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很正常的一句問話,卻令場間空氣更是一冷!就是顯得忠厚老實的桑吉,此時也有意無意的掃過閻博的眼睛。
卓口噶一開口不問天池的真實性?不問上哪裡搞炸藥?不問炸天池會引發怎樣的雪崩天災?卻獨獨問買家是誰?這已經不僅僅是確定這件事真實性那麼簡單,往深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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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閻博死在雪山裡,他們就算能將隕石弄下山,找不到買家,那又有什麼用?
再往深的想,如果閻博真的意外死在雪山,知道買主的他們,豈不是可以瓜分閻博的那一份鉅額賞金?
這一細思起來,不覺甚恐!
世事就是這樣,很多事情根本不能深究,所以大清乾隆之鄭板橋的“難得糊塗”的經典爲官之道才能成爲傳世名言!
聽到卓口噶這話的閻博,似乎毫無所覺的道:“既然你們這麼想知道,告訴你們也無妨,這個內陸超級富豪你們多多少少也應該應說過!知道慧月大師嗎?這人就是慧月大師的好友,大青山古墓考古隊隊長衛修!”
“衛修?!竟然是他?!”
“地藏王轉世之身的衛修?!!”
“竟然是他,閻博你沒騙我們?”
聽到收購隕石的人竟然是衛修之後,火盆旁的衆人震驚的簡直難以用語言描述。對於衛修之名,在華夏西部其知名度絕對不比內地低!雖然西部網絡不如內地發達。
衛修在華夏西部的名聲並不僅僅是因爲他驚人的財富,更不是因爲他旗下先驅者LOGO商標侵入西部,而是因爲他的特殊的經歷。
作爲親手掘了成吉思汗帝陵的衛修,在華夏西部民衆眼中,那簡直就是惡魔的化身,而衛修對佛法的精通,更是得到諦虛大師以及慧月大師認可!
在藏西隱隱約約中一直盛傳衛修就是地藏王轉世之身!如此人物竟然收集隕石,豈能不令人震驚。
一時間,簡陋的石屋內一片寂靜,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我聽說,他有一座私人博物館,這隕石也就是那啥收藏用的,或許……”場間冒出一絲不確定的猜測聲。
……
當階級差距太大的時候,很多事情很容易就會被神化!
衛修被很多人崇拜着神化着,列昂尼德家族同樣也被神化着,而且因爲行走在黑暗中的緣故,很多商人對於列昂尼德家族的忌憚近乎於聞之色變。
或許衛修在一無所有的時候,就曾用手中短劍挑戰過上層的緣故,所以衛修對於這些能夠震懾住大部分普通人乃至商人的灰色勢力,毫無敬畏的態度。
在衛修看來,這個世界上值得令人敬畏的也就只有軍隊以及殺人不見血的政客!前者衛修在謹慎中已經開始逐漸接觸,並利用其體系培養自己的人手;對於後者,衛修已經開始學會用金錢驅爲己用。
所以當列昂尼德家族遞過來一份黑邊血色道歉函的時候,衛修蔑視的隨手彈了彈,便隨手丟在書桌上,心中生出一絲無聊。
果然是大家族啊,做事不再衝動,竟然主動尋求在談判桌上解決問題,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啊!不過仔細想想,這一切又在情理之中。
先驅者在俄羅斯分公司本來就是與當地政府合作,面對這樣國家國策層面的合作商,就是俄羅斯在政府都得謹慎對待,列昂尼德家族隨意控制伊爾庫茨克機場航站樓向衛修私人飛機發送虛假信息,引導衛修私人飛機降落在伊爾庫特航空工廠,這在某種意義上,幾乎等同於綁架。
也就是說,這件事從法律層面上來說,這就是列昂尼德家族做的一件授人把柄的蠢事。如果他當時恐嚇衛修還好說,不曾想反被衛修幾乎話給恐嚇住,愣是讓衛修脫身離開。
現在衛修拿這件事做文章,列昂尼德家族的敵人沒道理視而不見,所以這段時間列昂尼德家族壓力也極爲巨大,尤其是其插手到航站樓以及伊爾庫特航空工廠的事情,據說已經引起很多人的震驚與不安。
伴隨着這份不安,列昂尼德家族暫時被打壓蟄伏那是必然的事情。
不過,雖然棋差一招,但是列昂尼德家族很顯然並不願意放棄快充市場,這不這張道歉函就送了過來。
面對這樣的輕描淡寫的道歉函,衛修也感覺有些無奈。
說起來列昂尼德家族的體量比其他探索能源公司,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在俄羅斯也最多算是二流勢力,偏偏山高皇帝遠,玩得又是灰色交易,反倒令衛修處理起來有幾分束手束腳的感覺。
最近一段時間衛修很忙,除了忙着約見俄羅斯聯邦交通部、俄羅斯聯邦運輸監督局以及當地政府官員,商討合作事宜;而且還要忙着去建設基層視察、關心員工生活之類總部已經幫他安排好的一些“作秀”之類事情。
這一忙起來,列昂尼德家族的事情反倒逐漸被衛修拋之腦後。
這天,衛修正在辦公室內批閱一些文件,一位不請自來的貴客,打斷了衛修一天的計劃。
過來拜訪衛修的乃是衛修的熟人,一位華裔老人——洪門元老司空樸!
老實說,在俄羅斯看到司空樸,尤其還是司空樸親自過來拜訪,令衛修此時的心情驚訝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哎呀,這是什麼風把您老給吹來了,來來來,坐坐!”衛修熱切的引導司空樸坐在沙發上。
幾年不見,司空樸精神雖然依舊爍然,不過那滿頭銀絲倒是越來越多,和孫老一般,歲月不饒人啊!
“哈哈,在這凍死人的地方能有什麼風?倒是衛先生這幾年春風得意馬蹄疾,這疆土都開拓到俄羅斯啦!”司空樸語氣帶着一絲調侃。
“哎,春風得意談不上,這‘馬蹄疾’倒是所說不差,這幾年確實忙得團團轉,到處飛來飛去的,沒一天安穩日子。”衛修不動聲色的道。
司空樸笑,頗有同感的道:“是啊,這事情一做大了,自然也就忙了,以前那是爲自己忙,現在那是爲別人忙,下面那麼多張嘴,不忙也有人逼着你忙啊!”
衛修點頭,話題在這種沒頭沒腦中進行下去。
衛修有些摸不準這個司空樸怎麼突然跑到俄羅斯了,而且來了就來了,竟然還專門跑過來拜訪他,這是打得什麼主意?
要說他和司空樸雖然是他老熟人,但是交集絕對不深,而且兩人幾乎屬於兩個世界,正因爲如此,衛修才驚訝司空樸的到來。
在桌上極品鐵觀音冷了又斟中,司空樸在一個不經意間,將他的目的道了出來:“聽說,衛先生最近差點被人綁架了?”
“綁架?這個怎麼說?”衛修故作驚訝的道,心思急轉,知道司空樸所提是何事了。
司空樸瞧着衛修的面孔,笑道:“衛先生也是爽快之人,我也就不拐外抹角了。我這次過來,其實就是想邀請衛先生加入洪門,我想有洪門的庇佑,類似上次的綁架事件……或者說像伊萬·尼古拉維奇·列昂尼德這種道上的人物,將不足爲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