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惠正不知道怎麼收場,庭棟微微一笑:“宋大小姐,看你的氣勢應該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而且也應該是練過功夫的,雖然不怎麼樣,也應該看得出來,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有必要打下去麼?”
宋小惠臉色灰敗,搖了搖頭說:“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技不如人,還有什麼話說?算了,你走吧!”
“走?我就這樣走了?你說的可真輕鬆?於冰沒告訴你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嗎?還有那個指點你去找小雨的人,他們沒詳細向你介紹我麼?我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恩怨分明。
“宋小姐,你也看見了,那個剛子只是出手抓我,我也就把他打昏,醒來以後沒什麼事,可是這個張濤不自量力的想用刀子捅我,我沒要他命,算便宜他,不過,他的兩條腿是廢了,除非有人肯出錢找到高明的醫生給他換半月板,否則這輩子他是站不起來了。
“由此可見,我是講道理的,只不過,我曾發誓,有人敢動我的親人,我一定會讓她加倍還回來。宋小姐,我們是不是該坐下來好好算算賬呢?”
宋小惠此刻是又恨又悔,恨的是周庭棟出手很辣,張濤的雙腿算是完了,看樣子他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對自己採取什麼樣的手段,看這個人的做作所爲,絕不可能對自己有憐香惜玉之心。
悔的是不該貿然聽了別人的話,出了這麼一個昏招,偷雞不成蝕把米。爸爸一再告誡自己,遇事要冷靜,可是自己被人奉承慣了,心高氣傲,什麼事情都不放在眼裡,結果,今天把自己放在了砧板上,只能任憑別人處置。
宋小惠畢竟出身大戶人家,見過世面,也不拖泥帶水,嘆了口氣說:“事已至此,也只有任憑你了。”
庭棟點了點頭坐回到沙發上,目視宋小惠說:“好,夠爽快,我喜歡!不過帳還是要算的,你欺負了我的女朋友,讓她精神和都受到了傷害,所以你必須爲此付出代價。”
說到這裡,他擡手示意宋小惠坐下,自己則從牛仔褲口袋裡拿出手機,開機。
一邊等着電話搜索信號,一邊嘲諷的看着宋小惠說:“你們太不專業了,綁架人都不搜身,以後應該加強培訓。”
說着,舉起手機看了看,信號不錯,隨即播了個號,電話剛響一聲,對方就接起了電話,急促的問道:“是庭棟嗎?”
庭棟心裡一熱,眼圈有些發潮,他知道,雨兒一直坐在電話機旁,等着他的這個電話。
庭棟舒了口氣,柔聲說:“雨兒,對不起,讓你爲我擔心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我會想辦法讓那些害我們的人永遠消失。”
旁邊的宋小惠聽得心裡一顫,這個少年的話太陰森了,雖然聽起來很溫柔,可是給人的感覺後背冒涼氣,難怪久經風浪的“冰叔”也會忌憚他。
給小雨報了平安,庭棟放下電話說:“今天的事情不管咋說是你們綁架了我,論公,我報警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
“論私,我更不會放過你們,所以,你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宋大小姐,先把你的手機給我看看好麼?”
宋小惠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遞了過來,庭棟熟練的調出剛纔的短信,瀏覽起來,發信人的姓名保存的就是冰叔,內容很簡單,只有幾行字,顯然是匆匆寫的:周是危險人物,穩住,不要妄動,方便時,躲開他給我回電!
庭棟合上手機說:“麻煩宋大小姐給於冰打個電話吧,就說已經把握穩在了這裡讓他過來。”
宋小惠一驚:“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他?”說完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驚恐的看着庭棟。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自己從來沒說他是於冰,可是他卻憑蛛絲馬跡做出了判斷,宋小惠越來越心驚。
庭棟笑了:“怎麼知道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和你的弟弟、你的家族和一個大毒梟過從甚密,你能脫得了干係麼?
“現在是你爲你的家族將功折罪的最好機會,希望你能把握住。否則,你很可能爲你的家族帶來禍患。”
宋小惠搖搖頭說:“既然你已經猜到了冰叔的身份,我也就沒必要隱瞞了,不過,我不知道他是什麼大毒梟,他只是我父親早年的一個朋友而已,既然是朋友,我就不能出賣他,你的要求恕難從命。”
庭棟微微一笑:“看不出來宋小姐還挺仗義,不過,這恐怕由不得你了。”
說完庭棟再次拿起手機撥了個號,接通後,庭棟對着話筒說:“成大哥,我是庭棟,你知不知道昨晚在雲鶴山莊抓了幾個吸毒的?”
“是有這麼回事,禁毒處抓的,怎麼你才知道麼?”成威有些納悶,發生中央的事情庭棟應該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纔對,怎麼纔給他打電話呢?
庭棟也沒多做解釋,繼續道:“成大哥,我這裡有個情況也許對你們有用,吸毒的人裡面有個姓宋的,他應該有些來頭,查一下他的家庭背景,他和於冰有瓜葛,而且於冰已經來到了江城。”
接下來,庭棟又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庭棟拒絕了成威主動增援他的的建議,也拒絕透露他現在所處的位置,聲言這件事他自己會處理好。
打完了電話,庭棟發現宋小惠的臉色更差了,他淡淡的一笑,說:“宋小姐,這是我給你的一個警告,既然你弟弟吸毒,不可能和於冰沒關係,這一點你應該清楚,警方介入調查,查清你們家族的底細也是分分鐘的事。
“而且我斷定,於冰匆匆返回江城,絕不是要把你弟弟撈出來那麼簡單,所以,你弟弟一定是掌握着他們的重大秘密。
“如果他配合警方將這個秘密及早說出,警方會保護他的安全,否則,如果他擁有着足以威脅到販毒集團命運的秘密,他很可能會逃脫不了被滅口的命運。
“所以,配合我抓住於冰,並且進一步打掉他們這個販毒集團纔是解除你們家族威脅的唯一辦法,怎麼樣?”
庭棟試圖進一步說服宋小惠。
然而他失敗了,宋小惠仍然無動於衷。
庭棟知道這個女人不會輕易就範了,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起身一把拉起站在了宋小惠的面前冷笑着說:“我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了,該說的都說了,你以爲不說話我就會毫無辦法麼?
“你錯了!”
話音一落,庭棟伸一隻手指輕輕擡起宋小惠的下顎,譏諷的說:“嗯,不錯,皮膚很滑膩,手感不錯,不知道其他地方的皮膚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
宋小惠大駭,她哪裡受到過這樣的侮辱,她的家庭背景讓她從小就過着頤指氣使的生活,嬌生慣養,誰敢對大小姐動手動腳?成年以後,還沒有哪個男人的手接觸過她的皮膚。
她的暴怒已經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