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強大且自由的人,會害怕區區河蟹之獸嗎?
顯然不會。
所以,當薛笛孤獨的坐在候機大廳裡黯然垂淚的時候,有人送給她一個禮盒,裡面裝着一支錄音筆。
錄音筆裡的聲音是秦歌的,他沒有哀求薛笛留下,只是非常詳細的講述了與安彤甄陰差陽錯的一夜情,以及後來強逼她就範的過程。
而剛剛到達機場的安彤甄得到的則是一張緊挨着薛笛的機票。
除此之外,秦歌還派去了一個小組的手下在暗中秘密保護兩人,並隨時彙報兩人狀態。
很明顯,他並沒有像對喬巧所說的那樣乾脆利落的放棄薛笛與安彤甄,只是陸筱的背叛以及楊嬌嬌婚禮背後的複雜,讓此時的他沒有太多精力去處理感情上的事情。
而且,像薛笛和安彤甄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與其死纏爛打,倒不如讓時間去解開她們心中的疙瘩,反正只要不讓她們有別的男人,她們就遲早還是他的。
說白了,陸筱的離去,對喜歡秦歌的女人來說等於搬去了心頭一塊大石,可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打破了一層枷鎖?
無恥的男人想多找幾個女人,理由總是很充足的。
在京都玩了兩天之後,秦歌一行人就繼續往南,一路玩一路走,剛剛好在十二月二十四號到達了沖繩那霸。
沖繩是由許多島嶼組成,最主要的旅遊景點基本都與海有關,所以在十二月的冬季,這裡除了吃,實在沒什麼好玩的,海倒是挺藍,但風也很大。
於是,丫頭們都選擇留在賓館,用緩解旅遊疲勞的理由來爲秦歌的搶親行爲提供便利,懂事兒的讓人窩心到不行。
當晚,白家產業旗下的一間酒店套房內,楊嬌嬌在兩名服務人員的幫助下穿上了一身潔白婚紗。
整件婚紗都是由蕾絲和貼花組成,華夏風的小立開領,再搭配上寶石與碎鑽點綴的頭紗,讓本就美麗的楊嬌嬌看上去猶如皇室公主般高貴典雅。
兩名服務人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見到了羨慕與嫉妒。
價值百萬的寶石,英國皇家縫紉學院幾十人純手工縫製,世間獨一無二僅此一件……
不說男方家的富有,單就眼前這件婚紗的三個標籤,都足以讓她們發瘋發狂的想嫁了。
所以,她們很不理解楊嬌嬌嫌棄甚至是厭惡的臉色與眼神,本能的就將她歸入矯情的作女那一類。
就像許多不思進取的屌絲女人時常對老天的埋怨一樣:世界上那麼多“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賤女人都能幸福,爲什麼偏偏我不能?
她們從來都不懂得想一想自己有多醜,或者有多重。
當然,身爲服務人員,她們是不敢說出心裡真實想法的,將捧花遞給楊嬌嬌後,便彎腰道:“楊小姐,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沒了,你們出去吧!”楊嬌嬌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
“是。”兩個服務人員乖乖地走了出去。
一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楊嬌嬌看似平靜的臉忽然變得惱怒起來,一把將捧花丟在地上,提着裙襬就踩了上去。
一邊踩還一邊罵着:“混蛋!王八蛋!你不是早就到島國了嗎?爲什麼到現在還不來找我?踩死你……踩死你……”
這時,房門再次被推開,楊嬌嬌頭都不回的大聲道:“滾出去!”
“你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楊嬌嬌聞言轉回身,表情立刻訕訕起來,對來人道:“曼姐姐,對不起哈!我不知道是你。”
丁曼微笑着走過去,距離楊嬌嬌三米處站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便由衷讚歎道:“嬌嬌,你真美!”
楊嬌嬌撇撇嘴,很沒氣質的一屁股坐在鏡子前的腳凳上,粗暴的扯着婚紗袖子說:“哪裡美了?全身上下就露出了臉、脖子和雙手,保守的就像裹屍布,難受死了。”
“保守?”丁曼好笑道,“你就那麼希望在大庭廣衆之下露皮透肉啊!”
“討厭!曼姐姐,怎麼連你也取笑我啊!”楊嬌嬌不滿道。
“好好,是姐姐不對,姐姐跟你道歉。”丁曼走到楊嬌
嬌身邊蹲下,寵溺的摸着她的頭髮說。
自從曾爺爺不顧自己的強烈反對堅持與白家定親以來,楊嬌嬌就覺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都拋棄了,以往家人的寵愛彷彿鏡花水月一般瞬間破碎消失,也就在丁曼面前還能體會到一如既往的溫暖。
所以,感受着頭頂溫柔的手掌,女孩兒的眼眶忍不住就紅了起來。
“曼姐姐,我不想嫁,我真的不想嫁啊!”
“姐姐知道,姐姐也不想你嫁。”丁曼將楊嬌嬌擁在懷裡,安慰道,“而且,那個壞傢伙也肯定不想你嫁的。”
“那他爲什麼還不來?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呀!”楊嬌嬌說着,一滴淚就劃過臉龐,“是不是……是不是因爲我當初說了不再喜歡他,所以他就不管我了?”
“怎麼會?傻丫頭,你又不是不瞭解他,那個傢伙那麼花心,怎麼可能任由你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嫁給別的男人?放心吧!姐姐向你保證,他一定會來的。”
說完,她將楊嬌嬌扶起來,擦拭掉女孩兒臉上的淚痕,又道:“好了,別胡思亂想了,你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姐姐去幫你端一點過來,好不好?”
楊嬌嬌搖搖頭,說:“不用了,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丁曼道,“你忘了那傢伙喜歡玩鬧的毛病了?說不定明天就給你來一出搶婚逃跑的戲碼,到時候你餓着肚子跑不動怎麼辦?”
聽了丁曼的話,楊嬌嬌回想起以往秦歌無厘頭憊懶的樣子,嘴角終於勾起了一抹笑容,點點頭說:“好吧!”
一個虛幻的希望就能讓性格倔強的楊嬌嬌妥協,秦歌這個傢伙還真是造孽啊!
心裡這樣想着,丁曼走出套房來到走廊拐角,掏出手機正要給秦歌打個電話,身後忽然伸出兩隻手臂將她緊緊抱住。
丁曼大驚,剛要反抗,就聽抱住他的人賤賤的說:“曼姐姐,幾個月不見,你好像變大了。”
這聲音早不知出現在夢裡多少次,所以丁曼的身體瞬間就軟了下來,然後她就感覺到了正在自己前胸肆虐的一雙大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