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還有何吩咐?”
來到偏廳,管家望着眼前的少女,有些不解。
“是誰先發現阿東他們死亡的?”過了半晌,寧白笙纔開口問道。
管家想了想,當時情況比較混亂,不過進去的人卻是有數的。
當下話也未多說,帶着四名家丁走了進來。
這四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戰戰兢兢的跪了下來,“見過小姐。”
“是誰先發現他們屍體的?”寧白笙轉過身子,眼神一一從他們身上掃過。
其他三人皆看向中間的一人,那人弱弱的擡起頭,道:“回,回小姐,是我先發現阿東他們的。”
據他所說,他進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和大家看到的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寧白笙盯着他看了半天,才輕語道:“你先下去吧,看你嚇得不輕,就先回屋休息吧!”
家丁疑惑的看了一眼寧白笙,管家在旁斥道:“還不快謝過小姐。”
“謝,謝謝小姐。”
待他離開後,管家疑惑的問道:“小姐,你這是?”
“無妨,你們都先下去吧!”
不一會兒,管家又來了,“小姐,奇王殿下來了。”
“哦?”寧白笙笑了笑,道:“我出去見他!”
寧國候府大門外,兩座石獅子分居兩側,威風凜凜的望着路上的行人。
門檐下,正中間灰色的石牌上,‘寧國候府’四個大字鑲在其上,最下方還有一串小小的署名。
“見過奇王殿下。”
寧白笙一踏出大門,就見蘇景奇陰沉着臉瞪着上方。
她一說話,蘇景奇的眼光又落到了她的身上,而且更加陰沉了,還多了份狠勁。
蘇景奇吼道:“寧白笙,你竟然敢攔本王?”
寧白笙按了按耳朵,雙手交疊在前,淺笑吟吟的問道:“殿下,我寧國候府今日閉門謝客,又不是針對您一個人,而是有家事要處理,您這般無理取鬧卻是爲何?”
“無理取鬧,你竟然敢說本王無理取鬧。”說着蘇景奇向前踏出一步,旁邊的家丁立刻攔了上來。
“放肆。”
蘇景奇眼睛一瞪,劍眉倒豎,家丁立刻嚇得後退了一步。
寧白笙緩緩上前,素色裙襬翩飛,擋在他們面前,平靜的說道:“殿下不必如此嚇唬他們,他們也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蘇景奇當然知道,只是有些氣不過而已,他今日出來並未帶隨從,誰想會遇到攔門不讓進的事情。
“寧白笙,我不想和你多做口舌之爭,本王是來找本王的王妃的,你只需要送她出來就行了。”蘇景奇傲氣的說道。
“殿下,我再說一次,今日我寧國候府上下任何人不得踏出府半步。”
寧白笙一甩衣袖轉身向府裡走去,高聲道:“先皇親賜門匾在此,任何不經家主同意擅闖府上者……”
“等同叛逆!”
等同叛逆,這四個字震得蘇景奇的臉一塊白一塊青的,若不是顧忌這塊門匾,他會怕這個女人。
過了半晌,蘇景奇突然說道:“寧白笙,你這個醜女人,再怎麼想引起本王的注意,本王也不會喜歡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殿下,你發燒了嗎?”
本已走進府門的寧白笙突然轉身問道。
蘇景奇還沒搞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呢,又聽寧白笙說道:“是病就得治,千萬別拖着,否則會出大毛病的。”
這會,蘇景奇終於反應過來了,黑着臉向前衝來,卻再次被守在門外的家丁攔住。
他氣極敗壞的罵道:“你纔有病,寧白笙,你給我出來。”
“本王跟你沒完。”
“殿下,這裡雖然人不多,可您再怎麼說也是我南陵的皇子,如此大喊大叫,成何體統啊!”
寧白笙說完也不再管他,白宴站在不遠處,眼睛都快冒火了。
“小姐,我去教訓教訓他。”
白宴一身武裝,長髮束得高高的,單薄的身子總是充滿活力,此刻她氣呼呼的要去暴打蘇景奇一頓。
寧白笙趕緊攔住她,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讓人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一聽正事,白宴向着門外冷哼了一聲,隨寧白笙向裡面走去。
來到正廳,花氏正帶着寧如霜等人等人那裡,寧如月臉上一喜,一溜煙跑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二姐姐,我餓了想吃飯,可是娘不讓我去。”
“哪是娘不讓你去,你家二姐姐可是說了,不許任何人離開這裡半步。”花氏涼涼的一甩錦帕,不屑的說道。
寧如月嘟着嘴,眼神弱弱的看着寧白笙。
“夫人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們家小姐不讓你們吃飯嗎?”白宴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替寧白笙說話。
“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