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先生!快快!凌凡就在前面!”突然間,走廊裡響起蕭雨焦急而迫切的聲音,洪峰和華颯立時一片,趕緊衝了過去,幾乎同一時間握住了門把,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兩人如觸電一般縮了回來,而這時,蕭雨已經將門推開,白老先生也柱着柺杖走了過來。
蕭雨看到洪峰和華颯佇在門口急道:“你們發什麼呆啊,快讓開啊!”
華颯和洪峰此時纔回過神來,趕緊讓開門道,白老先生輕咳兩聲走了過來,他剛一走進病房,白色的目瞳立時盯住病房之上不安叫喊的凌凡,腳下也快步走到凌凡的身旁,然後低下身瞅着凌凡,白色的目瞳似是能看見一般將凌凡巡視一番,然後便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蕭雨急得小臉通紅通紅的,她跑到白老先生們的身旁,急問道:“白老先生,凌凡他是怎麼了,您快救救他啊!”
白老先生沒有理會蕭雨,只是朝着病房四周巡視一圈,突然皺着白色的眉毛,驚問道:“怎麼沒看到那個姑娘?!”
蕭雨一徵,立時明白白老先生所說的那個姑娘是天瑜,忙道:“天瑜她不見了,我們到處找,可是都沒有找到她,老先生,您先救救凌凡吧!”蕭雨見老先生心不在焉的樣子,更加的焦急。
白老先生嘆了口氣,道:“我早就跟他說過,千萬不能讓那個姑娘出事,不然他的大劫立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奇怪的話頓時讓衆人一頭霧水,華颯更是衝了過來,喊道:“老先生,你別說那麼聽不懂的話,快救救凌凡吧,他到底是怎麼了?”
白老先生低頭望向凌凡,道:“他是被惡靈纏身而陷入了幻覺,幸虧你們發現的及時,不然再遲兩分三刻,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救回他嘍。”
白老先生說着從口袋中摸出四枚泛着青苔的銅幣,然後手指輕彈,四枚古銅幣立時激彈出去,一枚釘在凌凡的額頭之上,兩枚釘在他的臉頰兩側,最後一枚釘在凌凡的鼻下人中處,也不知是幻覺還是其他什麼的,衆人只覺凌凡的臉上竟然泛起一陣青光,然後便恢復常色,再然後,驚恐不安的凌凡總算是安靜了下來,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
衆人驚詫於白老先生的行爲,可是等了半天凌凡還是沒有醒來,蕭雨忍不住問道:“老先生,凌凡怎麼還沒醒啊?!”
白老先生笑道:“別急,剛纔我只是將他的心神鎮住,穩住他的六穴七竅,這古銅幣是戰國時期煉丹士留下的,上面蘊含的靈力自然不可小覷,散發的靈氣能夠讓人平心靜神舒展心脈,可是要真正讓他甦醒還得另覓方法。”
果然,剛纔還是躁急不安的凌同此時像一個熟睡的孩子一樣安靜地躺在病牀之上,可是臉上的神情依然可以看得出他在承受着難以想像的恐怖,他的雙手仍然死死地抓着牀單,此時的牀單已經被他撕裂。
洪峰問道:“白先生,你說凌凡是惡靈纏身而陷入幻覺,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是說真的有鬼?!”
白老先生擦了擦手,道:“我所說的惡靈並不是你口的那個‘鬼’,而是死者的記憶。”
“死者的記憶?!”蕭雨和華颯被這個詞給驚嚇了一跳,兩人面面相覷,然後又一齊看向白老先生。
白色的目瞳竟似真的能看見周遭的一切一樣,白老先生轉身坐在一張方椅之上,揉了揉自己的老風溼腿,道:“或許你們聽起來有些不相信,可是這確實存在,死者的記憶,便是那些死去的人在臨死之前留下的記憶,比如說這間病房,你們能感覺到什麼嗎?”
蕭雨、洪峰還有華颯三人似是一頭霧水,三人轉着眼睛掃視着這間病房,可是感覺了半天仍然感覺不到什麼。
白老先生笑道:“你們要用心感覺,現在你們閉上眼睛,用心感覺着周遭的一切。”
蕭雨、洪峰和華颯三人聞聲將信將疑地閉上了眼睛,用心感覺着周圍的一切,可是洪峰感覺了半天,依然只見眼見黑黑的一片,頓時失望地張開了眼睛,而這個時候蕭雨也是一臉失望的樣子,兩人看向華颯,卻見華颯的臉色有些細微的變化,然後便見兩道淚水從華颯的眼睛中流了出來,蕭雨大吃一驚,忙驚叫道:“華颯姐!華颯姐!你怎麼了?!”
也許是蕭雨猛的一聲呼喊,華颯立時睜開了眼睛,然後一臉無措地瞧着正驚疑地盯着自己看的蕭雨和洪峰,疑惑道:“你們兩人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看我啊?”
蕭雨指着華颯臉上的淚痕,道:“華颯姐,剛纔你哭了呢,你是怎麼了啊?”
華颯疑惑地摸向自己的臉,果然只覺手下溼溼,立時驚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哭呢?
!”
洪峰轉身望向白老先生,問道:“白老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啊?”
白老先生沒有回答洪峰的疑問,而是用白色的目瞳望向華颯,笑道:“剛纔你看到什麼了?”
華颯斜翹起小臉,回憶道:“剛纔啊,我就是照老先生的話,閉上眼睛用心感覺着周遭的一切啊,剛開始什麼也感覺不到,只是黑乎乎的一片,可是後來我隱約聽到一陣亂糟糟的哭泣之聲,再然後我便看到一些人相互抱在一起悲傷地哭着,再然後我的心就跟着難過起來,再然後……我便聽到小雨的聲音,然後我便醒了,感覺好似做了一場夢一樣。”
白老先生點了點頭,道:“不錯,你所看到的便是當年這個病房裡一個病人的死者記憶,雖然有些模糊,不過還算可以了,如果稍加訓練的話,你必定會是一個出色的陰陽師呢。”
華颯忙搖晃着小腦袋跟波浪鼓一般,揮擺着雙手,道:“不要,我纔不要這些可怕的東西呢!我只想做一個出色的催眠醫生。”
這時,蕭雨有些忍不住了,她急問道:“爲什麼我和洪峰就感覺不到呢?”
白老先生道:“這隻能說明你們的腦電波頻度太小,接受的波段有限,所謂死者記憶,其實就是一段無法消失的電波,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頻度的腦電波,這位姑娘能接受說明她的腦電波與之前在這裡死去的一位病人的腦電波相似,所以她能感覺的到,你們感覺不到,只能說明這裡你們的腦電波沒有遇到相似的死者記憶而已。”
蕭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凌凡,又再一次疑惑起來:“那他呢,他是怎麼回事啊?!難道他也是碰到了跟他腦電波一樣的死者記憶了嗎?!”
白老先生搖了搖頭道:“不,與其說是重合,倒不說說是接受。”
“接受?”蕭雨三人驚道。
白老先生笑道:“他跟你們不一樣,他的腦電波波動幅度極大,能夠接受的電波也極其廣泛,而且他的體質也是陰性體質,對那些死者記憶的感知力更加的敏銳,現在他成這個樣子,很可能是因爲他走進到一個死者電波極其強大的怨地,所以他的精神電波被那些死者記憶控制,產生了幻覺
。”
“可是,爲什麼時候我喚不醒他呢?”蕭雨指着華颯道:“剛纔我可是喚醒了華颯姐呢?!”
白老先生笑道:“死者記憶也有輕重多少之說的,剛纔那位姑娘感知的只是一段微弱的死者記憶,其程度就像是平時我們所說的發呆或者走神,而他不一樣,我想他至少感覺了四股極其怨念的死者電波,再加上他的敏感體質,普通的呼喊是根本喚不醒的。”
“那要怎麼辦啊?!”蕭雨有些害怕的問道,甚怕凌凡會再也喚不回來。
白老先生道:“辦法還是有的,所謖陽極陰克,渾極純消,要想將他渾濁的電波祛除,辦法就只有處子之吻。”
“處子之吻?!”蕭雨聽到這個臉剎的一下紅了起來,華颯則有些驚愕,洪峰則是明顯看到他的嘴角抽搐了下。
華颯揮了揮手,笑道:“我早在初中的時候就被人給吻過了,哈哈,看來我是沒有這個豔福嘍。”她說着便擠眉弄眼地望向蕭雨。
蕭雨的小臉也是剎的一下紅了,低着頭揉着自己的衣角,道:“那個……那個我的也沒了……”
洪峰的嘴角更是猛抽一下,他有些驚疑地盯着小雨,道:“小雨你……”
蕭雨的頭垂的更低,道:“我的給x了……那個……有一次我不小心吻到了他……”
“哈哈……”華颯有些失望地攤了攤手,無奈地望着白老先生說道:“這怎麼辦啊,我和蕭雨都沒有處子之吻了啊?”
白老先生冷笑一聲,然後轉身用白色的目瞳望向洪峰,道:“我有說過處子之吻必須是女生嗎?!”
話音剛落,蕭雨和華颯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兩人的嘴巴也是大得能吞下一個雞蛋,但是相比之下洪峰倒是夠蛋定,只是嘴角劇烈地抽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