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想了一下又說,“我想着將這皇家紫加工出來的首飾,拿到珠寶拍賣會上去。看能讓我小賺一筆嗎?”
遲瑾風輕笑,要是拿到拍賣會上,何止會小賺一筆,一定會賺的盆滿鉢溢,他想了一下才說,“鐲子好加工,加工掛件和項鍊就費時了。要是一般的工人,加工完成一對鐲子,至少要三天的時間,找高手,時間就少的多了。”遲瑾風的這話讓寧夏立即驚訝了。
她不知道玉石加工這邊的事,看到聶琛一晚上能加工那麼多金絲翡翠的首飾,遲瑾風也一晚上將金翡翠的首飾,全都加工出來,她還以爲玉石加工是很容易的事,所以遲瑾風說出來的時間,嚇到她了。如此說來,不但遲瑾風是玉石雕刻的高手,那聶琛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嗎?
看到寧夏的驚訝表情,遲瑾風笑笑,“那金翡翠太稀世了,實在不宜隨便現世,不能讓我的那些工人加工,所以那金翡翠是我請高手連夜加工出來的,他離開的時候,你沒看到。我只擅長做手鐲,至於玉雕技藝真的只能算一般。”
寧夏這才恍然,然後心爲聶琛的超高玉雕技藝感到驚歎,原以爲他就是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廢人,沒想到當真的人不可貌相,不說的別的,那鏤空雕的龍鳳對佩,就應該是最耗時的,一晚上他卻做出兩對。
“在想什麼呢?”遲瑾風看到寧夏走神了,喊了她一聲。
“哦,我在算計時間,這樣說的話,這塊皇家紫到了珠寶拍賣會的時候,不能全加工出來的吧。”寧夏慌忙回神,找了個藉口搪塞她走神的理由。
遲瑾風忍不住笑了,伸手刮一下寧夏的俏鼻,說,“小丫頭,你別太貪心哦。就算這塊毛料全能加工成首飾,我們也不能全都拿到拍賣會上去,物以稀爲貴,要是一下子出現好多的皇家紫首飾,人人都能分一杯羹,誰還會搶貨加價呢?”
寧夏一琢磨,還真是這個理兒,暗罵了自己一聲笨蛋,然後盤算着,如果皇家紫不能多拿貨色去拍賣會,同樣的金翡翠的那些,也不能多拿。反正珠寶拍賣會,最大型的還有上海、臺灣、香港三地舉行的,餘下的可以分別拿去那些拍賣會上,不必一下子吃個胖子。她微微擡起頭,笑着對遲瑾風說,“我是不是好笨?幸好有你呢。”
遲瑾風像回事兒的點頭,還感嘆一聲說道,“不止是好笨,是笨的跟豬一樣,不過你終於有所覺悟了,也算沒勞費我的苦心,孺子可教也。”
寧夏差點被唾沫嗆死,瞪着眼睛望着遲瑾風,心裡想着,他還真是不謙虛,要不要量量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呢?另一邊卻只說,“那麼我們要帶多少首飾去珠寶會呢?還有,我不能總讓你白白幫我加工首飾的,我加工那些首飾是爲了賺錢,不能讓總白搭你的人情,在商言商,不能和私人感情混爲一談。”
遲瑾風伸手揉揉寧夏的頭,笑着說,“那麼就嫁給我好了,這樣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寧夏被重重的嚇到了,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半天沒回過神來,心臟也噗通噗通的猛跳,像隨時就要從胸口跳出來似的。他……這是在問她求婚嗎?
“怎麼了?”遲瑾風故意雲淡風輕的轉了話題,好像剛纔的話,就是他很隨意的一個玩笑。
“沒……沒事……”寧夏這纔回過神來,猛地吞了一口口水,心裡罵着自己一定是想嫁人想瘋了,怎麼連個玩笑都當真呢?她和遲瑾風這纔到哪兒?求婚,也太草率了吧,虧她自己也想的出來。寧夏心裡有些懊惱,她怎麼覺得她自己挺不要臉的?該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好好清醒一下了。
遲瑾風呵呵笑着,低頭輕吻了一下寧夏,愛死了她這羞赧的樣子,在他眼裡當真的可愛極了。之後,他才說,“以後你解出來的邊角料,都送給我的工廠,就可以代替加工費了。”遲瑾風嘴裡的邊角料就是是他們眼前解石後剩下的石頭,上面會帶着切石時,不小心切掉的一絲絲玉色,“我的工廠可以用這些邊角料做成一些低檔的首飾,銷售市場主要面對夜市,那些愛美的小姑娘,非常喜歡這些低檔首飾,所以很走俏。”
寧夏望着地下的那些廢毛料,對遲瑾風點下頭,她還正發愁這些石頭垃圾呢,聽到遲瑾風說這些邊角料還有利用價值,她當然覺得省心了。尤其這裡不止解石時的邊角料,還有她爲了解那塊金翡翠而犧牲的那些低檔紅翡,那可不只是邊角料,是真正的玉肉。
遲瑾風接着說,“這塊皇家紫,我們只加工一整套翡翠首飾拿到珠寶拍賣會上去。一對鐲子、一隻掛件、一條珠鏈、一對兒鑲白金的耳墜。那金翡翠的,我們也只拿一隻手玩到拍賣會上,稀世的東西,更要顯示這個稀有,讓人知道一旦錯過,就不能再擁有了。”
寧夏乖乖的聽着,不停的點頭。等遲瑾風說完了,她才眼神深邃的望着遲瑾風說,“你能告訴我,你的工廠現在資產多少嗎?我想注資你的工廠,不知道要注資多少,你才能讓我分你一杯羹呢?”
嫁給我就行!遲瑾風在心裡低呼着,可是他不再說出口,他之前對寧夏說的那句“那麼就嫁給我好了,這樣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並不是隨便說說的,如果她當時的表現不是那麼的害怕,而是大方答應,那麼那句話不會輕描淡寫的變成他的一句玩笑。
“我的小工廠,根本都不值一提的,就你這塊皇家紫就能入股當我們工廠的大股東了。”遲瑾風笑着指指地上的皇家紫毛料。
寧夏眼神晶亮晶亮的,有些不相信的說,“真的嗎?那麼就這樣了啊。”
遲瑾風挑挑眉,臉色鄭重的說,“這是什麼話,我騙過你嗎?”
寧夏猛地搖頭,燦爛的笑開,拍馬屁的說,“遲大少爺是好人。”
遲瑾風皺皺眉,挑理了,“這話聽着怎麼這麼刺耳呢?”
寧夏故意裝傻,踮起腳來要幫遲瑾風看耳朵,“怎麼着,你耳朵裡也能扎進刺嗎?好稀奇哦。”
“服你了。”遲瑾風無奈的搖頭笑着說,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轉而說,“既然你想注資我的公司,那麼這次拿到珠寶拍賣會上珠寶,就以我們公司的名義去參加,怎麼樣?這對提高公司的聲譽,絕對是件大好事。不說別的,只是那塊金翡翠的手玩,就能讓我們公司轟動整個珠寶界。有一點你放心,拍賣後的錢還是你自己的,只是借你那極品翡翠的名聲而已。”
真的是不錯的想法,寧夏自然不會不同意。這些天和遲瑾風接觸下來,她更是對他的信任感,越來越深,相信他的人品。
在接下來的時間,寧夏在遲瑾風的陪同下,一起去找資產評估師,將遲瑾風的公司做了資產評估,另一方面,也找了珠寶鑑定師,爲寧夏的那塊毛料做了價值評估。
資產評估那邊不是太正統的評估,寧夏又不是抄人家老底,所以不用做那麼詳細,她只要清楚她的那塊毛料能在遲瑾風的公司拿到多少股份就行了。珠寶鑑定這邊,就相比來說,更容易了,一天,結果就評估出來,整個皇家紫毛料價值在三億兩千萬。
拿到結果,遲瑾風就讓他的工人將那塊皇家紫運到他的工廠去了,要趕緊加工首飾,要不然怎麼參加廣州的珠寶競拍會。
遲瑾風也事先說明,這次加工皇家紫,就不能請他的那位玉雕名家的朋友了,加工那金翡翠是因爲那個朋友欠他一份人情,經過那次後,人情也還了,再沒辦法請的動人家了。
人情這樣的事,當真是最不能老用的,這一點寧夏當然明白。
“你放心好了,我工廠裡的玉雕師,也都是高手,做出來的首飾,技藝不是最好的,也能算的上精品。”遲瑾風想給寧夏一顆定心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