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雲縱一邊開着車,一邊問着陶南霜母親這段時間陶南霜的情況。
“嫂子,這段時間,嗯,就是我去蜀都的這幾天南霜的情緒怎麼樣?是不是經常提到我。 ”陶雲縱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記得在蜀都在倉庫和林閒鬆打鬥過後,他打了個電話給陶南霜的母親,當時她說陶南霜的情緒非常不好,整個人都快要崩潰。
聽到陶南霜的情況,陶雲縱也頗爲心痛,不過要說內疚還真沒沒有,雖然陶南霜和他的性格頗爲相似,可是由於性別和經歷原因,陶雲縱絕對比陶南霜更加倔強。
特別是這次他可是幫自己的家人出氣,在他看來,欺負了他的家人,就必須得到懲罰。 如果他無能爲力,那沒辦法,可是如果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他卻不做點什麼,那絕對是無法忍受的。
陶南霜的母親笑了笑,她能感受到陶雲縱隱藏在無所謂表情下緊張,“除了不知道你下落的那一段時間外,南霜的情緒都還不錯。 雲縱,你一會見了和南霜約會的男孩子,可不許又欺負他啊。 ”
陶雲縱苦笑一聲,道:“嫂子,你放心吧,這種事情以後我不會那麼魯莽了。 ”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下次如果再發現自己的家人受到了欺負,陶雲縱估計還是會和屁股上被點上火的火箭一樣,一下就衝出去。
“雲縱。 你年紀也不小了,也應該成個家了…………”陶南霜的母親微笑着說道。
陶雲縱地婚事可是陶家上下都很傷腦筋的事情,陶雲縱雖然年紀也才三十多,各方面條件都非常優越,可是在成家的問題上好像就是不開竅一般。
陶雲縱一聽陶南霜的母親提到這個問題,立刻說道:“嫂子,前面就是南霜常去的那家飯館了。 我們要不要找個附近的地方停車,要不然一不小心給南霜發現了可不好。 ”
陶南霜的母親當然知道陶雲縱在轉移話題。 她也只是笑笑,沒有繼續這個讓陶雲縱頭痛地話題,點了點頭道:“嗯,在附近找個地方我們下車,然後步行過去吧。 ”
陶雲縱在另外一條街停下了車,和陶南霜的母親兩人下車,在陶南霜母親地帶路下。 走向陶南霜經常去的那家店子。
那家飯店的規模並不大,兩層樓,生意也不是非常火爆,不過好處就在於清淨,適合於會友聊天。
陶雲縱和陶南霜的母親兩人走到離飯店不遠處,停了下來,兩人商量了一下有什麼辦法能夠kao近陶南霜和她的朋友,卻又不會被發現。
兩人商量了一會。 最後決定先到飯店對面觀察一下。
兩人走到飯店對面,非常幸運的發現陶南霜和一人正坐在那家飯店二樓kao窗的位置,這無疑讓兩人不用選擇麻煩地辦法,都能看清楚和陶南霜約會的人是什麼樣子。
不過雖然和陶南霜約會的人就坐在窗口,可是陶南霜的母親卻並看不清那人長得什麼樣子。 倒是陶雲縱依kao高強的內力,擁有着超出常人的眼力。
當陶雲縱看清坐在陶南霜對面的那個人時。 陶雲縱心中一驚,暗道:怎麼會是他?
而且他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傷病的樣子,不對啊,記得當時雖然自己沒有下死手,可是絕對頭這小子重傷了,他怎麼可能還能回來,安然無恙地和南霜約會。
坐在陶南霜對面的當然就是林閒鬆,這正是陶雲縱驚訝的原因,他和林閒鬆的倉庫的那番打鬥,讓他對林閒鬆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原本兩人實力差距是非常大地。 這在兩人剛交手的時候表現的一覽無遺。 可是隨着林閒鬆那瘋狂的反撲,那種沒有理智。 不顧生死的拼殺,讓他對林閒鬆的實力有了一種看不清的感覺。
一個人的實力有很多種評判方式,當然最最直觀的就是交手,只有通過交手之後,你才能夠更加明白自己的實力和對手地實力。
而一個人在一次交手之中,有着這麼大地區別,這絕對是讓人費解的事情。 這裡面只有兩種解釋,第一種,就是林閒鬆剛開始地時候保存了實力,這一種可能被陶雲縱很快就排除了,另一種就是頓悟和潛力了。
頓悟和潛力的激發,絕對是實力飛昇的一個捷徑,不過尋找這種捷徑的條件是天賦和刻苦。
所以陶雲縱猜測,林閒鬆在與自己交手的過程中,被激發了潛力,這麼一想,才能想通林閒鬆爲什麼在段段的時間內判若兩人。
看着坐在陶南霜對面的林閒鬆,陶雲縱心情頗有些複雜,應該說他對林閒鬆的性格還是有些欣賞的,另外他對林閒鬆能夠得到激發潛力的機會也很是羨慕。 但是他對林閒鬆的真實身份是什麼,非常有疑慮。
陶家在華夏屬於軍方一系,這一系和執政方的關係是最密切,利益也是最相通的,可以說是榮辱與共。
而一旦林閒鬆是四大世家的人,那麼無論他與陶南霜的相識是否是有目的性的,他和陶南霜之間的感情都註定會以悲劇收場。
華夏現在的當權方絕對不會讓四大世家在華夏的巨大勢力和影響力擴充到軍方,那對當權者來說等於是將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有誰會在能夠獲得巨大權利的情況下的放棄機會,沒有人,更何況是四大世家這種千百年來,野心從來沒有減小過的古老世家。
他們不但有傳統,有實力。 而且有着讓當權者顧忌的名望。
陶雲縱看着林閒鬆心情複雜地聯想到了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而站在他身邊的陶南霜的母親,此刻對着對面坐在二樓窗邊陶南霜對面的青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卻哪裡看得清楚。
“雲縱,你能看清坐在南霜對面的那個人長得什麼樣嗎?那麼遠,我除了能看出個性別來外。 一點都看不清楚。 ”陶南霜的母親很是無奈地說道。
“哦,我車裡有望遠鏡。 嫂子你在這裡等一會。 我這就去給你拿。 ”陶雲縱收回了目光,他已經決定一會晚上和陶南霜好好的談一談,這件事情已經不僅僅關係到她個人地幸福了,這甚至會影響到這個陶家的前途。
沒一會,陶雲縱就拿來了望遠鏡,陶南霜的母親立刻迫不及待的接了過來,她終於看見了坐在陶南霜的對面的那個青年。
嗯。 長的有些清秀,不過現在看他樣子,似乎有些呆呆地,而坐在他對面的女兒也是靜靜的坐着看着他,也是一句話不說。
你們倒是說話啊,有你們這樣談戀愛的嗎?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啊,這兩小青年相對無言,卻是讓陶南霜的母親着急了。
其實在林閒鬆和陶南霜剛見面的時候。 兩個人還是裝作隨意的說了兩句話的,可是精心準備地幾句話說完之後,兩人發現的似乎沒有能夠像預期的那樣打開兩個人之間的那種尷尬時,不出意料的又冷場了。
林閒鬆坐在椅子上,目光沒有焦距的在店子內隨意地看着,他現在唯一慶幸的是。 剛纔兩個人沒有叫包廂,否則他的目光更加沒有地方放了。
坐在林閒鬆對面的陶南霜此刻卻不停的在心中鼓勵着自己,‘說話啊,你在家裡不是已經想了很多要說了的話了嗎?現在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可是每每鼓足了勇氣,剛要開口,目光一看向林閒鬆的臉,卻又軟弱了下來。
隨着時間的流逝,這沉悶而又尷尬的場面,不但讓地下拿着軍用望遠鏡偷窺的陶南霜地母親有些抓狂了,林閒鬆和陶南霜也都覺得自己被壓抑得有想要大喊地傾向。
終於。 林閒鬆開口了。 不過話一出口,他就覺得自己還不如不開口。
“陶南霜。 我在蜀都的時候發現你叔叔地實力很強,你的功夫是不是也跟你叔叔學的。 ”
林閒鬆一說完,心中就苦笑了起來,就算是沒話找話,也不用說這兒吧,可是誰知一開口直接就說上了這一句。 哎,說不定陶南霜會認爲他小家子氣,在埋怨她叔叔呢。
不過情況似乎不像林閒鬆想的那樣,陶南霜聞言臉上微紅了紅,不過很快就轉爲輕輕一笑。
“是啊,我叔叔可以說是我武術的啓蒙老師。 不過我雖然從小就練武,可是卻還不是你的對手。 ”陶南霜說得很坦然,這種話語在以前她當警察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說得這麼坦然的。 想讓陶大警官認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這次在蜀都,我叔叔也沒能把你怎麼樣。 ”陶南霜本來是想要就蜀都的事情向林閒鬆道歉的,卻一直不知道怎麼說。
現在趁着林閒鬆提到,順着他的話就說了出來。
“哪裡?”林閒鬆搖着頭,他和陶雲縱的之間的差距他心裡明白得很,雖然當他醒來的時候似乎就和睡了一覺一樣,但是在他失去理智之前的記憶,明確的告訴他,陶雲縱是如何見他擊倒的。
“你叔叔比我強太多了,他可以很輕鬆的就擊敗我。 ”林閒鬆說道。
“啊,什麼?”陶南霜微微驚訝的看着林閒鬆,臉上閃過一絲擔憂,“這麼說你在蜀都的時候被他打傷了?傷在什麼地方?”
“倒是沒有留下什麼傷。 這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說了。 ”林閒鬆對陶南霜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不過這並不代表他真的就對陶雲縱沒有絲毫怨憤。
換誰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很輕鬆,和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不過由於和陶雲縱之家的巨大差距林閒鬆心裡還是很清楚地。 所以這過節看來暫時是沒辦法找回來了。
“林閒鬆,謝謝你。 ”陶南霜低着頭說道,她對林閒鬆能夠如此看待這件事情,心中頗有些感激。
陶雲縱和林閒鬆在蜀都打鬥的事情,只要能夠揭過去,陶南霜自然不會再提,這畢竟是最讓她難受和內疚的事情。
“今天找你來。 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想和你說。 ”陶南霜說話的時候,臉上似乎有些猶豫。 不過這猶豫之色,卻只是一閃而過。
“哦,有什麼事說吧。 ”能夠不讓自己繼續開口找話題,林閒鬆心裡輕鬆多了。
陶南霜繼續說道:“就是關於雅文的事情。 ”
“哦,雅文的事情。 ”林閒鬆點了點頭,不過接着臉色微微一變,聲調也跟着變得有些高“雅文的什麼事情。 ”
同時林閒鬆心裡暗道:鄭雅文不會把自己和她假扮情侶地事情也告訴陶南霜吧。
陶南霜看見林閒鬆那緊張的模樣。 不知道爲什麼,心中竟然有些欣慰地感覺,她臉上帶着一絲促狹的笑意。
“雅文和你的什麼事,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這種促狹的笑容在陶南霜臉上可是很難看見的,她這有些調皮,卻充滿女人味的笑容,讓林閒鬆也不覺得看得一呆。
剛柔並濟啊,這種柔美在陶南霜身上出現。 比在其他女孩身上出現產生的魅力絕對要大上了許多許多了。
看見林閒鬆只是尷尬地看着她,半天一句話不說,她最終笑着道:“雅文和我可是最好地朋友,我們之間無話不說。 ”
林閒鬆聞言臉色紅了紅,無話不說,那他和陶南霜的那件事。 難道鄭雅文也知道了?
陶南霜似乎感覺到林閒鬆心裡在想的是什麼,她的臉色立刻紅得能夠滲出血來,她立刻搖了搖頭,道:“我們之間的那件事情,我沒有告訴雅文,這件事情我誰也不會告訴的。 ”
林閒鬆鬆了口氣,說道:“我和雅文是爲了讓她們一家能夠真正的生活在一起。 ”
陶南霜點了點頭,在鄭雅文剛剛打電話告訴她和林閒鬆假扮情侶之事的時候,她當時心中絕對可以說是酸味氾濫。
這是一種很難說清地情懷,這也是陶南霜此前沒有遇到過的感受。
不過她最終還是微笑着對鄭雅文說:雅文。 你不用介意我。 而且我和他。 還什麼都不是呢。
鄭雅文當時聽了陶南霜的話,很是着急。 不停的向她解釋,最後在陶南霜一再確定自己並沒有生氣的情況下,才放心下來。
陶南霜看着林閒鬆,輕聲說道:“雅文是個好女孩,總是在爲她的朋友着想,似乎她能夠從別人地快樂之中獲得更多的快樂。 她是一個難得的朋友,是一個可以一輩子結交的好女孩。 ”
陶南霜沒說一句,林閒鬆就點了點頭,因爲她對鄭雅文的評價,他都覺得非常中肯,通過和鄭雅文的交往,他發現鄭雅文就是這樣一個幾乎完美的女孩子。
“雅文從小就希望能有一個完整的家,這是她這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可是在以前看來,這個願望可能永遠都無法實現。 ”陶南霜繼續說道,她和鄭雅文真的是親姐妹般地密友,否則鄭雅文也不會把自己內心最深處地痛苦和隱秘說給她聽。
“現在這個機會卻出現了,這種機會就算雅文要放棄,我都不會允許。 我不希望再看見她天真笑容下的那隱藏着地傷痛。 每次看見她那隱忍着的傷痛,都讓我心裡一緊一緊的傷感。 ”陶南霜所得很慢,似乎一邊說着還一邊在回憶着和鄭雅文相處的日子。
林閒鬆靜靜的聽着,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不停的點着頭,這一對密友的友誼非常讓人羨慕。 她們兩個都在爲對方着想,而且還是不計個人得失的那一種。
這絕對是值得尊敬的友誼。
“怎麼總是南霜說,那個男孩子聽啊。 ”陶南霜的母親依然通過望遠鏡看着對面飯店內的陶南霜和林閒鬆。
站在她旁邊的陶雲縱都有些佩服起這個嫂子了,她保持這種站立舉望遠鏡的姿勢不變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這種程度就算換一個戰士要做到估計都不容易。
可是偏偏她不但做到了,而且看樣子還一點疲勞的跡象都沒有,當有八卦激發女人熊熊的八卦之魂的時候,她們各方面的能力立刻就會變得無比強大啊。
“嗯,也許那個男孩子看我們家南霜太漂亮,所以看呆了吧。 ”陶雲縱對林閒鬆的性格雖然有些欣賞,但是依然對他很是看不順眼,“南霜這麼漂亮,很容易讓色狼看得說不出話的。 ”
陶南霜的母親輕聲笑道:“雲縱,你別亂說,我們家南霜怎麼會和色狼坐在一桌吃飯。 ”
“呃,這倒是。 ”陶雲縱摸了摸鼻子說道。
“不過那男孩子有些呆呆的也好,以後肯定不敢欺負我們家南霜。 ”陶南霜的母親思維果然很是活躍,這個時候居然已經想到那麼遙遠的事情了。
‘那可不一定啊。 那小子可不簡單,如果光憑身手的話,估計三五個南霜都不是他的對手啊。 ’陶雲縱在心中嘆息,關於對林閒鬆身份的猜測,他並沒有對陶南霜的母親說。 他不希望在事情沒有確定下來之前,讓家人生出多餘的擔心。
“哎,南霜可是很久沒有對我說那麼多話了。 每次都是我說她聽,而且還經常會不耐煩。 ”陶南霜的母親又開始對林閒鬆受到的待遇有些嫉妒起來。
“雲縱,你會不會看脣語?我真想知道他們是在說些什麼?”
陶雲縱搖了搖頭,說道:“嫂子,這個我可愛莫能助。 不過下次,我們可以在南霜身上偷偷裝個小竊聽器,那他們說什麼我們都知道了。 ”
“嗯,這主意不錯。 ”不過很快陶南霜的母親搖了搖頭,道:“這可不行,南霜有她的自由和隱私。 ”
“怎麼還是南霜一個人在說,這男孩子也太不主動了吧。 這樣子怎麼能讓女孩子開心。 ”陶南霜的母親似乎不滿足於僅僅是看,還要不斷髮表着自己的意見。
“雲縱,我發現這男孩的性格和你倒是很像,一點都不會追女孩子。 ”
陶雲縱白眼一翻,這怎麼又說道自己的身上來了。
“你們這種啊,都需要女孩子主動一些才行。 下次啊,嫂子給你介紹一個性格熱情些的女朋友。 ”陶南霜的母親不覺間又說到了陶家老大難的問題上。
“嫂子,我看南霜他們好像在結賬,應該快要出來了。 我們走吧。 ”陶雲縱依然用着轉移話題的手段。
不過他說的倒是實情,陶南霜的母親也看見陶南霜和林閒鬆已經離開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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