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帶着李婧入住梅慶大酒店,此刻的李婧眼神迷離,不過雲南已經醉透,不解風情。
我熟悉梅慶大酒店的佈局,看着兩人走進電梯,我也坐電梯上樓。確定房間後,轉身離開。這麼做就是爲了拍取李婧的照片。凌晨零點我還換好梅慶大酒店工作制服去了早已確定的房間。此刻雲南似乎在衛生間睡着。我迅速拍照後,順走雲南電話號碼。
三百萬對於一個人來說,誘惑力還算不錯。
我當時坐在梅慶川雲路公交車後排,編輯短信:“158
2258發送至劉虎手機,後路我會安排好,放手做你該做的事”。
五分鐘後,我已經下了公交。巧妙躲開站臺監控,左轉進入光輝路。手機收到短信,內容:“ok”。
早上六點,雲南在我計劃中,走出梅慶大酒店。不遠處的麪包車也隨即啓動。
二十分鐘後,我又收到短信。
“ok,屍體在惠慶山腳”。
我迅速在黑暗中發出短信
“過段時間,五天後得請你送個包裹,至於前天你殺的人,我會跟你斷後,警方不會找到你”。
對方回覆“ok”。
接下來就不是我所想的了,最壞的打算還是分屍恐嚇李婧,徹底摧垮心底防線。
我處理好雲南屍體,當然是讓警方弄錯死亡時間,這樣一來,計劃就會天衣無縫。
我可以斷定沒有指紋,沒有目擊者,警方法律奈我何。
12月11日,一大早我就特意在客廳繼續寫作。爲的只是李婧的到來。
“華先生在家嗎”。這是李婧的聲音
我的意料不約而至。
“我在,有什麼事情麼”。開門我就問。
“是這樣的,華先生,有件事需要你幫我一下”。李婧眼神中多數是懇求。
“什麼事,我們是鄰居嘛”。
“幫我送件包裹去慧江”。
我猶豫了半秒,又看見李婧可人的面容。就答應了他
“什麼時候去”
“現在如果華先生有空的話,也可以”。
“那好,我先收拾一下”。
便轉進屋裡,別提有多高興。這是接近李婧的最佳時期。我深呼吸幾下。
胡亂的收拾了一些稿紙。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李婧家。
我喜歡玩弄一些刀具,可以說酷愛。我看見房間有如此精緻的匕首。還是摸了一下。
“等等,華旭、這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王海紅着雙眼,似乎對於我的兇手身份已經肯定。
“這些計劃都是在告別雲南和李婧的時候纔想好的,他從那刻起的計劃實在是一絲不苟,別人根本不把他當作是兇手”。
“當然是我計劃的,心想這是完美的,可是沒有想到我的老師居然找出漏洞,學生最後會向法律低頭,可是現在我是兇手,警察不是更需要作案經過麼”。我說着看了一眼王海。他還是無動於衷。起先我有把他設計成兇手,但是最後我始終沒有對他動手,不是因爲我們是初中同學,而是他要照顧年邁的母親。
“事實上,華旭走的這步棋也並非兇險,我想殺人時只是一時的計劃,但是分屍卻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周力仁說。
“事實並非如此,我想一個研究傳統文化的人是很難知道我的計劃的,對於一個專職作家來說,真正的本事並非有幾家出版社跟在身後,而是設計史無前例的殺人手法,既然周老師已經證明我是兇手,那麼學生只想說,《路邊》終章裡面我伏筆了殺人手法,我想你最先開始懷疑我並非在長江四橋和我見面,而是你看了我的《路邊》全部內容”。
我不是針對周力仁的才華,也不是我不承認我的殺人罪名,對於我來說,心軟是我的致命傷,記得曾經王海對我說過:“是個男人就不要心軟”。
現如今這個弱肉強食的年代,我一個人經歷了世態炎涼,真是可笑,一個自語心軟的人居然計劃殺人。
我說的一番話,周力仁已經啞口無言,既然這樣,那就可以證明我說的話並非假。王海現在軍容嚴謹,當然,我不會換另外的眼光去看待他,他可是捍衛法律威嚴的人。
“說得好,不愧是西南文化金葉入圍作家,2007年度北極星文化最受歡迎暢銷書作家,既然你已經留伏筆在《路邊》結尾,那麼說明你已經向法律低頭,不過我不解的是,你計劃謀殺雲南的真正動機是什麼”。周力仁現在已經沒有坐在烤爐旁邊,他站在窗前,看着道路兩旁被狂風蹂躪的綠化樹木。
“這是你的藉口。當然我也只會相信我在小說結尾留下的伏筆,除此之外,就別無其他。”
“當然,我已經放棄很重要的講座,在此之前,我想再最後指出我學生的錯誤。”
“謝謝老師。”
“暫時不用謝我,我這麼做,到頭來等你的還是法庭。”
“這個不用老師操心。”
“雲南不是你殺的,但是你脫不了干係,分屍重罪在法律裡面,你也應該知道,或許你比我還懂,換句話說,你是故意犯罪。前提殺人動機是你爲了李婧,不過你應該沒有想過雲南死了,這個是無法扭轉的事實。最重要的一點,李婧會恨你纔對。”
傳統文學研究者周力仁手記:
12月13日,我很高興,因爲今天是我58歲生日,我見到了當年最得意的也是最擔心的學生華旭,他現在專職寫作,是梅慶市作協甚至全國作協最年輕的作家會員。他有今天的成績,我很欣慰。因爲我的不少學生已經逃離這個世界,去了很遠的地方,他們沒有留念什麼。如今我看到華旭這樣,我想他應該是爲了什麼夢想在活着。
他見到我,我們開始敘舊,他有顆急躁的心,不對,對於當年說他急躁纔對,如今的華旭,我只說四個字,那就是:“城府極深”。遇事冷靜,這在他多數作品中都可以看得出來。
我見到華旭的那一刻起,就打算邀請他去銀座喝酒吃飯,但是他的一個話題讓我失去了興趣。至此,我58歲最後一天,我覺得我很不安寧。
梅慶每天死人,這都不叫什麼新聞。但是對於年過半百的我,我還是比較驚詫。因爲這個殺人分屍案件實在華旭口中說出。他是一個專職作家,一直以來都是以案件爲題材,入手寫小說。當然小說中都是以“找出命案兇手”爲主線展開。最近他在連載《路邊》。我偶然的看到這本未完結的小說居然入圍金葉獎。這讓我來了興趣。當然在華旭對我說他捲入的殺人分屍案件比他正在連載小說《路邊》那個學生殺人手法還高明。我本身是一個研究傳統文學的人,但是對於我學生的話題讓我無比感興趣,不過讓我失望的是,後來華旭終於完結《路邊》。那個學生殺人手法有些不對,這應該不算是真正的結尾,難道說那個學生會這麼粗心大意,故意留下漏洞讓其他的人趁虛直入。
我得知死者叫雲南,是一個難得的化學研究者,他先是失蹤五天,即12月6日到12月11日,12月11日凌晨雲南的女朋友李婧小姐收到包裹恐嚇,然而這些細節爲何在華旭口中反覆說出。華旭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他不可能犯這種錯誤。
他設計了很多匪夷所思的殺人案件,當然這些都只是歸納於小說中而已,和實際根本不會掛鉤。在我看來,就是很掛鉤。
所以我主動找到梅慶警方,負責這宗分屍案件的王隊長招呼了我。當然搭檔還是我的學生華旭,警方壓根就沒有懷疑過華旭,藉此機會只是讓華旭以當年幹過偵探的經驗配合警方早日找出兇手。
我在懷疑華旭的時候,很巧合,正是他小說《路邊》完結的天。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起先的時候,我很難相信華旭是真的殺人兇手,他做得天衣無縫,不管什麼樣都不值得去懷疑,可是,我們都錯了。整個事件似乎蓋上一層面紗,讓我們都看不清楚這宗案件的真面目。
自從12月13日和華旭見面以來,總是有股感覺牽引我融入這個案件中。我也思考過很多我覺得可疑的地方。比如說華旭在客廳寫小說,恰好這個時候,李婧前來請幫忙,對於喜歡李婧的華旭來說,這是一個最佳機會纔對,因爲他在分屍過後,就覺得無法靠近李婧,不過華旭卻花了五天時間平復心情。
事件這樣離奇,只是看似離奇,我記得華旭說過他的責任編輯仇老師對他說過:“很多東西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不要被簡單的問題所困擾。”
仇老師這樣說,只是讓華旭好好在狀態,爭取年前完結連載的《路邊》。要不然的話,這篇小說應該要在元旦前一天完結纔對,華旭這樣匆匆的完結,是不可疑,但卻又很可疑。
我覺得華旭在狀態的話,不會製造一個看似高明的作案手法在結尾翻出,那小學生都會的手法,這應該要源自於仇編輯對他說的話吧。不要被簡單的東西蒙蔽大腦。
“12月6日當天你在光輝北路的時候,是否有個年輕人爲你推了一下車。”我問一個環衛工人。
“天氣太冷,我已經記不清了。”
“你好,12月6日你和一個男人在光輝路上吵架是嗎?”
“你怎麼知道”這個妖豔女郎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你是否記得有個長相還算帥氣的年輕人走路的時候差不多看着你們。”我問,當然這女郎我沒有抱着多大希望,她有可能什麼也不記得。
女郎的言行舉止讓我有點難堪,對於我這種比較傳統的人,真不知道新生代的女孩居然這麼大方。雖然是冬季,但女子V領還是穿得無比誇張。
“老哥,去酒店還是去你家”。說完直截了當的抱着我的胳膊。
我連忙從女子手中縮回可我的手,頭也不回的朝萬花小區走去。
在殺人案件的面前,線索越多,破案就越容易。
剛剛那狐媚的女子說了一句話,你怎麼知道,既然如此,那麼就可以斷定華旭見到過。
萬花小區,住着我的學生,但是這也是我第一次來。覺得熟悉又陌生,陌生的是我的學生華旭扯上了殺人分屍案件。
我在當時王隊長和華旭對話中,還記得華旭房子位於哪裡。房子是2006年竣工的梅慶市頂尖小區這個沒錯,這裡面住的人魚龍混雜,有回收廢品的,有醫院主刀醫生,有梅慶一礦工人,有梅慶建工項目部,有年近古稀的老人,當然梅慶電視臺的人也有,最後還有作家,他是華旭。
自從2004年華旭以《雨天》一步躍進暢銷書作家行列以來,他一直住在梅慶,很低調,不過幼時的心理到如今還是如此。對於他參與殺人分屍而言,我還是非常懊惱與惋惜。
“您好,還記得12月6日晚上樓下年輕人跟您打過招呼嗎?”
“是那個華作家嗎?我孫子在二中上學,買了他的書”
“這麼說的話,您認識這個人”。
“你打聽什麼”?老太太對於我的問題似乎有些敏感。
“不要誤會,這個人是我的學生,他惹到一些麻煩,所以我想了解一下”。
“我不是記得很清楚,我只知道這個人挺隨和的”。
“我可以看看你孫子買的書嗎”。
“那邊的。自便”。
那是一個組合型小書櫃,做工毛糙,看樣子是老太太的孫子自己動手組裝的。
書櫃只有三層,一層只可以放一本書。
我看着這三排都沒有裝滿的書,那本黑色書皮的小說映入眼簾。
這32開的小說正是華旭的代表作《雨天》,我小心翼翼的取出來。翻開扉頁,那是華旭具有性格色彩的簽名。這應該是在梅慶文化中心籤售會上的書吧。
我瞭解這些可以說毫無作用,我轉身下了樓,李婧的房門依舊被封着,華旭的房門緊閉。
走出萬花小區,看着烏雲密佈的天空,有點狂風驟雨欲來之勢。不管怎樣,和華旭追求慾望差不多的我,我需要真相。沒有上地鐵,沒有打計程車。我向光輝大廈走去。
18分鐘對於我來說,已經是極限。
“你找我什麼事”。王海隊長見到就問。
“我剛剛走訪了華旭的鄰居,對於他構成殺人罪名的嫌疑來說基本說得通,長江四橋發現的屍體我看並非是一個普通人,劉虎以四川飯店爲擋箭牌,其實私底下幹着販毒買賣,他殺了一個擋路人,不巧經過的華旭拍下這個殺人過程,所以華旭第二天與雲南見面後,快速計劃殺害雲南,基本天衣無縫,讓我不解的是,他爲何故意留下漏洞”。我滔滔不絕的說。
“周老師,是不是有些太過盲目,就憑一個漏洞就武斷的斷定華旭是殺人兇手麼”。
“你有沒有覺得李婧小姐比較內斂,而云南先生很注重自己和李婧的關係,所以非常珍惜這一切”。
“老師,你這麼說的意思是什麼?”王隊長問。
“這就是華旭計劃殺人的動機”。
“怎麼可能?”王隊長驚訝,完全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想是時候找華旭談談了,不過還有很多地方不對,單憑一個線索是無法征服華旭的,你不要不相信華旭設計殺人手法的計劃普通人都看得清楚,他的代表作《雨天》翻開第一頁看到前面十個字就知道兇手是誰,要知道這就是華旭高明的地方”。
“按照華旭是您學生的角度來說,你是不是很不希望華旭是兇手”。王海說完,表情立刻僵住,在我看他的時候,他快速轉過頭看着窗外隨風搖擺的綠化樹,我看着他的側臉,能感受得出,王隊長真心不希望華旭是兇手。
而我已經下定決心,最後一次指正學生錯誤,不過讓我心痛的是是在殺人分屍案件裡指出學生錯誤。我根本不需要這種場面,跟着我幾十年的大腦告訴我:“去吧,把真相帶給大家”。
“放心,我會找出證據的”。
王海默默無言。
“你也要相信,如今沒有一個人會懷疑法律的威嚴”。
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雖然只是看着王海的側臉,我還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面部肌肉隨着繃緊,臉上表情也隨着變化。或許在他的眼裡“法律是神聖的,堅決不可侵犯”。
我見王海不語,我又繼續說:“我的感受和你一樣,可是在這種情形下,我們就該以清醒的頭腦做出明智的選擇”。
“周老師不說了“。王海口氣有些冷,和梅慶的天有所融洽。
“還有是不是可以逮捕劉虎”。王海這話似乎是請教我。
“請相信我,劉虎逃不掉的”。
“你這麼有把握”。
“其實我早就知道趙隊長早已在監控劉虎,我聯合這些線索與華旭《路邊》終章纔開始懷疑華旭的”。
“這麼說來華旭如果真是兇手的話,那他會不會告訴劉虎,這樣劉虎就會倉皇失措的逃走呢”。王海轉過頭,犀利的看着我說。
“華旭不會這麼做的,因爲他心機比較重,可以說你我無法匹敵,換句話說,如果華旭計劃你我其中之一的話,那麼我們根本沒有反擊餘地”。我盯着王海說。
時間回到17日:
我聽了周力仁和王海的對話過後,我只是選擇沉默。因爲殺人已經構成事實。
“你要知道,周老師對我說你是兇手的時候,我有多難受麼”。王海面無表情,手裡夾着一支香菸,並沒有點燃。
我點燃一支香菸後,深深的吸了口:“我想把我是兇手的真相告訴給李婧纔對”。
“你能告訴我慧江王雲南家裡的左腳你什麼時候送過去的”。周力仁問。
“怎麼這個地方有什麼不對嗎”。
“這個是不是在12月7日左右就已經送去慧江,當然你僱了人,酬勞三萬塊,就只做把斷腳送到雲南家,這麼簡單吧,其實我想來想去覺得都不對,然而在梅江高速入口被攔下是你的計劃,這個沒錯,至於慧江的斷腳,只是充分洗掉你嫌疑最重要的一環,手機裡的照片是你故意安排的麼”。
我眉頭緊鎖,只是一個小失誤早就千古恨。
周力仁見我閉口不語。
又說:“其實你12月11後的種種事件都是在五天之中設計的,當然這段時間你還做了一些蠢事,把麪包車沉入長江,然後先把劉虎的後路給處理乾淨,12月8日下午17;00~18:00這個時間段是你沉屍的時間、這個人並非雲南。
而是劉虎先前殺死的擋路人,你之所以幫他沉屍,只是爲了取得對方的興趣,這讓我想起了曾經有個復仇聯盟,兩人交換殺人,但是這遠遠不及華旭你的計劃。可以看得出你的罪行都是很輕的”。
周力仁停頓了一下又接着說:“劉虎那種人比較仗義,所以很快就走進你的計劃中,你也很講道義,把拍攝的殺人過程交給劉虎,劉虎過後就一直以爲你真的很講道義,所以就替你賣命。要是我說的沒錯,你給了三萬塊錢讓劉虎從瀘州私人客車上送斷手去慧江吧,而你自己卻只送到瀘州,而不是慧江,這個不奇怪。因爲你時間根本不夠,你還得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當然是處理你沉屍後的物件,比如硫酸,那把西瓜刀,和指紋被破壞的斷手指,至今爲止,你已經給予劉虎二十萬人民幣,每走一步,都會精心打磨,深思熟慮過後才執行”。
我眼神變得凝重,我完全可以自己口述這全部,既然周力仁說這是他此生最後一次演講,那麼我也不表態什麼,只是靜靜的聽他說的這些“推理。”
王海友點燃一隻香菸,看似漫不經心,不過神色突然一凜,完全是一個活脫脫的嚴肅之人。
“既然如此,我看這些還是由華先生自己說出來就好了,你的意見呢,周老師。”王海嚴肅的問。
“不,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當然華旭該說的就說吧。”
周力仁說後看了我一眼,又開口滔滔不絕的說:“現在,我要說的是第一案發現場,兩個人死的地方都是一輛麪包車上,麪包車不是本地面包車,而是其他市區的,也就是說要在梅慶市使用那麼就得有牌照,這麼一來的話,那麼就得使用套牌牌照,按照劉虎在梅慶市的交際樞紐,弄一張牌照可以說是一件小事情,對於殺人來說,也是小菜一碟。12月5日當天,傍晚時分,劉虎本想邀請合作生意人談談生意,看看是否能讓個道什麼的,沒有想到的是,劉虎對此人起了殺心,由於此人喝酒喝到模模糊糊,心想劉虎是沒有魄力敢懂他,所以豪言壯志後,來到和劉虎相約的地點,沒有想到就是他的命喪之日。然而不巧華先生路過,用手機拍取了整件事的經過,至於雲南,不此刻應該說他是王雲南。王雲南死因還是很簡單,應該是王雲南願意賣一個公式,所以劉虎口出狂言,三百萬一口價。對於王雲南來說,這個公式的價值遠遠高於三百萬,可是三百萬可以在梅慶市首付買一套夏威夷式的別墅,才答應了劉虎的要求,也和那個生意醉漢一樣,莫名其妙的被劉虎將其殺害。是這樣嗎,華旭。”
我又點燃一隻香菸,自己老師在我面前滔滔不絕的指出我的罪行這種感覺比讀者在我面前看我小說更爲難受。所以我露出一副厭惡的神情。
“是不是該讓領導頒出一個搜查證,是時候查查華作家的房間了。因爲此刻,華旭應該很難受纔對。”周力仁對王海說。
“我已經向法律低頭,我想說的是,就算你們搜查我的房間,你們也照樣找不出什麼有利破案的線索。不對,此刻我坐在這裡,就已經說明案件已經破了。但是你們需要的經過還是會一片模糊。”我振振有詞。
過往之章:
“現在我們不說什麼了,從你走第三步的時候開始說起。你藏得很好,特別是平靜燥熱的心情是你的強項,這麼多年來,我已經肯定了的,在當時,你是否會感到心驚肉跳,就是李婧請你幫忙送包裹去惠江的時候。”周力仁帶着傷感的口吻說。
我從不會去懷疑我的計劃,我也不會愚蠢的去懷疑,對於周力仁的刨根問底,我還是點了點頭,對於我的獨白,也算是把所有過程都告訴了警方,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警方可能都有罷休之意,然而和這個案子好不相干的人居然想條瘋狗一樣咬着就不放。
“當然,我當時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我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專門對口述來說,這已經不得質疑,因爲天衣無縫。”
“我只認爲老師的作品綴玉聯珠,我不知道推理行外之人,爲何這麼興致勃勃。當然我猜,你早已就知道我是兇手對麼。”
“可以這樣說,也可以不這樣說。”周力仁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顯得太過疲憊。
王海在旁邊一直不停的抽着香菸,似乎不願意參合進來。
“趙隊長在高速路設卡這個不是巧合,而是你設計的手法纔是巧合,你是我的學生我沒有了解太多對此案毫無相關的情報,相對而言,你在包裹上並沒有寫字,寫字的人是李婧小姐,而且那張A4打印原件,我說得沒錯的話,那麼就是你自己的打印機打印出來的,然而照片你拍了兩張,也附和在那張A4紙張之上,當然選擇打印,那就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比如向警方留下線索,指紋之類的。”
周力仁此刻眼神無比兇狠,宛如重出天日的一頭猛獸。
我聽了周力仁的獨白過後,還是對自己的計劃感到止於至善。
“沒錯,事實就是這樣,我這樣計劃,後來還是沒有用到,當然這樣做的前提條件就是把兇手之名冠到王海身上、”我說這話的時候,目不轉睛的盯着王海,他毫無表情的面部依舊面不改色。
“至於趙隊長在第一時間就知道死者是雲南,這點疑點也很大,完全是說不清楚的,你在12月6日當晚就開始就開始懷疑李婧也在算計你不過李婧還是太過外行,根本對你毫無損傷。”周力仁說。
我回憶了一下,記得李婧說過趙雲是她的同學,認識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爲何偏偏在第一時間。還好周力仁進入下一步詢問,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