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華老這下真是驚詫了,小兄弟,我這可是刺刀傷了左肺,器官嚴重受損,這麼多年了就沒一天不鬧騰過,你確定能治好我這沉疾?
偏偏你還說的這麼平淡,好像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щщщ●ттκan●¢O
華心瑜更是皺眉,就算你是內勁武者,也不該在爺爺面前說大話!
他老人家是什麼身份,將軍當面,豈是你能信口雌黃的?
華老也不相信這個年輕人能治好他的病,因爲這根本就不是一種病症,而是幾十年的舊傷。
華家在華夏也頗有權勢,這些年國內的有名中醫、國外西醫都瞧遍了,也只是持續調理他的身體,想要完全恢復那是絕無可能的。
記得國內著名中醫劉景申老先生爲他把脈,說他不僅是左肺受創,心肺筋脈也堵塞了,導致整個器官衰竭。若是受傷後當即尋他治理、固本培元,興許還能調理個七七八八。但隔了這麼多年再治,復原那是不要想了。
華老受傷那時是抗日戰爭年代,有斷胳膊、斷腿的戰友都是戰地包紮,他就捱了一刀而已,哪可能去找名醫調理?
美國洛杉磯的著名西醫華西醫生也曾說過,“華先生,您還是直接換個肺吧,順帶裝個心臟起搏器,你身體裡的這個器官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
你瞧,這西醫都說的什麼混賬話,動不動就換人器官、亂塞東西!好在他是內勁武者,也就是時長咳嗽而已,早就習慣了,換肺沒有必要,撐個幾年就走了,一了百了。
因此聽說葉凡能治他的病,他第一反應是驚詫,內勁高手沒有道理信口開河。緊接着還是不信,或許這位小兄弟是出於好心,略懂醫道,自以爲能調理好他的身體,然而事實會證明,不過是白白浪費時間和精力罷了。
因此他對葉凡客氣的拱手道:“多謝葉小兄弟的好心,我這是老毛病了,沒人能治好的。你就別消遣我老頭子了。”
“你不信我?”葉凡略微皺眉。
“這……”
華老無言,又咳嗽起來。
華心瑜頓時氣就上來了,爺爺都把話說的這麼明顯了,你小子還聽不出來嗎?
她忍不住開口:“我爺爺的病,國內、國外的名醫都束手無策,你確定你比他們強,他們治不好的病你能治?”
“這是幾十年前抗日戰爭時期受的傷,早就定型了,肺已經徹底壞了!你要怎麼治?”
“美國著名醫生華西大夫都說只能換肺,難道你能讓爺爺憑空長出個新肺?”
“心瑜,不可無禮!”
華老停止咳嗽後急忙喝道,年輕人說話確實不夠穩重,不過畢竟是一名內勁武者,他的孫女頂撞他還是太失禮了。
葉凡輕聲笑道:“不過是讓枯木回春而已,對我來講不值一提。”
說罷,不待二人回覆,運轉七大脈輪,真氣貫通全身,本來烘烤的半乾的衣服頓時白霧繚繞,頃刻即幹。
他長笑一聲,頗有世間一切皆不在他眼中的意蘊風範,擡腿跨出一步,即到了船外湖面之上。又疾走兩步,已是十米開外。
只聽“轟”的一聲,水浪濺起十尺,葉凡身體已經拔地而起,翩若驚鴻,橫空百米,投到岸邊去了。
只餘水波盪漾下漂泊不定的畫蓬船,和三個看傻了的人。
“勁力外放,橫空百米,這是當世宗師啊!”
“可嘆宗師當面,濁眼竟然不識!”
華老垂足嘆惋。
……
葉凡自然無心去想華老此時的反應,他之所以臨走時顯露本領,無非是讓老者見識到他的真本事,順便懾服不知天高地厚的華家丫頭。
他相信以華家的實力,要查出他的行蹤不難,很快就會有人來請他,給華老治病。
至於葉凡爲何一定要給華老治病,他剛纔在船上就想明白了。
這個老人的身份很不一般,有特種兵王當警衛,又參加過抗日戰爭,吳州華家,這些背景統統都指向一個人:
華國雄!
前世葉凡對華國雄的瞭解也只侷限在電視上,新聞報道過他是建國後授封少將的軍官,華家是吳州市勢力最大的家族。華國雄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大兒子從軍,二女兒從政,三兒子經商,家世鼎盛!
修仙者修煉需要財侶法地,以葉凡仙帝級的修仙經驗,“侶”、“法”兩項對他來說不成問題;洞天福地找不到,購置材料佈置靈陣也可以聚集靈氣,自造福地,何況他以後只需要採集星力,對“地”的要求也不高;綜合下來,就只有一個問題了,那就是個“財”字。
如果收服了華家,不僅會給葉凡帶來足夠的財力,解決前期修煉的問題,而且可以藉助其勢力踏天而行,把吳州乃至東海省的勢力整合起來,任他葉凡調配,打擊耀世集團。
而治好華國雄的多年頑疾,讓他器官枯木逢春,只需要修仙者一粒入門級丹藥而已,舉手就能辦到。
葉凡這邊想着如何收服華家,爲他所用,殊不知華老那邊也正在考慮,該如何對待這位年輕的當世宗師,拉攏過來爲華家所用他是不敢想,但儘量交好還是可以的。
逐漸穩定下來的畫蓬船上,三人中華老最先從震驚中醒悟過來,當即命令李兵,也就是中年男人去查葉凡的住所,調集環湖東路一帶昨天和今天凌晨的公共攝像頭,與葉凡畫像、年齡和名字比對,鎖定這個人。至於葉凡身份、由來不要特意去查,以免冒犯一位少年宗師。
“小齊,這事你速去辦,務必今天查到葉宗師的電話,由我親自致電過去,爲華家人的唐突表示歉意。”
“是的,首長!”李兵恭敬地應答一聲,立刻打電話安排相應的人行動。
聽到爺爺的話,華心瑜不解地問道:“爺爺,就算他是武道界的宗師,但依我們華家在吳州的勢力,需要這麼尊敬他嗎,竟還要您親自致歉?”
老人重新坐下,華心瑜隨之坐在一旁,只見老人緩緩說道:“心瑜,你沒有接觸武道,不知道宗師在武者心目中的地位。那是武道的最高境界,任何一尊宗師,在世界上都是頂天的大人物,又豈是雄踞區區吳州的華家能夠比擬的!”
華國雄見孫女還不明白,又繼續說道:“步天行你知道吧,年僅四十就身居高位,西北軍區中將,蒼龍特種兵總教官,近十年以來年輕將領以他的風頭最盛,爲何?”
“不是因爲他背後的步家嗎?當然步天行自己也很出彩。”華心瑜說道。
“錯了!”
華老搖頭,嚴肅地說:“因爲步天行是一位真正的武道宗師,不是他依靠步家,而是步家都得靠他才成爲頂級豪門!”
“宗師,一個人站在那裡,就抵得上一個豪門!”
華心瑜聽的目眩神迷,才知道一個宗師竟有如此能爲和分量,猛地驚喜道:“那爺爺的病不是有希望了?那等人物應該不打誑語吧。”
華老舒展了臉色,笑道:“如果能拜託葉宗師治好頑疾,那是最好,不行也無所謂。”
老人復又鄭重地提醒道:“總之心瑜你要記住,葉宗師要儘量拉攏,不惜一切手段!整個華夏才幾個宗師啊,說不定他就是我們華家重新崛起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