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汪在一旁暗笑道:“小東,他可不是在睡覺呢?這是占卜前的準備,待一會兒就開始占卜了。”
小東驚奇的道:“汪爺爺,真的嗎?但是先前我也看到哥哥如此睡覺,卻是不見他占卜呢?”
老汪奇怪的道:“你見過他這般?”
“是的,小紅也見到,但是沒有看到哥哥占卜呢?”小東一本正經的道。
老汪驚奇地看了夏輝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對於夏輝到底有沒有本事,他心裡其實也沒譜呢。現在回想起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明明是自已隨意在街上隨意相識的一個乞丐,居然是一個易師。
雖然這位小兄弟沒有承認自己是一個易師,但是在他眼裡一個精通占卜的又怎麼不會是易師呢。
對於易師,老汪心裡其實沒有多少厭惡,因爲一直以來他都只是一個窮得三餐不保的乞丐,又怎麼會有銀兩去占卜呢?沒有利益衝突,沒有欺騙,那自然沒有仇恨了。
他倒是希望自己那個便宜副幫主真的是個易師,那自己可真發了,能和易師攀上關係,還用憂愁吃不上飯嗎?只是這小兄弟年齡小了一點,真的有本事嗎?老汪心裡也沒有譜呢?
此時的夏輝當然不是在入定了,更不是在睡覺,他腦中急轉,正在使用心算之術推算花婆婆最近發生的禍事。
對於易術考驗,他可是有着絕對的把握,自己的禍事定理可是從來沒出錯呢。
良久之後,正當衆人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夏輝終於睜開了眼睛,只見他嘴角泛起了自信的微笑,然後把手中銅板輕輕往地上一擲,得一爻,連續擲六次,得六爻。
不管怎麼樣,裝一裝還是很有必要的,畢竟如果連易術都沒有使用便能知道禍事,這實在太駭人聽聞了。和
小紅和小牛睜大眼睛看着夏輝的一舉一動,卻是兩眼迷糊,看不出什麼來。
倒是花婆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夏輝占卜的樣子還真的似模似樣,看起來竟然比從前易館裡的神棍還要專業幾分。
“可以了。”夏輝沉吟了一下,胸有成竹的道。
老汪小心翼翼的道:“小兄弟,如何了?可是算出了什麼?”
夏輝遞給老汪一個自信的眼神,點了點頭道:“已經把最近發生的禍事算出來了。花婆婆,準備好了嗎?我要說了,你可聽清楚,想清楚禍事是否真的發生了。”
花婆婆神色淡然的道:“你說吧,要是真的算出來,那我就相信你了。”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夏輝臉上自信的微笑,花婆婆心中隱隱覺得自己這次很可能是誤會眼前的少年了,或許他真的沒有什麼壞心的,只是想幫自己等人問卜而已。
或許,他和從前的神棍真的有所不同。說實際的,此人雖然是學易者,但的確和主家的禍事真的沒有絲毫的關係。更何況他還大方地把幾兩銀子相送呢?想到這裡花婆婆的表情越發的複雜。
夏輝微微一笑道:“花婆婆,準備好了嗎?我現在可要說你的禍事了。”
花婆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三天前,花婆婆,你是否發生破財之禍,丟失或者損壞財物而導致銀兩的損失。”夏輝輕聲問道。
花婆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正要開口,卻聽到小紅激動的聲音道:“是的,是的,那天小牛調皮,把家裡僅剩的兩隻碗子打碎了,花婆婆花費了二文錢買了三隻缺口的大碗回來。”
原來如此,怪不得今天吃飯的時候發現那碗子有些缺口了,不管怎麼樣,也算是算對了。夏輝笑着問道:“花婆婆,我可是算中了?”
花婆婆複雜地看了夏輝一眼,點頭道:“不錯,的確算中了。”
“太好了!太好了!”老汪興奮的道:“花婆婆,我都說小兄弟是有真的本事的了,這下子你相信了吧?哈哈。”
花婆婆搖了搖頭道:“只算出一件禍事可是不行的人,先前他可是在這裡吃飯,定然看出了這些碗子特別嶄新,能猜中破財之禍大有可能。”
老汪忿忿不平的道:“花婆婆,僅僅通過兩個新碗便能算出破財之禍,這怎麼可能呢?要我說是小兄弟有真本事,通過占卜推算出來的。”
花婆婆堅持的道:“要是他能再算中我的另一件禍事,我就相信了。”
老汪正要開口爲夏輝爭論一翻,卻是被夏輝的聲音給阻止了,“好!沒有問題,不就是一件禍事嗎?就算是十件禍事我也能準確無誤地推算出來。”
“小兄弟,你不要衝動啊?”老汪微微變了臉色,能推算一件禍事已經很了不起了,又怎麼可能連續算中十件禍事呢,老汪也不太相信了。
花婆婆擡頭看了看夏輝,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她實在不理解眼前的少年爲何如此的狂莽,就算真有本事,也絕對沒有可能算中十件禍事的。
沒有等他們說話,夏輝高深一笑道:“花婆婆,四天之前,你是否發生口禍之事了,爭吵,對罵,或者因爲說錯話而招致禍事。”
花婆婆臉上閃過一絲驚異之色,正要說是,卻聽到夏輝繼續說道:“花婆婆,六天之前,是你否發生病禍了,身體不舒服,得病了。”
花婆婆驚得合不攏口,真的算中了,眼前的少年竟然三次算中了,完全沒有一點錯漏。
老汪看到花婆婆那樣的表情,那裡還猜不到呢,他激動的道:“花婆婆,怎麼樣?這位小兄弟算中了嗎?”
花婆婆難以置信地看了夏輝一眼,複雜的道:“算中了。”
“太好了,竟然真的算中了!小兄弟,我果然沒有看錯人!”老汪歡呼了起來。
小紅和小牛激動得跳了起來。
夏輝呵呵一笑,繼續說道:“花婆婆,八天之前,你是否遇上金禍,受金屬利器所傷,十天前你是否又遇上口禍了,半個月前......”
夏輝滔滔不絕,一連把花婆婆兩個月內的禍事說了出來,把花婆婆震驚得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