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兆樂去醫院。”白老爺子再次威嚴說道。
白老爺子的態度讓白崇高徹底絕望,也讓人羣暗暗心驚。
難道這小子當真敢瘋狂到在當着白老爺子的面劈了白兆豐?人羣都忍不住暗暗想道。
“請問,哪位是包叔叔和阿姨?”武烈陽扭頭看着圍觀人羣,微笑問道。
“鄙人包振東見過武先生,賤內正在國外商談項目合作,無法及時趕回,還請白老和武先生見諒。”包振東趕緊走出人羣,恭敬說道。
白老爺子拍着包振東的肩膀,親切說道,“小包呀,都是自家人,就不用那麼客氣了。”
“謝謝白老。”包振東受寵若驚,感激說道。
“慢着。”
包振東趕緊說道,“武先生請吩咐。”
“包叔叔誤會了,我是有事要問白老爺子。”
“武先生請說。”
“白老爺子,你得把話說清楚了才行呀,你說都是自家人,指的是親戚關係,還是朋友關係?”
武烈陽的直白,讓白老爺子也很無語。
官場說話,哪有說的那麼直接的?
但白老爺子卻也不得不說的更直接一些,“武先生請放心,壽宴結束,我自會妥善處置白小姐和兆豐的婚約問題。”
“這就好。”
“時間也不早了,武先生請入席。”
“謝謝白老爺子。”武烈陽指着劉明浩不屑說道,“對了,這個廢物就不要入席了吧?免得影響我的心情。”
劉明浩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但連白兆樂都被武烈陽當衆掰斷了手指,他哪還敢說什麼狠話?
“小劉,你先回家去吧,改天再來看你姑姑。”
“好的,白爺爺。”劉明浩趕緊趁機下臺,帶着跟班灰溜溜離開白家大院。
“大家也請入席吧。”
“謝謝白老,白老請。”
武烈陽敢甩手就走,其他人可不敢那麼託大,互相謙讓一陣後,人羣才按照地位的高低魚貫走進內堂。
寬敞的內堂中,一共擺着二十六桌,其中,有四張八仙桌,其他的都是大圓桌。
大家族的宴席,座次都是有講究的。
壽星最大,坐首桌首席,武烈陽坐首桌次席,在貴賓如雲的內堂中極爲顯眼,但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包父居然坐在了次桌首席。
武烈陽已經證明過他的能力和勢力,坐在首桌次席並不奇怪,但包父的位置卻引起了人羣的無限遐想。
衆人相繼落座,白老爺子簡單說了幾句後,宴席就正式開場。
“武先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大親家張惜福。”
武烈陽看着張惜福,饒有興致問道,“你是白崇高的老丈人?”
“正是。”張惜福擡起酒杯,微笑問道,“武先生好手段,張某佩服。”
“先別忙着喝酒,我有一個問題請教。”
“指教不敢當,武先生請說。”
“如果我要跟你女婿和外孫死磕到底,或者說,你女婿和外孫要跟我死磕到底,你是選擇幫他們,還是保持中立?”
你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武烈陽的直白和尖銳,讓張惜福不禁有些無語。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有回答嗎?
真到了那一步,他肯定是要幫女婿和外孫的,但如果這樣簡單粗暴的回答,氣氛必然會鬧僵。
張惜福只能委婉說道,“武先生請放心,張某一定會約束好小婿和兩個外孫。”
“那如果他人惹我不高興被我一刀劈了呢?張家會替他們復仇嗎?”
“武先生這個玩笑開大了。”
武烈陽正色說道,“我還真沒開玩笑,上次若不是白可人攔着,你的那個好外孫白兆豐現在連骨灰都沒剩着一點。”
“今天是我親家的生日,就不要聊這些掃興的話題了吧?”
“不不不,還是聊清楚比較好。”武烈陽正色說道,“我只跟朋友喝酒,從不虛情假意應酬敵人。”
“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武先生以爲呢?”張惜福強行壓下鬱悶,認真說道。
“我不認同,利益於我,無關緊要,朋友于我,至關重要,如果你那好外孫真的惹急我了,就算將白家和你們張家一起打包送給我,我也一樣會劈了他。”
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久居高位的張惜福?
看着神色不悅的張惜福和咄咄逼人的武烈陽,白老爺子不得不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微笑說道,“武先生請放心,我會約束好他們幾個。”
“那好吧,希望你能說到做到,但這酒就別喝了,喝了酒就是朋友,但在白崇高態度不明之前,我不會跟你做朋友,省得以後再喝絕交酒。”
張惜福差點沒被氣死。
“老張,好久不見,來,走一個。”另一位老爺子趕緊站起了,微笑說道。
白老爺子也趕緊支開武烈陽,微笑說道,“武先生,這位是我的二親家劉璽。”
“劉老是白可人的外公?”
“正是。”
“劉老好。”武烈陽主動擡起酒杯,客氣說道。
“武先生客氣了,我身體不好,只能以茶代酒了。”
“心機勞損、冠狀動脈硬化、輕度肝硬化、偏頭疼,你的毛病確實不少。”武烈陽點頭說道,“不過,這都是小事。”
劉璽忍不住驚喜問道,“武先生能治?”
“我能讓白老返老還童,這點小毛病,自然能手到擒來,如果劉老不嫌這裡人多眼雜,我現在就給你扎幾針,扎完就能隨意吃喝,回家後再按我的藥方服藥一週,這些小毛病就都能徹底康復。”
“真的?”劉璽忍不住驚喜問道。
武烈陽自信說道,“你外孫女花了兩點五億買我的醫術,我豈會信口齒黃?”
“那就有勞武先生了,需要我怎麼配合?”
“脫掉上衣就行。”
“好。”
小命要緊,劉璽豈會在乎人羣的目光?他旋即脫掉上衣,按武烈陽的要求趴服在餐桌上。
什麼情況?
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和酒杯,目不轉睛的看着劉璽,武烈陽旋即捻住銀針,當場給劉璽鍼灸起來。
太乙神針。
銀針入穴,靈力入體。
“嗚……”
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爽感覺迅速彌散開來,讓劉璽忍不住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也讓人羣都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三分鐘後,武烈陽拔出銀針,微笑問道,“劉老感覺如何?”
“爽,武先生妙手回春,我感覺我有回到六十多歲了,謝謝武先生,我先乾爲敬。”劉璽擡起酒杯,暢快說道。
“好,今天你可以喝個痛快了。”
“那敢情好,武先生,我再敬你一杯。”
劉璽光着膀子連敬了武烈陽三杯,纔在人羣的注視下穿好衣服。
劉璽之言,又讓人羣忍不住暗暗吃驚。
劉璽,何須人也?國寶級大佬。
平日給他看病的要麼紅牆內的御醫,或者是成名多年的國醫聖手,但他們卻都無法徹底治癒劉璽的老毛病。
武烈陽呢?
現場施針,針到病除。
劉璽的身份在那擺着,沒有人懷疑他會配合武烈陽演雙簧。
這說明什麼?武烈陽乃真神醫也。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在場之人,多數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尤其是靠近主桌的那些人,剩下那些四五十歲的客人,也幾乎家家都有一個鎮家之寶。
他們家的老人沒有出席,全是因爲身體抱恙。
這些人,誰不想活的更久,誰不想讓自家老爺子活得更久?
一時間,人羣都用熾熱的目光看着武烈陽,儼然餓了半月之久的野狼看到了美味可口的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