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塵,晚上有個活動,需要帶男伴出席,你有沒有時間,我們一起?”
莫逸塵低着頭,久久的望着那行字。
柳思思從後面跟上來,莫逸塵將手機收了:“你也不玩了?”
“你都走了,我待着還有什麼意思。”柳思思很主動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同時笑眯眯的跟他說,“對了,剛剛我試探了下姑父,他對你印象很好,他說,他很看好你,如果有可能,他一定會爲你積極爭取到那個項目。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棒棒?”
莫逸塵聽她這樣說,心生不悅。
他不喜歡目的性太強的人,而且他篤定,就算沒有柳思思,他也一定會爭取到錢志飛的支持,而柳思思這樣一來,卻好像是她在幫他促成此事。
這樣沒什麼不好,卻讓他彆扭異常。
“你坐一會兒,我去洗手間。”莫逸塵沒理會她的邀功,將手機徑直往駕駛桌椅上一扔,扭頭走了。
他一走,柳思思轉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手機。
剛纔他對着手機看了半天,專注的令她嫉妒,也不知道手機裡到底有什麼寶貝。
於是,柳思思將手機拿了起來。
不意外的,有密碼。
她想了想,先試瞭如意的生日,不對,又試了她的,還是不對。
柳思思咬着脣,心一橫,想着上次查過的資料,又試了下許傾傾的,輸入完最後一個數字後,手機奇蹟般的解鎖了。
她的心怦怦怦的狂跳,貝齒緊緊咬在脣上,那一刻,嫉妒和憎恨令她恨死了許傾傾。
一個女人,憑什麼背叛了她的前夫,又走了三年後,依舊滿滿的佔據着這個男人的心?
她憑什麼呢!
擔心莫逸塵很快回來,她快速的瀏覽了下莫逸塵的通話記錄,除了署有姓名的通許記錄,還有兩個陌生號碼。
柳思思將其中一個號碼撥過去,只響了兩聲,對方就接了。
“阿塵?你想好了對不對?”
當許傾傾驚喜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時,柳思思快速掛斷了電話。
是她,真的是她!
柳思思將莫逸塵的手機捏的格格作響,她又去翻他的短信,毫無意外的,看到了那條來自許傾傾的短信。
哼,她竟然還邀請莫逸塵和她一起出席活動,這女人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呢!
剛纔莫逸塵一直盯着手機,是不是就在思考如何回覆她的邀請呢?
消息下去並無他的回覆消息,看樣子,莫逸塵還沒想好要不要應邀。
可是,許傾傾三番幾次的勾引,誰知道他下次會不會動心?
柳思思大着膽子,按下回復鍵,打下第一個字開始,她的手卻在發抖。
“抱歉,我和思思在一起,我和她是認真的。我和你已經離婚了,無聊的糾纏只會令我瞧不起你!”
輸入完,柳思思馬上按了發送鍵,又將短信和那條通話記錄刪掉,做完這一切後,她將手機重新放回之前的位置。
手還未收回,莫逸塵已打開駕駛室的車門,他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機上,屏幕還亮着,而柳思思的目光看起來,有些慌亂。
“剛剛……你手機有消息提示,我幫你看了一眼。”柳思思有種做賊被當場抓住的尷尬感,臉紅心跳的厲害。
“是嗎?”莫逸塵眸色沉沉,坐上來,拿起手機,快速的看了一眼。
“逸塵……”成功的男人脾氣一般都大,柳思思怕他生氣,只好放低身價,甜膩膩的朝他貼過來,一邊抱着他的胳膊,一邊若有似無的拿胸往他胳膊上蹭,“抱歉,我知道男人都很介意女人動他的手機,我剛剛真的只是擔心有什麼急事找你,才替你看了一下。”
莫逸塵將手機往車前方一扔,回眸,諱莫如深的掃了一眼柳思思,將胳膊抽回,在她的頭頂上輕輕揉着,就像在撫摸着某種小動物。
“知道嗎?男人最討厭女人自作聰明的跟他耍小心思。”他語氣冷冽,完全不似他手上的動作這般輕柔。
被他這樣溫柔的觸碰,是第一回 ,按理說,柳思思應該欣喜,可是,聽着他那樣寒氣逼人的語氣,她渾身卻直起雞皮疙瘩。
彷彿懸在她頭頂的,不是他溫柔的大手,而是一把殺人於無形的匕首。
“逸塵,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她仍抱着他,低聲乞求。
“再也不會?我憑什麼包容你?就憑你是錢部長的侄女?你未必太高看自己的用處了!”他的手停在她的發間,沒有再動。
“我沒有……”
“男人喜歡你,纔會包容你。”他厭惡的撥開她的手,將她推至一邊,臉上掛着冰霜,“下車!”
“我……”
“以後還是別見了!”
“你……你說什麼?”莫逸塵的強硬令她傷了自尊,她是東西嗎?任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你聽不見?下車!”許傾傾身子往這邊一傾,替她打開車門。
“莫逸塵,你從頭到尾對我只有利用吧?可是你過河拆橋未免太早了點,我姑父可沒說他一定答應你!”柳思思見他毫不留情面,她也拿出了她的殺手鐗。
之前帶他參加她姑媽的生日宴,不就是在向他表明,她的身份和地位。
莫逸塵聽完她的威脅,不怒反笑。
他轉身,涼涼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柳小姐,試問一句,沒認識你之前,我難道窮死了?”
他熱衷賺錢,對於事業,他當然力求最好,可這個項目不做,還有其它項目,反正都是賺錢,莫逸塵從來不認爲,有哪個項目是不可替代的。
何況,錢志飛不是傻子,這種老油條要的是業績,這件事能不能成,和他將來會不會娶他的侄女關係不大。
柳思思被他堵的徹底無話,她含着淚,怨憤不已的盯着那張過於冷峻的臉。
“莫逸塵,你會後悔的!”柳思思扯着她的包,不情不願的下了車,她還沒站穩,莫逸塵已開着那輛黑色轎車揚長而去。
*
收到莫逸塵的回覆短信之前,許傾傾正在衣帽間裡挑選着晚上要穿的衣服。
其實並沒有什麼宴會要參加,她這樣說,只是個藉口。上次把他約到家裡,莫逸塵不肯來,那麼,這一次,她想,不如她約他去餐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