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豈有此理!”玄歡兒神色陰沉,當下厲喝一聲,轉身離去,“在炎陽城竟有人敢殺人拋屍,真是猖狂之極。我這就去稟告爹爹,一要抓到兇手,千刀萬剮,處以極刑......”孟牧渾身一顫,連緊隨而去,“歡兒,我陪你一起去。”一陣匆急腳步聲。一襲黑甲手執長矛的炎陽衛出現,擡走了秀孃的屍體。“賊喊捉賊,只怕是要多了一隻替罪羊啊。”風天戰注視着二人離去的背影,在心中冷笑一聲,與林青嬋一同離開了天下居。......“青蟬姑娘,多謝你近日來的照顧,風某感激不盡。”風天戰護送林青嬋回林府,府門前,對她拱手一禮,脫下那枚黑戒,出聲道:“明日我便要去真陽峰了,不知何時才能夠見面?這......這枚戒指還是物歸原主的好。”在風天戰眼中,林青嬋不過是一個天真爛漫坦然率真的小女孩,只不過適逢其會救了她一命,他也從沒放在心上,這儲物戒指太過於貴重,要是收下必欠她一份人情,他生性灑脫,不願有太多的羈絆。“嘻嘻,風大哥,你放心,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等你以後有了儲物法寶,再歸還我也不遲。”林青嬋不給風天戰開口的機會,輕笑一聲,露出兩個小酒窩,水汪汪的大眼睛彎成小月牙,可愛而迷人,像個美麗的精靈般竄進了林府,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耳邊,搖頭苦笑一聲,轉身離去。夜色降臨。一個黑影出現在破廟後山,佇立了片刻,輕聲自語:“墳穴四周沒有鏟動過的痕跡,從此可以判斷,有人一擊轟開了墳穴,盜走了屍體......看來,這個盜取秀娘屍體的神秘人,一定是個高手。”“這個神秘人將秀娘屍體拋在天下居門口,擺明了是針對孟牧和玄歡兒二人,可此舉是何用意?難道是向孟、玄二人示威?抑或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由此看來這炎陽城水深的很啊。”黑影輕嘆一聲,消失在夜色之中。......一處府邸,清幽的靜室。“歡兒,秀孃的屍體......是不是你命人拋在天下居的?”美男子孟牧陰沉着臉道。“孟郎,你怎麼能懷疑歡兒呢?”玄歡兒披着一層近乎透明的薄紗,可以看到一具讓人窒息的完美胴*體,高挑而修長,玲瓏有致,羊脂玉般的嫩滑肌膚,絲潤如脂,滑膩似酥,裸露在空氣中,仿若吹彈可破,讓人愛不釋手......傲人的雙峰高挺,在薄紗下上下跳動,靜室內有一種奢靡的氣息,騷動人心。“究竟是誰?他又有何用意?”“孟郎,不論他是誰,他都要死,又何必太在意呢?”玄歡兒媚眼如絲,神情妖媚,捉起那隻大手放在傲立的雙峰之上,大手輕輕揉捏,上下撥動,女人發出一陣酥*到人骨子裡的嬌*喘,徹底點燃了男人的熊熊欲*火,發出一聲低沉的吼聲,提槍上馬,直搗黃龍,開始了無盡的征伐......
正午時分,炎陽府。通過炎陽府的初試,成爲真陽宗的“入圍弟子”,纔有資格去真陽峰參加三年一度的弟子選拔。風天戰等三百名“入圍弟子”聚集在遼闊校場之上,白麪判官崔玉一手託典冊,一手執判官筆,欽點過人數之後,低喝出聲:“爾等在此等候,稍後會有真陽宗的人來接引你們前往真陽峰。”不多時,一陣破風聲從天際傳來,所有的人盡皆將目光投射過去,眼中涌現出激動、豔羨之色。“啊——那......那是飛行妖獸?”“大妖風雕?”炎陽府的上空,出現十數只大妖風雕,體型巨大,足有數十丈大小,通體漆黑,翎毛如鱗甲般閃爍着冷光,雕眸冷冽而犀利,攝人心魄。每隻大妖風雕之上,傲立着一名身穿真陽道袍的年輕人,皆揹負長劍,道袍獵獵作響,目光犀利,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唳!唳!唳!唳!大妖風雕從天而降,十二名真陽宗弟子縱身一躍,身法玄妙,出現在遼闊校場上,對白麪判官崔玉躬身行禮,齊聲道:“弟子拜見師叔。”“不用多禮。”白麪判官崔玉一揮手道。“這白麪判官崔玉竟是真陽宗的人?看來在宗內的地位還不低?”人羣之中,風天戰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輕聲自語。其中一名身材高大長的年輕人走了出來,對白麪判官崔玉一抱拳,恭敬地道:“崔師叔,辛苦了。”“鶴白師侄,這次的入圍弟子之中,倒有幾個不錯的苗子,若加以培養,十數年之內,我真陽宗又會出現一個白河愁。”白麪判官崔玉輕嘆一聲,一揮手。“去吧。”提起“白河愁”這個名字,十二名真陽宗弟子臉色皆是一變,目光深處有一中敬佩的情緒。“是,崔師叔。”真陽宗弟子鶴白一翻手,取出一罈佳釀,“崔師叔,這是臨下山前顓侖師叔讓我帶給你的。”“哈哈,猴兒酒......還是顓侖師弟知我也。”白麪判官崔玉臉上難得有一絲笑容,“你回去告訴你顓侖師叔,就說這猴兒酒我收下了。”“諸位,我奉巖田師叔之命,接引你們前去真陽峰,列爲十二隊,依次而行......”真陽峰位於燕山深處,羣山環抱,隱蔽難尋,且一路山險嶺峻,更有不少兇殘強大的大妖,一般人根本難以尋到真陽峰的所在。“崔師叔,弟子告退。”真陽宗弟子鶴白縱身躍起,出現在大妖風雕之上,衝着白麪判官崔玉一抱拳,口中發出一聲尖嘯,大妖風雕展動翅膀,掀起一陣狂風,沖天而起,消失在炎陽府的上空。“哈哈,顓侖師弟的猴兒酒一年不過釀十數壇而已,即便是宗主師兄都難得喝上幾回啊。”白麪判官崔玉拎起猴兒酒,消失在遼闊校場之上。......“哈哈,你們不必太過於緊張,這風雕經過專門的訓練,性情溫和......第一次高空飛行,難免有些不適應,這都是正常反應。”鶴白見不少人出現不適症狀,大笑出聲,安慰衆人。其餘幾名真陽宗弟子也笑了。“小泉子,記得三年前你第一次乘坐風雕,可是吐了我一身啊。”“於浩師兄,少提這茬,你也好不到哪去?一上風雕,你就緊抱着我不肯撒手,我嘔吐可是你勒的......”“小泉子你討打不成......”“哼,誰怕誰啊。待回到真陽峰,咱就大戰三百回合,賭五斤元液,敢不?”“誰怕誰是龜兒子,賭了。”......在一陣笑聲中,諸人漸漸適應了高空飛行,有的閉目養神,有的打坐調息,有的則是與真陽宗弟子交談,閒扯一些趣事,一路無話,經過半日一夜的飛行,不知越過了多少崇山峻嶺,終於在第二日抵達了真陽峰。“諸位,真陽峰到了。”諸人從入定中甦醒過來,臉色激動地俯視下方,那是一座蜿蜒百里的山峰,林海蒼翠,波浪起伏,樓閣廟宇,四處林立,其間雲霧繚繞,不時有飛禽神獸飛過,宛如人間仙境一般,美輪美奐。“啊——終於到了麼?”風天戰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地掃過真陽峰,喃喃地道。這廝可沒有什麼不適反應,在風雕上沒心沒肺地睡了一路,老邋遢有一隻大黑鳥,也不知什麼來路,常騎着大黑鳥四處轉悠。大妖風雕降落在一處空地上,早有真陽宗的弟子等候。“甄丕師兄,這是典冊,三百一十二名入圍弟子盡皆在此。”鶴白從風雕上一躍而下,從儲物法寶中取出一典冊,交給了一名身材瘦高神情冷漠的真陽宗弟子——甄丕。“諸位師弟一路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甄丕冷漠地道。“一切有勞甄丕師兄了。”鶴白等十二人離去。甄丕目光冷漠地掃過三百名入圍弟子,冷冷地道:“諸位經過初試,成爲真陽宗的入圍弟子,可並不代表一定能夠通過接下來的考覈,真正成爲真陽宗的弟子。”“在我真陽宗內,弟子分爲五個層次,入圍弟子,雜役弟子,外宗弟子,內宗弟子,核心弟子。”“五個層次之中,入圍弟子的級別最低,享受與雜役弟子一樣的待遇,每個月可領取五斤元液,卻不能在真陽宗修煉,會被外派至各地,經營我真陽宗在外的產業。”“雜役弟子雖能留在宗門,卻不具有選取神通法門的資格,只能在山上做一些雜役,累積宗門貢獻,換取元液。。”“外宗弟子可領取三十斤元液,選一門神通法門......內宗弟子可領取五十斤元液,選取三門神通法門......核心弟子可領取百斤元液,可選取五門神通法門......”甄丕冷冷地道:“當然,你們可以通過苦修,提升修爲,晉升到內外宗弟子,甚至核心弟子......你們要記住,這個世界沒有不勞而獲,只有刻苦修煉,纔有可能得到晉升的機會。”“多謝師兄指點。”三百名入圍弟子齊聲道。“下面依次領取銘牌,銘牌正面刻有名字,反面是你們這次考覈的編號。”銘牌是由一種玉石打造,嬰兒手掌大小,其上有一真陽宗的徽記,握在手中圓滑舒適,有一種特別的氣息波動。“二二二!”“這真他娘......”風天戰看着銘牌上的編號,腦門上浮現一條條黑線,讓他有種吐血的衝動,這他孃的編號未免太“二”了吧。
真陽峰,一遼闊的宮殿,足有千丈方圓,其內有四十九根火龍柱,雕刻有形態各異的火龍圖案,或騰雲駕馭,或噴吐火焰,或沖天而起,或匍匐在地......透着言辭一股難以形容的威嚴。古老宮殿的盡頭,有一奇異的巨石,晶瑩剔透,散發出淡淡的白光,其上有一輪“真陽”,釋放出刺眼的火焰光芒,正是真陽宗的“徽記”。巨石之下有一火焰王座,其上端坐着一名白袍中年人,面如冠玉,偉岸不凡,雙眸如星辰,一眼望下去有一種身陷茫茫大海,無法自拔的感覺,周身散發出一種若有若無的威壓,此人正是真陽宗宗主——祝焱。火焰王座之下,有一麻衣老者,長相精奇,渾身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氣息,正是麻衣神相姜伯彥。“伯彥兄,此事可屬實?”真陽宗宗主祝焱神色凝重地問道。“祝焱兄,我姜伯彥百年無一失,況且此事關係甚大,怎敢兒戲?”麻衣神相姜伯彥遲疑了片刻,苦笑道:“只是那東西太古老了,又無從考證,所以一時間也難以斷定......”真陽宗宗主沉吟了片刻,雙目掠過一抹決斷,出聲道:“既如此,那這次的弟子選拔,就讓狴犴出馬吧。”“祝焱兄真的要請狴犴出手?”麻衣神相姜伯彥神色一變。“狴犴這廝已在真陽宗聖地沉睡了百年,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也是該讓它出力的時候了。”真陽宗宗主祝焱笑道,“若真的如伯彥兄所料,百年之內,真陽宗又將有一個白河愁......”真陽宗宗主祝焱話語中有一種淡淡的悲傷。“白河愁師侄的確是一位不世奇才,只可惜......他太狂傲太自負了,不知剛過易折,以至於隕落在黃天蕩......”麻衣神相姜伯彥輕嘆一聲,替這一位絕世天才深感惋惜,若他不死,其名怕早已傳頌在燕雲大地上了。“伯彥兄,你且在真陽峰小住幾日,請那狴犴,還需我親自走一趟。”真陽宗宗主祝焱對麻衣神相姜伯彥一拱手,偉岸的身形,消失在黑暗之中。......“拜見師尊。”“顓侖師叔。”甄丕一行真陽宗弟子恭敬地行禮。“甄丕徒兒,掌門師兄傳信,此次弟子考覈在真雷殿,由掌門親自主持。”一名披頭散髮的白袍中年人出現,身材頎長,長鬚飄飄,有一種說不出灑脫,身上沒有強大的氣息波動,卻給人一種虛無飄渺的感覺,舉止之間,像融入了這山水之中,率意而自然。“你帶入圍弟子即刻前去真雷殿。”白袍中年人顓侖飄然而去。“真雷殿?”“由掌門親自主持?”甄丕一行真陽宗弟子皆顯現出不解之色,歷來真陽宗弟子選拔,除了炎陽府初試,挑選出根骨、丹田不錯的入圍弟子,然後再經過心性、悟性、武鬥等層層考覈,依照成績劃分弟子的層次。而這次卻由掌門親自出面,難道這入圍弟子之中有着不凡之處?甄丕不由多看一眼入圍弟子,冷漠地喝道:“按照銘牌上的順序,隨我去真雷殿。”一行人浩浩蕩蕩行走在真陽峰上,足足有了近有一個時辰,來到了真雷殿。轟隆隆!真雷殿的上空烏雲密佈,電閃雷鳴,不時有一道道巨大的閃電從天而降,劈在穹頂之上,迸發出一條條紫色電蛇。三百名入圍弟子皆是倒吸一口涼氣,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這一幕,背後冷颼颼的,這一條紫色電蛇上所蘊含的毀滅氣息,足以一瞬間將他們化爲飛灰。“巖田師叔。”真雷殿中走出一名矮胖老者,挺個將軍肚,灰髮長鬚,面色紅潤,一雙小眼睛有一絲威嚴之色,出聲道:“這次弟子選拔由掌門師兄親自主持,爾等進入真雷殿,凡堅持一個時辰以下者,直接淘汰。“兩個時辰爲雜役弟子,三個時辰爲外門弟子,四個時辰爲內門弟子。”“爾等可聽明白?”矮胖老者巖田低喝一聲。“明白。”三百名入圍弟子齊聲道。“好,開啓真雷殿。”矮胖老者一揮手,轟隆巨響,真雷殿之門緩緩打開,一道可怕的威壓瀰漫而出,狂暴,猛烈,有着恐怖的破壞力,衆人只覺得渾身一沉,雙腳猶如陷入泥潭之中,步履維艱。“都進去吧。”矮胖老者一揮手,“爾等若承受不住這威壓,直接捏碎銘牌,自會傳送出真雷殿。”“好可怕的威壓啊。”風天戰眉頭一皺,雙腳像是灌了鉛,踏入了真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