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靈異詭談
“誰告訴你我會奇門遁甲的啊?”我皺着眉頭問李儒:“你打哪兒聽這胡說八道的說法的?”
李儒衝我嘿嘿一笑:“別不承認了,徐洋讓你揍一拳爲啥不敢還手,還不是怕你真會點兒啥麼。他都跟我說了,讓我替他跟你道個歉。你也應該理解,在那種人心惶惶的情況下,有點自私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我看了一眼李儒,問道:“這麼說,是徐洋讓你來的了?”
“不是啊。”李儒搖了搖頭:“是班長讓我叫你倆去嚐嚐他的手藝,徐洋只是跟我說你那個紙馬真是神了,要是校運動會的時候你給他一個,他都敢報名參加比*去!然後他還拜託我,讓我找機會跟你說聲不好意思。”
我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可別跟別人胡說八道去啊,我根本不會什麼奇門遁甲。”
李儒壓低了聲音湊過來問道:“那你的紙馬是怎麼回事兒?我可知道神行太保戴宗好像也會點兒什麼,不過人家那個叫甲馬,你這個是紙馬,是不是一個意思?”
我貼近他的耳邊說了兩個字:“保密!”
說完,我很自然的拉起陳蕊的手向前走去。
陳蕊掙扎了一下,沒掙脫開,也就消停的任我拉着了,我心中暗喜,臉上也露出了笑模樣。
我跟她的牽手引起了軒然大波,每個人的目光都極爲複雜,學渣追上了學霸,上哪兒說理去!
解博聞衝我挑了一下大拇指:“真有你的!”
我們圍坐一圈兒一邊品嚐解博聞煮的野山菌湯一邊開着玩笑聊着天,本來應該挺高興的,可因爲心裡頭還惦記着王欣,總覺得沒着沒落的。
“万俟水,我怎麼看你心不在焉的?”趙小乖哧溜哧溜喝着湯問我:“給我們講講你咋追上咱們班大美女的唄?”
我想了想,跟她說:“關於個人魅力這個事兒,讓我自己說我還真張不開嘴,你就慢慢品吧!”
話音剛落,引來一片噓聲,紛紛笑罵我不要臉,我衝他們傻笑了兩聲,被陳蕊不動聲色的在腰間掐了一把。
王欣一直是冷寒冰照看着,剛纔冷寒冰端了一碗湯去叫王欣,不過很快又原封不動的端了回來,恰好趕上我們鬨然大笑,她皺了皺眉頭,冷若冰霜的語氣把我們的熱情全都澆滅:“你們還笑呢,沒心沒肺,都沒看出來王欣不對勁兒了嗎?”
“她怎麼了?”解博聞有些後知後覺:“不是累了睡覺呢嗎?”
冷寒冰厲聲問他:“幹什麼累這樣啊?睡都睡不醒了!正常嗎?我看咱們下午趕緊回去吧!”
“別啊!”
“就是,還沒玩夠呢!”
“睡覺怕什麼的,我放假比她還能睡,我媽踹我都不醒!”
同學們一聽要打道回府,紛紛表示抗議。
冷寒冰沒好氣兒的問解博聞:“你是班長,你決定吧!”
解博聞看了看“羣情激憤”的同學們,爲難的說:“我也覺得,睡覺應該沒事兒吧?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了?”
“安眠藥啊?”冷寒冰擡槓道。
解博聞搖了搖頭:“上山野遊吃安眠藥,她作死啊?我是說是不是王欣吃了什麼山上的野果子啊?”
聽解博聞這麼一說,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翻了個個兒。
是啊,我們都往迷信的方面去考慮,居然沒人想到這個。一路上我們可是沒少摘果子吃,青的紅的啥樣都有,總之就是一個字:巨酸爽!
會不會是王欣吃了什麼果子,結果起到了安神催眠的作用呢?
冷寒冰看了我們一眼,問:“你們亂吃東西了嗎?”
我點點頭:“真沒少吃,而且特亂!”
“都吃什麼了?”解博聞在一旁問道。
我雙手一攤:“就沒一個是我認識的!”
“那就沒事兒了。”解博聞大手一揮,笑着跟冷寒冰說:“不用擔心,這山上壓根沒有有毒的果子,她可能是吃什麼吃‘醉’了,睡醒就好了。”
冷寒冰擔憂的問解博聞:“你確定嗎?咱們組織着出來玩可別出什麼事兒!”
“放心吧!”解博聞拍着胸脯保證:“肯定沒事兒。要珍惜這次機會,上高中指不定什麼情況呢,有沒有時間再這麼玩真不好說。而且就算還有這樣的活動,那也不是咱們這羣人了,而且,八成不是咱倆組織的了。”
冷寒冰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好吧,那你們玩得開心點兒,我去看着點兒王欣。”
“行,一會兒我替你去。”解博聞笑着衝冷寒冰擺了擺手,目送她回到王欣的身邊。
吃完東西,解博聞有鑑於我們回來時的狼狽樣,不敢再把我們散養出去了,而是把大家集合到一起,熱鬧熱鬧,玩了幾個遊戲,唱了幾首歌。眼見太陽西沉,我們向山後的小鎮出發。
王欣在我們啓程的時候終於醒了過來,這讓冷寒冰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放心了。
李儒自告奮勇的去背王欣,結果被她給拒絕了,說睡了小半天身子睡得好累,想自己溜達着下山,活動活動。
一看王欣徹底沒事兒,我們也跟着鬆了一口氣。
不經意間瞄了一眼陳蕊,發現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湊過去問她怎麼了,她看了看周圍,衝我搖了搖頭。
難不成有什麼話怕別人聽見不方便說?
我故意放慢腳步,陳蕊也漸漸的脫離了大部隊,我倆走在隊伍的最後,見差不多了,陳蕊跟我說:“万俟水,王欣絕對不是吃野果子吃的。”
我納悶兒的問她:“你怎麼這麼肯定?”
陳蕊跟我對視了一眼,眼底流露出一絲害怕的情緒:“因爲她出事兒的時候,我在場。”
對啊,徐洋回來的時候說聽見身後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之後,紙馬才帶着他跟趙小乖飛奔回來的。那這鬼哭狼嚎的聲音到底是什麼?
這一忙活都差點兒讓我忘記問陳蕊當時發生了什麼,現在她這麼一說,我頓時在心裡埋怨了一下自己,這事兒怎麼能忘了呢!
我趕忙問道:“當時是怎麼個情況?”
“你去追李儒我就覺得不對勁兒,咱們那麼喊他,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怕你們出事兒,就跟王欣站在原地等你們。”陳蕊說:“然後徐洋勸我走,我給拒絕了,我讓他帶着小乖趕緊先走。他倆剛走沒一會兒,林子裡面就吹出來一股風,那風特嚇人,圍着我跟王欣轉圈兒,嚇得我倆抱在了一起,然後、然後……”
“然後怎麼了?”我皺着眉頭追問道。
陳蕊抱起了胳膊跟我說:“然後我就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站在了我的對面……”
我驚呼一聲:“你對面?!”
陳蕊點點頭,說:“剛開始我以爲是我對面,可現在我覺得它根本不是站在我對面,而是站在王欣的背後。因爲當時我倆是抱在一起的,所以我正好面對着那個白影子。”
我急着問道:“那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陳蕊解釋道:“當時風特別大,颳得樹葉亂飛,我眼睛都睜不開了,我根本就不確定是不是我看花眼了。而且這種東西,我之前一點都不相信的。”
“那個白影就站在王欣身後嗎?”我追問道:“有沒有別的動作?”
“就是一瞬間,你以爲我看了多久啊?”陳蕊說道:“我就感覺有個白影在我面前一晃,然後就消失了。要是一直在我面前還有什麼動作的話,那我不嚇死了。”
我一想也是,要是能看見白影鞠個躬,行個禮,那確實挺嚇人的,膽子小的估計得嚇個好歹的。
“那後來呢?”我問道:“後來你們怎麼走出來的?而且我怎麼覺得你們……你們走得有點快呢?徐洋跟小乖差點兒跑吐了,你們卻沒被甩開多遠,也是紙馬帶着你們跑的嗎?”
陳蕊搖了搖頭,跟我說:“你看這個!”
說完,她拿出我給她的那個紙馬,只不過紙馬是被攔腰撕開了。
我驚訝的問道:“你怎麼弄的?”
陳蕊搖了搖頭:“這不是我弄的,那風剛一起,我跟王欣手上的皮筋兒就彈飛了,然後紙馬就讓風吹成這樣了。”
“那你們倆是怎麼追上徐洋他們的?”我不解的問道:“王欣當時明明是你扶着回來的,怎麼你倆的速度還那麼快呢?”
“我也不知道啊。”陳蕊也是一臉的疑惑:“當時給我倆嚇壞了,我也不知道風吹了多久,感覺時間可長了!風一停,我就拉着王欣想趕緊離開,結果王欣就說腿軟,走不動了。我以爲她是嚇得,就連攙着帶扶着跟她向前走,沒走幾步就碰上你跟李儒了。”
我緩緩搖了搖頭,心說這不對勁兒。我們分開的地方離娘娘湖還有一段不近的距離,要不然徐洋和趙小乖怎麼能累成那樣。
陳蕊說她跟王欣根本就沒走幾步就碰上我跟李儒了,那這中間是她斷片兒了,還是……
我猛然想起了在她們兩個前面的那個白狐,只是我不確定是不是胡飛雪!
“對了。”我轉頭問陳蕊:“你跟王欣往回走的時候,看沒看前面的路上有東西?”
“有東西?”陳蕊瞪大了眼睛搖了搖頭:“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