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時間緊迫,你要記住我下面所寫的每一句話。
從你看到這封信開始,就不要再去相信任何一個人,做什麼事情都要擁有你自己的判斷。
不要再去使用那瓶az香水,也不要再去依賴那種加了糖的熱牛奶!
要知道在你眼前微笑的人,不一定都長着一顆慈悲的心!反之,那些冷心冷面的人並非就長着可怕至極的性子。
你體檢報告上所表現出的不正常數字,絕不是偶然性的,尤其你的體重!那是真實存在的,不是所謂的醫生填單填錯了。
如果你不相信我所說的這些,那就去體重秤上量一量。
另外你記住,不要用你家的體重秤測量,更不要相信它顯示的數字。
找個機會離開你現在居住的場所吧!誰都不會永遠的無私下去,我亦如此。
去看看卡斯妮娜吧!在她穿的白袍大衣裡縫着一片被鋪平的暖砂礫,脫下她穿的那件醫用白袍,你可以嘗試着去感受一下她的重量。
可可,我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
不要問爲什麼,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太多,但我絕不會去害你,就算有過那也是逼不得已的,請你相信我!如果日後你有機會得知真相,那麼請你原諒我,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真相的出口,就在二層。
——
——
這封信的字跡極其潦草,應該是黃希文在短時間內寫下來的。
當白可可從枕頭底下翻出這封信的時候,黃希文已經遇害幾天了。
她依稀記得,就在當天,黃希文臨走的時候曾特意幫她整理過牀褥,就像個知心而又體貼的姐姐一樣!
原來那時候她就已經寫好這封信了!原來她早就知道自己那天會遭遇不測!
白可可拿着信封的雙手在不住地顫抖着!
她開始感到恐懼!一種空洞而又莫名的恐懼!
真相的出口?爲什麼二層是真相的出口?這都寫的是些什麼?!
——叩叩叩!
“可可,準備好了麼?”
是哥哥!
白可可慌亂之中已經顧不上開門了,她左顧右盼地找了個匣子!然後把信塞了進去!
——叩叩叩!
“你在聽麼?”
“好了好了,我這就出去了。”白可可儘量放慢了自己說話的語速,讓這句撒嬌的謊話能夠說得自然一些。
“你動作快一點,我去樓下等你了。記得穿好拖鞋再下樓,單警官大概還有幾分鐘就要到了,你——”
“我知道啦!”白可可快速打斷了白可鬆的話,她實在太害怕露出什麼破綻了!自己剛剛看過的是黃希文臨死之前留下的一封遺書啊!
‘不要相信任何人’
這是黃希文在臨死前還在囑咐她的話!她說任何人?這也包括自己的哥哥嗎?
不可能!
白可可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她從旋梯的中縫處,看到自己的哥哥白可鬆正和送給她az香水的卡斯比尼叔叔交談着什麼,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的動向。
很好。
她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
白可可單手捏着拖鞋,一陣小跑來到了二層卡斯妮娜的臥房門前,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右手輕輕地轉動起門把手,房門發出了‘嘎吱’一聲!
正待白可可驚慌之餘,門鈴響了!
那個叫單柯的女警官來了。
幸好。
白可可雙手捂住自己的慌亂的心跳,她注意到卡斯比尼教授並沒有動彈,於是更加放慢了進度。她半跪在地上,動作遲緩地爬進了卡斯妮娜的臥房。
“噝——”
從窗外打進來的光線實在太刺眼了,白可可小跑着過去拉上了窗簾,然後,她開始回頭審視起這個躺在牀上,穿着醫用白袍子的女人,她就像是躺在殯儀館的一具豔屍。牀邊的角櫃上,立着幾瓶淡黃色的營養液,白可可知道,這是卡斯妮娜每天必須要輸進體內的維持其生命特徵的藥物。
她輕託着卡斯妮娜的腰部,掌心卻好像在被什麼個咯着——暖砂礫!白可可心裡‘咯噔’一下!她快速地脫掉了卡斯妮娜身上的的白袍子,就在要感受到她的重量的那一刻!卡斯妮娜突然睜開了一隻眼睛!緊接着,她邪魅的紅脣向上翹起,她的表情變得猙獰!
“啊!”
(如果正在讀段的朋友有看過前面的文段,那應該會是很精彩的一章,這和前面的案中案有着十分緊密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