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秦柔的解釋之後,秦皇心裡一陣膩味,自家的寶貝女兒竟然會爲了別的男人哭了,雖然不是因爲那個男人欺負了她,但是還是讓他覺得莫名煩躁。
太過在意,就會引動心緒,聖人也不能免之。
“父皇,你幫我想一個名字好不好?要好聽的,不要給我取什麼類似於小白,小黑這種小狗小貓的名字,他是一個人,我希望能夠給他一個人的名字。”秦柔認認真真的跟秦皇道,並且捏了捏自己的小拳頭,表示自己是認真的。
“好好好,父皇知道了,父皇好好想一下,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真的要給他取名字嗎?”秦皇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
“父皇,您好奇怪呀,不就是取個名字嘛,怎麼感覺在您這裡是這麼大的一個事情呀?我有名字,您也有,我只是想給他取一個好聽點的名字,以後叫起來方便。”秦柔奇怪道。
年紀小的她,哪裡明白,當你給一個人取一個名字,意味着一段感情的開始,關係的建立,如果可以,秦皇不太希望她跟一個殺手有太多的牽扯,那一個人,只需要成爲她的影子就可以了,更多的,其實不是很需要。
可是能夠有什麼辦法呢,誰讓這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看着她紅着眼睛跑過來,他就心疼,自然年是有求必應了,何況只是這種小事。
秦皇思索了一下,最後道:“既然你打算給他一個新名字,那麼今天就是他新生的開始,過往種種皆是煙消雲散,他的身上有着月鎖,與你相連,所以,就叫他——新月吧。”
“新月?新月!”
“新月好,那以後我就叫他新月了,哈哈哈,那父皇,我走了,恭請父皇聖安!”說完,蹦蹦跳跳的離開了秦皇的寢宮,朝着自己的寢宮又跑了回去。
看着秦柔的背影,秦皇唉了一聲,自己這是被當成了工具人呀。
嘆完氣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思,當即讓人將自己的午膳給撤了,打算小憩一下。
而一直隨侍他身邊的老貂寺則是開口問道:“陛下,這樣,真的好嗎?”
“沒有什麼不好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好了,這個事情你不用多管了。”秦皇沒好氣的屏退了這個老貂寺,躺在龍牀上閉目休息起來。
這邊,秦柔也是回到了自己的寢宮,看到白奕還是一個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甚至一步都沒有移動過,說是讓他在這裡等着,就真的是在等着。
而白奕,或者說,新月看到秦柔也是跑了回來,雖然面上依舊沒有絲毫變化,可是本來握緊的左手卻是鬆了下來。
“你坐着呀,站着不累呀?”秦柔沒有想到這個人會這麼耿直,本來還覺得他天下第一殺手的名頭有點唬人,現在看來倒是有點耿直的可愛。
新月聽後,也不點頭,也不搖頭,倒是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
“喝點茶?”秦柔再次看着新月試探問道。
新月也是拿起桌上的茶壺,倒在了一個茶杯裡面,然後喝了起來,完全就是一副秦柔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的模樣。
“你這也有點太聽話了吧,對了,我給你取了一個名字,叫——新月。”秦柔表示父皇取的,就是她取的。
新月依舊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頭微不可覺的點了一下,如果不是秦柔所有的目光都鎖定在了白奕的身上,只怕還真的看不出來。
“你的反應好小喲,沒關係,以後我會讓你變得越來越好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本公主的人了,我以後會保護你的,我發誓!”秦柔一臉信誓旦旦道。
新月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將這句話給當真了?
徐貂寺準備好了午膳,回來看到了新月,眼神之中頓時流露出了奇異的色彩,但是同時又流露出了複雜的神色,不時的看向秦柔,似乎在想着什麼。
“新月是嗎?從今天開始,你就躲在暗處保護公主,沒有傳召的時候,就不需要出現了,清楚了嗎?”徐貂寺吩咐道。
可惜新月依舊無動於衷,只是眼睛一直盯着秦柔。
徐貂寺眼珠稍微一轉,便對秦柔道:“公主,您覺得老奴說的話對不對,畢竟您是女兒身,他是男兒身,雖然您現在年紀小,還沒有人說閒話,可是您終究會長大,所以該避的閒還是要避的,否則,到時候閒言碎語一來,公主您又要不開心了。”
“而且,他終究只是您的侍衛而已,就像老奴一樣,各司其職便可,逾越的事情是萬萬不可以去做的。”
“伴伴,人家知道呀,可是你看新月這個樣子,呆愣愣的,如果讓他跟普通侍衛一起吃住,以他這種別人叫他一下,他才動一下的模樣,只怕又要被人欺負了。”
“您就讓他留在我身邊吧,就跟在我的背後,至於晚上睡覺,我這個依雲宮還有很多偏殿,讓他選擇其中一間來當臥房就好了,平日的起居都在臥房裡面。”
“伴伴,您就答應人家嘛,你看新月這個傻愣愣的樣子,還要這麼好看,您要擔心的是我們依雲宮的宮女姐姐們對他有不好的心思纔是,他這個樣子,不被別人欺負就不錯了。”秦柔一臉撒嬌賣萌道。
徐貂寺聽完秦柔的話之後,又看了看新月,從剛纔這個人的表現判斷來看,確實如此,況且,他算是自己找來的接班人,本來想着,自己去了之後,由他頂替自己的位置。
可是現在看來,計劃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期,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傳聞是天下第一殺手的人,竟然會是如此這般的一個年輕人。
跟公主的年紀看上去也不過是差了八歲左右,少年慕艾,現在或許還不用擔心些什麼,可是等公主長大一些了,懂了男女之事,加之兩人形影不離,只怕會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情愫,到那個時候,纔是真的難辦了。
你怎麼就長成這般模樣了呢?你要是長得滿臉橫肉也好呀,徐貂寺看着新月的臉,恨不得將其打成豬頭。
可是先不提公主不會同意他這麼做,另外,他未必能夠成功,雖然他沒有從新月的身上感受到任何力量,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尋常的少年郎一般,可是尋常的少年郎身上受到那樣的傷勢,早就死了,可是他卻像是蟑螂一樣,怎麼都死不了。
只能說這個少年郎隱藏得很深,實力就像是沉寂的火山一般,平時看起來弱不禁風,可是一旦爆發,就是哀鴻遍野了。
“好吧,公主,不過老奴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公主能夠應允,這樣,即便老奴死了,也能夠含笑九泉了。”
如果白奕此時的本尊意識沒有沉寂的話,估計又想吐槽了,你他麼這是道德綁架呀。
“伴伴,你從小陪着我,對我來說就是我的親人一樣,只要人家有的,都給你!”秦柔拍了拍小胸脯表示道。
“老奴老了,什麼榮華富貴,什麼功名利祿都看得開了,對這些不是很在意,老奴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以後啊,您這個護衛,只要出現在您的面前,都要戴上一副面具。”徐貂寺淡淡道。
雖然不能讓你變豬頭,但是如果看不見你的臉話,也能避免許多麻煩,雖然徐貂寺跟秦柔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可是他膝下沒有一兒半女的,對他而言,秦柔就是他的孫女。
父母之愛子,則爲之計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