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卓不凡和慕老帶着剩餘的百印門弟子回到長白山之後,白老和江師叔親自來到大殿外迎接卓不凡。見衆人如此狼狽,不由地緊張道。

“你們怎麼變成這樣?莫言人呢?”白老上前問道。

“莫言他……”一說起謝莫言,卓不凡便說不下去了。白老等人似乎感覺到什麼,一直站在身後的慕容香和左峰、霍宗三人也緊張地上前等待卓不凡的下文。一股不詳的感覺涌在衆人心中。

見卓不凡遲遲說不出口,慕老嘆了口氣,將事情的經過悉數說了出來,慕容香幾乎是聽到一半便上前拉着爺爺的衣角緊張道:“爺爺!那莫言他現在在哪裡?我要去看看他!”

“我也去!”左峰和霍宗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一直站在角落處的古月昕聽到謝莫言受了重傷需要去天山療傷之後,心突然抽搐了一下,一股擔憂的神色絲毫沒有掩飾地表露在外。古月櫻看了看姐姐的表情,不由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輕聲說道:“姐姐,你很擔心他麼?”

“他是我們的師兄,又是朋友,怎麼能不擔心呢!”古月昕不敢看古月櫻的眼睛,只是淡淡地說道。古月櫻看了看姐姐,暗暗嘆了口氣,想道:謝莫言啊謝莫言,你上輩子到底是什麼人,這輩子害了這麼多女孩子爲你傷心。

另外一邊,白老得知謝莫言受了重傷並且只有天山派的竹梅大師帶回去之後,心下多少也放下心來,天山派的天山冰凝露是修真界公認的療傷聖物,傳聞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不過數量稀少,也很少見竹梅大師肯願意爲一個不是自己本派弟子而動用此聖物,沒想到這次竟然會主動答應醫治謝莫言,不過莫言的傷勢非常嚴重,多少也讓白老心裡有些懸懸的。

“好了!看莫言的事情等以後再說吧,天山派向來以救世爲己任,天山冰凝露乃是療傷至寶,有起死回生之功效,莫言不會有事的,你們先回去吧!”白老衝慕容香和左峰三人說道。

“慕道友,這次讓你辛苦了!百印門欠你的實在是太多了,今後若有事相助,百印門上下定當全力幫忙!”白老恭敬地衝慕老說道。

“白道友過謙了,我也是爲了正道而來,於情於理,我還是有些慚愧,沒有把莫言賢侄看好,否則……”慕老說到一半便被白老打斷道:“誒!慕道友不必再自責了,莫言除魔衛道,受傷是理所當然,這乃是天命,並非人力所能改變的了!”隨即白老衝卓不凡說道:“師弟,你帶着受傷的弟子回去好好養傷吧,莫言的事我會處理的!”

卓不凡一聲不吭帶着身後的幾位受傷的弟子朝偏殿走去,臉色平淡,白老和兩位師叔深知他的脾氣,知道卓不凡現在情緒很低落,所以都不去打攪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見到卓師叔有這種多愁善感的樣子了。慕老和慕容香、左峰三人也是一臉擔憂的樣子,還有就是古家兩姐妹,各懷心事地悶不做聲,彷彿謝莫言一受傷,牽扯了所有的人情緒。

三個月後。

天山雖然沒有蜀山的雄壯和長白山的神秘,卻也顯得非常清麗脫俗,猶如仙境一般,天山是所有修真門派中唯一一個只收女弟子的門派,所以一入此地,雖然沒有花草,卻到處都充滿清香。

四周古剎沒有蜀山派和百印門一般雄偉,卻也顯得頗爲不俗。天山雖然時有接待男客,但是卻從未有男性在此逗留。然而,就在三個月前,竹梅大師和她的關門弟子冰如帶着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來到天山,並且在此一住就是三個月,而且依舊還是昏迷不醒的樣子。

“師姐啊,你說那個叫謝莫言的人到底是誰啊?住在我們天山這麼久了,也不見他醒來,師傅還叫我們每天來照顧他呢!”此時一個身着紫衣的年輕女子端着盤洗臉水在走道上說着。

“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那個謝莫言在上一屆的論道大會上是第一名誒,很厲害!後來聽冰如師姐說謝莫言是因爲傷了那個血魔,受了重傷,所以纔會變成這樣的!”走在身邊的一個年紀稍微比較大點的女子說道,一襲紅衣顯得異常鮮豔。

“哇!原來他就是謝莫言啊,我以前聽其他幾位師姐經常提起他,師姐說謝莫言是我們年輕一代中,修爲最高的一個,而切他還長得這麼英俊。”紫衣少女一臉欣喜地說道。

“呵呵,你剛來不久,以後還會知道更多的呢!不過看你的樣子……是不是思春了!”紅衣少女嬉笑道。剛纔說話的那個紫衣少女臉色陡然羞紅不已,嬌嗔一句道:“討厭,師姐你欺負我!”

“呵呵……”紅衣少女嬌笑一聲,不說話。就在這時走道另外一頭一個纖纖身影走了過來,不冷不淡地衝兩人說道:“你們在幹什麼!”

“師……師姐!”紅衣少女和紫衣少女趕忙停止嬉鬧,站在眼前一襲白衣的少女面前,顯得有些手無頓挫。

“把東西放到裡面吧!”冰如的臉依舊還是和往常一樣冰冷,臉上的面紗依舊如常,看不見面紗後的表情。紫衣少女和紅衣少女紛紛點頭應是,隨即打開房門,將洗臉水和一些衣服放在桌上後,轉身衝冰如應了一聲,隨即便匆匆離開。

房間內,泛着淡淡清香,那是女孩子特有的味道,這個廂房本來是冰如住的,不過自謝莫言來了之後,冰如便將房間空出來給他,並且經常來這裡照看他,說是由那些師妹來照顧,其實大部分時間則是由冰如來照看謝莫言。

謝莫言的臉色和三個月前的情形比起來好了很多,臉色紅潤很多,氣息也相對平穩,三個月前的光頭,此時已經重新長出頭。但是他卻始終沒有醒。

擰乾了水,將溼毛巾鬆開,慢慢擦拭着他的面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替他擦臉了,但是每一次,總會讓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起謝莫言在封魔洞外的情形。不知道爲什麼,如果一兩天沒見到謝莫言的話,冰如心裡就會有股無法言喻的思念,她曾嘗試過強迫自己去修煉入定,藉此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根本就無法入定,以至修爲一直停滯在原地,竹梅大師似乎也感覺到冰如的情緒變化,曾和她談了幾次,但是每次過後,冰如又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謝莫言,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裡照顧謝莫言,彷彿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三個月前,謝莫言來到天山之後,竹梅大師親自將一滴“天山冰凝露”餵給謝莫言喝進去,還運用自己的靈力爲謝莫言打通經脈,由於謝莫言全身上下的經脈都斷了,所以竹梅大師每天只能爲他打通十條左右的經脈,而且每次打通經脈後就要潛心療養幾天,令竹梅大師奇怪的是,每次修補謝莫言的經脈時,總能感應到謝莫言的心脈處有一股非常奇怪而又精純的靈力護着,每次竹梅幫謝莫言修補受損經脈時,都能感到那股靈力幫着竹梅大師修補那些受損經脈,否則謝莫言體內受損的經脈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修補好,可奇怪的是,當竹梅大師想試探這股靈力時,總會被一股非常強大的能量排斥出來,久而久之,竹梅也就沒再繼續試探那股靈力。三個月下來,經脈也修補得差不多了,但是謝莫言卻始終沒有甦醒的跡象。

將謝莫言照料好之後,冰如嘆了口氣,準備起身離開,剛轉過身,卻突然聽到一陣非常輕微的呻吟聲傳來。剛開始冰如還以爲是自己想太多了,是幻覺,但是當她看到謝莫言微張的嘴,輕輕顫動的時候,冰如全身一陣輕顫,趕忙走過來,扶起謝莫言叫道:“莫言……你……你怎麼樣?”

“呃……水……”謝莫言雙眼微閉,嘴中喃喃叫道。冰如聽罷,轉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走到牀頭,扶起謝莫言,小心地將茶水喂進他嘴裡,一個不小心,茶水從謝莫言嘴角處溢了出來,冰如一陣手足無措,手上的茶水猛地倒進謝莫言的嘴中。

“咳……咳……”謝莫言被茶水嗆了一下,大聲咳嗽起來,雙眼終於睜開,入眼的是一雙非常漂亮的大眼睛,隱隱含帶一絲驚喜。

冰如雖然不是第一次這麼近看着謝莫言,但是這麼近看着謝莫言的眼睛,卻是第一次,心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臉色微微有些燙,還好有面紗遮住,否則臉上微紅的雙頰一定會被謝莫言看道。

“你……你醒了!”良久,冰如才收回眼光,淡淡地說道。原本以爲謝莫言會向自己道謝或者其他。沒想到謝莫言一臉茫然地看着自己,語氣不是很和善地說道:“你是誰?剛纔是不是你用水餵我喝的?”

“呃……我剛纔聽到你說要喝水,所以……”冰如一陣錯愕。

“所以你就把一杯茶水一股腦地往我嘴巴里倒,還把我嗆得差點死掉!是吧!”謝莫言語氣不善地說道。

“你……我沒有!”冰如解釋道,詫異地看着謝莫言,雖然他說話的語氣和以往很像,但是那種神情已經改變了,並且變得好象……好象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吶……你還狡辯,我先不問這是哪裡,先問問我怎麼來到這裡的,而且全身上下都好痛,你是不是把我綁架到這裡的?”謝莫言一副責備的樣子,像個小孩子似地衝冰如說道。冰如微微搖頭,轉身便要離開房間,謝莫言怎麼會變成這樣,或許只有自己師傅才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但是謝莫言眼疾手快,一手抓住冰如的手,說道:“吶!你別出去,我知道你是去叫救兵來,我不會讓你出去的!”

“放手!”冰如雖然非常容易掙脫謝莫言的手,但是心中卻擔心自己如果不小心傷到他了,那就麻煩了。不過這並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冰如內心深處感受到謝莫言的手彷彿有股無法言喻的溫暖,自己本能地不想掙開,只是冰如一直都不願意讓自己往這方面想罷了。

“就不放!”謝莫言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樣子說道,想必他現在以爲一個若質女流沒什麼力氣,卻不知對方怕會傷到他呢!

“我不想傷害你,你給我放手!”冰如的聲音逐漸冰冷下來,但是卻含帶着一絲柔和。老實說她還是第一次讓一個男人碰自己的手呢,更何況這個男人曾經還見過自己真實的面目,只是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記得!

“你威脅我,那我就更不放了!”謝莫言的痞子性格上來了,就算是誰都無法阻擋。冰如轉頭看了謝莫言一眼,隨即將手一甩,將謝莫言甩開,後者只覺得一股力量將自己推了兩步,心中雖然驚訝那女孩子的力氣,不過待他要跟着出去時,卻現門被鎖住了。不由地大喊道:“放我出去!你這個賊女人,把我關在這裡,放我出去……”雙手猛地拍打門板,卻根本沒有辦法出去。冰如將先前那兩個師妹叫過來說道:“謝莫言已經醒了,但是你們要把他看住,千萬不能讓他出來,我現在去叫師傅來!”

“是!師姐!”紫衣少女和紅衣少女異口同聲地說道。冰如走後,謝莫言以後還在不斷叫喊,拍着木門,站在房外的紫衣少女和紅衣少女相視一眼,兩人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謝莫言突然醒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師姐還叫自己看着他,好象犯人一樣,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多時,謝莫言好象叫累了,也拍累了,喘息着坐靠在門上,喃喃自語道:“你個賊女人,千萬不要讓我再見到,否則我一定不會饒了你!”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我怎麼都沒印象,該不會是被綁架了吧!越想越緊張,謝莫言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又再此拍起門來,欲叫出去,站在門口的紫衣少女不由地衝門邊說道:“不要費力氣了,你出不來的!”

謝莫言原本已經失望的心態在紫衣少女說出這句話之後,又重新找了回來,不由地趴在門上叫道:“兩位姐姐,求你們放我出去吧!我身上沒錢,你們綁架我沒用的!”

“嘻嘻!誰綁架你了。”紫衣少女掩嘴笑道。站在旁邊的紅衣少女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說道:“阿紫,別說話,等一下被師傅看到了又要被責備了!”

紫衣少女說完便不再多說,任謝莫言怎麼用力拍打門窗,怎麼大聲叫喊也於是無補,剛纔說話的那個女孩子已經不再搭訕。

過了一會兒,冰如帶着一身道袍的竹梅大師來到謝莫言的房間,紫衣少女和紅衣少女將門打開,把兩位引進門後,主動合上門。

“賊女人,你終於來了!快把我放了,否則我要你好看!”謝莫言見冰如來了,不由地怒道。隨即看到冰如旁邊還站着一個尼姑,卻是一身道袍,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微皺着眉頭看着謝莫言。

“吶!你不要以爲找了個比你大點的老女人來我就怕了你,我勸你還是快點把我放了,否則……”謝莫言說到一半便被冰如喝止道:“放肆!”謝莫言好象被這一陣冷喝震住了,全身一陣輕顫,話頭也不由自主地曳然停止。未等他反映過來,竹梅大師右手微微擡起,一道指風點向謝莫言的胸口大**,謝莫言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將謝莫言扶到牀上躺好後,竹梅大師查看了好一會兒,卻始終察覺不到什麼異樣,就連當初感應到謝莫言心脈處的那股怪異的靈力都消失不見,自己找遍他的全身上下硬是沒有一點蹤跡。只有一個地方竹梅沒找過,就是謝莫言右手胳膊上的那塊劍型紋身。那裡好象是禁地一般,竹梅大師每次將靈力注入他體內查探,運行到右手臂上之時,都會莫名其妙地消失,就好象掉進海里似的,任憑竹梅怎麼找都是徒勞,並且因此還損耗了不少靈力。

“師傅!他怎麼樣?”站在一邊的冰如見竹梅大師醒過來了,不禁上前問道。

“奇怪……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傷都已經好了,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他右手臂上的那個劍型紋身之外,其餘地方比正常人還要好上百倍。唯一的缺憾似乎就是他的靈力非常之弱,不過他的情況和這點也沒有什麼關係。爲師也不清楚他爲何會變成這樣,或許是和血魔鬥法之時,撞傷了頭部,所以引起他的局部失憶。”竹梅大師微皺着眉頭說道。

“那……師傅,他什麼時候可以恢復記憶?”冰如追問道。

“失憶並非你我所能醫治得了的,這隻有靠他自己了,外人是幫不了的!”竹梅說道,隨即轉過身對着冰如說道:“如兒,你等一下派人去百印門通報一聲,就說謝莫言醒了,叫他們來領人!”

“是!師傅!”冰如恭身說道,“師傅……如果現在告訴他們,我擔心百印門的人會說閒話,畢竟他現在變成這樣……”

“爲師知道你的意思,哼!這小子是卓不凡教出來的,我肯救他弟子已經很給他面子了,如果當初不是見他危在旦夕,平時人品不錯,我絕對不會救他!”竹梅大師冷冷地說道。

“師傅……”冰如似乎想問什麼卻被竹梅大師打斷道:“不用問這麼多了,他是生是死與我無關,現在就去告訴百印門的卓不凡,將他帶走!”冰如見竹梅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不由地應了一聲,隨即退出房間。

次日,陽光透過單薄的窗紙,照射在謝莫言臉上,似乎是被刺眼的陽光驚醒,謝莫言本能地將手擋在額頭,睡眼惺忪地起牀,環顧四周卻現自己依舊還是在那個屋子裡,不由地想起昨日昏迷前生的情形。

正當謝莫言在想怎麼報復那個賊女人時,房門便被推開了,赫然就是謝莫言嘴中的那個賊女人,冰如!

“你醒了!”冰如淡淡地說道,由於蒙着面紗,所以看不見她的表情。冰如身後的兩個女弟子將洗臉水放在桌上,轉身離去。

“哼!又有什麼事,你們綁架我有什麼企圖?”謝莫言看了一眼冰如,不冷不淡地說道。

“你還記得你是誰麼?”冰如說道。謝莫言突然一陣愕然,呆立在那裡,老實說這個問題他確實想不出來,是啊,自己到底是誰?

“你……你知道我是誰?”謝莫言不知所措地問道。冰如看着謝莫言,半晌,才緩緩說道:“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那你還說我綁架你?”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謝莫言雙手抱頭,一副痛苦的樣子,雙手揪着雜亂的頭,神色似乎很痛苦的樣子蹲在地上。

“你……你先起來,好好休息,以後會記起來的!”冰如見狀,上前扶起他坐回牀邊說道。謝莫言重重地嘆了口氣,鬆開雙手,問道:“對不起,昨天我……”冰如打斷謝莫言的話道:“沒什麼,我已經忘了!”

“你叫謝莫言,是百印門的弟子!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其餘的,我想只有等到你回去纔有結果吧!”冰如說道。

“謝莫言……這名字怎麼這麼奇怪啊?你確定我以前是叫這個名字?”謝莫言疑惑地看着冰如說道。““你是叫這個名字,不過至於爲什麼這麼叫,恐怕就要問你的父母和師傅了!”冰如說道。

“哦……”謝莫言應了一聲,嘴中喃喃自語:“謝莫言……謝莫言,這名字說起來是比較順,不過總是覺得奇怪,莫言……就是不說話,難道我父母要我以後裝啞巴?”想到這裡,謝莫言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甩開,隨即衝站在眼前的冰如問道:“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呢!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我叫冰如,這裡是天山派!”冰如回道。“不早了,你清洗一下,然後換件衣服出來見一下你的師傅,他們今天已經趕到天山了,在柳雲閣等你!我的師妹在外面,你整理好後她會帶你去柳雲閣的!”

“哦!”謝莫言應了一聲,冰如點了點頭,便離開房間。

天山派的建築都偏向清淨幽雅,沒有大開大合的雄壯氣息,而柳雲閣向來都是迎接來賓的地方,雖然是樓閣,不過卻也非常之大,也能容納個幾百人也不顯得擁擠。

白老,卓不凡、慕老還有古家兩姐妹、慕容香、左風、霍宗,幾乎謝莫言熟悉的人都來了,在他們苦等了三個月之後,終於收到天山派救醒謝莫言的消息。一大早便來了,可見謝莫言在衆人心中的地位。

卓不凡原本散漫的性格似乎從跨入天山派的那一刻開始就變得沉默謹慎起來,話都少了很多,而且行爲也非常檢舉,簡直和平常判若兩人。古家兩姐妹和慕容香等人還以爲他緊張的緣故呢,畢竟三個月沒見到謝莫言了,還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現在一聽到他醒了,多少也顯得興奮和激動,但是這並非卓不凡改變的真正原因,其中原由也只有白老和慕老這些前輩清楚了。

終於,在冰如和兩位女弟子的帶領下,謝莫言一襲白衣長袍來到柳雲閣,謝莫言看上去顯得很精神,白老等人一見之下,不由地欣喜不已,雖然知道謝莫言已經醒了,不過親眼看到受了重傷的謝莫言在死亡邊緣走了回來,還是感到異常高興。

“莫言!你終於好了,她們終於把你救醒,真是太好了!”卓不凡激動地抓住謝莫言的肩膀叫道。後者卻是一臉茫然地看着卓不凡和其餘等人,說道:“你是誰?”這一說,衆人不禁大驚失色。白老和慕老趕忙上前看着謝莫言問道:“莫言,你……你怎麼了?難道你不記得我們了?”

“莫言,你小子別嚇我,你剛醒怎麼就不認得你師傅我了!”卓不凡激動地問道。

“我……我確實不記得你們是誰……不過有人說我叫謝莫言,是百印門的弟子,你們是我師傅?”謝莫言摸了摸頭,木吶地說道。衆人這下不禁譁然,他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莫言!!你……你沒事,你還記得我麼?”慕容香和左峰霍宗三人上前問道。謝莫言神色淡漠地搖了搖頭。淚水禁不住從慕容香的眼眶中溢了出來,強打歡顏道:“沒……沒關係,只要你醒了就好,你不記得的事情我們回去之後會幫你記起來的!”

“哦!”謝莫言木吶地回道,眼前的女孩子似乎在哪裡見過,不過長得……好漂亮!一時間,謝莫言竟看呆了。

此時卓不凡終於忍不住衝竹梅問道:“莫言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不是說已經把他救醒了嗎!”語氣頗有責備的意思。竹梅不冷不淡地說道:“我只是說他已經醒了,他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能夠保住性命已經很難得了,至於失憶,我也沒有想到!你要怪,就怪你平時沒有教好你徒弟!”

“你……就算我求你!求你把謝莫言救好可以麼?”卓不凡看着竹梅,最終還是投降地說道。

“你求我也沒用,我雖然什麼病都能救好,但是失憶這病,我根本就沒辦法治療!”竹梅對卓不凡的請求視而不見,不冷不淡地說道。

“大師,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麼?”白老和慕老問道。竹梅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用‘還神**’或許還有點用!”

“還神**?那是什麼?”慕容香和其餘年輕弟子紛紛詫異道。

“還神**曾是一位叫‘悟天’的神僧所創立的獨門密法,曾在西域有過他的蹤跡。這還神**不僅能夠喚回失去的記憶,並且還能知曉他的前生往事!非常厲害,不過幾百年後的現在已經沒有他的蹤跡了,不知是否還在人世!”

西域神僧……衆人心中想着,白老和慕老幾個前輩聽罷不由地衝竹梅恭敬道:“多謝竹梅大師,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日後有百印門幫忙的地方,百印門上下必定全力相助!”竹梅雖然和卓不凡有些“過節”不過對白老還是非常客氣,不禁和顏悅色地回了一禮說道:“哪裡哪裡,白掌門言重了!”

“那本座便先回去了,就此告辭!”白老做了一輯說道,身後幾人也紛紛朝竹梅行禮,只是卓不凡卻是有些扭捏地做了個樣子,便做罷,臉依舊不敢擡起來看着竹梅。後者卻是一副裝做什麼都看不見的樣子,輕哼了一聲。

再走的時候,謝莫言似乎想到什麼,轉身看向冰如,似乎想到什麼不禁脫開慕容香的手說道:“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隨即便跑到冰如面前說道:“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說!”冰如見到謝莫言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和那張有些壞壞的笑容時,不禁本能地將視線從他臉上轉移開來。

“你……能不能揭開面紗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謝莫言問道。

“不可以,你敢動一絲邪念,我就一劍殺了你!”冰如似乎想起在百印門碧波池邊被謝莫言偷看的情形,臉色略顯羞紅,語氣非常強硬地說道。

“我只是想看看而已,你又不會少塊肉,這麼緊張幹什麼?”謝莫言對冰如的反映有些詫異,不禁說道。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走不走,不走我送你走!”說罷冰如作勢便要一掌打去,謝莫言趕忙跑開,一臉壞笑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面紗拿掉的!你等着吧!”說罷,謝莫言小跑着朝白老等人追去。

冰如一臉羞怒地看着謝莫言,忿忿地將手放下,心臟不知道什麼時候跳得飛快,就像第一次被他拉住自己的手一樣的感覺。冰如這幾天好不容易將謝莫言的影子弄出自己的心海,現在這一下腦海裡滿是謝莫言那壞壞的笑容和剛纔所說的那句話:“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面紗拿掉的!你等着吧!”

他到底知不知道天山派的弟子,面紗被摘除後,是意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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