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壯碩男一臉的猥瑣,“你大概還沒有見過流氓是什麼樣子的吧!”說完這話,他挪動着壯碩的身軀就朝白裙女孩的身體上前去一步,兩顆看着就讓人討厭的眼珠子更是直愣愣盯着她那稍顯挺拔的前位是轉也不轉。
“南仔,別嚇着清雅。”看到白裙女孩臉色一變朝後退了一步,張立峰適時跨前一步朝壯碩男喝道。
“請你們離開這裡,我要練琴了。”被壯碩男那猥瑣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的白裙女孩深吸了一口氣後嬌斥道,“還有,張立峰,請你不要再叫我清雅了,我和你一點都不熟!”
“清雅,這你可就不對了。”魁梧青年故意忽略掉白裙女孩後半段話腆着臉說道,“這亭子又不是你家的,所以你根本就沒有這個權利趕人走嘛!”
“你”白裙女孩一張秀臉被氣得通紅。片刻後,“你不走我走!”拋下這句話,她俯身抱起長琴就準備朝亭子外面走去。
“請讓一讓!”身受中國傳統文化薰陶的白裙女孩,在面對兩個近似於無賴糾纏自己的男子時亦保持了基本的禮貌。可惜的是,她的這種禮貌對兩個肌肉發達的青年男子來說,根本就沒有哪怕一點作用。
兩人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龐大的身軀故意將白裙女孩出去的空間遮擋的是嚴嚴實實。抱着心愛七絃琴的女孩被堵在那裡,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隨着時間的緩慢流逝,那一雙清亮的秀瞳裡亦漸漸瀰漫出絲絲霧氣來。
“喂,需要幫忙嗎?”就在兩個肌肉男相互得意的交換着目光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忽地從他們身後傳了過來。
壯碩男沉着臉轉身看去,“哪裡來的小子?成心找揍不是!”嘴裡咋呼着,他鼓了鼓兩條胳膊上粗壯的肌肉。
方羽凡雲淡風輕的站在木亭外不遠處,一雙眼瞳穿過兩個惡行惡相的年輕男子,只是看着那個如同空谷幽蘭般的女子。
感覺自己被徹底忽視了的壯碩男,鼻中噴出一股粗氣的同時,亦邁着大步朝方羽凡衝了過去。“纔來的新生吧?居然有膽子管我們的事!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不知道咱老生的厲害!”嘴裡一邊厲呼着,壯碩男一邊揮起粗短的手掌就朝方羽凡的臉上扇了過去。
看着像一頭狗熊般撲來的壯碩男,方羽凡嘴角閃過一抹隱帶暴戾意味的笑。這裡草密林深,就算他怎麼虐這人,應該也沒有多少人看到吧!
迎着當頭扇來的肥厚手掌,方羽凡輕輕踏前一步,一陣勁風颳過之後,他一個巴掌就扇在了壯碩男那佈滿了青春美麗紅疙瘩的臉上。“啪”,一聲脆響,響徹這片幽靜的空間!
“啊!揍死你”被一巴掌扇得麪皮火辣的壯碩男眼中噴着怒火地探出雙臂抓向了這個居然敢打自己臉的人。方羽凡嘴角一抹冷笑,右手臂猛地又揮了出去。
“啪!”,又是一聲脆響在密林裡響起。“教你一個道理:打人莫打臉,揭人莫揭短。”方羽凡放下手臂漫聲說道,“再教你一個道理:打人臉者,人恆打之。”
“吼”臉上一左一右分別有一個巴掌印的壯碩男咆哮着蹬蹬蹬朝方羽凡狂暴地衝了過去。那架勢,恐怕就算是在他面前有一堵牆也會被他給撞出一個窟窿吧!
可惜的是,就算方羽凡是一堵牆,那也是一堵精鐵鑄就的堅硬鐵牆!更何況他並不是一堵牆,至少牆不會動手打人不是!
下一秒,就聽得密林之間響起了一連串“啪啪啪”的清脆聲音,仔細聽去,竟彷彿帶上了某種極有韻律的節奏!
不一會兒的功夫,壯碩男就頂着一張豬頭般的臉在那兒半張着嘴直“嗚嗚”,看他那委屈、忿恨、懼怕的眼神,竟是彷彿完全不能接受被人如此的凌辱一般!
就在方羽凡一臉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時,他忽地感覺到從腦後衝來一股惡風,緊接着,耳朵裡亦響起了一道惶急的女子驚呼聲:“呀,小心!”
向前跨出一步後,方羽凡轉過頭來看了過去,只見那個身形魁梧的青年正瞪着一雙銅鈴大眼惡狠狠地一拳朝自己擊來。
“你還敢再無恥麼!”低啐一句後,方羽凡單臂閃電探出抓住青年遞過來的手臂,然後腰腹之間一股巨力煌煌然升起,背上一條大筋更是一陣猛跳。
“喝!給我地上呆着吧!”一聲輕喝,方羽凡扭身就抓着魁梧青年的手臂將他掄圓了朝地上猛地摜了下去。
“轟!”的一聲大響,幾點塵土飛揚中,魁梧青年被狠狠地摜在了地上,摔得他是兩顆眼珠直打轉,腦子裡更像是塞滿了鞭炮似的“噼裡啪啦”一陣猛響!
一旁捂着臉的壯碩男傻眼了,還能更暴力!還可以更兇殘麼!!
白裙女孩緊緊抱着長琴滿臉都是驚訝,她想象不出,一個身形明顯要單薄了許多的人是如何將一個比他重了很多的人輕易甩起來摔在地上的!?
“滾!”看着地上躺着的魁梧青年那停止打轉了的眼珠,方羽凡冷聲呵斥道。他下手可是有分寸的,這人除了筋骨皮肉受到一點震盪之外,根本不會發生什麼內臟破裂之類的事情。
半晌過後,魁梧青年神色衰敗地慢慢翻身爬了起來。
壯碩男總算是從剛纔那幕異常刺激人眼球的場景裡清醒了過來,小心繞過方羽凡後,他湊到魁梧青年跟前將他攙扶着朝林子外面飛快離去。
臨離開之前,魁梧青年瞪着一雙被怒火燒得通紅的眼睛朝方羽凡弱聲叫囂道:“你死定了,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着!!我還會回來的”
“腦殘!”方羽凡低聲咕嚕了一句。除了丟下一些嚇唬人的狠話,像這樣的人還能幹點更實際些的事情不!
白裙女孩走出木亭來到方羽凡跟前伸出右手說道,“謝謝你!我是音樂學院器樂系的柳清雅,你呢?”握着白裙女孩那簡直可以稱作柔若無骨的淨手,方羽凡淺笑着道:“你好,我是農林學院園藝系的方羽凡。”
“剛纔真的是非常感謝你!”抱着懷裡的長琴,白裙女孩猶心有餘悸道。方羽凡聳了聳肩說道:“那種人就是欠揍!不過揍了之後倒是蠻有益於身心健康的!”
“哈,你這人說話真的是”抿着嘴,白裙女孩說了一半不知道該怎麼措詞。
“我這叫得理不饒人!”方羽凡挑了挑眉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