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馬車之內極之安靜,處月冷着臉坐在那裡,貴氣的紫衣之下散發出濃濃冷氣。
這貨明顯在生氣啊!
謝容閉眼沉思着,從頭到尾也不知哪裡惹到他大爺了,罷什麼臉色啊?如此想着火氣也上來了,不由的學着他冷着臉。
本來一臉彆扭忍怒的等着她哄的處月漠龍,斜眼處發現她竟然也冷着一張臉,她這是氣什麼?氣自己將她帶回來?沒能與那王賦之多接觸?光想着便叫人怒火直冒了。
一時之間,馬車之內氣壓底的嚇人,連帶着那趕車之人都被這股氣壓波及到,一路提心吊膽的大氣不敢喘,深怕被無辜牽連了。
“明明把這羣貴族當猴子耍了一翻,怎的不見高興反而生氣?”羅明那傻大個不明所以,那疑惑的低估聲那叫一個大,馬車內外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謝容眸光微啓卻見處月漠龍因羅明的話氣息一頓,瞬間又濃了幾分,大有惱羞成怒的意思,不由微愣,又敏感的想着,他如此生氣難道是吃醋了?
這麼一想,謝容樂了,再仔細打量一翻後,眸光越來越亮,臉上由陰暗轉爲明亮,連帶着見人這緊繃着臉的模樣都覺得可愛不少。
“漠龍……。”
“……。”
沒反應?謝容摸了摸鼻尖,好吧!安慰人她不善長,但投其所好她總是會的。
“漠龍。”聲音又輕又柔風情萬種也不過如此。
“哼!”劍眉微揚撩眼看着她,大有‘現在才知錯,晚上。’之意。
“夫君~。”謝容整個人從後面撲了上去,微涼的嘴巴貼着他的耳垂珠子,雙手摟住他脖子,整個人跪扒着貼了上去。
“別鬧。”處月漠龍虎軀一震,伸手去拉那如騰蛇般纏住脖子處的手。
“夫君今日好生威武。”謝容順勢歪倒入他懷中,語氣柔如棉絮,柔似吐絲。擡起一雙濃情似水的眸了,叫人如何不心軟?
“人家看的好生激動,這心跳的現在都還未平復呢,不信你摸摸。”說罷便直接拉起處月漠龍寬厚手往胸前按去。
處月漠龍正值青春壯年,正是血氣方剛又衝動的年紀,初談情愛又接觸美色尚短,眼前之人又是自己心愛入骨的女子,這赤果果的主動勾搭,他要是忍得住他就不是男人。
“你這隻狐狸。”明知道她有意爲之,卻也不想控制自己,聲音比往時低啞了幾分,反手一勾直接緊緊的扣在懷中,低頭狂野熾熱的吻上那誘人的紅脣之上。
整日下來,處月漠龍成了最得瑟的贏家,不僅甩了王賦之臉面,打了謝普耳光,震懾了那些江陵貴族,更是贏得了美人歸,一舉多得。
只是……也不盡然……
處月漠龍一吻再吻最後懷中女人整個的都快被他剝光之時,謝容睜開嬌豔的眸子,攔住他放肆的手。
“漠龍……不行喲!”堅定的聲音又帶着一絲酥軟。
“嗯?”處月漠龍悶聲應着,心癢的慌。
“我來月事了。”聲若蚊響,處月漠龍卻聽見了,不但聽見了還聽出了一絲愉悅。
“不可能。”處月漠龍擡頭望着她,仍不死心的把手往下探去,他明明記得還差幾日的,直到摸到那月事帶纔不得不死心的停住動作,一邊生生停住動作的把頭埋在她身上,恨不得融入骨血之中。
故意的吧,有意的吧!明知這樣還撩拔他,讓他慾火焚身卻品嚐不得,對上那無辜的眼神,氣息一頓,又生生將那獸慾壓下,無奈之極。
“你幫我。”語氣極是鬱悶,一邊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按去……
是夜,謝容竟罕見的被身邊的男人給吵醒了,腹中不適外加雙手痠麻,忍不住的瞪着這個大半夜還不睡覺的男人。
“做甚?”
“有老鼠進來了。”慾求不滿的男人哪裡睡的着?正巧這個時候送上門來給他發泄,他自然要起來了。
“誰家的?”謝容眸光清醒了幾分。
“你先睡,明日我告訴你。”不管是誰家的,其實根本不用他出馬,只是不去發泄一下不痛快而已。
“隨你。”謝容見他穿衣,一個翻身又閉上眼睛了。
黑暗之中額頭一涼,處月漠龍低頭落下一個吻,便三作兩步的走了進去。
本想着趁那愛動手動腳的男人不在,趕緊先睡了,誰知半響之後她仍是清醒着的,多年來習慣一個人入睡的她竟然在短短一年的時間之內就習慣了有他的相伴,並且在他離開之後失眠了?謝容幽幽的睜開眼睛,本來溫暖的牀鋪因爲她的反來複去反而失去了溫度。
這下更睡不着了。
謝容乾脆坐了起來,對着窗外明月,傾耳細聽發現竟然連一點打鬥的聲音都聽不見,難道這一次來的又是一批高手?
按理說應該是那謝普派來的吧?謝普手上有如此之多的高手?
謝容眉頭不由的微顰,多年遇刺的敏感度讓她感覺到這一交的不平常,不由的起身開始穿衣,想着也出去看看纔好。
“呵~這麼快便穿戴好了?”一道極之熟悉的聲音傳來。
謝容一驚快速轉身,身後靠窗處通向江邊的窗口邊上正站着一個人,白袍逶地青絲飛揚,五官俊美目光靜好,這人郝然是那王賦之。
“呵呵,這江陵真是變了天了,第一公子竟然也喜愛上了深夜偷入室的習慣了。”謝容壓下心驚,嘴角涼簿地勾起,慢不經驚心的看着他。
“阿容。”王賦之脣瓣一抿,此時謝容才發現他的脣很簿,不說話的時候很冷漠。平日裡溫和的丹鳳眼此時幽夜之下竟然顯然很銳利。
“有事明日再談。”謝容擡起下巴,自從回來之後,她就從來沒有過給過他好臉色看,現在半夜三晚出現在此,更加不可能有好臉色。
“你非要如此?”王賦之目光清幽的落在她身上,披散着頭髮稀鬆的睡衣,她可知自己如此模樣是如何的美豔驚人?出現的剎那間他甚至以爲看到了一個水神,目光再移下看到牀榻之上處月漠龍的衣物時,神色又是一冷,他們兩人共睡一牀共枕一榻。
“半夜上門,你又是何意?”謝容面容慵懶背脊卻頂的筆直,自己披頭散髮胸帶不束衣襟鬆散的,若讓他近身必然會發現自己的女兒身的,目光微微落在不遠處案几上的匕首之上,首次,她發現自己在處月漠龍的慣寵之下越來越自大妄爲了,對自己的行爲越來越不注意,導致今時敵人在前,她毫無反擊之餘還地提防着身份暴露。
“不必拖延時間了,如今沒有人會進來救你。”說罷往前邁了一步,目光幽幽的落下,眸光深處越發的熾熱,若非如今這對立的局面,王賦之強壓着心中那股莫明的慾念,以前她再是慵懶也從未見過她披頭散髮的模樣,沒想到如此的動人。
“嗤,等人來救的怕是你王嫡子吧。”謝容臉色一凝,要再看不出他眼中的色彩,這些日子她跟着處月漠龍白混了,這殺千刀的竟然敢對她有非分之想?
“事到如今你還嘴硬?”眨眼之間,白袍輕動,王賦之瞬間來到她的面前,語氣低低的在她頭頂不出三寸處響起。
“外頭除了謝普那些三腳貓的屬下,還有我的一流暗衛,莫說會有人來救你,只怕自己脫身都難。”
什麼?謝容心中一驚。
“呵呵!是麼。”嘴角幽深一勾,謝容忽然出手,猛的將人推到牀上。
“碰!”王賦之粹不及防,整個人一緊便被謝容壓倒在牀上了,剛要反擊,簿脣一涼,瞳孔頓時收縮,整個人驚住了。
不錯,謝容直接壓着他反倒在牀上,然後兇狠的強吻了上去,想對她動手?想要挾她?她倒要看看王賦之能拿什麼來要挾她。
“原來王嫡子的味道如此誘人。”輕輕的擡頭妖嬈無比的紅脣輕勾,手撐在他胸膛之上,露出素白柔荑,烏黑長髮披落在他胸膛,那如墨眸子如旋渦便誘人。修長指尖微動,王賦之直直的望着她喉結上下滑動着,極力忍住要將其攬緊的衝動,望着她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有種沉淪之感,極至的心癢讓他內心深處的慾望不可控的冒出。
原來,原來他真的是斷袖。
他真的對她有情的。
“公子……咦?這是打擾到了?”就在此時,丑牛如天兵降臨,如同仙樂便的聲音響起。
“喲!你可真忙啊。”看清楚謝容身下的人是誰時,丑牛神色一凝,頓時雙手抱臂大步靠近,完全沒有一般屬下要避讓或者等級着主子下命令,臉上掛着漫不經心的趣意,彷彿要臨場觀模一樣。
“外面的老鼠都弄乾淨了?”謝容快速起身,也不走,就這樣坐在王賦之身邊。
情況瞬間變成了,好似王賦之落入了陷阱之中,謝容故意引誘他入內,然而派其困住,至於他所派來的那些人他現在根本無法取得聯繫,然而謝容的屬下卻已經進來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的人敗了。
“這是自然,不弄乾淨我會進來嗎?”丑牛裂嘴一笑,漫不經心的。
丑牛這人王賦之完全沒有見過,然而他身上的氣息卻讓人不陌生,那是他身邊最爲利害的暗衛纔有的氣息,這人的武藝不比他低,種種認知,讓王賦之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不管真假他都得離開了。
“明日約百花樓如何?”王賦之起身從容道。
“明日?”謝容冷笑。
“我看不如今日留在這裡吧。”
謝容此話一落,丑牛與王賦之同時出手,然而還是王賦之快了一步,並非是逃走而是對着丑牛還擊一劍,丑牛快速接下,這一停頓之間,王賦之整個人都消失在室內了。
“你再來慢點老子就要犧牲色相了。”謝容瞪着他,幸虧是他進來,若是那醋罈子回來只怕今晚真是要不死不休了。然而不這麼做,若等那王賦之主動,只怕她是女人的身份立即就暴光了,進攻纔是最好的防守,她這也是不得已也爲之。
“我看你還一臉享受的表情,怕是打擾到你吃男人了?”丑牛抱臂,這場虛驚確實不小,這天下也只有他這一等的好屬下才能在進門時看到派來殺手的老大在被自己的主子壓在身上時,還能如此的鎮定自若了,尤其是還知道自己的主子手無三兩力的情況之下,嗯,連他自己都忍不住的要自我表揚一翻了。
“找死。”謝容咬牙。
“你們這些廢物一次次的讓人從江面上潛入我的房間,讓本公子至身於生死之中,是想再嚐嚐本公子的手段麼?”
“不敢,是最面有三批殺手,其中一批很是利害,所有人都被拖住了,我進來是想向你請示出動我們的暗衛。”不想竟然讓他撞到了一條大魚,他後背現在都還有一層虛汗呢,不信的可以來摸摸。
“馬上出動,一個不留。”他奶奶個腿,真以爲她好欺負是麼?殺意從她臉上浮現。
另一側謝府之後謝普半邊臉被藥包纏着,陰沉沉的坐在書房之中,殺氣騰騰泄出毫不遮掩,早在那大夫說會留下疤痕之時,他便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殺了,是的,殺了那處月漠龍,殺了那謝容,包括那大夫都被他第一時間殺了,所有知情人都要殺掉,他絕對不能讓臉上留疤這個消息傳回建康,否則他少主之位定然不保。
臉上一片猙獰,種種見不得光的陰毒詭計從他腦海之中閃過,這種後院之婦養大的人自然而然,最善長的便是那些上不得檯面的陰毒詭計了。
“袁兄認爲如何是好?”長長的指甲撫着臉上的紗包,陰鷙的目光落在隨他從建康來到江陵的,自己的智士軍師袁臨春身上,此人是奸臣之後,善用陰毒詭計,因此深得他心。
“公子仍堂堂謝家少主,自然的不能隱忍這等恥辱,否則日後那些貴族怕是會對公子不敬。”袁臨春陰詐一笑,嘴角浮現一絲陰戾。
“正是如此,本公子想要派殺手連夜處死他們,也是要給那些江陵貴族一個警告,讓他們知道得罪了本公子的下場是什麼。”聽到自己想聽的話後,謝普滿意的點頭。
“我這就去準備。”袁臨春一笑點頭哈身,便要退下。
“多派些人手去,本公子要萬無一失。”關節突出的手指輕敲着桌面,哼,明日他便要見着那處月漠龍人首兩地,皆時拿他屍體暴於野外,取他首級掛於城牆,到時候在吳國之內他名聲必然大盛,威望定然越發高漲,就算是有疤痕這種細小的瑕疵,父親也定然不會在意的,到時候整個宗族必將爲我是尊,那時候誰敢與我作對,便殺無郝,滅哈哈哈哈哈!
……
與此同時,城主府深處。謝雲院子之中,瑩盞光搖倩影佳人,羅衣鬆垮五官雋美,完全應了那句:秀色可餐。
“喝杯茶再走也不遲,你就這麼怕着我麼?”謝雲輕語,擡頭望着眼前之人。眼前一男人,這男人便是那王勉之。
“沒有。”自從那次顛鸞倒鳳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就變的欲語還休,欲語詞淺了。王勉之甚至至今也不明白自己爲何如此衝動,爲何、爲何會對兄長的女人下手,明明他是如此的敬佩兄長的,然而另一邊美人如花帶雨的叫喊求饒聲,蝕骨消魂的那種滋味,不僅沒有讓他感覺到有一絲的後悔,對着那一次親密接觸有着無限的懷念。
眼前這女人,這江陵第一美人,爲何她偏偏是兄長的女人呢?爲何當初娶她的不是自己呢?這樣他必定不會讓她日夜獨守空房,必定會日夜疼愛她的,這種女人本就應該用來疼愛的,爲何兄長如此的冷血?
“你是因那謝容之事怪罪我麼?你明知我與謝容從來勢不兩立的。”輕紗遮掩美目垂淚。
“你放心我定然會殺了謝容爲你出氣的。”見此王勉之神色一正,初日陽光眸子染上了一層陰狠。
“真的?”嫵媚眸子勾起,這種情場高手的嫵媚風情任是謝容學三年五載也不知道能不能學會。
“相信我,今晚我便已經派人去了,若是成功,明日之後再無謝容此人。”果然,王勉之立即被其誘的不知不自覺之中靠了上去,伸手輕輕的試去她眼角之淚,語氣輕柔眸光之中帶着愛意。
“勉之,謝謝你爲我所作的一切。”鵝臉輕含,王勉之順勢望下才發現那輕紗之下竟然不着片縷?
不着片縷?等級他發現之時那目光已經盯在那雪白高聳上面再也無法移開了,呼吸的氣息都粗了幾分。
“我爲你添茶。”說罷匆匆站起,一個不‘小心’踩在裙罷之上。
“啊!”謝雲一聲呼,整個人倒在王勉之的懷中。
“小心。”慌張的雙手一摟,柔軟之極,低頭一看,差點連鼻血都冒出來了,這嬌軀之上哪裡還有什麼遮掩的?胸前的白兔都已經跳出來了。
“啊!”女人這才‘發現’自身的問題,立即驚慌的往男人懷裡躲去,這一躲蹭的到處起火,本來還有一絲的理智瞬間燒沒了。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
王勉之鼻翼之間冒出火龍,雙手緊緊的扣住謝雲,低頭便狠狠的吻下去,這一接觸才發現原來自己對這個味道竟然如此的渴望,一發不可收拾慾火瞬間漫延全身。屋內靡迷之氣鋪展而開,帶着偷情的刺激,帶着對情慾的渴望,兩人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從此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