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事情,你問的太多了吧?你儘管開你的條件好了,只要你答應不揭穿我。”
蘇卿燕面色一沉,難道要她告訴蘇楚她這樣全都是爲了復仇麼?那樣只會增加被揭穿的可能性,因爲到目前爲止,蘇卿燕還無法確定蘇楚是敵是友。
蘇楚做出思考狀微微擰了擰眉。
“那我可要好好想一想,這樣吧,你只要答應我三件事我就保證不揭穿你。”
蘇卿燕沒想到蘇楚竟然會獅子大開口,頓時一臉憤恨的盯着蘇楚。
“你是不是胃口大了點?三件事?”
蘇卿燕只能在心裡詛咒蘇楚早點被馬車撞死,這樣她的秘密也就沒人知道了。可是這裡是古代,馬車撞死人的概率幾乎爲零吧?
蘇楚得理不饒人,一副傲嬌的樣子。
“你答應還是不答應吧,如果不答應我們現在就去相府,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伯父。”蘇楚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但是沒辦法,誰讓蘇卿燕有致命的把柄捏在蘇楚的手中呢?
蘇卿燕心一橫,準備豁出去了,只要自己不被暴露她大不了就答應蘇楚三件事。
“好吧,三件事就三件事,但是我可不是什麼事情都答應的,壞事我不做,還有就是佔我便宜的事情我也不幹。”蘇卿燕說這話的時候尷尬的別過頭去不看蘇楚,畢竟一個女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來好像顯得有些想的多了,那就丟臉了。
“你放心,我的三件事情一定都是你可以做到的,不是壞事,也不會對你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蘇楚的話讓蘇卿燕鬆了一口氣。
“好,那我們說定了,我幫你做三件事,你就保證不揭穿我,你說吧,哪三件事情?”蘇卿燕心裡想着趕緊做完三件事,這樣免得夜長夢多。
望着眼前的小女子一臉急迫的想要擺脫自己的模樣,蘇楚頗有深意的一笑。
“這三件事情我現在還沒有想好,不過我以後隨時有需要的時候可以臨時找你。”
蘇楚的語氣輕描淡寫,讓心急如焚的蘇卿燕急的百爪撓心似的。要不是現在自己有把柄捏在他的手中,她肯定好好的收拾他,但是現在她只能暫時隱忍。
蘇卿燕強忍心中怒火,儘量的讓自己保持和顏悅色不要像個潑婦一樣去抓蘇楚的頭髮。
“好,那我就隨時等待蘇公子的召喚。”蘇卿燕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蘇楚給撕成碎片,這個仗勢欺人的傢伙真是比相府的那些臭女人還要可恥。
蘇卿燕的話剛說完,蘇楚的眸子裡就閃過一道光彩,好像想起了什麼,轉頭對蘇卿燕說道:“本公子想到第一件事情了,馬上就要你做,跟我回家吧。”
蘇卿燕聽到蘇楚這話,心裡頓時顫抖了一下,回家?這個傢伙不會是想幹什麼壞事吧?
“我,我憑什麼跟你回家?剛纔你不是答應過我麼?”蘇卿燕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蘇楚,如果這個人渣敢對自己行非禮之事的話,她一定會親手把他給閹了。
蘇楚無奈的淺笑。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我是說我家裡有點事要你幫我,對你這樣的笨女人本公子也不感興趣。”
蘇楚的直白讓蘇卿燕更加氣惱了,但是卻不能發作,如果她現在表現出生氣的樣子豈不就是在告訴蘇楚她希望自己被他那啥啥麼?
想到這,蘇卿燕強壓住自己的怒火點頭答應和他回家,三件事早一天完成,她也好早一天擺脫他,到時候就跟他沒有任何的瓜葛了。
馬車轉過幾條街道,不一會兒,將軍府就到了,蘇卿燕跳下車,站在將軍府門口看着那三個大字。相比相府來說,將軍府的設計顯然質樸了一些,可見大將軍在朝中的地位並不如蘇毅然。
“家父進宮去了,現在將軍府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這樣比較方便。”蘇楚故意壞笑着看着蘇卿燕,蘇卿燕知道蘇楚在拿自己開玩笑也懶得搭理他。
大將軍是從邊境剛剛回朝的,所以說這個將軍府也是剛剛落成不久,很多地方還有一些僕人正在忙裡忙外的收拾着,顯得有些雜亂。
不過蘇卿燕到是沒有理由嫌棄這裡,畢竟她在相府的地位跟蘇楚比起來真是差遠了,而且蘇楚又是大將軍唯一的兒子,在將軍府一定是寶貝一樣,而蘇卿燕跟母親活的還不如下人。
“好了,我來都來了,你說吧,到底什麼事?”
蘇卿燕一心想着可以趕緊完成蘇楚給自己的任務,離開這個危險的人物。
蘇楚看着蘇卿燕的眼神中帶着一抹笑意,蘇卿燕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爲了不被揭穿也只能硬着頭皮待命。
“是這樣的,我剛從邊境回來,房間都還沒有收拾好,下人們的手腳又太重了,我怕把我房間裡的那些古董花瓶都打碎了,所以,就有勞你了。”
蘇楚說這話的時候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自己提的要求有什麼不妥,但是蘇卿燕卻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她沒聽錯吧,她怎麼說也是相府的二小姐,這傢伙居然讓她給他收拾房間!
“你有病嗎?你以爲我是你府上的下人麼?”聽到這個要求蘇卿燕真的想轉身就走,她也確實這麼做了,可是剛剛走到門口卻又忽然站住了。算了,爲了孃親她這一次就忍了。
“你怎麼又回來了?剛纔的大小姐脾氣不是挺大的麼?”蘇楚拿出一副看笑話的眼神盯着蘇卿燕。
“你弄錯了,我是二小姐。”蘇卿燕說完,從一個下人的手中拿過一塊布準備去蘇楚的房間,蘇楚也跟着進去了房間。
蘇卿燕一邊擦着古董花瓶,一邊噘着嘴就像是一個怨婦。
“你最好下手輕點,不然的話花瓶要是碎了你可是要賠償的,這裡的每一個花瓶都是價值連城,就算是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蘇楚悠閒的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時不時的端過茶杯來品一口茶。清冷的眼神中藏着一抹讓人看不透的幽深,嘴上雖然對蘇卿燕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意,那雙幽深的眸子底下卻盡顯溫柔。
不知道是不是電影看多了,蘇卿燕一邊擦花瓶,一邊覺得蘇楚坐在那裡就是活脫脫一個地主老財,而她就是被剝削的楊白勞。
“那裡擦乾淨點,還有擦好的話花瓶要擺放整齊,有你這麼幹活的麼?”蘇楚還時不時對蘇卿燕的勞動指指點點,蘇卿燕要不是努力的壓制自己的脾氣恐怕現在他所有的花瓶都已經被打碎了。
此刻,南侯王府中,蔣欽已經探聽到相府最新的消息,正站在堂前跟九千歲彙報。
“相府最近有什麼新動向麼?”九千歲幽深的雙眸中透着讓人窒息的威嚴,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碾壓一切。
蔣欽低着頭,雙手作揖道:“啓稟九千歲,卑職探聽到今天相府來了一位貴客。”蔣欽頷首,只要九千歲不發話他就不敢擡頭。
九千歲聞言,眸光微微一縮,對於相府的消息他一直都十分關注,顯然蘇毅然是有了新的動向了,在相府算是貴客的那一定跟權力和政治有關。
“說說看,這位貴客的身份你瞭解麼?”
“應該是大將軍蘇世恆的公子蘇楚。”
九千歲聽到這個消息,頓時臉上染上一絲凝重。果然,大將軍蘇世恆纔剛剛回朝三天,蘇毅然就採取了行動,看來蘇毅然這個老賊是不得不防。蘇毅然這樣的舉動顯然是在拉攏大將軍蘇世恆跟他站在一個戰線上,而這樣也就是在跟他南候夏淳作對。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還有什麼消息的話繼續向本王彙報。”九千歲揮揮手,示意蔣欽可以離開了。但是蔣欽卻愣了一下,似乎還想說什麼卻又有些猶豫的樣子。
蔣欽在九千歲的身邊很多年了,這樣的小舉動自然也逃不過九千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