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陽趕緊將昏迷不醒的孕婦小心翼翼抱了出來,將她平放在了馬路上,王律師也抓緊時間將駕駛員弄了出來。
就在此時,兩老一少,三名醫生也從濟民居中衝了出來。
“讓讓,請大家讓一讓。”
三名醫生擠進圍觀人羣,年齡最大的那名老中醫趕緊扣住了孕婦的脈門,另一名老中醫則趕緊扣住司機的脈門。
“濟老,怎麼樣了?”
“羊水已經破了,胎兒的情況還算穩定,但產婦受傷太重,併發多臟器出血,這種情況下,產婦根本無法順利分娩,只能趕緊送醫院破腹產,興許還能母子平安。”濟老搖了搖頭,無奈說道。
“醫生,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她們母子,我給你跪下了。”司機掙扎着跪在濟老面前,連連磕頭,焦急哀求道。
濟老嘆了口氣,說道,“你不要這樣,這種情況只能開腹止血,中醫已經無能爲力了,小浩,快打120。”
“她肝脾破裂,十二指腸橫斷,羊水破裂,但分娩流程已經開始,可她已經昏迷,根本無法分娩,再拖下去,胎兒多定會吸入羊水導致窒息而亡,我敢百分之百肯定,就算她能堅持到被120送去手術室,胎兒也絕對堅持不到那個時候。”
濟老忍不住問道,“你也是醫生?”
“我也是一名中醫。”武烈陽點頭說道。
濟老語重心長說道,“年輕人,飯可以亂吃,但看病不能兒戲。”
“濟老的意思是我把脈不準了?”武烈陽笑着問道。
“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在慢性病方面中醫遠勝西醫,但在外傷的診療方面,西醫又確實更有優勢。”
“都是醫生,我能理解濟老的想法,濟老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那我就直說了。”
“濟老請指教。”
“據我多年的行醫經驗,也僅僅只能從脈象上判斷出孕婦的臟腑受損,但具體傷到哪裡,傷勢如何,暫時還無法判斷,至於胎兒的情況嘛,你倒是說的大致不差。”
武烈陽看着濟老,認真問道,“濟老爲什麼判斷不出孕婦的具體傷勢呢?”
“突發情況,讓孕婦的脈象變得極爲紊亂,這是其一;脈象不同於X線片,沒那麼直截了當,另外,從孕婦受傷,到傷情反應到脈象還需要一個過程,這是其二,所以,我只能有個大致判斷,卻無法精準到具體傷情。”濟老耐心說道。
“所以,濟老便認爲我的診脈有誤?”
“這是最基本的常理。”濟老語重心長說道,“年輕人,我知道你也是救人心切,但醫者關乎人命,切忌好大喜功,你還是得放平心態,多多實踐呀。”
“濟老此言差矣,年輕不代表無知,年老也不見得一定高明。”
“小子,你說什麼呢?”濟老倒是沒說什麼,但他身邊的年輕醫生卻忍不住大聲說道,“放眼整個華海,誰不知道我師父的大名?你沒看到,連陸市長請來的外商都要上門求醫嗎?”
“小浩,不得無禮。”濟老趕緊喝道。
司機又噗通一聲跪到在地,連連磕頭,苦苦哀求起來,“醫生,求求你,快救救我妻子和孩子吧。”
“你不要這樣,我是醫生,不會見死不救,但這種情況,中醫真的無能爲力了。”濟老搖了搖頭,無奈說道。
武烈陽看着司機,認真說道,“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保她們母子平安。”
“我信,我相信,求求你,快救救我妻子和孩子吧。”司機調轉身子,跪在武烈陽面前,連連磕頭,焦急說道。
很顯然,他已經是病急亂投醫,將武烈陽當成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好,我馬上救她們。”武烈陽掏出了銀針,蹲在產婦身邊。
小浩又忍不住大聲喝道,“小子,你知道孕婦的情況有多嚴重嗎?連我師父都束手無策,你能救得了嗎?弄不好可就是一屍兩命,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
武烈陽捻住銀針,沉聲說道,“我出手治療,自會承擔責任,就不勞你費心了。”
“住手。”小浩再次大喝道。
“你好有完沒完了?”武烈陽也忍不住有些不悅問道。
“穴位是一把雙刃劍,鍼灸對了可以治病救人,針錯了便是庸醫殺人,就你這年紀,大學還沒畢業吧?你有醫師資格證嗎?你有行醫資格嗎?”小浩咄咄逼人,連珠炮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