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希光只好聽幽月的話,但還是忍不住一臉憂心,“幽月你一個人住這裡我實在不放心。總是有些宵小之輩對你……”
“這麼多年,我都是一個人,有什麼不放心。你走吧。”
“不如我每天晚上到外面守着你。你放心,你放心,我只是在外面保護你的安全,不會進屋的。”
“趙希光你夠了沒?!你的身份是讓你保護少主,而不是保護我!”幽月有些隱怒了,她看着趙希光道:“你再廢話一句,我就……”
“趕我走是不是?”趙希光胸口火光直冒,但面上還是露出笑,尖尖的虎牙透出幾分邪氣。
“好,我走,不惹你討厭了。吃的放在桌上,你待會兒餓了記得吃。”
幽月側身不去看他了,瞳眸冰冷,面色漠然。
趙希光深深的看她一眼,轉身大步離開了。
幽月等趙希光走遠之後,緩步踱到窗戶邊,朝着晏楚離開的方向望了望,黑髮被風吹得在她白皙如玉的臉頰上蹭動。
是他嗎?
幽月記得那天晚上她身子不太舒服,沒有出去跳舞而是留在房裡休息。
一個蒙着面的黑衣男人突然扛着一個麻袋直接闖進了她房裡。
幽月輕聲咳着,面色蒼白的撐着從牀上起身。
初以爲他是什麼賊人,可他看到她之後,輕吟的笑了笑道:“美人兒,送你一份大禮。”
說着他就將那個麻袋從肩膀上卸下放在了地上,就轉身消失的沒影了。
幽月起牀打開那個袋子,發現裡面竟然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巧的是眉目和她記憶中的母親有些相似……
幽月也沒管她是什麼身份,便把她留下來悉心照顧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和裡面的那位夫人到底什麼關係?他平日裡也有這樣悄悄的在旁觀察嗎?
幽月思及此,眉宇微蹙,雙手將窗子給關上了,然後上了鎖。
慕夕雪這天回到客棧之後,只覺得胸悶氣短,渾身不舒服。
她一手按在胸口,皺着眉,腦海裡不停的回想着林巧月那副病歪歪的模樣。
說實話,慕夕雪對林巧月真沒那麼深的感情,但就是控制不住的難受。
心口疼。
應離在旁站着,視線隨着她的走動而移動。
“你實在不放心,我去把她接過來。”
慕夕雪看了他一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正好這時晏楚回來了,慕夕雪轉身就衝過去抓着他急迫的問:“我娘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成這樣?”
晏楚難得神色認真,他望住面前滿臉鬱結的慕夕雪,黑眸裡意味深重。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認識你的麼?”
“怎麼認識的?”慕夕雪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岔開話題說起這個。
晏楚扯着嘴角淡哼一聲,“一開始慕朝雪僱我殺你,我怎麼瞧她都不太順心,便敷衍了事。她怕我知道太多壞事,就反過來僱人來追殺我,我受傷了,然後,你給了一瓶傷藥給我。”
應離自然是不記得這個事兒了,他黑沉着一張俊臉死死盯着和慕夕雪靠的有些近的晏楚,忍了忍沒吭聲。
慕夕雪對這事兒還是有印象的,她愣了愣滿臉驚詫:“原來……那天巷子裡受傷的人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