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拉傾月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是這麼的瘦弱,彷彿一陣風就會吹到。這冷宮中怎麼會有孩子的?這裡不是不受寵和犯錯的妃子們呆的地方嗎?
見她不說話,小女孩又道,“姐姐,你是走錯地方了嗎?這裡真的有野貓的,每天都有,會咬人,娘就被咬傷了,你不走嗎?”
“嗯。姐姐是餓了,在找東西吃。”因爲不知道和小女孩說些什麼,她只好如實相告。
“哦。那你跟我來吧!”小女孩像個幽靈一樣朝前跑去,鳳拉傾月想了想便跟了過去。她跟着小女孩繞了一個大圈才停了下來。
只是她沒有想到小女孩帶她來的地方居然是冷宮角落裡的一個破洞,那裡連着一個御膳房倒殘羹剩飯的大池子,一股子餿味老遠就讓人反胃。
“小妹妹,你不會是想拿這些東西吃吧?它們都餿掉了,不能吃了。”
小女孩看着她眨了眨眼睛,聲音弱弱的道:“可是不吃這些,我和娘就會死。娘說,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娘說只希望我活着。”
鳳拉傾月不說話了,每個人的人生都不盡相同,她無權插手別人的人生,但眼前的小女孩卻讓她起了憐惜之情。她拍了拍她臘黃又瘦嫌的臉道:“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會住在冷宮裡?”
小女孩的眼中出現一絲茫然,好半晌才道:“我叫思兒,我有記憶起就住在這裡,娘只說是她犯了錯。”
鳳拉傾月再次蹙眉,一般妃子有錯也不會累及皇子的啊,這個小女孩的娘究竟做了什麼?
收起氾濫的同情,她正經的對思兒說:“思兒,知道御膳房的位置嗎?就是放好多吃的東西的地方。”
思兒指了指正前方,“娘說左邊那幢紅色的大房子就是做好吃的東西的……”
“嗯。”鳳拉傾月應了一聲,低頭對思兒道,“別出聲哦!”
思兒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
鳳拉傾月聚集靈氣,牽引出月光絲線,絲線直直的朝紅房子而去……
一個正端着吃的小宮女眼睜睜的看見桌子上的一盤紅燒鴨從自己的眼前飛了出去,她腳下一軟,叫了一聲“有鬼!”便暈了過去。
這一聲大叫把鳳拉傾月嚇了一跳,她收回月光絲線,抱上那盤紅燒鴨,拉着思兒便跑了。
思兒也嚇得不輕,一是因爲鳳拉傾月用根線偷吃的,膽子好大,也好厲害。二是因爲被人發現了。
“姐姐,我們會不會被發現?”
“呃,應該不會吧。”突然想到什麼的鳳拉傾月扯下一隻鴨腿,把其他的給了思兒,剩便把盤子扔進了空間裡。
“姐姐,我不能要這麼多。”思兒明白自己什麼也沒有做,不可以拿人的東西。
“呃,給你娘。你前面不是說你娘病了嗎?”
一聽到這思兒的眼淚掉了下來,幽幽的說了一句,“姐姐,要是能把吃的換成藥就好了,娘被貓咬傷了,現在一隻腿都發黑了。我知道,娘快死了。”
也許是思兒臉上的神情感染了她,鳳拉傾月柔聲她道:“帶我去看看你娘吧!”
思兒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雖然同是冷宮,居住的房子也有破舊、很破舊、超級破爛之分。思兒娘倆居住的地方就屬於超級破爛,連個遮風攔雨的地方也沒有,唯一棲身的地方就是一張不大小心的chuang,上面放滿了一些破布,免強算個屋頂。與這裡比起來,鳳拉傾月都覺得之前那個老巫婆給自己安排的冷宮房子要算豪宅了,至少只是破舊,有門有窗的。
思兒似是看懂了鳳拉傾月的上神,她解釋說:“其實原來不是這樣的,上月一場暴雨後,這房子塌了……”
“思兒,誰來了?”一個蒼老又粗啞的聲音從那破chuang上傳了出來。
思兒乖巧的應了一聲。“娘。是我。我帶了一個姐姐來看你。”
chuang上的女人掙扎着坐了起來,生怕思兒帶來的人是要害她們的人。
鳳拉傾月明顯感覺到女人身上閃發出來的敵意,她趕緊道:“夫人別緊張,是思兒說您被貓咬了,所以我纔過來看看的,我就住在冷宮,離你不算遠。”
女人身上的敵意稍稍散去,掙扎的想要看清鳳拉傾月,鳳拉傾月也適時走了過去,讓她看清自己。
只是當女人看到鳳拉傾月的面貌時,她呆怔了好久好久。
她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女子,那眉眼比星月不爲過,雖是傍晚,那美麗的身段和如玉的肌膚在黑夜中都能散發出光芒來,還有她的衣服,燦若星辰,美麗非凡,若說這樣的女子會住在冷宮裡,她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女人打量她的同時,鳳拉傾月也看着她,她的眼中也有不少的吃驚,婦人臉上一面模糊,似燙上,很是恐怖,一雙腿已經泛黑,一看就是中毒。
“娘,娘,你怎麼了?”婦人的反常嚇到了思兒。
思兒的聲音讓婦人回了神,嘆息了一聲道:“姑娘真的住在冷宮嗎?請問姑娘怎麼稱呼?”
“我叫月娜,夫人喚我月兒即可。夫人這腿是中毒了嗎?”鳳拉傾月善意的笑笑。
婦人愣了一下,月兒,這冷宮中之前是有個叫什麼月的姑娘住進來,後來聽說跑了,東太后氣壞了……
看着眼前美麗的人兒,婦人笑了,這笑容與之前不同,多了更多的善意。
“不滿月兒姑娘,這是被野貓咬的。姑娘以前晚上別亂跑,這些貓都是有毒的。”
“爲何?”鳳拉傾月不解,野貓除了髒,不至於有這麼毒吧。
“呵,冷宮淒涼,哭鬧死亡是常事,有人瘋了晚晚哭,以至於後宮之人不得安寧,向來喜靜的東太后就命人在冷宮中放貓,夜裡喜歡哭鬧跑出來撒瘋的基本都會被野貓咬傷,沒得治療的過不了多久就會死。許是上天憐我,姑娘的出現讓我的心中有了一絲希望,希望姑娘能替我……”
鳳拉傾月搖了搖頭,阻止她說下去,她知道婦人想要說什麼,交代什麼。
“姑娘,我知道我們素不相識……”
“不,姐姐,思兒還是跟在自己娘身邊比較好,你不會死的。”鳳拉傾月很有把握自己是可以醫好她的。
“好不了了。月兒,算我求你!不瞞月兒,我本是當朝皇帝的順妃,名婉順。只因被人誣陷與人通殲而被打入冷宮……其實,思兒真的是皇上的女兒,所以,思兒她不能死!”婉順悲傷的流淚,希望臨死前有人能答應照顧思兒,這樣她死也無憾了。
“順姐姐,你等我,我去去就行。”鳳拉傾月飛快的跑出了好遠,在沒人的地方閃進了空間裡。
“小烈、粉衣,煉丹嘍!”
她喊了一聲,然後自己撲進了泉水裡,上次煉出布時是在這水中,因爲水溼潤,能讓過熱的丹爐迅速降溫,從而凝結,煉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來。
小烈和粉衣屁顛顛的跑來,想知道主人是想煉什麼東西。
“解毒的丹藥,粉衣,快找相關藥材。”
粉衣喵了一聲卻沒有動,然後又喵了一聲。
鳳拉傾月不明白它想說什麼,倒是小烈拿來了一本書,指着某一頁上面的東西讓她煉。
“雪靈丹?”雪靈丹有清熱解毒的作用,也行。鳳拉傾月決定煉這個。
粉衣開心的跑來跑去,一會藥田,一會兒花田,來來回回好多次,直到把丹爐真滿時她才喵了一聲。
小烈開始驅動火焰,鳳拉傾月用靈力保持着丹爐的平衡和爐中丹藥的性質變化,就在快凝丹的那一刻,小萌貓一躍,它的爪子被自己抓破,一滴血溶入了丹爐內,同時爐中光芒四射,鳳拉傾月顧不得許多,運用月光的靈力和泉水的溼度給丹爐降溫,並促進凝固,很快,一顆渾身晶瑩雪白的丹藥形成了。
鳳拉傾月正要去拿丹藥,小萌貓已經快她一步從爐內拿出了丹藥,並猛的跳到了她的身上。
鳳拉傾月正要開口叫她下去,小萌貓的爪子一伸,丹藥就進了她的嘴裡。
鳳拉傾月只覺得一片冰涼的液體溶入了自己喉嚨,說不出的舒服和清甜。
“主人,你可以聽到我說話了嗎?”
鳳拉傾月驚愕的張大了嘴,她居然可以聽到小萌的聲音了?是因爲那粒丹藥嗎?
“雪靈丹加上我的血液就是聖雪丹哦,主人服用了就能聽到我說話了。真好!主人要練解毒丹藥要區別是寒毒還是熱毒,如果是寒毒我都可以幫忙嗎?解熱毒的丹藥血蝶就可以了,不過它還在睡呢……”
粉衣咕咕的說了一大堆,鳳拉傾月也總算明白了,原來煉丹真的有很多的講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看來她還是要好好閉門學習才行。
不過眼下還是要練一顆解毒丹藥才行,必竟那順妃和思兒真的很可憐。
“治腿傷,野貓咬的,應該不難吧!不過,粉衣,你的聲音怎麼像個男人啊?”聽着她一點驚喜也沒有。
粉衣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主人,我沒說過我是女的啊!”
鳳拉傾月捂着嘴呵呵笑了兩聲,看來是它的毛髮誤導自己了,怪不得小烈見自己給它穿上芭蕾小裙子時一臉嫌棄。
“哦,我們開始煉藥吧!”
“嗯。”粉衣很快拖來了一捆藥草,“主人,其實你不用躺在泉水裡煉丹哦,你的月光靈力可以隨意的控制丹藥的形成,冷月或凝固,火月也可加倍蓄熱……如果主人的靈力突破,頭髮過及腰部,主人的出丹率可以達到百分之百呢……”
因爲主人終於能聽到自己的聲音了,粉衣開心的一直說一直說,直到小烈煩躁的向它噴出一團火才住嘴。
鳳拉傾月呵呵一笑,這小烈是怕自己不專心,煉不出丹吧。
不過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丹能讓自己聽懂小烈的話呢。
在一切準備就緒後,她開始煉製解毒的丹藥,一切都很順利,只是因爲自己的能力和靈力有限,每次她煉一爐只能出一顆丹藥,真的很費勁,在煉製出十顆後她就煉不動了。
看來一次吃個大胖子還真的不行啊。不強大,體力真的有限啊!
洗了個澡,在水裡泡了一會兒,恢復了一點體力後她纔出了空間,纔出去,她又覺得漏了點什麼,於是回去在那三分空地上挖了一小塊泥,用一片花葉包好了這才又出了空間。
雖然她在空間呆了很長時間,在外界看來也只一小會兒。
在看到鳳拉傾月再次出現時,順妃那臉上浮現了淚光。
“順姐姐,這個藥一天吃一粒,吃完你就好了。相信我。這個泥抹在臉上,很有效的哦,我也抹過呢,你覺不覺得我皮膚很好?”鳳拉傾月調皮的戳了戳自己水嫩嫩的俏臉。
順娘忍不住笑了起來,旁邊的思兒也咯咯的笑了起來,“是呢,我也覺得月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哈哈,小心你娘吃醋!”鳳拉傾月捏了捏思兒的臉,只可惜沒捏到一層肉,那瘦弱的臉讓她頻頻搖頭。
“不行。該想個什麼辦法弄點吃的才行。”
順妃服下一粒藥後,立即感覺身體舒服了許多,腳也能動了,她感激的看着鳳拉傾月,道:“這冷宮中哪有吃的,有錢才能抱到幾個冷饅頭,所以冷宮中的女人多是把自己的手飾都當了。月兒要是想吃,我這裡有個鳳凰頭釵,當年是皇上賜給我的,我一進冷宮就把它藏起來了。”
說着她從那破敗的牆壁下移開一塊黑磚,拿出了一個用布包裹的小包,打開來,裡面是一根金光閃閃的鳳凰釵。順妃把它遞給了鳳拉傾月。
鳳拉傾月搖了搖頭,她們的處境這麼艱難都沒有拿出它,她又怎麼能收呢。
“能用釵找人換些種子嗎?我有用。”想了想,鳳拉傾月還是決定當了這根釵。
“好。月兒想要什麼種子?”順妃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她不知道月兒的丹藥哪裡來的,想必也是價值連城,她才吃了一顆,現如今就已經感覺之前的疼痛消失了,腳上的黑氣也明顯的消散了。月兒如此待她,她婉順發誓,只要她活着,只要她能做到的,任何事她都願意去做,一根金釵算什麼。
“都可以,最好是可以吃的種子,以後我們種菜,養活自己可以嗎?”鳳拉傾月想得非常美好,自給自足總不會礙着人吧。
“好。”
“娘,我們的錢可以買鍋嗎?”思兒也是一臉嚮往,她想象着,有了鍋,她就可以吃到熱騰騰的飯菜了。
婉順的眼中流下淚來,說到底,是自己害了思兒啊!
“可以,我們一定會有鍋的。”鳳拉傾月笑着摸了摸她的頭。
正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陣陣的貓叫聲,以前遠處有人的哀嚎聲。
順妃嘆了一口氣,“定是又有人被咬傷了。”
“順姐姐一會去看看是誰被咬傷了,如果信得過的也給她一粒丹藥,信不過的就算了。你們好好休息,我過兩天再來。”
“月姐姐,外面有貓。”思兒擔心的道。
“姐姐不怕貓,我還養貓呢,改天我把我養的貓帶給你看,可漂亮了。”鳳拉傾月笑着拍拍她就走了。
這一次,鳳拉傾月決定加強一下自己的實力,順便看看空間的泥土能不能搬點到冷宮種菜,這樣婉順和思兒就可以有東西吃了。
鳳拉傾月走後,順妃去了外面,只見一個小宮女守着一個小太監在哭,那小太監的脖子正在出血。
順妃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給了小宮女一顆丹藥,“不想他死就給他吃吧。”
小宮女看着順妃的臉,有些恐怖,可再看向氣息越來越弱的小太監,她咬了咬牙,把丹藥送進了小太監的嘴裡。
兩天後,小太監和小宮女帶了吃的去找順妃,謝謝她的救命之恩,更坦言兩人其實在入宮前就是有婚約的,無奈小宮女旗人進了宮,當了宮女,對旗人一往情深的李缺便入宮當了太監。
“順妃娘娘,以後您就是我們的在生父母,有什麼事只要吩咐我們即可。”李缺拍着胸脯承諾着。
“其實真的沒什麼,在這冷宮之中,我已經心如止水,你們這樣的事我見了也不少,今後當心點,冷宮其實並不太平。”順妃平和的道。
曾經她也是一個宮女,有幸得到了皇上的寵幸而過上了榮華富貴的日子,只是她的腳還沒站穩,人就給後宮的漩渦給推倒了,現在想來人的幸與不幸都是在一瞬間,不可強求,也無需爭。
“娘娘,以後我們會不時過來給您送吃的。”旗人明白,眼下順妃母子最缺的是什麼。
順妃搖了搖頭,“不要經常來,要是落入有心人眼中,你們會受罰的,如果你們真要感謝我,這樣吧,我這裡有一枝金釵,你們可能幫我當了,買一些種子,多買些,什麼種子都可以,我想種一些在這裡。冷宮太冷,有了綠植,我心裡也能舒服些。”
猶豫了一下,李缺點了點頭,收下金釵走了。
好在李缺很守信用,第二天真的就把種子買來了,有二大袋那麼多,每一大袋裡又有二三十個小袋子,現在順妃就等月兒來了,只是月兒卻接連十天沒有出現了。
這天晚上,鳳拉傾月在空間裡發脾氣,因爲她發現自己在修煉月引決時把自己給封印了,氣得她想吐血。
這本月引決她已經練了大半了,頭髮現在也已經長到鎖骨的位置了,月光的控制能力她覺得自己已經能隨意掌握了,只可惜就在她想出去找思兒她們時,粉衣朝她撲了過來,她一時手癢癢想把它給捆了,結果那壞貓牽着線一陣亂跑,到是把自己給捆了,她施了個封印咒想把粉衣給封住,結果沒想到封印卻反彈了回來,封住了自己。
這下好了,不會又給困個一年半載吧!
沒有辦法,她只能就地坐了下來,潛心集中注意力,想辦法破除自己的封印,如果做不到,估計一輩子就封這兒了,真是可悲。嗚……
小萌貓知道自己玩過了,於是滿臉憂傷的趴在鳳拉傾月的旁邊,希望陪着主人,主人就不生它氣了。
小烈到是神清氣閒的在鳳拉傾月頭上飛來飛去,她敢發誓,她看到小烈那鳥嘴進而在笑,而且很開心。
哼,臭鳥,就會幸災樂禍!
她定下心來,集中注意力,伸出手指朝小烈那邊彈出一道光線,沒想到,這光線居然還穿透了封印,直逼小烈的羽毛,叭噠一聲,小烈掉了一根毛,這下它笑不出來了。
哼哼!
鳳拉傾月嘴裡哼了兩聲,閉了眼潛心感受四周的靈氣,說起來,這封印結界一圈,她反倒感覺身邊的靈氣更濃郁了,就連自己體內流轉的冰雪靈力也似乎比以前更活躍了。她調皮的伸指一揮,用冰雪把封印又包了一圈,笑道:“大家抱一抱!”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這月光和冰雪居然神奇的相融了,而且變化出了一種更奇特的能量,似風,又似霧,她快速的捕捉到這種能量,可發現這種能量像是無根的浮萍,她的手指才一碰觸到,眼前的封印就變成了一朵浮萍,自己儼然坐在了水中。
天,幻覺,幻覺!她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再睜開眼睛時,浮萍和水都消失了,結界還是那個結界。
好奇就是鳳拉傾月最大的病了,她見這會沒事,所以又來了一會,把冰雪包裹住了結界,結果那種似風似霧的能量又出現了,這次她開心的把能量幻化做一把尖刀,輕輕鬆鬆就割開了結界,她悠哉悠哉的就出來了。
“主人,你連驚風幻霧都練出來了啊,好厲害!”小萌貓一臉崇拜的跑過來獻媚。
鳳拉傾月卻不甩它,“聽不懂。”
“呃,主人,你可以解封金龜啊,它是金系神獸,煉器的最佳助手哦,而且他好愛錢的,理財好幫手呢。”小萌貓啊哈哈的笑着。
“我沒錢給他理。”鳳拉傾月白了它一眼。
“沒關係啊。他也很會賺錢啊,曾經他還複製了一本梵月咒,改爲梵經,收了一個國庫那麼多呢。”小萌貓繼續吹捧着金龜的能力和作用,奪根不知道鳳拉傾月已經眯起了眼睛,眼中閃着危險的光芒。
原來那本梵經是那隻金龜複製的啊,複製了賣錢?真是有夠貪的。
“那賣的錢呢?”這纔是重點。
“呃,給主人了啊。”
鳳拉傾月不語了,算了,這空間裡多隻金龜也不錯,就試試吧。
她把剛纔保留在體內的能量再施以召喚術,真的召喚出了一隻金色的小烏龜,小烏龜本領強大,轉動它那金色的龜殼就開口說話了。
“主人,給我做件衣服吧!”
“啊?”
她只見烏龜越轉越,很快就比她高了,嚇得她想要躺起來。
早知道這小金龜會變這麼大,這麼佔空間,她就不召喚它出來了。
就在她懊惱的時候,龜殼一裂,一個漂亮的luo,體男子就出現了,他藏在龜殼後面,似害羞,又似不安。
“啊……你是什麼人?”
“主人,他是金龜啊,空間裡所有神獸中唯一會化作人形的哦!”小萌貓得意的繞到了金龜身後,可是金龜卻是手一揮把它給揮了出來。
“流氓,我愛的是女人。”
“啊……哦……呵呵……”鳳拉傾月樂得咧嘴大笑,看來以後在空間裡也不會無聊了。
“站出來我看看吧,不知道你穿多大的衣服。”她逗金龜,只感覺他長得不錯,不知道身材怎麼樣。
金龜聽她這麼說,到是大方的站了出來,只是他出來了,鳳拉傾月卻是不淡定了,那金龜可是和真人長的無異,男人該有的他一樣不少,而且身材還挺養眼的,算得上美男一枚了。
她輕咳了一聲,別開了眼,吩咐小萌貓:“粉衣,我們來做衣服吧,這次多做一些。”她打算拿一些送去給順妃和思兒。
“好!”粉衣噠噠的走了,小烈也飛到了她的身邊,對於多出來的金龜到是一點也不驚訝,哼都沒哼一聲,彷彿金龜在他眼裡只是個小角色一般。
東西準備好後,鳳拉傾月開始煉布,這一次時間用的很短,而且很成功,她還發現自己掌握煉製的能力好像又提升了,她甚至能精準的分析出丹爐內的材料變化,還能利用月光輕易的給布料上色,輕鬆的利用冰雪給面料鎖色,她甚至能利用剛得到的驚風幻霧的能力在凡爐內就隨意的改變它們的形狀,甚至直接在丹爐內就製成一件完整的衣服。
想必這煉器就是這麼回事了,以後再好好鑽研一下。
她拿着布比劃了幾下,布匹很快裁剪出了合適的線條,一陣月光劃過,該縫紉的地方就縫好了,她扔了一件衣服給金龜,然後抱着另外兩件衣服和一匹布出了空間。
順妃見到鳳拉傾月非常的開心,拉着她的手去看放了多天的種子。“月兒,你總算來了,這些種子我打開看了,也試着種了幾顆在門口,只是十來天下來連芽也沒發。”
“是啊,月姐姐,我娘到處在找泥土,我們門口堆的都是孃親自挑的呢。”思兒也十分相信鳳拉傾月,看到她一下子便打開了話匣子。
鳳拉傾月仔細的打量了順妃和思兒一翻,只見順妃氣色很好,只是臉上的傷似乎只是好了一半,另一半還是和之前一樣,到是思兒,皮膚比原來好了許多,整個人白白嫩嫩的,雖然還是很瘦,但明顯可愛了不少。
“順姐姐,我給你的東西沒有效果嗎?爲什麼你的臉……”
順妃笑着搖了搖頭,“不是的,效果很好。我先試了一邊臉,效果太好,我捨不得用,就用來幫思兒了,思兒臉上和向上有不少的傷痕,我都幫她擦了一遍,如今都好了,你看,思兒是不是變漂亮了。”
鳳拉傾月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這纔是天下愛孩子的孃親啊!
“嗯。這些天我忙着做衣服呢,過來晚了,你們快來試試,看衣服合不合身。”她拿出了衣服。
順妃的衣服是素靜的蘭色,思兒的是女孩子最喜歡的粉色,兩人拿着衣服開心極了,由其是思兒,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穿過新衣服呢。
“難爲你了,月兒,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順妃有感而發。
“順姐姐別傷感,我相信你們的日子會過得越來越好的,以後讓皇帝求着你回去。呵呵……”
“好,好,月兒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順姐姐,我還多帶了一些布,你看看用不用得上,要不要把這chuang重新佈置一下。”
“嗯。”順妃點了點頭。
只是當她展開那匹布時她卻傻了眼,這布光滑的像美玉,柔軟的如蠶絲,碧藍的顏色如同天空,她也當過妃子,見過許多珍寶,卻還沒見過如此漂亮完美的布匹,她再細緻的看了看月兒送她們的衣服,料子一致,只是裁剪更是精緻,不,是天衣無縫,雖不是宮裝,卻非常漂亮,剪裁簡潔而大氣。
“月兒,你這些東西是從哪來的?”順妃的眸子沉了下來。
皇宮出現這些東西沒什麼,若冷宮出現這些東西,怕是要引來禍端的啊!
“呃,我自己做的,我對做衣服很有天賦的,我娘是天底下最好繡女呢。我娘說,天底下任何東西都可以做成漂亮的東西,可惜後來娘死了,我也只有想孃的時候纔會做衣服玩。”鳳拉傾月扳着手指一臉傷感,這份哀傷一下子就感染了順妃和思兒。
順妃流着淚抱了抱她,“對不起。讓你傷心了。我只是擔心這些東西會讓你惹上麻煩,冷宮雖平時無人問津,但保不好哪天就有人來尋事問罪了。”
鳳拉傾月吐了吐舌,自己演戲的功夫還是挺不錯的,看着順妃一臉擔憂,她收斂了笑容,認真的道:“嗯。順姐姐說得有理,不過我們也是不能虧待自己不是嗎?難到您忍心讓思兒一直住在這裡嗎?”
順妃流淚,她是不想,只是她沒有辦法不是嗎。
“其實我見過東耀國的皇帝龍銘的,在我的印象裡,他不是個昏君,如果找到合適的機會,我相信你們一定能離開冷宮的。”鳳拉傾月希望給思兒的人生裡帶去一點光明,她還那麼小,不應該一輩子呆在冷宮裡。
順妃不說話了,是啊,皇上的確不是昏君,可也有在意和不在意的東西,對於在意的可以付出一切,對於不在意的,就是明知道是錯的,他也不會糾正的,這麼多年她是看的明白的。
“你們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順姐姐,我回去試種一下這些種子,下次來再給你帶點養顏泥。”鳳拉傾月打算先想辦法改善她們的伙食,這是目前她唯一能做的了。
其實她現在完全是可以離開冷宮的,可是她不願意,就算要離開,她也希望思兒那小丫頭有一個好去處了才放心。
回到空間裡她便親自去種那二大袋種子了,粉衣非常樂意幫忙,搞騰着那些種子,撒了一些在花田裡,而鳳拉傾月爲了早點看到效果,乾脆把東西種到了空地裡,可是金龜卻一下子把它們都挖了出來,那速度風一樣快。
鳳拉傾月瞪着面前穿着一件金色長袍的妖孽男子,“你幹嘛?”
“主人,這片萬年淨地是不能種凡物的。”
“爲什麼?”她之前也種過來着,而且還把自己給種裡面了,想到這她一片餘怒,她到現在還沒搞明白這三分空地到底是幹什麼來着,很神奇,又特神秘。
“這些凡人吃的蔬菜,一萬年下來估計也難以下嚥,主人還是換點別的種吧。”金龜不忍心打擊她,卻又不得不提出勸阻。
“唔,那水果呢,比如說桃子,這萬年的桃子該成仙桃了吧?”她想象着其中的可能性。
金龜搖了搖頭,“真正的仙桃也是要看品質的,普通的桃子種在這裡也只是果實大些,甜些而已。”他其實是覺得主人太浪費了,這麼寶貝的土地總要種些價值連城的東西才行。
“那就行了呀!”鳳拉傾月想不明白,桃子又大又甜還不好嗎,這就足夠了啊!
“主人,飛星拜月,一日十年,指的是空間與時間的流轉,外界一日,這裡已然過了十年,而這花田的土地則是一日十年,這一日是以空間的時間計算的,主人,你算算,這片淨地是一日萬年,如果我們種些貴重的東西,那我們……”
鳳拉傾月皺了皺眉,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這金龜是在同化自己,培養自己的金錢意識嗎?
“不要說了,就種桃子,我想吃。”反正這空間現在是她的,她想種什麼就種什麼,金錢並不是萬能的,即使現在這空間裡堆滿了金銀珠寶對她來說也沒有什麼用,她現在只想吃好吃的。
見她堅持,金龜不敢多言了,雖然不願意,但還是主動幫她種東西。
“小金龜,你有名字嗎?”鳳拉傾月知道他的心裡有點小別扭,於是開始跟他套近乎,打攻心戰。
“主人叫我什麼都可以。”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名字?”鳳拉傾月停下動作看着看。
“金風,我叫金風。”金風低垂着頭道。主人輪迴甦醒後變化好大,她都不愛錢了呢。
“金風多沒創意,以後叫風油精吧。”她逗他。這金龜雖然變成了人樣,但感覺還是木木的,沒什麼人氣,她甚至能在他的眼睛裡找到烏龜的影子,哈哈……
總之這小烏龜思想不太會變通,以後要好好調教一翻才行。
“隨主人高興吧!”風油精就風油精,聽着也挺好聽的。
鳳拉傾月伸手拉了下他的臉,感覺他人也硬邦邦的,像龜殼一樣硬,看來這變成人除了一個形,別的真的很欠缺啊。
“能把這裡的土搬到空間外面去嗎?效果怎麼樣?”她發現自己種的桃子眨眼就已經長大了,而且飛快的結了果實,那速度堪比動畫特效了,跟她原本想象的一眼千年差不了多少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這淨土離開空間一個時辰的時間後就變成空氣了。”
“啊?土還會揮發?”那自己幫思兒開闢一個菜園的理想不是也化爲空氣了?
“主人,如果你想在空間外面種東西可以用靈泉裡的水啊,水可以滋潤普通的泥土,雖然不如空間裡的好,但一樣有很好的效果哦。”小萌貓伸了個懶腰走了過來。
鳳拉傾月朝它豎起了大拇指,這粉衣小貓比木頭金龜聰明多了,懂她的心思。
“粉衣、小金,你們慢慢種啊,每個種子的東西都種一些,然後再預留一些種子,我睡一會兒。”她打了個呵欠跳進了泉水裡,下次出去她要買張chuang,最好再請人蓋間屋子,唔,別人不能進空間,她得好好鑽研一下煉器術,自己煉出一座房子才行,不要太大,要夠她住。
哎呀,這空間倒是小了些,房子好像沒地方蓋,要不還放置在藥田的附近吧。她一邊想一邊進入了夢鄉。
這一次她睡了好久,夢裡總有一雙溫柔的手輕撫着她的臉。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覺又睡了很久,久到冷宮中出了一件大事而不自知。
順妃得到李缺和旗人的照顧,已經不用每天吃餿飯和剩菜了,這兩人每天定時定點的都會給她們娘倆送點吃的,做爲回報,順妃請李缺買了些針線,她用鳳拉傾月送她的布繡了衣服,做了香包,還做了一些小物件分送給李缺和旗人,甚至還送了兩件衣服給住在隔壁的傻太妃。
這天,旗人因做錯事而被錢淑妃爆打,她身上的香袋掉了出來,因爲面料上乘,做工細緻,掌刑人把香袋呈給了錢淑妃,錢淑妃一看大怒,命人徹查,雖旗人沒有招認,可卻也找到其他線索查到了冷宮。
順妃和思兒因涉嫌盜竊被關進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