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重,城郊安靜空曠的院落裡,晏楚一身深色的勁裝,纖長的黑靴,手捏着眉心,來回走動。
牆頭有身影閃現,晏楚猛地擡頭望去,一名黑衣人肩膀上扛着一個昏睡的女子,輕飄飄的落地。
晏楚迎上前去神色舒展,笑盈盈的道了聲:“謝啦。”
那人沉沉嗯了一聲,蒙着面也看不出什麼反應,他只是將人卸下來準備放在地上。
“誒誒誒!”晏楚連忙阻止,責怪起他來:“怎麼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放地上又髒又冷的,來,給我。”
黑衣人無語的把人遞過去給晏楚,晏楚小心翼翼接過,打橫抱着,魅惑的桃花眼將軟軟的歪靠在懷裡的人打量了一眼。
雖然是從火場裡換出來的,但身上很整潔乾淨,沒有一點灰,蒼白平凡的臉蛋被深夜的月色鍍上了一層淺淡的柔光,脣色有點蒼白。
正是已經“死了”的慕夕雪。
這個黑衣人叫龍越,自己有個殺手團,而晏楚這個天南地北到處晃悠的閒人恰巧有一次救過他。
過後,兩人偶爾在一起比劃一下招式什麼的,龍越也一直想招攬他。
晏楚喜歡自由,便沒答應。
而這次龍越接到來自慕朝雪的生意之後,就被尋摸到信息的晏楚找上了。
晏楚讓他偷樑換柱,把慕夕雪給救出來,此次也算是挾恩圖報。
好在龍越什麼也沒說,答應了。
“這次,差點穿幫。”龍越低沉的說着一邊揚起慕夕雪的左手,晏楚定睛一看:“什麼東西?不就是金鐲子嗎?”
紗布已經被龍越拆開了,晏楚一眼就看清楚了。
龍越哼笑一聲搖頭:“這是情人鎖,裡面有一種用來控制人行蹤的蠱,天巫族的人搞出來的東西。一般是情人間我情你不願的時候,強制給戴上,沒有特製的鑰匙是打不開的,除非你自斷手腕。否則只要你戴上了,這輩子無論去哪裡都躲不開控制你的人。”
晏楚接話道:“天巫族啊,怪不得這麼邪裡邪氣的。”可是這是誰給她戴上的呢?
龍越聽他這麼說,不僅微微揚聲:“邪裡邪氣?有誰能比你邪裡邪氣?”
“過獎過獎。”晏楚揚起嘴角笑了笑。
龍越搖搖頭,這才繼續剛纔的話題。
“這個東西是死了也取不下來的,所以說如果屍體上沒有的話,很快就會熟悉的人發現,我今天就前功盡棄了。”
“不過看你這樣子,應該是解決了?”
龍越看着晏楚,眼神淡然的點頭。
“說來也巧,我身上剛好有一對情人鎖,以前的僱主送的……反正你固執的不肯來我這裡,我正想用在你身上的。”
晏楚被他看得結巴起來:“你你你不是說,這是用情人之間的,你居然想用我身上,什麼意思啊你。”
龍越聽他想歪了,閉了閉眼,難以忍受的咬牙道:“我說的是一般是,沒有說全部。”
晏楚還是很入戲,心有餘悸的道:“哦喲,幸虧你用在了那具屍體上,哦喲哦喲,你搞得我心裡好害怕。”
龍越懶得陪他演了,直言道:“還有,她如果還活着,擁有母蠱的人一定會知道的,所以你打算把她藏起來的話,一定要想辦法讓她身上的蠱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