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向美蘭鞠了一躬,說:“美蘭姐姐好,姍姍給你鞠躬了。”
美蘭一把拉住姍姍的手,端詳着說:“嘖嘖,這惠家的女兒真的是一個比一個漂亮,誰又能娶到你們可真是福氣。”
姍姍調皮的說:“美蘭姐,不瞞您說,見到您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見了您我才發現,自己不過就是一個醜小鴨,您讓我嫉妒,嘻嘻!”
美蘭大笑着對曉婉說:“婉兒,我原來以爲你就很善交際了,沒想到你這小妹妹可比你會說多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我們都被拍死在沙灘上了,哈哈!”
走在最後的庭棟微笑着上前一步說:“姐,許久沒見,你風采依舊,爽朗依舊啊!”
美蘭伸手就是一拳:“你這臭小子,到了江城也不聯繫我,是不是把老姐都忘了,姐白疼你了,下次見到白叔叔看我不讓他好好收拾你的。”
庭棟苦着臉,連連鞠躬說:“姐,你就饒了我吧,那老爺子年級不大,可是見了我面那叫一個語重心長,說半個小時不帶重樣的,我現在是真怕了他,看見他影子就趕緊逃跑,嘿嘿!”
“好啊,你還敢說白叔叔壞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把你剛纔的話向他重複一遍?”美蘭說着就作勢翻包裡的電話。
庭棟還真怕這位風風火火的美蘭姐當場就打電話,那樣的話,說不定白伯伯就得接過電話訓他半個小時,那滋味確實不大好,所以趕緊抓住美蘭的手說:“慢、慢,姐你聽我說,咱不帶這麼打小報告的,有話好說。”
美蘭停止了動作,斜睨着他說:“好,你就說說爲什麼來春城不給我打電話吧?我看理由是不是成立,也讓我們這位卓蓉書記幫我們評評理。”
匡美蘭這纔想起還有一位朋友沒給大家介紹,她白了庭棟一眼說:“先暫時饒過你,等一下再說,我給大家先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小學和初中同學,閨蜜卓蓉,現在就職於春城大學團委,任副書記。”
然後,美蘭又從庭棟開始一一介紹了他們一行人。
介紹完了,美蘭饒有深意的看了看庭棟,又用眼睛掃了一下正拉着卓蓉的手寒暄的曉婉,悄聲說:“怎麼樣,姐姐夠意思吧?”
庭棟驚訝的看着美蘭,也小聲說:“姐,卓書記是你特意請來的?”
美蘭笑眯眯地說:“你以爲呢?是不是很稱你的心意啊?”
庭棟感激的抱了一下美蘭,在她耳邊悄悄說:“知我者,美蘭姐。”
美蘭沒有馬上放開他,也在他耳邊說:“爲什麼這麼不遺餘力的幫她們,你不是貪財的人,是不是曉婷給你用了什麼手段?”
庭棟老臉一紅,急忙說:“姐,您可是我親姐啊,有姐姐這麼說弟弟的麼。”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美蘭的懷抱。
美蘭爽朗的哈哈大笑:“你也知道害羞啊,臭小子,被我說中了吧?”
大家在笑聲中紛紛入座,都是好朋友,或者是朋友的朋友,坐的也比較隨意,美蘭居中,左面是庭棟、曉婷、姍姍,右面是卓蓉、曉婉。
吩咐了一聲服務員起菜,美蘭挨個看了看大家,最後把目光落在庭棟臉上,笑着說:“小弟,今天是五大美女陪你一個人,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該好好表現表現?”
庭棟看着美蘭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不敢貿然答應,反問道:“不知道姐姐要小弟怎樣表現呢?我看這裡的音響不錯,要不,一會兒我給幾位姐姐獻兩首歌,雖然唱的不好,表達的就是一份心意。”
美蘭撇了撇嘴,說:“小滑頭,就會避重就輕,歌當然要唱,那是要等到酒喝得差不多了,情緒上來才能唱,所以首要任務是喝酒,早就聽說你酒量驚人,一直都沒和你喝過,今天你一定得陪五大美女多喝幾杯。”
庭棟拱手作揖,說:“姐,喝酒就免了,你知道的,我大概還得一個月才能喝酒,我打賭戒酒的事雅妮姐沒和你說過麼?”
美蘭笑了:“這件事我早就知道,雅妮那丫頭現在把你誇的跟一朵花似的,她說去年你爲了朋友當兵的事跟楊恩平師長打賭,只要今年暑期初中畢業你的三個朋友各門功課都能及格,正常畢業,楊師長就想辦法破格招收他們入伍。
“爲此,你當場宣佈戒酒,要和弟兄們一起背水一戰,幫他們今年畢業考試及格,她還說你真的在這一年中滴酒未沾,你的三個兄弟在你的帶動下,寒假考試就都達到了及格以上。
“小弟,你這件事確實做得很仗義,這比爲朋友兩肋插刀並不遜色,姐姐我既感動,也佩服,不過,他們既然已經都及格了,這說明你已經提前完成了任務,酒戒也就應該解除了,大家說對不對?”
在座的人除了曉婷,齊聲贊同。
美蘭瞟了曉婷一眼,笑眯眯地說:“怎麼樣,婷兒妹妹,你是不敢得罪他呢,還是捨不得他呢?爲什麼沒有明確態度啊?”
曉婷臉一紅,剛想說什麼,庭棟搶過去說:“師姐,你這也太了吧,一個不同意見都不讓存在?算了,你也別難爲婷姐了,我今天也豁出去了,從現在開始宣佈破戒,聽你的,你說怎麼喝就怎麼喝!”
美蘭笑了:“這纔對麼,庭棟說話算數這是不假,可也不是那種迂腐的人,既然你的兄弟已經及格了,還怕一個畢業考試麼?
“我知道你是守信的人,不會弄虛作假,這一路走過來,他們的成績是實打實的,如果僅僅是要一個畢業成績,憑你在江城的關係,那還算個事兒?
“所以,姐才說你提前完成了任務,這不是破戒,只不過是正常的到期解禁而已,你不要有任何思想負擔,我們卓書記是做學生政治思想工作的,你覺得我說的是不是有道理?”
卓蓉是個文靜的女人,戴了一副金屬框的眼鏡,顯得溫文爾雅,她莞爾一笑,說:“誠實守信、樂於助人這些都是優秀品質,我們整天喊着,可是真正能做到的不容易,庭棟,我佩服你。
“不過,美蘭說得也對,我們是年輕人,不能太拘泥、迂腐了,既然你的朋友已經在平時考試中證明可以取得不錯的成績,就不要太在意初中別業的最後一次考試,那畢竟不是高考麼,也不是爲了升學。
“我想楊師長也不會因爲你朋友的一次失誤而不收他們吧?何況事物的可能性很小呢!”
美蘭看着庭棟說:“現在能想通了吧?蓉蓉可是春城大學哲學系高教授的碩士生,在讀博士,理論水品很高的,她說的話肯定沒錯。
“現在趁着菜還沒上全,請你說說吧,周庭棟同學,你爲什麼到了春城既不來看我,也不給我打電話,你心裡是不是早就把我這個師姐給忘了?”
庭棟苦笑着搖搖頭,說:“不愧是做記者兼主持人,你這張嘴太厲害了,我記得上週還給您打過電話呢,這次也沒打算不給您打電話,只不過原來打算下午動身回江城之前再打的,結果被您搶了先,我現在懷疑是不是雅妮給你通風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