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許傾傾問。
“你說呢?你工作結束後想去哪兒?”他又問。
許傾傾語塞,她之前在近s市的定了一處溫泉酒店,那裡人少又僻靜,風景也美,她想兌換之前的承諾,與他好好度兩天假。
“我不知道。”許傾傾小聲的說。
現在被莫逸塵如此冷淡的對待,她哪還有心思給他什麼驚喜。
辦完手續的白川與小江從後面相跟着過來,小江機靈的拉開後面那輛車的車門,上車前想到什麼,又走近。
“傾傾姐,把你交給莫少我就放心了。你和莫少去月容山莊度假吧,我就不當電燈泡了。”說着,又衝許傾傾眨眨眼睛。
一句話出賣了她的用心,許傾傾的臉一紅,莫逸塵臉上的神色總算有所緩和:“莫太太,上車,我們去度假。”
許傾傾暗暗衝小江揮了揮拳頭,無奈,只好帶着絲怨念上了車。
一路上,莫逸塵都在忙着接電話。
電話的內容許傾傾有的能聽懂,有的聽不懂。好像是有關世勳集團的,但又好像不全是,其中有兩通電話還全程用了外語,許傾傾側耳細聽,還是聽了個囫圇吞棗。
一個多小時後,他們的車子在那座頗具古韻的酒店前停下。
許傾傾昨晚翻了半天才找到這家度假式的酒店。
很快,有管家上前來迎接兩人。
白川知趣的沒有繼續跟着,卻體貼的暗中派了人保護兩人。
管家引着兩人穿過一片亭臺樓閣,又經過一條小河後,終於到了許傾傾定好的房間。
那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院落,青瓦白牆的,牆上還墜着綠油油的爬山虎,穿過大門,院子佈置的清幽雅緻,幾處古色古香的建築就是他們要入住的房間了。
進入房間,許傾傾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網友們推薦的不錯,這裡環境幽靜,私密性好,又很有特色,對於她和莫逸塵這種公衆人物來說,是個度假的好去處。
管家交代了一些日常事項後,先行離開了。
許傾傾一道門一道門的推開,把整個小院落轉悠個遍,再進來的時候,莫逸塵坐在書房裡的那張紅木椅子上,又不知在跟誰通着電話。
他很耐心的跟對方解釋着什麼,偶爾嘴裡蹦出一兩個外文,許傾傾就坐在他身邊,仰着頭看了他一會兒。
她的脖子都要仰酸了,莫逸塵仍沒有掛電話的意思,許傾傾很鬱悶,她只好又站了起來。
不理人!哼,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又不想和陳遲親密,她不是沒辦法嗎?而且,她一路都在想着脫身之策,就算白川沒及時趕到,她此時恐怕也脫身了。
“去哪兒啊?”莫逸塵見她要走,總算是掛了電話。
“要你管!”她氣沖沖的。
這句話一說,她不想走也得走了。
許傾傾扭頭進了樓上的臥室,天黑了,圓形的檀木窗子外,恰好是一輪明月,溫柔的夜風吹進來,像是戀人的手撫摸着她的臉。
“可惜了眼前的美景。”許傾傾嘆。
“有什麼可惜的?”外面傳來腳步聲,和他的手杖敲在地上篤篤的聲音。
接着,莫逸塵進了來,尋着聲音來到許傾傾身側。
“你忙完了?”她酸溜溜的問。
莫逸塵挑挑眉:“一會兒還得讓白川過來,重新把合同起草一下。”
“哦。”許傾傾垂眸,“挺好的,那我給白川打電話。”
說着,她用手機翻出白川的電話,毫不遲疑就撥了出去。
白川接到電話時,有點意外:“太……太太……”
“太什麼太?莫少有令,讓你過來把合同重新替他擬定一下。”
“啊?”白川大感意外,這兩個人不是度假來的嗎?把他叫去算怎麼回事。
“給你十分鐘,馬上過來!”許傾傾命令,不等白川再說話她先掛了手機。
莫逸塵臉上,說不清什麼表情。
許傾傾勾脣一笑:“白川說了,他馬上到。”
莫逸塵又揚揚眉:“辛苦了,莫太太,給我選了個這麼好的辦公場地。”
“嗯,清淨,正好適合你運籌帷幄。”許傾傾明明聽了他話裡的譏諷,故意氣他。
說完,她轉身又要走。
“還想去哪兒啊?”
許傾傾腳步一頓,回眸一笑:“這麼美的環境,你工作,我去外面轉轉。”
說着,腳步不停的下了樓,穿過長廳和院子,來到那條潺潺的小河邊。
上橋的時候,恰好白川正在管家的引導下,往這邊走來。
見許傾傾站在橋上若有所思,白川停下腳步。
“哦,你來了,快去吧,莫少在等你。”許傾傾雲淡風輕的,手上還調皮的玩弄着垂下來的柳枝條,不時的在白川面前搖來晃去。
“太太,這是你特意爲莫少準備的驚喜,我們大家特意避開就是爲了讓你和莫少放鬆一下,你這時候把我叫去,算怎麼回事?”白川本來就不想去,不由的勸起許傾傾來。
許傾傾莞爾一笑:“我現在很放鬆呀。莫少是工作狂你又不是不知道,快去吧,等着你出合同呢。”
白川:“……”
他站着不動,想了想又說:“太太,就算是個普通的男人看到妻子在酒店裡和其它男人摟摟抱抱的,也會不開心。”
許傾傾尷尬的牽牽脣角:“莫少不是普通的男人。”
“我覺的,您可以和他再解釋一下。”
許傾傾擡腕看看錶:“你去不去,十分鐘馬上就到了!”
“去,我去!”白川無語凝噎,他什麼命啊,老闆泡妞,他想偷懶休息一會兒都不行,這會兒還要去得罪老闆,太得不償失了。
白川走了,望着那個絕望的背影,許傾傾輕笑出聲。
她在橋上看了會兒風景,遠處傳來悠揚的歌聲,伴隨着吉他優美的旋律。
許傾傾有點好奇,那熏熏的民謠聲唱的她的心都要醉了。於是她尋着歌聲找了過去。
終於,沿着小河走了一會兒,許傾傾看到坐在河灘上自彈自唱的歌者。
對方坐在一塊發青的石頭上,懷裡抱着吉它,眼睛微微閉着,很享受的唱着那首歌。
歌詞一半是華文,一半是民族語,隨着他充滿磁性的嗓音或低吟或高亢的哼出來,有種說不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