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洋,我記得你是土豪,學校裡學生面前沒少收吧!”張山娃懷疑地看着趙海洋。
從張山娃坐牢以後,趙海洋和關龍走的很近,沒有了張山娃這樣的角色,文波又退了學,他成了三年級的大哥,整個學校,HL有點實力的文波被山娃一年前就打的退了學,王軍又是個不太好事的角。他現在DB班的大哥,收保護費至少一個月上千,借兩千塊錢,張山娃不懂。
趙海洋很不自然地笑着,倒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孩。這倒也不完全是因爲張山娃的實力,更多的是張山娃身上有了他所誠服的某種氣質。趙海洋吞吞吐吐地說:“不是我,我姐,趙豔麗,她……”
“你姐的事,她人在那裡,我倒是想見見。”張山娃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趙豔麗他已經有兩年沒見了。兩年前的張山娃對女人的認識還相當膚淺,現在不一樣了。回想趙豔麗還真是個美人,想看看她變成什麼樣子。
“算了吧,老大這麼忙。”
“他不忙,你不會是怕老大上了你姐姐吧,放心好了,老大現在女人多的用不完,帶路。”關龍說。
在關龍的拳腳加擊下,趙海洋很不樂意,但又不敢得罪張山娃,說了趙豔麗的事。趙豔麗畢業後,和大多數中專生一樣,說是實習,卻被派到了一家電子廠。
電子廠是幹什麼的,除了幹活就是幹活,跟機器差不了多少,是個人就能幹的工作,除了聽機器的聲音就是機器的聲音,說句話,聲音大了都會被領班訓。
上八個小時班,一個月拿個基本工資,不到一千八。只能靠加班費,一天至少上十二個小時,一個月拿不到四千,每天累的像死狗。一個月下來,大部分的去的學生都辭了工,有門路的找門路,沒門路的回了家。趙豔麗和小妖小麗也辭工了。
女人長的漂亮是可以當飯吃,他們跟着之前認識的一羣小混混,混吃混喝。幫人打打架,時不常的去酒吧勾引個把男人騙點零錢花。
說好聽了混社會,說不好聽,過的人非人鬼非鬼的生活。沒有技能,上流社會的人自然看不上她這種文化程度一般的角。正經工作靠雙手勞動掙錢的剛出社會的男孩,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她買條褲子,她們自然也看不上。
那就混着,走着,不看明天,不想未來,走一天算一天。可是時運不佳,這天,趙豔麗,小妖還有小柔正在跟幾個認識的男朋友在賓館裡玩,玩撲克,一種脫衣服的玩法,她們開放,玩到一絲不掛。結果被掃黃的警察給抓着了。去那裡玩不好,正好在紅燈區的一家小賓館,警察一口咬定她是賣的。把她們帶回了局子,要她們每人出五千塊錢,要不就把她在外邊的事告訴她家裡人。
熱血友情,是在沒有一點金錢和利益下玩的東西,出了社會就不像學生了,淡了。那幾個男的倒是一點事都沒有的走了,她們三個沒人理會。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年月裡她們只能靠自己。
出來混的,就算是做了賣肉的,誰也不願意讓家裡人知道。一萬五千塊錢,她們那裡有,一頓吃飽,全家不餓的人生態度,註定她此時是個窮光蛋,想來想去,最後想到了自己上學的表弟趙海洋。厚着臉皮求助,中專生剛開學是有點錢,不過收上來的錢,趙海洋不能獨吞,跟一起收保護費的兄弟們說了兩個小時,搞定了四千,可是剩下的去那裡找,他想到了關龍。
山娃聽完趙海洋的敘述後,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好事。”
趙海洋沒聽清,連忙說:“是啊,是小事,可是一時半會真湊不到錢,所以想到了關龍,老大,不好意思。”
“我說過你是我兄弟,這忙我怎麼會不幫,司機,派出所。”山娃對司機說了句。
派出所山娃近去過好幾次,很熟悉,辦事的地方不用問都知道,二十分鐘,他把趙豔麗,小妖小柔領了出來。之後又帶給她們在學校附近一家不錯的賓館開了房。
“晚上好好休息,我還有事,明天有時間的話,我會來看你們。”山娃一本正經地丟下一句,出了門。
三個女生從出了派出所沒有敢看張山娃一眼,張山娃也沒有看她們,隻字不提她們的事。這讓她們內心很是感激,就這樣走了,關於錢張山娃也是不提一下。趙豔麗不懂,她一起的兩個女孩也不懂,內心的羞愧讓她們不敢說話。張山娃跟他們的關係還沒必要白把他們撈出來,這讓趙豔麗不明白。
“麗姐,他是張山娃嗎?怎麼看着一點都不像,剃着光頭。”小妖嬌滴滴地聲音問趙豔麗。
趙豔麗聽到張山娃這個名字,沒來由得有點氣:“裝逼,有兩個錢就了不起了,老孃有了就還他。”
“麗姐,你是覺得在這種情況下被她帶出來丟人了,我跟你說,咱們跟張山娃不是一路人,你別在人家心上動心思。”小妖點上一支菸,架着二郎腿抖着。
三個曾經在同學中專出了名的漂亮美女混混,出校兩年,如此落拓。一個比一個頹廢,卻又一個比一個嬌豔和野性,頭髮凌亂,衣衫不整,卻掩蓋不了她們頹廢的美,帶着野性的誘惑。
“少說兩句會死啊,你還真有心情,不覺得丟人。”小柔嗆了小妖一句。趙豔麗有些失神的進了衛生間,看到神采奕奕,如日中天的張山娃,她莫名的心裡難過,用冷水沖洗着自己的身體。心說,小妖說的對,我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另一個聲音卻在說,我爲什麼要思考他是不是跟我在一個世界裡呢。
關龍緊跟在山娃的身後:“老大,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你魔障了,這是我們的收入唉。”
“阿龍,你看着我,我傻嗎?”山娃盯着關龍認真地問道。
關龍不明白的看着山娃,心想,媽的,問這什麼破問題,哥幾個中間還不是你最聰明。
“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沒事多讀點書去。”山娃說着轉身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