他爲什麼願意?”
“因爲他喜歡我!”宋七月的聲音不輕不重,“他娶我,也是因爲這一點!喬小姐和徵衍認識了這麼久,你一定比我更瞭解他,明白他,如果不是他真的喜歡,他會這麼大費周折來幫我的家族?又或者是來娶我?”
“他大可以找我做他的情人,包養我,又必要去註冊登記結婚?”宋七月反問,那話語洶涌噴薄而來,“以他的身份,名媛千金哪一個娶不到?莫家也許也有鐘意匹配他的對象,比如說莫家內定的準少夫人!”奇術色醫
喬晨曦一怔,宋七月微笑,“喬小姐很清楚,多的是呢。”
“可他就是娶了我!”宋七月嘴角一抹從容若定的弧度,她如同宣佈一般道,“我是莫徵衍的妻子,是他認可的唯一的妻子!”
這聲話語猛砸在喬晨曦的心頭,突然無言以對,辯不出來!
一下時間定格住,辦公室裡的氣氛凝重到不可思議,唯有她們,兩個女人的眸光在交匯。在這片僵持裡,喬晨曦笑了,“他認可你?”
“徵衍要是認可你,我在港城的時候,他會不向我介紹你的身份?剛剛在海鷗大廈,當着廖伯伯,只有我們四個人,也沒有別人在,他又爲什麼隻字不提?廖伯伯可不是外人,他和莫家也是故交了,你應該看的出來,但他喊你什麼?”喬晨曦的話語一頓,她笑道,“他喊你一聲宋經理,沒有一句話介紹你是誰。”
“你以爲你是他的妻子,你以爲去了民政局登記註冊就是名正言順了?他帶你回過莫家了?你得到他家人的認可了?你可以說結婚是你們兩個人的事,你不在乎,徵衍也不在乎。”喬晨曦直視着她道,“可事實就是,徵衍是真的不在乎,因爲沒有必要!”
“宋小姐,你一廂情願罷了。”宋七月坐在她的對面,聽見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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