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一:機緣巧合

龍泉的辦事效率真是不錯,第二天午後就到客棧來找司徒蕊回話了。

“娘娘!”龍泉深深作揖:“奉陛下之命,請娘娘與隨行人員遷居陛下特別指定的驛館。這客棧,實在太簡陋了,委屈了娘娘。”

司徒蕊推辭道:“落魄之人,不敢因這點小事叨擾陛下。就在這裡將就幾天又有何妨?”

“娘娘若是不肯接受陛下的好意和禮遇,我就又要多跑幾趟腿了。”龍泉顯得很爲難。

司徒蕊爲了讓龍泉好交差,便馬上答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請大人代我感謝陛下。”

“請娘娘這就打點行裝,隨我過去吧。”龍泉微笑道:“陛下命我給娘娘帶路呢,這是我今日最重要的差事。”

司徒蕊連忙道謝:“陛下太客氣了。有勞大人了。”

司徒蕊姐妹沒有幾件行李,一行人很快就跟着龍泉搬到驛館去了。因爲劉舒的反應這麼迅速,司徒蕊心裡頓時充滿了希望,覺得很快就可以見到劉舒了,那麼很快事情就可能會有眉目了。

然而接下來的十來天龍泉都沒有再露面,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雖然在驛館裡住得舒適,吃得精美,還有僕從殷勤伺候,司徒蕊卻每天都坐臥難安,她到這裡來,可不是爲了好吃好喝混日子的,她有使命在身!

司徒蕊帶着司徒菲再次來到龍泉府門口,還是遞上司徒慎之的名帖求見,滿心希望龍泉還沒忘記她們的事,沒想到卻只等到龍泉的管家出來回話:“老爺病了,實在不能見客,貴客請回吧。”

“尚書大人病了?”司徒蕊馬上着急了:“有多久了?要緊嗎?”

管家含糊地答道:“幾天了吧,總之老爺現在不能理事。貴客請回吧,我好進去向老爺交差。”

無奈地回到驛館,司徒蕊心裡更加着急。今天龍泉管家的推諉神色她是看得明白的,沒有龍泉的授意,那管家哪敢下逐客令?而龍泉一開始還算熱情,怎麼突然就避而不見呢?難道是……劉舒的授意?可是劉舒如果不想幫忙,爲什麼又費事安排驛館呢?

除了龍泉,司徒蕊在西京再沒有別人可以指望了,如果斷了龍泉這條線,就只能直接去求見劉舒本人了。她確實不想冒昧,想對劉舒禮數週全,有龍泉引個路是最理想不過的,可是現在龍泉不肯見她了,而興朝危在旦夕,恐怕等不得了。

司徒蕊決定到劉舒的朝堂大殿外去碰碰運氣。如果能說動一個人,比如宮女,太監或者侍衛,幫她進去傳句話,就有一線希望了。這是很沒有把握的事情,結果很可能會非常難堪,所以司徒蕊不想司徒菲跟着一起去,如果受到輕慢甚至羞辱,她一個人承受了就算了,畢竟她經受得多了,心已經硬了,眼淚都不輕易流了;而七妹還是未出閣的少女,含苞未放的花朵一般,當姐姐的要護着妹妹,不能讓妹妹受到傷害。

第二天,兩姐妹都是一身男裝,司徒蕊有意先打發四個侍衛護着司徒菲出門去買些筆墨紙硯書籍,然後才帶了另外四個侍衛去辦自己的大事。

司徒菲和侍衛們出門之後一打聽,來到一條鬧中取靜的街道,這裡賣筆墨紙硯書籍的店鋪比較多,是文人墨客們喜歡來的地方。當然,文人墨客多的地方,也就有歌舞樂坊,所謂的真名士自風流嘛。

機緣巧合,採購還沒有開始,司徒菲一下子注意到一家樂坊的招牌,上面寫着:名揚天下東洲奇才簡天書樂師。這不是三姐夫嗎?三姐夫在西京?那麼三姐應該也在這裡了!

司徒菲激動萬分,想也沒想就叫了一聲:“陳叔,我們進去看看!”

陳叔是跟着她的四個侍衛的頭兒,很警惕,生怕出岔子,聽見裡面的樂曲聲就不放心:“七公子,這些地方不能去!污七糟八的,小心碰到登徒子!”

在外面,侍衛們都以“七公子”來稱呼司徒菲,以免暴露她的女兒家身份。

“我不是去聽曲的,也不是去玩的,”司徒菲着急地解釋:“我是去找人的!看這招牌上的簡天書,他是我的三姐夫!”

陳叔將信將疑:“這樣啊……那……”

司徒菲已經急急地往裡走,一邊回頭催促侍衛們:“快啊,跟上!”

說完,她一轉身,在大門的拐角處跟一個從裡面往外走的人撞了個正着。那人走得快,身體精實有力,撞得體態輕盈的司徒菲向後一晃,兩腳沒站穩,一下子摔了下去。這麼一撞一摔,她頭上的帽子就掉到地上去了,而她的頭髮早上匆忙中並沒有編辮子,只是隨手挽起來用一根玉簪輕輕地別住了,再用帽子攏住。現在沒有了帽子的束縛,玉簪承不住力,司徒菲一頭烏亮的秀髮散落下來。

“哎呀!”司徒菲叫了一聲,倒不是因爲疼,而是覺得太狼狽了,太失態了。

撞她的人趕緊蹲下去扶她:“對不住!傷到了嗎?”

此人就是牟公子。今日多聽了簡天書一首新曲,他出來得遲了點,就走得更快,而且還沉浸在樂曲裡,有些走神,沒想到就撞人了。

此時司徒菲的侍衛們跟過來了,陳叔警惕地掃了牟公子一眼,語氣還算客氣:“這位公子請靠後些,你踩到我家公子的袍子了。”

哦,是外地口音,牟公子一下聽出來了,站起身退後一步道:“實在對不住!我並非有意相撞,還請見諒!”

陳叔等顧不上多言,把司徒菲扶起來,把帽子撿起來遞給她。牟公子這才注意到被自己撞的是個少年,身形纖細,矮了自己大半個頭,一張小臉少見地粉嫩俊美,眉眼間是不尋常的脫俗氣韻,怎麼……他那麼柔美?像個女子?

牟公子的隨從們也圍上來了,其中一個問道:“公子,現在怎麼辦?”

牟公子起了好奇之心,擡手對自己的隨從們做了個“別多嘴”的手勢,等着對方的少年發話。

司徒菲卻顧不上說話。她把頭髮挽好,然後鬆開一隻手去接帽子,可是頭髮立刻散落了一半,她只好重新挽頭髮,再去接帽子,結果頭髮又不聽話地落下來。她着急了,臉紅起來,神色明顯地慌亂了。

司徒菲第三次把頭髮挽好的時候,牟公子忍不住叫了一聲:“等等!”

司徒菲應聲看着牟公子,不明所以地停下來。等?等什麼?

牟公子從衣襟裡拿出一條手帕,折成細細的一條,上前去輕輕說道:“先把頭髮綁住再戴帽子,就容易了。”

他以目光徵詢她的同意。司徒菲的雙手在頭上折騰得都發酸了,便對他點一點頭。

牟公子微微一笑,用手帕把司徒菲的頭髮固定了,然後順手接過帽子套上去。其間司徒菲的雙手一直按着她的頭髮,兩人的配合很有默契。最後帽子上頭,頭髮管住,穩穩當當,萬無一失。

這麼近的距離下,牟公子看清了司徒菲的耳洞,那是戴耳環留下的痕跡。只有女子纔會戴耳環,牟公子的眼眸一亮。

司徒菲擡眼給牟公子一個感激的微笑,拱手爲禮,卻並沒有說話。一說話就要露陷了,她知道。

陳叔趕緊對牟公子道:“這位公子,沒事了。看樣子我們公子沒受傷。”

司徒菲連連點頭,證實自己無傷,不想多事。

牟公子的隨從立刻附和:“沒事就好!公子,我們趕緊回去吧!今日出來的時辰久了,還有好多事情等着呢。”

司徒菲便欠身點頭,算是告辭,然後急急地向着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陳叔等人自然是趕緊跟上,生怕再出什麼亂子。

牟公子卻沒有動,一直看到司徒菲的人影消失了纔回過神來。

司徒菲進了一間內室,看清了在前面座席上演奏古琴的確實是她的三姐夫簡天書,便輕輕地在後排坐下來,耐心地等着演奏結束。她猜想,三姐夫既然在這裡掛牌當樂師,那估計是靠這個謀生的,所以她要等三姐夫的差事完成了再上前去敘話,問問三姐的情形。

座席上的簡天書,早已習慣了只看眼前的琴絃,心無旁騖地演奏。他現在的曲目,大多是恬淡怡然的,不激烈不怨艾,而是和悅雋永。就好像他的婚姻,經過了激情的初期,現在進入了水乳交融不可分割的狀態,司徒菀已經那麼自然地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司徒菲高興地跟着簡天書往外走,原來三姐就住在幾條街之外,還有五姐的兒子也在那裡,這簡直是天大的驚喜!司徒菲的臉上笑容燦爛,先前裝出來的沉穩不翼而飛,身體輕盈得猶如歡快活潑的小鳥,聲音裡滿是興奮:“三姐夫,你說三姐看見我會怎麼樣呢?她不會暈過去吧?”

司徒菲沒有注意到,站在邊上的牟公子把她這些話全聽了進去,眸光又在閃亮。原來他真是一個她!女扮男裝的假公子!簡天書是她的三姐夫。

牟公子出其不意地上前一步,攔在了司徒菲等人的面前,拱手爲禮,客氣地說道:“這位小公子出來了,我一直在這裡等候呢。”

簡天書先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小公子指的是司徒菲。於是他便對牟公子一點頭,然後等着司徒菲答話。

司徒菲一臉驚訝地看着牟公子:“公子是在等我嗎?還有何事?”

五十八:剋制一六三:鳩佔鵲巢九十:想不出名都難一九七:毫無徵兆一:卿卿慎郎九十六:還是我幸運五十九:□□一九七:毫無徵兆一五一:賀新郎七十一:半個時辰一三二:爭生一七八:永訣一八八:雪中送炭一六七:步步爲營一五三:壓軸大戲一七七:身後大事一六九:傾力殲敵十七:借宿之客五十九:□□五十五:賴定你了一九八:靈魂出竅九十:想不出名都難一九五:不可思議一一五:皇后落難一零五:成敗就在今晚九十九:我失禮了一五三:壓軸大戲三十四:我要當皇后六:插班生一七一:交換家屬三十二:料事如神二十六:備選六:插班生十九:情難自禁一六一:京城危急九十:想不出名都難一一二:滯留南境一一三:跑堂小哥十九:情難自禁十二:禮來禮去六十五:六神無主六十四:算計好了一四七:培訓考試五十一:公私兼顧一四四:男人氣概四:拒她千里一二七:主謀伏法九十五:留心大魚一五五:想得周到八十九:請大姐夫幫幫我二零零:和談七十一:半個時辰二十:名滿京城一四九:不留遺恨五十一:公私兼顧九十三:陛下徵召一九一:噩夢七十四:暖腳暖心一:卿卿慎郎一八二:意外之喜七十九:不練怎麼會四十六:帝后歡聚一八三:有心則靈一六七:步步爲營一三一:星空下一四三:真實身份一九零:欠債要還四十四:天子威儀一五四:盡歡五十一:公私兼顧三十七:疑惑一九六:運籌帷幄一四七:培訓考試一四零:告別中的告白一一九:逆天行事一二零:慶功宴二十七:我只信你一□□:光陰的痕跡九十五:留心大魚一五一:賀新郎一五三:壓軸大戲一一七:彌天大謊一五九:北境易主一六七:步步爲營九十九:我失禮了一零三:兩不相干七十二:打個時間差七十三:千里送親一三二:爭生二十六:備選一零零:缺了點什麼一六七:步步爲營三十八:改朝換代一五五:想得周到七十:神炮手十六:約定四十九:分壓解壓一四八:千萬別偶遇一:卿卿慎郎四十:真實謊言
五十八:剋制一六三:鳩佔鵲巢九十:想不出名都難一九七:毫無徵兆一:卿卿慎郎九十六:還是我幸運五十九:□□一九七:毫無徵兆一五一:賀新郎七十一:半個時辰一三二:爭生一七八:永訣一八八:雪中送炭一六七:步步爲營一五三:壓軸大戲一七七:身後大事一六九:傾力殲敵十七:借宿之客五十九:□□五十五:賴定你了一九八:靈魂出竅九十:想不出名都難一九五:不可思議一一五:皇后落難一零五:成敗就在今晚九十九:我失禮了一五三:壓軸大戲三十四:我要當皇后六:插班生一七一:交換家屬三十二:料事如神二十六:備選六:插班生十九:情難自禁一六一:京城危急九十:想不出名都難一一二:滯留南境一一三:跑堂小哥十九:情難自禁十二:禮來禮去六十五:六神無主六十四:算計好了一四七:培訓考試五十一:公私兼顧一四四:男人氣概四:拒她千里一二七:主謀伏法九十五:留心大魚一五五:想得周到八十九:請大姐夫幫幫我二零零:和談七十一:半個時辰二十:名滿京城一四九:不留遺恨五十一:公私兼顧九十三:陛下徵召一九一:噩夢七十四:暖腳暖心一:卿卿慎郎一八二:意外之喜七十九:不練怎麼會四十六:帝后歡聚一八三:有心則靈一六七:步步爲營一三一:星空下一四三:真實身份一九零:欠債要還四十四:天子威儀一五四:盡歡五十一:公私兼顧三十七:疑惑一九六:運籌帷幄一四七:培訓考試一四零:告別中的告白一一九:逆天行事一二零:慶功宴二十七:我只信你一□□:光陰的痕跡九十五:留心大魚一五一:賀新郎一五三:壓軸大戲一一七:彌天大謊一五九:北境易主一六七:步步爲營九十九:我失禮了一零三:兩不相干七十二:打個時間差七十三:千里送親一三二:爭生二十六:備選一零零:缺了點什麼一六七:步步爲營三十八:改朝換代一五五:想得周到七十:神炮手十六:約定四十九:分壓解壓一四八:千萬別偶遇一:卿卿慎郎四十:真實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