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嘻嘻的看着馮慧說:“阿姨,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實話實說,我是真心請大家吃頓飯,在坐的各位長輩和姐姐,都沒少幫我,而且,實話實說吧,我的那個小店這兩天利潤有點下滑,可是最低毛利也不會低於三千。
“並且這樣的淡季馬上就過去了,用不了一週,夏季服裝就上市了,估計單日盈利上萬應該不是大問題。”
庭棟的話一出口,在座的除了鞠晨光一家、白廣野父子全都大吃一驚。
馮慧難以置信的看着庭棟:“你是說你的一天的最少收入,相當於我這個教授月工資的五、六倍?”
庭棟點了點頭說:“這只是近兩三天的事,貨有些不全了,經過調整以後最少平均也能是您工資的十倍左右,當然,這沒算繳稅和職工工資等費用,只能是毛利。”
馮慧再次被雷到了,他疑惑的看着老公,說:“老白,這孩子的話說的是真的麼?我怎麼舉得難以想象啊?”
白廣野笑呵呵地說:“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問我,我也是剛聽說不久,開始我也有些不信,不過我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的女兒和庭棟這孩子,他們都不是說謊的孩子。
“並且你看看晨光一家子的表情,他們對庭棟的服裝店幫助不小,應該有所瞭解。而且據說瑩瑩的媽媽許華是庭棟那個品牌店的上級代理商,瑩瑩應該更清楚,你看看瑩瑩啥表情?”
瑩瑩坐在那裡一直沒有說話,此刻見白伯伯提到了她,也插了一句說:“馮阿姨,庭棟說的沒錯,他的賬目我都看過,只是他還有所保留,他是怕我和雅妮姐說他燒包,只就第一天開業那天說,他的毛利就七、八萬,之後雖然沒有那麼高,連續兩週也沒低於一萬過。”
在座的這些人這回包括鞠晨光夫婦和白廣野也都驚呆了,瞭解詳情的只有瑩瑩和白雅妮,一直站在白廣野身後等着點單的惠曉婷終於忍不住了,她輕輕嘆了口氣說:“庭棟弟弟,對不起,姐姐真是白長了一雙眼睛,竟然不知道你是一位商業奇才。
“大家都別爭了,今天這個單還是由曉婷買了,就爲我有眼無珠,不過,我有一事相求,還請庭棟小弟給個面子。”
庭棟趕緊擺了擺手,說:“免單就算了,我也不能總是到姐姐這裡白吃白喝,再說,說好了我請雅妮姐,如果讓你給買單,雅妮姐和瑩瑩說不定要埋汰我多長時間呢,你也別打我主意,我就是個中學生。
“開這個店就是爲了給下崗的媽媽找點事做,連帶着養家餬口,不然媽媽整天愁眉苦臉我這做兒子的也揪心,至於能掙點錢,也都是大家的幫襯,主要是瑩瑩和許阿姨的功勞,還有雅妮姐、鞠叔叔、謝阿姨都沒少幫我,嘿嘿。
“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就是我人緣兒好,有人幫我,我不是商人,也不想做商人,更不是姐姐說的商業奇才。您另找他人,嘿嘿!”
大家都奇怪的看着這兩個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有白廣野在饒有興致的笑着,似乎他看出了一些端倪。
惠曉婷咯咯一笑,說:“姐姐也沒說什麼,你急着迴避啥麼?和不聽我仔細說說,也許你會動心的。”
“嘿嘿,就怕動心,纔不想讓你說出來,你說出來了我也許就不好意思回絕了,如果姐姐的條件很優厚,我要是回絕了豈不是不識擡舉。
“白伯伯,點餐、點餐,各位請,他這裡的牛扒確實不錯,白伯伯,我估計你會覺得吃不慣半生不熟的東西,可是我建議您還是嚐嚐他這個四分熟的牛扒,您可以要兩份,一份七分熟的,比較一下,可能你會慢慢習慣四分熟的,反正咱也不差一份牛扒,是吧?”
庭棟自作主張的給白廣野出起了主意,又回頭對曉婷說:“婷姐,我給你個建議,像我們這樣客人較多的時候,先做兩份小份不同火候的牛扒,分給沒吃過的人,讓人家分辨一下,不然有些傳統的人,以爲吃火候較輕的牛扒是茹毛飲血,天然就產生牴觸,會影響生意的。”
曉婷眼珠一轉,回頭對服務生說:“去告訴廚房,就說我說的做兩個小份牛扒,一份七分熟,一份四分熟,再把其他幾樣主要菜品做幾個小份的讓大家品鑑一下。”
服務生答應一聲下去了。
曉婷笑着說:“難怪雅妮姐叫你小鬼頭,我看叫你小滑頭更合適,你是太狡猾了,不讓我把話說出來,然後再暗地幫我出個主意,想討好我,讓我閉嘴,是嗎?其實姐姐沒有惡意啊,你看不出來麼?”
馮慧看了看白廣野,說:“這兩個孩子再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白廣野笑了:“這就叫隔行如隔山,馮教授能把那麼精細的腦血管弄得明明白白,卻搞不懂兩個孩子在打什麼啞謎,等着吧,快接觸正題了,小惠經理也不是省油的燈,不管庭棟有多滑溜,恐怕都難逃出她的手掌心。哈哈!”
曉婷嬌笑着對白廣野夫婦說:“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怎能逃過白書記的法眼,馮教授是做學問的人,對這些歪心思當然不會感興趣,呵呵,不過白書記也許說對了,我相信憑我的誠心一定會感動庭棟弟弟的。”
庭棟拱了拱手說:“姐姐,我去是對餐飲沒什麼心得,不過從消費者的角度,我有兩條建議,說出來你看看有沒有道理,有道理你就試試,沒道理就當我沒說。”
曉婷招手叫過來一個服務生,說:“拿紙筆來,把這位先生說的記下來,記好了給你漲工資。”
服務生高興地跑了,不到一分鐘就拿來了紙筆。
庭棟苦笑着說:“不要這麼正式吧,我也就隨便一說,可能都是餿主意,貽笑大方。”
曉婷笑着說:“是餿主意還是金玉良言要看效果,只要小弟弟誠心幫我,姐姐也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大家這個時候多少看明白了些,原來是惠經理在纏着庭棟給她出主意,庭棟怕說的不對而一再推辭。
此時,雅婷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說:“庭棟弟弟,姐姐是真心求教的,我祖父是一位西餐大廚,一輩子醉心於對傳統西餐的研究,如今已經快八十歲了,還是念念不忘自己的手藝,所以就開了兩家西餐廳。
“第一家在春城,由家父親自掌廚,姐姐曉婉做經理,因爲家父和祖父一樣,只是一味研究西餐的做法,而不懂經營,改革開放不久餐廳就開起來了,可是生意越來越差,後來不得已交給了姐姐管理。
“爲此,我們姐妹還專程遠去法國學習了一段時間的西餐管理,回國後,姐姐憑藉她的交際手段,招攬了一些客源,生意有了一些起色,可是仍然不是很令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