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心不會變嗎?”安琳繼續獻媚道,她玉手攀上北慕寒的胸膛然後畫了一個圈圈,軟軟的,酥酥的。經不住安琳挑逗的北慕寒低吼一聲纏上安琳的身體,嬌嚀聲傳遍整個院落。
復兒頹然一震,擡起的手卻僵在了半空中。
本王只喜歡你!
本王只喜歡你……
耳邊是女子的喘息聲,真真切切的,不是錯覺。
“不,不會是這樣的、不會的!”復兒狼狽的後退兩步,不敢相信的搖着頭。是她聽錯了嗎?那是北慕寒的聲音嗎?是他嗎?
復兒茫然的擡起頭看着敞亮的寢宮,她剛纔聽到了什麼?北慕寒居然說他愛的是安琳。
他愛的是安琳!
“不可能的,他明明說過只愛我的。”復兒驚恐的搖着頭,她從地上爬了起來。
伸出手想要推開眼前這扇門,可到最後才發現自己沒有那個勇氣。
無力的靠在了門背上,聽着耳邊清晰的喘息聲和男人的低吼聲,復兒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那個前一夜還在他身上任意馳聘灑盡溫柔的男人,此刻卻讓別的女人在他身下承歡。
他知不知道他又多殘忍,知不知道她的心有多痛?
復兒無力的捂住了心臟,淚水朵花而出浸溼了她的臉頰。原來,那顆已經支離破碎的心還會抽搐,還會發疼。
原來北慕寒不愛她,從頭到尾北慕寒都沒有愛過她。可如果真的是這樣,爲什麼北慕寒還要如此折磨她。
就因爲復兒比任何人都要愛他,所以才活該被他折磨嗎?如果是這樣那她寧願這一生從未愛過。
“北慕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你知不知道。”復兒無力的跪在了地上,心碎的抽泣聲卻被安琳嬌嚀聲所覆蓋。
她不怕北慕寒冷漠,就怕北慕寒對他的溫柔是隨手複製而來粘貼而落。他知不知道自己這些年來爲了他行屍走肉,過着毫無意義的生活,知不知道這些年她爲了他付出了什麼?
原以爲以後不會再愛,可當北慕寒出現的那一剎那復兒還是忍不住愛了。
可現在呢?是北慕寒給了復兒希望,而如今卻親手將她所營造的美夢覆滅。
北慕寒,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你知不知道?
刺耳的聲音似利刃般一刀刀劃過復兒的心臟,她痛苦的抱着頭不願再去聽那令她心碎的聲音。
復兒狼狽的站了起來,她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東蘭殿,卻一跟頭栽在地上,鋒利的石子刺穿她的掌心,血肉模糊,可她卻沒有知覺。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好痛,足以窒息的痛。
淚水浸溼了衣裳,她只就希望就這麼永遠地、永遠地沉睡下去,永遠、永遠也不要醒來。
太陽高高掛起,炎熱的夏日中吹來幾陣暖風。耳邊是婉轉悠長的蟬鳴聲,鳥兒張弛高飛,一切的一切都是安詳的。
北慕寒也不知何時醒來,他疑惑的動了動身體卻發現一隻柔軟無骨的小手搭在自己的胸膛,他驚愕的轉過身卻看到一張無比熟悉的臉,她就這麼靜靜的睡着,一身青青紫紫的抓痕觸目驚心。
疑惑、不解。
北慕寒皺起了眉頭,努力去回想昨晚所發生的事情,然而卻一無所
獲。無奈北慕寒只好下了牀,簡單的洗漱了下。
日照高頭,北慕寒知道現在已經不早了,他走到牀邊搖醒了牀上的人兒,低沉好聽的聲音讓人着迷。
“復兒?”他叫的是復兒的名字,雖然很不習慣。
安琳睜開朦朧的雙眼,嬌媚的說:“王爺,你醒了?”安琳的聲音聽起來柔軟極了,她的身體在這一刻卻使不出一點力道。
北慕寒蹙眉,將安琳從牀上扶了起來,輕柔的將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低頭親吻着她的柳眉:“今日是紅名宴的最後一天,你隨本王一同前去吧。”
“王爺,人家不想去嘛。”安琳嗔道。昨晚北慕寒可是把她弄壞了。安琳看着自己一身的吻痕,身體卻在微微顫抖。“王爺,您以後就不能輕點麼?”
“好。”北慕寒沉聲道,捧起安琳的臉在她脣上留下一吻。拿起邊上的衣服親自爲她穿上,當北慕寒的手劃過安琳白如冰晶的玉肩上時他頓住了,透着溫柔的臉下一刻化爲了冷漠。
安琳不明所以:“王爺你是怎麼了?”
北慕寒突然站了起來,握在手中的衣裙狠狠的砸在了安琳的臉上:“你怎麼會在這裡?”
安琳頹然一震,她慌亂的看着北慕寒問道:“王爺妾身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王爺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安琳不懂,那個前一刻還呵護着自己的北慕寒爲什麼轉眼間變成這樣子。
然而,北慕寒卻憤怒的掐着安琳的脖子,“本王並沒有帶你入宮,可你爲什麼躺在本王的牀上?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王、王爺,你在說什麼?”安琳驚恐的問道。
“你以爲本王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北慕寒憤怒的瑞凱安琳,他冷漠的轉過身踱步離開。然而安琳卻慌亂的爬下了牀拉住了北慕寒的手臂,楚楚可憐的眼睛閃着淚花:“王爺,我到底做什麼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琳兒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王爺……”安琳痛苦不已。
北慕寒卻甩開了安琳的手聲色俱厲的說:“你以爲本王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嗎?從一開始你就知道自己不是本王要找的人對嗎?”
安琳震了震,她不安的後退了兩步。
北慕寒察覺到了什麼了嗎?難道,她已經知道自己是個冒牌貨了嗎?
不,北慕寒當初娶進的是安王的小女,她纔是安正的女兒。
“王爺我就是安琳,王爺你怎麼能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安琳底氣全無,可她還是拉着北慕寒的手祈求他不要走。
可終究,北慕寒還是甩開了安琳,他淒厲的吼道:“你不知道嗎?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說罷,北慕寒甩袖離開。
安琳頹廢的看着北慕寒離去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
紅名宴上倒數第二天,此時的雅樂閣已經坐滿的人兒,鹿舍坐在右方的最上端,神色複雜的看着前方空缺的三個席位。
一個是安琳、一個是北慕寒、還有一個是仇復。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出現一抹修長的身影,北慕寒面無表情的邁入雅樂閣,卻隻字不提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是最後一場盛宴,鹿舍等人的行李也已經準備完畢。這要這場宴會結束後,他們便會啓程回到南蠻。
某皇子邪魅的眼眸閃過一絲陰狠。
北慕寒,北冥王,居然敢跟他搶女人。
鹿舍心中雖然憤怒,卻也奈何不了北慕寒。這一場宴會舉行到一半的時候,準備已久的舞姬們穿着美豔的衣裳邁着小碎步走入了雅樂閣。琴聲響起,舞姿翩翩,下一刻,一曲熟悉的舞蹈和樂曲呈現在北慕寒眼前。
復兒穿着一件火焰色的衣裳,婀娜多姿的身段被衣服完美的勾勒出來,透着女人獨具的誘惑。
梅花傲雪凌霜張放在復兒白如冰晶的嬌容之上,她性感的嘴脣泛着點點紅光,勾人心魂的眼眸周圍被抹上一抹殷虹。
一身火焰色的裝扮,把周圍的人驚得歎爲觀止。
如果說妖嬈是京都第一舞姬,那麼復兒則是京都第一妖姬,深深的吸引住所與人的眼球。
鹿舍瞪大了眼球被眼前的女子所震撼,“世上竟會有如此妖魅的女子。”許是因爲復兒一身火紅色的裝束,且臉上畫着朵盛開的梅花,在場的人幾乎沒有發現復兒和安琳長得很相像。
然後,在場的人只有北慕寒,也僅有北慕寒在第一眼看到復兒的時候便認出了她。
“王爺她、她不是……”袁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只是一舞,卻把周圍的人震撼住了,只不過他們看的不是舞蹈,而是跳舞之人。
一舞即罷,復兒走到前段恭敬的說道:“復兒參見陛下。”
復兒?仇復?十三藩王的義女?
然而不僅僅是鹿舍,就連十三爺也差點認不出仇復。
皇帝回過神後燦笑道:“十三弟,沒想到你這女兒長得如今美豔,乃世間罕有的奇女子。”十三爺側臉抽了抽,卻強顏歡笑:“謝皇兄誇獎。”
仇復淺笑,走到屬於自己的座位上,可卻在路過北慕寒之時右手被人拽住了。“你想幹什麼?”北慕寒不悅的問道。剛纔仇復那妖媚的模樣把在場的男人魂都勾走了,北慕寒不喜歡、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在別的男人面前賣弄風騷。
然而,復兒卻掙脫開北慕寒的手。
“復兒。”北慕寒蹙眉,沒有想到復兒會甩開他的手。他輕聲呼喚仇復的名字,得來的卻是她冷漠的嗤笑:“我跳舞跟你有關係嗎?”
“你……”北慕寒竟啞口無言。
而復兒卻冷漠的瞥了一眼北慕寒,頗有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她面無表情的走到十三爺身邊,落座之後便不再開口。
鹿舍邪魅的眼眸一直追着復兒不放,在看到她冷漠的甩開北慕寒的手時,鹿舍笑了。原來戰無不勝的北冥王也有被人拒絕的時候。
深深的看着那長相京華的女子,鹿舍邪笑道:“十三王的愛女果然美豔,與本皇子站在一起可謂是郎才女貌、天作地合。”
十三爺淺笑卻不予回答,然而鹿舍又開口了:“陛下,我已屬意仇復已久,希望您能准許她遠嫁於我南蠻,本皇子定會善待於她。”又一次告白。
鹿舍已經被拒絕很多次了。
皇帝爲難的看着鹿舍:“這你就得問問復兒她若真願意嫁你,朕自當封她爲“晗月郡主”,在京都爲你二人設下婚宴,舉國同慶。”
“十三王,不知您意下如何?”鹿舍帶着幾分謙虛的詢問道。十三爺不予開口,因爲他根本就不可能答應這門婚事。
然而,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