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氣晴朗,天空到處都是湛藍湛藍?
凌凡在牀上翻了個身,卻撲通一聲摔在地板之上,這一摔頓時把睡意濃濃的他摔得睡意全無,額頭一陣劇痛,凌凡『摸』向自己的額頭,感覺鼓鼓的,搞不好起了一個大包。?
可惡的小牀!凌凡那天走進臥室才發現臥室裡的竟然是一張小牀,小的連他伸直腿都做不到,而且甚至一個翻身都有可能從牀上掉落下來,這不,早上一時給忘記了,一個翻身便從牀上滾了下來,幸好他是抱着被子一起摔下的,只是額頭上碰了下,如果光着身子摔下來的話,還不知道自己的什麼地方會受傷呢。?
“凌凡,起來吃飯啦。”李局渾厚的聲音響起。?
凌凡應了一聲,隨手便將褲子穿上,拉開門朝着屋外走去,一股飯菜的香味頓時撲鼻而來,好懷念的味道,自從他升入高中之後就很少在早上能吃到一次像樣的飯菜啦?
他不客氣地坐到餐桌上,拿起一碗米飯便扒拉着菜吃了起來,一時間青菜肉餅塞得他的腮幫子滿滿的。?
“喂喂喂!”莫秋用筷子敲着凌凡面前的『奶』杯,沒好氣道:“你吃那麼快做什麼,沒人跟你搶!”?
凌凡哪裡肯聽她的話啊,只見他又夾了一個大雞腿放進自己的碗裡,振振有詞地說道:“這個我是跟自己搶,你不知道最近我感覺腦子都不夠使了,必須得補充些營養,不然我真的會鏽掉的!”?
“哈哈,秋秋,你就讓凌凡吃吧,沒事的。”李局扒啦一口米飯笑道,不過之後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從茶几下面抽出一份檔案,道:“對了,霍盈盈的屍栓結果已經出來了,你看下吧。”?
“爸!吃飯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說這麼噁心的事啊!”秋秋皺了皺眉頭,有些生氣地喊道。?
李局一邊朝着女兒抱歉,一邊將手中的檔案遞給凌凡,凌凡雖然嘴角塞滿了東西,可是雙手卻騰了出來接過檔案,翻看了幾頁,突然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睛也明亮起來,連嘴裡的食物都忘記了咀嚼,神情再次變得如同一條獵犬一般。?
“你發現什麼東西了嗎?”李局見凌凡的表情出現喜『色』,忙將手中的香菸摁滅在菸灰缸中,急問道。?
凌凡放下手中的檔案袋道:“李局,沈菲在說慌!”?
“哦?!何以見得!”李局的臉『色』也同樣泛起興奮之『色』。?
凌凡道:“屍檢上面的死亡時間與她們到達聲樂室的時間相差無幾,而當時方超身在聲樂室的前門外,而前門被門鎖鎖着,所以她是不可能進入聲樂室的,而當時沈菲卻剛剛好從後門進來,後門通過一條走廊與外面的小道相連,也就是說,沈菲在進聲樂室之前她一定在走廊中遇見過那個兇手,而她並沒有將此事告訴我們。”?
“這麼說的話,沈菲很有可能識到那個兇手,並且有意袒護它嘍!”秋秋也變得激動起來,同時也爲凌凡能僅僅從屍檢上看出這麼多東西有了些佩服,當然也僅僅是佩服而已。?
而就在這時,凌凡的手機卻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凌凡看了下上面的號碼,卻見是薜詩曼打來的:“喂,你好,我是凌凡,你有什麼事嗎?!”?
薜詩曼在電話的另一端的聲音明顯有些發抖,似乎還有些恐懼:‘凌凡,不好啦,聲樂室又出事啦,沈菲死啦!’?
沈菲死啦!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原本已經清晰的案件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凌凡原以爲這下可以一下子便將兇手從黑暗中揪出來,卻沒有想到還是被兇手快了一步。?
很快,凌凡和莫秋便來到了星澄高中,來到了那間被詛咒的聲樂室中,走到聲樂室之後便見早已有警察趕到現場,他們拉起黃『色』的警戒帶,將前來圍觀的衆學生攔在外面,衆女生嘰嘰喳喳地議論個不停,話題依然是圍繞着‘女鬼’‘詛咒’展開,凌凡和秋秋聽得連耳朵都快長出繭子了,可是嘴長在她們的身上,這倒是個問題。?
聲樂室內沒有搏鬥的痕跡,桌椅都擺放的很整齊,只是一具覆蓋着白布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地面之上,凌凡蹲在白布的旁邊,心事重重地掀開白布的一角,只見一道深深的繩痕出現在沈菲的脖頸之上,她的眼睛大大地向外突伸着,舌頭也歪在一旁,臉上盡是不甘。?
“又是惡鬼行兇的嗎?!”莫秋不知何時已經蹲在凌凡的身旁,有些不忍地望着沈菲最後的遺容。?
凌凡搖搖頭,沒有說話,他望着旁邊的一句警察,問道:“是誰第一個發現屍體的?”?
警察指着正斜靠在一棵樹旁的女生,道:“就是她,是那個女生第一個發現屍體懸掛在聲樂室的。”?
從外表上看這個女生長相嬌美,身材嬌小給人一種有些柔弱的感覺,此時她的臉『色』更加的慘白,似乎有些站立不定,如果不是有大樹支持她的身體的話,凌凡想她一定會跌倒在地上,旁邊還有一個胖胖的女生正在安慰着她不要害怕。?
“你們是誰,是你們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嗎?”凌凡走到兩個女生的身旁,道。?
“是……是的。”嬌弱的女生用發顫的聲音說道,“我叫蕭……柔,是聲樂社的社員。”?
“那你呢,你也是聲樂社的嗎?”凌凡瞧着站在蕭柔旁邊的胖胖女生問道,可是瞬間他感覺這個女生有些眼熟,腦袋一轉想起這個女生便是上一次第一個發現霍盈盈屍體的人,名字好像叫方什麼的,到底是什麼呢。”凌凡在腦海中想着這個女生的名字,可是想了半響都沒有什麼印象。?
“警官,你忘了嗎,我叫方超,我還接受過你的詢問呢。”方超朝着正苦惱思索的凌凡提醒道。?
對對對,就是方超,凌凡終於想起了這個名字,不過他也好奇:“難道你也是發現屍體的目擊者之一嗎?”?
方超搖搖頭,又點點頭,道:“其實我是陪小柔一起來聲樂室練琴的,因爲明天便是著名教育學家秦國輝來我校進行演講的日子,而我們聲樂社也將爲其進行歡迎演奏,可是來這裡的途中我發現我的筆記本掉落在來這裡的路上,於是我便讓小柔先去聲樂室而我而沿路返回尋找筆記本,就在我找到筆記本的時候,我聽到聲樂室裡傳來小柔的尖叫聲,於是我便趕了過來,可是當我推開室門的時候,卻見小柔癱倒在地面之上,她雙手捂着嘴,恐懼地盯着天花板,我擡頭望去便見沈菲被吊在天花板上,卻也不動,只是用一雙突出的無神眼珠盯着前方……”?
“那你進聲樂室有見到什麼特殊的情況嗎,比如有什麼人影或什麼的?”凌凡轉向蕭柔,示意她不要緊張,只管將當事的情景說出來便行。?
蕭柔似乎還沒有從恐懼中緩反應,神形有些恍惚,身體也在微微地顫抖着,如果不是方超在旁邊扶着她的話,估計她早就癱倒在地面之上,說話也有些哆嗦,不過還是把她發現屍體的經過說了出來——原來她跟方超分手之後,便獨自來到聲樂室,由於聲樂室是供社員學習練琴所用,所以每個人都有一把聲樂室的鑰匙,她打開門推開房門走進聲樂室,原本也沒有發現沈菲的屍體,只是走到自己的座位前拿出聲樂課本,可是眼角瞄到一個黑影掛在天茶板上,她好奇地擡頭察看,這一看可真把她嚇得不輕,一下子便癱倒地板之上,然後方超就聞聲趕了過來,由於她當時嚇得動也動不了,11o也是方超報的。?
這時,莫秋走了過來,朝着凌凡搖搖頭道:“跟陶曉玉和霍盈盈一樣,都是被紅索勒死吊在風扇之上,現場也沒有發現什麼足跡之類的痕跡,我想應該是兇手清理過現場吧。”?
“看來我們遇到了一個狡猾的兇手,一個頭腦相當聰明的對手。”凌凡口中雖然稱讚着兇手,但是眼睛卻閃爍着自信的目『色』,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狡猾的對手,不過他相信最後的勝利還是會屬於他的。?
“什麼嘛,你竟然會稱讚兇手的頭腦聰明,真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莫秋有些不爽地踢了凌凡一腳,可是卻被凌凡機靈地躲開,平時沒有被白被天瑜踢,都產生條件反應了。?
沒有人會注意到方超的眼神,她的目光從始之終都沒有離開過聲樂室,一股疑『惑』之『色』在她的眼『色』中泛起,不應該啊,按情況來說,沈菲和那個兇手應該相識,她之所以袒護兇手可能就是因爲她不想讓兇手被抓,可是此時連她自己都兇手殘殺,那麼線索便全斷了。?
這時一個警察跑了過來,將一個紙條遞給凌凡告訴凌凡這張紙條是在沈菲的口袋中發現的,凌凡接過紙條,只見紙條上用血寫着血紅的兩個大字:還差兩個!?
“還差兩個?這是什麼意思?”莫秋望着紙條上的兩個血『色』大字有些疑『惑』。?
凌凡看到這四個字臉『色』頓時一沉,緊緊地咬着牙齒道:“‘七子之怨,當以七子之身來償還!’現在算上黃娟已經是第五名死者,她的意思是說還差兩個便可湊夠七個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