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雪焰只是看着她並不說話,喜歡這種東西用在東太后身上還是太過奢侈的。東太后明着喜歡北舞華衣,不過是因爲兩個人某個利益點得到了契合。
“哼,說起太后你就啞巴了。”鳳拉傾月別過臉不看他。
龍雪焰他輕掐下她的臉,笑道:“說不定你以後也是太后啊!”
鳳拉傾月無語了,上次她只是隨便說說自己想當太后的,她其實並不是那麼想的,太后總感覺是那種老女人,她還真真不稀罕。
“喂,問你個問題。”她忽然一本正經的看着他。
“嗯。你說。”龍雪焰的手輕輕的撫着她的頭髮,這丫頭一本正經的表情真可愛。
“你會不會覺得很空虛啊?我的意思是,皇帝都喜歡後宮佳麗三千的,你不覺得後宮太安靜了?”她是變着相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那方向不行。
“怎麼,皇后要給我填充後宮?這麼賢惠?”他的神情諱莫如深,那眸子就這樣落在了她的身上,上上下下看了個遍。
“你是皇帝,要個美人不是你一句話的意思嗎。皇后是否賢惠根本就不能決定什麼吧。”她其實想表達的意思是,只要他那方向行,有需求,又有這個心思,如果不是深愛一人,當然是完全可能有其他女人的。
“呵呵,傻丫頭,我就知道你的心裡沒有我。不過沒關係,我有信心,有一天你一定愛上我的。”他是有信心和耐心的,如今他和她有着天下公認的親密關係,他有的是時間。
輕吻了下她的臉,他笑着打量着她的衣服,今天是一身月牙色的裙衫,裙上星星點點的是寶石的點綴,看起來美極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她穿這麼華麗的衣服。
鳳拉傾月輕輕擡起手擦了擦自己的臉,其實自己不反感他的親吻,可是,經過昨天后,她莫名的心慌了起來。
龍雪焰自然看到了她的舉動,他的眸中暗淡了幾分。
以前她不會這樣的。
“我想洗個澡。”鳳拉傾月的猛然間又想起了那個絕世男子,再看眼前的龍雪焰,她莫名的有一絲愧疚和煩躁。
心境的轉變讓她有些悶。
“嗯。我幫你去叫人。”這本是下人做的事,可是爲了她,他願意所有事都親力親爲。
很快,龍雪焰親自拎着熱水過來了,這一幕讓門外的暗風都傻了眼。
主子何曾做過這樣的事,這個皇后還真是……
鳳拉傾月也沒有想到提水過來的人會是龍雪焰,她有些呆呆的看着動作認真無比的男人,他的動作有些笨拙,可是擡手投足也難掩美男的風範。
心中詫異過後就是絲絲甜蜜和一抹難以查覺的無奈。
“這些還是交給下人來吧。”她制止了正要再去打一桶的龍雪焰,目光堅定的看着他。
“你的事,我不想假手於他人。”他想摸摸她的臉,卻在擡起時,又垂了下去。
鳳拉傾月咬着脣不說話,於是就悶悶的坐了下來,看着龍雪焰把一切都準備好,冷水,熱水,女子最喜歡的花瓣……
其實她也不是那麼的想洗澡,就是想回空間想想問題的,可是現在龍雪焰親自準備了這一切,她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需要我替你脫衣服嗎?”他試了下水溫後溫柔的看着她。
“不,不用了。”鳳拉傾月紅着臉搖了搖頭。“你不出去嗎?”
雖然兩人名義上夫妻,可是必竟沒有行過閨房之事,所以也是羞澀的緊。
龍雪焰卻只是淺淺的笑,好一會兒才輕聲道:“你全身上下哪裡是我沒見過的,之前也沒見你那麼羞澀啊。”
鳳拉傾月有些氣結,那個時候的事怎麼能和今天相比呢,以前是他強迫她……
她忽然搖了搖頭,這樣的說法她心裡都無法說服自己,她知道自己當時是動了情的,甚至想過真的把自己給他。
若是在昨天之前,她也有過這樣的想法的,只是如今,她的心意卻動搖了。
“不洗嗎?”龍雪焰又問了一句。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今天的她怪怪的,似乎哪裡變了,至於是什麼,他又說不出來。
“洗。怎麼不洗。”她瞪了他一眼,和衣進了浴桶裡,還故意濺了龍雪焰一身的水。
見她如此,龍雪焰也不生氣,抹去臉上的水坐在了浴桶旁。
“不把衣服脫了嗎,溼衣服在身上要得風寒的。”他不悅的皺起了眉,手伸水中一伸就要幫她脫衣服。
只是他的手才一動,整個人卻怔住了,他居然抓不住她的衣服。
怔了一會兒後,他的手又繼續,只是這一次仍然無法脫下她的衣服,衣服好像緊緊的粘在了她的身上,像皮膚一樣無法用力的撕扯。
龍雪焰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也不顧她異樣的眼神,直接把她從水裡抱了出來。
“月兒,你這身衣服哪來的?”他緊緊的盯着她身上的衣服,衣服溼溼的粘在她的身上,身材曲線畢露,只是很快,衣服就自動幹了,那速度若不是親眼所見,也不會讓人相信的。
鳳拉傾月也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奇怪了,因爲之前還是溼的,如今眨眼已經幹了。
“去換件衣服。”龍雪焰很認真的看着她,語氣是不容置疑的認真。
最近發生在月兒身上的事太過詭異了。那些奇怪的脣印,如今又是一件奇怪的衣服。
到底是什麼人到了月兒的身邊,那個人到底想做什麼。
鳳拉傾月望向龍雪焰冰冷陰沉的眼神,心中閃過一絲不安,她乖巧的應了一聲,“哦!”
她走向屏風後,只是手正要脫衣服時,她卻傻了眼,衣服她脫不下來。
她又試了幾次,只是衣服仍聞絲不動的穿在身上,自己的手只要想解腰帶,就會變得很奇怪,手指穿透衣服,卻碰觸不到。
“這都是什麼東西啊!”她抱怨的走了出來,龍雪焰見她還穿着這身衣服,原本陰沉的眸子更加的冰冷了。
“脫不下來是嗎?”
“嗯。”她低垂着頭不敢看他。
“衣服哪來的?”他的聲音不大,盡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我昨天晚上醒來就穿成這樣了,我以爲是你幫我換的。”她不加思索的就撒了謊,其實她知道,給她換衣服的人一定是那個絕世男子。
龍雪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是啊,昨晚她一直就在旁邊睡覺,其實他能確定,沒有外人進去過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到……
他的心中想到了一個唯一的可能性。只是,他還不能確定。
“月兒,我要提早去黑河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因爲今天這一出,龍雪焰改變了所有的計劃。
“你不是說不能去嗎?”她還記得當初他第一次提起去黑河的事是怎樣的態度,那時他是沒打算帶自己去了。
“你一個人留在宮裡而我不太放心。一起去吧。順便帶你出去玩玩。”
“好吧!”有的玩,鳳拉傾月也就不計較了。
“我們後天動身,明天我把宮裡的事情安排一下,你也回去收拾一下,看有沒有需要帶的。”
“嗯。知道了。”其實她根本沒有什麼要帶的,對於東耀國的皇宮她並沒有什麼歸屬感,爲什麼當皇后連她自己也不清楚,或許只是因爲皇帝是龍雪焰吧。
說起龍雪焰,她的心情很複雜,很難用喜歡和不喜歡來形容,跟他在一起更像一種理所當然,或者身體的自然反應,這種自然的反應甚至在他親吻她時都能感覺到。
第二天早朝時分,龍雪焰宣佈了要與皇后深入民間微服私訪的事,朝政由兩位左右相國臨國。
東太后很快得到了消息,對此決定她十分的憤怒,若說要找人臨國,龍渠自然是最好的人選了,可是皇上卻是讓相國監國,這君不君臣不臣的她看着心碎。
在她看來,相國只是輔佐皇帝的,怎麼能代理監國呢。
“不行。哀家要把渠兒找回來。”原本就擬定的計劃也因這場變故提前了。
北舞華衣坐在東太后的身邊,安靜的給她倒了一杯茶,“太后,龍渠不是還沒回話嗎,您這會叫他回來,會不會……”話到這她卻停住了,轉了個彎又道,“他是個孝順的孩子,和他皇叔也親厚,現在會不會不妥。”
東太后看着她搖了搖頭,“如果他真和他皇叔那麼親厚就不會猶豫,如今一切就緒,只差一個時機了,或許,就是這次了。”
“一切聽太后的。”北舞華衣順從的了點頭,內心卻已經是訕笑不已。
龍雪焰,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便毀了你。毀了你,你還是我北舞華衣的男人。
“嗯。等你皇兄送來那份國書,渠兒上位,哀家會如約讓你當上皇后,只希望你好好輔佐渠兒……”
“是,謹尊太后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