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
“別說了。”白可人趕緊打斷周管家,搖頭說道,“閻羅恨沒有醒過來之前,千萬別激怒了這頭蠻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
“閻羅恨和傾城本就是天定的一對,她們遲早會結爲夫妻,再說了,現在兩個人都昏迷着,無非就是一起躺一會罷了,就由着這頭蠻牛折騰吧。”
周管家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看着陳繼雙。
嗤。
在周管家和白可人一臉無語的注視下,陳繼雙還生猛的撕碎了武烈陽的衣服和褲子,將他和柳傾城並排在了牀上。
好在,這貨還知道柳傾城是他弟妹,沒有莽撞到連柳傾城的衣服也一起給撕了。
安排好武烈陽和柳傾城後,陳繼雙便大步走出了客臥,像個門神似的站在客臥房門前,虎視眈眈的盯着周管家和白可人。
“陳先生,你站在這裡不太合適吧?”周管家忍不住苦笑說道。
“怎麼不合適了?”陳繼雙一臉警惕說道,“老東西,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使壞的話,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陳先生,這種木門不隔音,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哦,我懂了。”陳繼雙恍然大悟,問道,“你們誰有口香糖?”
“我有。”白可人掏出一條口香糖扔給鐵大膽。
在她和周管家一臉懵比的注視下,陳繼雙將所有口香糖一股腦扔進嘴裡使勁嚼了一陣,就將口香糖分成兩坨,分別塞進了兩隻耳朵,聲若雷霆說道,“現在我什麼都聽不到了,不會破壞武師弟的好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周管家和白可人都很懵比。
“還不快滾。”見兩人不動,陳繼雙忍不住怒聲咆哮道,“如果你們壞了我武師弟的好事,讓他有個三長兩短,我非得活剮了你們不可。“白可人還想說什麼,但周管家卻趕緊搖了搖頭。
兩人算是看明白了,這頭蠻牛的眼裡只有武烈陽的安危,誰敢對武烈陽不利,這頭蠻牛便會跟誰拼命,管他認識還是不認識。
周管家和白可人無可奈何的遠離了房門,陳繼雙則如木樁一樣矗立着,警惕的戒備着兩人。
“白小姐,傾城小姐……”
“放心吧,傾城不會有事。”白可人用餘光瞄了眼陳繼雙,無奈說道,“我們去房屋後面吧守着吧,以免有人從窗戶發起突襲,這貨把兩隻耳朵都堵死了,就算打雷都聽不到了。”
對此,周管家深以爲然。
本來,他們應該將武烈陽和柳傾城列爲重點保護對象,儘量讓他們生活在人羣中間,直到武烈陽恢復正常。
可現在倒好,兩人被這貨丟進房間去了,他還不讓人靠近房門,如果真有人從屋後的窗戶發起突襲,這貨聽不到任何響動不說,如果周管家和白可人趕來營救,他一定還會將周管家和柳傾城當成破壞分子,全力對他們出手。
真若這樣,那可就真要大事不妙了。
周管家和白可人趕緊走出房屋,警惕守護在窗邊。
日漸黃昏,倦鳥歸林。
柳傾城終於悠悠轉醒過來,就覺得耳朵邊癢癢的,她忍不住扭頭看了過去,就看到穿着大紅內褲的武烈陽正安靜躺在旁邊,嘴脣湊着她耳朵原來所在的位置,更讓人無語的是。
柳傾城的小臉悄然浮上一抹緋紅,但她卻並沒推開武烈陽,也沒有慌張的躲開,而是輕輕靠坐在牀頭,將武烈陽的頭枕在她腿上,讓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兩個小時後,武烈陽也悠悠轉醒過來。
“你醒了?”柳傾城臉色微紅,問道。
“柳小妞,我師兄的腦子缺根筋,你可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柳傾城認真說道,“他很好呀,至誠至信,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那就好。”武烈陽放心說道。
“你能不能先起來一下,我的腿麻了。”
武烈陽趕緊坐起身來,並順手拉着被子蓋住了騷包的大紅內褲。
柳傾城迅速活動了一下雙腿,緩解掉痠麻之感。
“柳小妞,你什麼時候醒的?”
“有一會了。”
武烈陽順勢摟着柳傾城,認真問道,“柳小妞,這種感覺如何?”
“挺好。”柳傾城沉默片刻,說道。
武烈陽緊追不捨問道,“怎麼了好了?”
“不再害怕。”
“你就直說跟我在一起有安全感唄,我又不會笑話你。”武烈陽笑着說道,“要不,我兩就先將就一下,湊合着過唄。”
“不行。”
“爲嘛?”
“我還沒做好準備。”
武烈陽忍不住鬱悶問道,“那你還得準備多久?”
“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柳傾城沉默片刻,說道。
“好吧。”
武烈陽能理解柳傾城。
她是一個心有執念的人,另外,她已經習慣了孤單,讓她突然過二人生活,她還真有些不習慣。
但總體來說,這已經是一個可喜的變化了。
夜色籠罩大地,白可人來到大門前,衝陳繼雙招了招手。
陳繼雙警惕看了眼房門,才大步走到大門前,炸雷般問道,“你想弄啥?”
“讓我進去看看閻羅恨和白可人吧,以防萬一。”
“你說啥?”
白可人無語的指了指陳繼雙的耳朵。
陳繼雙趕緊掏出口香糖,但卻仍舊一臉警惕問道,“你說啥?”
“我說讓我進去看看閻羅和和柳傾城,以免出現什麼意外。”
“放屁,你纔會出意外了。”陳繼雙忍不住怒道。
白可人無奈說道,“你這人怎麼聽不出好賴呢?”
“你敢咒我武師弟發生意外,還指望我給你好臉色,你做夢去吧。”說着,陳繼雙就不容分說的將口香糖塞了回去,又如門神一樣守在房門外。
白可人很無語,房間內的武烈陽和柳傾城也很懵比。
“走吧,出去看看,免得她們擔心。”柳傾城輕輕掙出武烈陽的臂彎,輕聲說道。
衣服和褲子都被陳繼雙那個莽貨給蠻橫撕爛了,武烈陽只好用牀單裹着身體,跟着柳傾城走出了房門。
“武師弟,你怎麼還沒好呀?”看到武烈陽,陳繼雙就忍不住大聲問道。
“哪有那麼簡單?”
陳繼雙嗓門如雷,問道,“武師弟,你說啥?”
“師兄,你的耳朵怎麼了?”武烈陽指着耳朵,關切問道。
陳繼雙這纔想起耳朵裡塞着口香糖,趕緊掏出口香糖,焦急問道,“武師弟,你咋還沒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