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是蕭寒最在意的軟肋,動我家人,誅你九族!彼此說着氣話,氣氛只會更僵,鬧得不可開支了,佟湘玉氣笑一下,轉身過,瀟灑的離開石室,朝走來的路回去着。
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分道揚鑣,兩人之間僅剩的一點依靠和聯繫似乎就要這麼斷開了。
絲毫不理會已經走出山洞朝回走的佟湘玉,蕭寒認認真真的抱着蠟燭,在這看起來很結實的巖壁之間,轉悠,幸好,天無絕路,最起碼,這難看的巖壁上刻下了不難看的花紋,根據蕭寒的想想,肯定是一些機關什麼的吧。
沒有冒然碰觸,蕭寒在這個石室裡仔仔細細轉了一圈後,才發現,四個相對的角落,每一個地方都有一個同樣的花紋,但是這代表了什麼意思呢?
蕭寒一邊琢磨着,一邊繼續在勘察這石室,石桌上下,還有那落了一層滿滿灰塵的石牀,蕭寒都不能馬虎,仔仔細細的尋找着出去的機會。
告別了蕭寒的佟湘玉冷着臉在這黑漆漆的黑洞裡走回到了岔路口,前腳邁出去,然後又小心翼翼的縮了回來。
就像蕭寒說的那樣,前方是未知的危險,萬一遇到什麼問題,那可就糟了,畢竟,自己還有整個龍門鏢局尚未放下呢。
不過,不走又不可能,蕭寒那死鬼不跟自己一道,現在,只能靠着自己了!當初就不應該鬼迷心竅的留下來陪着蕭寒折騰!佟湘玉後悔一番,然後小心翼翼的邁出小腳,一步一步的朝這條‘天’路走去。
“啊!”查看遍了整個石室只有四個花紋石頭最令人在意後,蕭寒正對着那花石頭愁眉不展的時候,巖壁之中,迴盪着佟湘玉一聲驚恐的喊叫。
蕭寒心裡一緊,沒過多猶豫,還是舉着蠟燭跑了出去,跑回到岔路口,又舉着蠟燭走進這條‘天’路,一路向北,蕭寒一直沒看到佟湘玉的身影。
“佟湘玉?”蕭寒舉着搖曳的蠟燭喊了一聲,這時候,身後一道黑影撲來,蕭寒緊張的後退一步,沒來得及拔刀,這身影已經撲進了自己懷裡,同時,是佟湘玉那嬌媚的笑聲,“咯咯,不錯嘛,你還能捨得過來?”
蕭寒一愣,隨即臉色就難看了,“你在騙我?”燭光之中,佟湘玉一臉無辜的眨巴着細長的媚眼,“咦,我騙你什麼了,我只看到一個男人,在我叫了一聲後,就一連關心的跑了過來。”
蕭寒氣的一笑,“你就是這麼對待關心你的人的?真有意思,你自己慢慢玩吧,我要走了。”
見蕭寒生氣了佟湘玉連忙伸出手抓住了蕭寒的胳膊,一臉哀求的靠在蕭寒身上道,“弟弟,人家是真的害怕嘛,看到你這麼奮不顧身的趕來,我很高興的,那麼,你陪我走過去,不可以麼?”
“你看,都快要走到頭了!”佟湘玉拉着蕭寒的胳膊,另一隻手指了指前面黑乎乎的地方,確實,看前面的地形,又是一個石室一類的地方,走到這裡都沒什麼危險,難道還怕前面的兩三步麼。
蕭寒嘆了一口氣,既然都走到這裡了,那就過去看看吧,“下次再利用我對你的同情心,小心我真的和你絕交。”
“放心,不會有下次的!”一臉嬉皮笑臉,但是佟湘玉心裡卻很認真的承諾了,走到這裡心裡害怕的她,用計喊了一聲,希望自己這恐怖的聲音能將蕭寒引來,結果,蕭寒不但來了,而且來的速度很快,同時一連關心急切。
躲在暗處看到這一剎那的佟湘玉,頓時就覺得自己做錯了,男人的疼愛和關心,不是用來玩弄的。
心裡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滿足感和甜蜜,佟湘玉笑盈盈的抱着蕭寒的胳膊,在燭光照耀下,緩緩踏步走過去。
“哪裡來的小鬼,吵醒老夫的美夢!”一個濃厚的聲音從洞口裡傳出來,蕭寒心裡一緊,還沒來得及解釋,頓時一陣黑風撲來,蕭寒一陣頭暈,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緩緩睜開眼睛,蕭寒第一個念頭就是,高手!
蕭寒清楚的回憶起,之前那黑影,明顯是一個人飛來,然後親自用手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這麼迅速閃電般的行動,輕功吊炸天了!
睜開清醒的眼睛左右看了看,蕭寒頓時一陣羞澀,這是誰把自己的衣服都脫去了,脫掉就脫掉吧,爲何把自己和只穿着白色褻衣的佟湘玉還用繩子綁在了一起躺在這石牀上?太懂情調了!
左右看看,這裡就是一個石室,巖壁環繞,這佈局跟之前那石室差不多樣子,瞧着四周無人,蕭寒這時候才推了推佟湘玉,“喂,醒醒,別睡了,你要被紅燒了!”
“嗯?”佟湘玉驚愕的睜開眼睛,茫然的眼神裡,明顯是不清醒的神采。
仰起脖子愣了片刻後,佟湘玉纔回過神來,臉色變得有些驚恐,低頭看着自己被脫去了外衣的身子和綁着很嚴實的麻繩,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早就告訴你不要走這條路,你不聽,現在慘了吧。”蕭寒一臉無奈,靜靜的躺在這石牀之上,蕭寒才感覺到,這下面是不是冰涼涼的啊,爲何自己靠在這上面,如此的舒服。
佟湘玉驚愕的看向四周,靜悄悄的除了石壁就是石壁,沒看到一個活人的身影,“之前,是一個人吧?他在哪?”
“不知道。”蕭寒悶悶的回答了一句,躺在這石牀上愜意的翻了一個身子。
兩個人身上個子一條繩子綁緊了雙手和雙腿,兩人之間聯繫的一塊繩子有半個胳膊那麼長,明顯是爲了防止兩個人左右跑動。
不過也還好,最起碼不會耽誤到休息,就好像佟湘玉現在一臉警惕的坐了起來,而蕭寒卻愜意的躺在這石牀上閉目養神。
“小夥子躺的挺舒服的麼!”那個滄桑的聲音再次響起,蕭寒立刻睜眼看去,山洞裡,走出一個模樣髒兮兮,但是身上穿着蕭寒那身乾淨衣服的老頭子。
一頭飄飄揚揚的白色長髮披肩,下巴處是亂糟糟的垂胸的白鬍子,一張佈滿灰塵的老臉上刻滿皺眉,但是卻雙目有神,目光如炬。
“這石牀,乃是用雪山之石做成的大牀,你這個修煉邪功的人,躺在這牀上修煉,功夫會事半功倍的!”
老頭子揮着袖子站在兩個人面前,佟湘玉一臉不善,冷冷的盯着他問道,“你是誰?”
“嘿,小丫頭,這話應該是我來說的吧!”老頭子瞪着眼摸着鬍子,看着佟湘玉道,“你們闖入我的地方,難道還要問我這個主人是誰?”
“這裡不是宅院,不是房屋,而是以天地鋪成的自然居所,可以是你的,也可以是我們的。”蕭寒一臉淡定的反駁。
這老頭子摸着白鬍子哈哈一笑,上前一步,瞪着眼道,“臭小子牙尖嘴利,可是你現在躺着的,卻是我的牀,說!你們來這裡幹什麼,是不是來找老夫尋仇的!”
“我們兩個都不認識你,尋什麼仇!”不以爲意的撇撇嘴,蕭寒看出來了,眼前的老頭子雖然有些不靠譜,長得難看有沒有氣質,但是說話雄厚,舉止龍行虎步,確實是一位絕世高手的內涵的。
“這裡不是桃花島麼,我們上山來遊玩,不小心掉落到此地,所以想找個辦法離開,多有打擾,還請見諒,不過,若老先生你送我們出去,那就不會打攪了。”蕭寒躺在石牀上看着老頭子慢吞吞的說着。
老頭子哈哈一笑,卻搖搖頭,一臉不屑的笑容,“憑什麼!正好我身邊缺少一個說話的,那麼,你們就都留下!這輩子就陪老夫在這裡聊天娛樂吧!”
“想得美!”佟湘玉冷厲的瞪着這個老頭子,若不是渾身被綁住,身上的東西似乎也都被搜刮走了,佟湘玉早就跳起來捅這個裝逼的老頭子一刀了,“我們冒昧打擾,你放我們離去不就可以了麼,爲何還要硬將我們留下!”
“我想留,就留!有本事,你們走啊!一看就不知道什麼好男女,老夫就替江湖中人好好調教一下你們兩個!”
老頭子說着,就側過頭去,那是蕭寒的包袱,乾枯的老手掀開包裹,然後就拿出了裡面的魚腸劍,“這把匕首,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們兩個是雌雄大盜吧?”
“屁的雌雄大盜!一點根據都沒有,就污衊我們是賊人?”蕭寒好氣的罵了這老頭子一眼,“你以爲你是柯南麼!”
“老夫會胡說?當年老夫與千萬敵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如囊中探物,看人的本領更是一流!”老頭子不客氣的吹噓着,手裡握着魚腸劍激動的搖擺着,彷彿一個不小心就像要把蕭寒捅死似的。
“千萬軍中取敵將首級?別說笑了,老先生你是幹什麼的,將軍?”蕭寒一臉譏笑,這眼前的老頭子雖然武功深不可測,但是絕對不是領兵打仗的那種人,將軍的風範,蕭寒可是見的多了。
“怎麼,老夫不是將軍,不是士兵,難道爲了這中原太平就不能出力了麼!學武之人有四樣忌諱,和尚、道士、老人、小孩莫要看輕,你這個修煉邪門武功的男人,不會懂得吧?”
“我一身邪門武功怎麼了,我可是一個好人!”蕭寒不屑撇嘴,“不像你這麼吹牛,估計殺得人也沒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