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和軒轅柔有婚約,但我也是前天才知道這件事的,另外,軒轅柔也很排斥這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同樣不喜歡這種包辦婚姻。”
柳傾城終於擡起頭來,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你是不相信軒轅柔很排斥這個婚約,還是不相信我也不喜歡這種包辦婚姻?”
“你說呢?”
武烈陽無奈說道,“柳小妞,我承認軒轅柔是數一數二的極品美女,但並非每個男人都會見色眼開的,好不好?”
柳傾城輕輕搖了搖頭,繼續低頭處理着工作。
“柳小妞,我就不相信以你的智商和察言觀色的能力,你會看不出一些端倪來?”
“軒轅柔突然出任天宇集團副總經理,在上任第二天就急吼吼的跑來時代集團找我,以虧本的代價與我達成合作,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破壞你的好事,對嗎?”
“不錯。”武烈陽鬱悶說道,“可她破壞我和你的好事目的並不是爲了讓我回心轉意,而是在故意報復我。”
“這一點,我信。”柳傾城平靜說道,“從軒轅柔的所作所爲和言談舉止中不難判斷出她確實很討厭這個婚約。”
武烈陽趕緊說道,“那不就結了?我和她都不贊成這樁婚事,所謂婚約也只是長輩們的一廂情願而已。”
“但你並沒主動要求解除婚約,可對?”柳傾城緊盯着武烈陽,緩緩問道。
“你怎麼知道?”
“如果你們雙方都提出解除婚約,軒轅柔就不會故意刁難你。”
“我之所以沒有主動提出解除婚約,是因爲我沒有見到我二師父,這樁婚約是他和軒轅柔父親定下的婚約,另外,軒轅柔報復我,也不是因爲我不肯解除婚約,而是我曾狠狠收拾過她。”
柳傾城聲音微冷,問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你爲什麼不信?”
柳傾城將手機放在辦公桌上,平靜說道,“有一種通訊工具叫手機。”
“如果我說我二師父從來不用手機,你信嗎?”
“你說呢?”
跟這個死板妞兒,直接沒法再談下去了。
武烈陽乾脆轉移了話題,認真問道,“柳小妞,這個時候,孫少忠應該在哪?”
“如果沒有外出,他會在孫氏地產。”
“他的職務是什麼?”
“總經理。”
“謝了。”
武烈陽衝柳傾城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辦公室,柳傾城隨手拿起話筒,撥通了安依依的電話。
“柳總。”
“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柳總。”
安依依很快趕到,認真問道,“柳總,有事嗎?”
“告訴智腦組,不用再繼續跟進武烈陽了。”
安依依忍不住問道,“柳總,發生什麼事了?”
“他有婚約在身。”
“啊……”安依依大吃一驚,說道,“他怎麼能這樣?”
“你去吧。”
安依依還想說什麼,但看着低頭處理工作的柳傾城,她終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
離開時代廣場後,武烈陽就直接衝去了孫氏地產。
孫氏地產總部大廈高達四十七層,但對武烈陽來說,這都不是事。
武烈陽找準機會,順着空調主機一路向上,輕鬆抵達了孫氏地產大廈頂樓,透過一塵不染的玻璃窗,他能清晰看到沉思中的孫少忠。
武烈陽輕輕拉開了窗戶,縱身躍入了孫少忠的辦公室,戲謔說道,“孫少在想什麼呢?”
“武烈陽,你還敢來這裡?”孫少忠猛然回過神來,怒聲喝道。
“我是來找孫少索賠的。”武烈陽反鎖上辦公室大門,冷聲說道。
“你……”
孫少忠迅速拿起話筒,準備打給保安部門,但武烈陽卻閃電般衝到辦公桌前,直接拔掉下了座機線。
“武烈陽,你想怎樣?”孫少忠放下話筒,寒聲問道。
“千陽會所現在是我的產業,可孫少卻讓黑狼會北堂的人將它付之一炬,我當然是來找孫少索賠的了。”武烈陽坐在孫少忠對面,面無表情說道。
“笑話,千陽會所被本少賣給了吳長峰,何時變成你的產業了?”
武烈陽用雙手撐住桌面,冷笑說道,“原來孫少不止會裝逼,還會裝糊塗。”
“武烈陽,這裡是孫氏地產,你敢怎樣?”孫少忠厲聲問道。
“孫少覺得我敢怎樣呢?”
“武烈陽,本少警告你,你最好馬上向本少道歉,否則……”
武烈陽打斷孫少忠,一臉玩味問道,“孫少想要我給你道歉?”
“你必須向本少道歉。”
“OK,沒問題。”
“算你識……”
砰。
沒等孫少忠說出“相”字,武烈陽就順手抄起座機,狠狠砸在了孫少忠的腦門上。
“啊……”
劇烈眩暈驟然襲來,孫少忠痛苦倒地“這個道歉,孫少還滿意嗎?”武烈陽拿着座機蹲在孫少忠身邊,微笑問道。
半晌後,孫少忠終於從眩暈中回過神來,猛地坐起身來,怒聲咆哮道,“武……”
砰。
座機再次重重砸下,孫少忠也再次癱倒在了地面上。
“這座機還挺結實的,呵呵。”武烈陽看着毫髮無損的座機,笑眯眯說道,“孫少,要不我兩再賭一把吧,我賭你的腦袋沒有這個座機硬,如果我贏了,孫少就再輸給我十億,權當是孫少賠償我的損失,如果我輸了,你找黑狼會焚燒千陽會所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如何?”
孫少忠能聽到武烈陽的話,但劇烈的眩暈感卻讓他根本沒法開口。
“沉默既默認,既然孫少同意了,那我們就開始賭吧。”說着,武烈陽又拿起座機,狠狠在在了孫少忠的右邊額頭上。
砰。
悶響震天,孫少忠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啊……”
孫少忠忍不住捂着傷口,痛苦嚎叫起來。
打人是個技術活。
武烈陽若不想讓座機毀壞,不僅可以用這個其貌不揚的電話座機把孫少忠的頭骨砸碎,還能保證座機毫髮無損。
“孫少,你輸了。”武烈陽抽出一張紙巾,細細擦掉座機上的血漬,笑着說道。
劇烈的疼痛,讓孫少忠根本沒有聽到武烈陽的話。
“臥槽,都這個時候,還敢跟我擺孫家大少的譜。”武烈陽很不滿意,又抓起座機,重重砸在了孫少忠的左邊額頭上。
“啊……”
劇痛驟然襲來,孫少忠被痛得猛地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