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土姬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套僧袍,衝躲在洞口的謝莫言叫道:“衣服!”遂把僧袍扔了過去,謝莫言同時也將那個裝着麒麟血的器皿放到洞口,抓着衣服朝洞內走了幾步,不久,洞內傳出一陣大叫:“有沒有搞錯,你怎麼弄個和尚衣服給我啊!”
“方圓五里內只有一見和尚廟!我只能隨便拿了一件過來!現在沒多少時間了,如果你還不回去的話,到時候你的朋友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不負責!”土姬一副不管我的事的模樣說道。
火姬則是揀起那個裝着麒麟血的器皿,小心地放好,,當時巫長老派了幾百人進去無一倖存,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竟然深藏不露,單槍匹馬就能傷到麒麟並且還把麒麟血拿回來。雖然到最後有些……狼狽,但是他的修爲卻是讓人心驚,還有那個軒轅劍靈也不失爲一件世間少有的靈物,能夠傷到火麒麟的必然不是凡品,不知道這個謝莫言是太幸運還是太不幸,最後還是被巫長老抓到。
不多時,謝莫言便走出洞口,沒想到土姬選的和尚袍給謝莫言穿上竟是非常和身,再加上他那光禿禿的腦袋更是有一種和尚的味道,看來謝莫言很有做和尚的潛質。但是對於謝莫言本人來說卻是非常無奈,一臉不甘願地走出洞口,土姬和火姬看他這身行頭,心中不禁略顯一笑,但似乎想到什麼立刻板起臉來說道:“走了!只有十分鐘時間!”
火姬說完便和土姬兩人一左一右押着謝莫言朝血影門飛去,以兩人的實力帶着“手無縛雞之力”的謝莫言來說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累贅,不到十分鐘,終於趕回血影門總部,那個巨大的石殿之中。
“你終於回來了!”巫長老依舊還是操着那股讓謝莫言感到非常不爽的聲音,對於謝莫言改頭換面的打扮並不覺得吃驚,相反對於他能夠如此完好無缺地回來,還大大呼他的預料之外呢,要對付火麒麟,並且拿到麒麟血,就算血影門傾巢而出相信也會大敗而歸,因爲這世界上只有劍靈這等靈器才能夠傷得了麒麟身上那層堅硬的鱗甲,可謝莫言修爲不深,單靠軒轅劍靈就能夠安全回來可見軒轅劍靈的厲害。
“麒麟血呢?”巫長老問道。
火姬遞過一個裝置和麒麟血的器皿,巫長老接過手,盯着那個器皿看了許久,雙手略顯有些顫抖,激動地說道:“好!哈哈……麒麟血,真的是麒麟血!看來魔尊重現世間指日可待!哈哈……”
“你不會得逞的!”謝莫言冷冷地說道。“就算血魔出來,也會被正道中人再次封印,自古邪不勝正,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哦?是麼?那你認爲什麼是邪?什麼又是正?”巫長老收起麒麟血,饒有興趣地問道。
謝莫言對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不禁楞了一下,什麼是正?什麼是邪?老實說謝莫言確實分不清楚,只是潛意識裡有這樣的分別,事實上幾乎所有人都有這種分別,但是要真正問起來卻是沒有人能夠解釋得清這個問題。就像是在問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這種問題一樣。
“呵呵……回答不出來了麼?”巫長老冷笑一聲說道“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正邪之分,只有誰強大,誰就是主宰!不過我想你是不會有這個機會明白了,還有兩個月,魔尊就可以重見天日,到時候我會把你的劍靈帶同你的命奉賢給他!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肯答應的話,我不禁不會殺你,而且也不會傷害你的朋友!”
“難道你想要我加入你們?真是太可笑了!”謝莫言諷刺道。
“別這麼早下定論,我給你三天考慮!”巫長老說道。隨即右手閃電般抓住謝莫言的右手,一股靈力順着胳膊遊了進來,謝莫言大驚,本能地想反抗但是寶寶的聲音隨即在心中響起:“別動!”謝莫言立刻收緊心神,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任由那股靈力在體內遊走。半晌,那股靈力重新被巫長老收回體內,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示意旁邊兩個低階弟子將謝莫言押往石室。
“火姬、土姬!你們二人這次也多少立了功,待魔尊重見天日之時我會重重有賞!”巫長老說道。
“多謝長老!”火姬和土姬兩人紛紛半跪在地齊聲說道。
謝莫言被兩個血影門弟子推進石室後,只覺得身後傳來一陣沉悶的響聲,兩杉厚重的石門便緩緩合上。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水姬看着謝莫言一身和尚袍子的怪異打扮不禁詫異道。
“哎……一言難盡。你那個什麼巫長老逼我去麒麟洞取麒麟血,沒想到那麒麟這麼厲害,還好,命保住了,但是全身衣服包括頭都被它燒了!”謝莫言說到這裡不禁心疼他那一頭烏黑飄逸的長。“後來那個土姬不知道從哪裡弄來這身和尚袍子,沒辦法,我只能講究着穿了!”
水姬看着謝莫言這和尚打扮,隱隱有些滑稽,不禁略顯一笑,但是一想起巫長老不禁又皺起眉頭。謝莫言見丈,似乎感覺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趕緊解釋道:“呃……剛纔我說意思是……”
“你不用解釋,我明白的!”水姬打斷謝莫言的話,繼續說道“雖然巫長老一直都對我很關照,我清楚他對我的心意,但是我沒有辦法讓自己對他動心。我和他雖然同在一門之中,但是卻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的野心太大了,遠遠不是你能夠想得到的!只可惜我連累你也被關在這裡……”
“你別這麼說,我說了好幾次了,我被關在這裡和你沒關係!”謝莫言打斷水姬的話糾正道,隨即似乎想到什麼,關心地問道“對了,你的燒退了吧!感覺怎麼樣?”
“恩!好多了,謝謝你!”水姬說道。看着那張漂亮得不象話的臉蛋,謝莫言一陣意亂情迷,不禁開呆了,水姬被謝莫言那雙明亮的眼睛看得一陣羞澀,轉過身說道:“你看什麼!”
“啊?呃……沒……沒什麼!”謝莫言陡然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搪塞道。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此時寶寶的聲音在謝莫言心底響起:“你這個笨蛋,還想不想出去了,你不想出去的話我還想出去呢!”
謝莫言心中一驚,纔想起自己現在已經是個自由身了,巫長老在身上下的那道封印隨時可以解除,不禁一喜,沖水姬說道:“如果有機會讓你離開這裡的話,你會不會跟我走!”
“你說什麼?”水姬似乎還沒反映過來。
“我是說,我想救你出去!”謝莫言堅定地說道。
“你身上被長老下了‘血靈封印’,沒有解封咒的話,根本就無法使用靈力,你怎麼救我出去?”水姬詫異道。
“你先別管這個,我只想知道如果有機會的話,你會不會和我一起走,離開這裡!”謝莫言說道。看着謝莫言那雙堅定而又期盼的雙眼,水姬本能地想答應,但是忽然又想起自己是血影門人不禁收回剛纔的念頭,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會走,我的命是長老給的,我的一切也就屬於這裡,如果有機會的話,你還是走吧,畢竟這裡不屬於你!”
“你……你能不能替自己想想,你現在只是他們的工具!我不希望你因爲血影門賦予你一切,你就要把自己的一切奉還給它,不值得!”謝莫言有些激動地說道。
“對不起……我過不了我自己這關!道不同不相爲謀……”水姬幽幽地說道,隨即轉過身,不再看謝莫言。
此時謝莫言心中又響起寶寶的催促聲,謝莫言無奈,只得先依了寶寶的話,把身上的封印解除。融入體內的火麒麟內丹緩緩出陣陣紅光,謝莫言全身一陣赤紅,飄在半空中。水姬見狀,不禁大驚失色,心想:難道他真的能離開這裡?
全身泛出一層詭異紅光的謝莫言飄浮在半空中,一股強大的罡氣以他爲中心形成一個龍捲風,將寬大的僧袍吹得“咧咧”做響。不多時,紅光頓時大盛,原本溫和的紅光頓時變得猶如太陽一般刺眼,水姬一時不適本能地用手遮擋了一下。
就在這時,紅光頓時又消失了,石室又恢復了往常幽暗的環境,不同的是全身隱隱泛着紅白相間的謝莫言卻一改先前的樣子。渾身散出陣陣逼人氣勢,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足以表明他的修爲有了質的提高。但是水姬卻不知這是火麒麟的內丹所造成的暫時效果罷了。
也就是在謝莫言落地的同時,石門頓時被打開來,巫長老面色冷峻地帶人走了進來,想必剛纔謝莫言衝破封印讓他感覺到了。
“跟我走!”謝莫言朝水姬伸出手。水姬看了看謝莫言,又看想巫長老等人,最終還是幽幽地搖了搖頭,說道:“你走吧!”謝莫言看着水姬,他實在是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就在這時,巫長老冷喝一聲:“上!”骷髏老者和鬼爪老頭撲面而來,眼見就要傷到謝摸眼。寶寶及時從謝莫言體內分離出來,化做一道白色屏障抵擋住二老襲來的術法,同時在謝莫言心海中大叫道:“你這個笨蛋,把她弄暈了,帶她一起走不就行了!”
謝莫言一聽之下,彷彿醍醐灌頂暗道:“自己剛纔怎麼沒想到!”想到這裡,謝莫言手指一彈,一道指風點在水姬頸部,被封住靈力的水姬哪裡有什麼反抗,悶哼一聲便昏了過去,身子就要倒地之時,謝莫言左手臨空一抓,將水姬攔腰抱在手上,右手駕御劍靈,抵擋着二老襲來的術法,有了劍靈護身,二老襲來的術法根本就傷不了謝莫言,而且還有火麒麟的內丹輔助,這點強度的術法對他根本就沒有絲毫影響。
“快點攔住他!”巫長老似乎感覺到謝莫言有些異樣,不禁大叫道。頓時火、土、金、木,四位聖使也加如戰團,但是卻也被劍靈那龐大的靈力壓制着,霎時間,不大的石室內寶光流串,叱呵聲斷不絕耳。巫長老知道軒轅劍靈的厲害,但是卻沒想到如此能耐竟然能夠擋住這麼多人的術法攻擊,而且謝莫言到底是怎麼衝破自己的“血靈封印”的,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而且這劍靈的威力似乎也更加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莫言,衝出去!”寶寶的聲音從腦海中傳來,謝莫言兩眼一凝,右手一掐法決,嘴中喃喃自語:“以劍爲媒,御靈爲氣,氣轉乾坤,以靈御劍!”這是白老當初傳授給謝莫言的御靈劍決中的其中一句,事實上謝莫言也只領會這麼一句,但是這招的威力卻是有目共睹的,以謝莫言的實力,威力最大的術法也就只有這麼一招。不過對付眼前這些人卻已足矣。
全身被刺眼的白光籠罩其中,化做一把泛着白光的巨劍朝前衝去,衆人大驚,相信在場所有人都無法安然無恙地接住這一招,不禁本能地閃開一邊來,就連巫長老也是面帶驚詫之色。“嗖!”的一聲巨劍橫着衝了過來,劍未到,但是那股強烈的罡氣卻是吹地衆人隱隱做痛,想必如果和這招硬碰硬的話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面對如此凌厲的攻擊,巫長老沒有不自量力到要和它硬碰硬這種地步,幾乎在巨劍就要刺到他的那一瞬間,才勘勘躲了過去,但是劍身上那股劍氣已經將他那身寬大的黑色袍子瞬間撕成碎片。
也就在同時,巨劍狠狠地撞在後面那面石壁上,“轟!”地爆出一陣巨響,迸出無數碎石,四射開來。衆人紛紛躲避,待衆人回過神來之時,石壁上已經露出一個五尺大的洞,幾乎有十尺厚的石壁竟然被巨劍一下貫穿,而且這石壁還不是普通的石壁,乃是靈力加持過的青巖,幾乎整個石殿都是有一整塊巨大的青巖築成,尋常法器根本就傷不了其分毫,沒想到謝莫言來了兩次,兩次破壞石殿。衆人不禁暗暗吞了口口水,如果剛纔那劍刺在自己身上的話,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恐怕也救不活了。
“長……長老,該怎麼辦?”此時先前威武不已的鬼爪老者,略顯震驚的眼神看了看那洞口,木吶地朝站在一邊的巫長老問道。
“下令門衆,禁止一切活動,將石殿所有禁制打開,從今天開始,一切接近石殿者,殺無赦!”巫長老冷冷地說道。
“是!”鬼爪老者和骷髏老者退了出去。
“你們三個,全力去尋找謝莫言,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他給我抓回來!”巫長老衝金姬三人說道。
“屬下遵命!”金姬三人各懷心事地看了一眼那個洞口,轉身離去。
卻說謝莫言帶着水姬離開血影門後,一路御劍飛行,大約過了兩個山頭後,停在一處幽靜的樹林中。
寶寶從劍身狀態幻化回小孩模樣,站在謝莫言身邊,後者找了個大樹,將昏迷不醒的水姬小心地扶到樹下。
“現在該怎麼辦?要怎麼安頓這個女人?”寶寶問道。謝莫言一聽,心下不禁也開始有些犯愁,是啊!該怎麼安頓她?現在自己是逃出來了,總不能把她帶回自己的住處吧,慕容香知道的話,不把自己撕成兩塊纔怪。但是她現在無依無靠的樣子,總不能把她放在這裡任由她自生自滅吧!
“我也不知道!”謝莫言木吶地回道。
“你這個笨蛋,早就叫你別把她救出來了,現在可好,要去哪裡都不知道!你可真是有夠蠢的!”寶寶破口大罵。
“可如果不把她救出來,她再繼續呆在血影門也不是辦法,她不屬於那裡!”謝莫言說道。
“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寶寶一副懷疑的樣子問道。
“切!我像是那種人麼,她救過我,我現在只是還給她而已!”謝莫言信誓旦旦地說道,但是內心卻有另外一個聲音在說:自己是這樣想的麼?
寶寶狐疑地看了謝莫言一眼,隨即哼了一聲說道:“好了,現在逃出來了,我們先回麒麟洞,然後把內丹還給火麒麟!”
“那她呢?”謝莫言指了指半靠在樹幹上的水姬問道。
“血影門的人沒這麼快找到這裡,更何況以你我的度,不用多久就可以回來了,你還怕她被狼叼走不成!”寶寶說道。
“她現在靈力被封,你說的也不失爲一種可能!”謝莫言說道。
“你個笨蛋!這麼關心她,還說不喜歡她,我看你是言不由衷!”寶寶說道。見謝莫言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看着自己,寶寶無奈道:“算我怕了你了!”隨即在水姬旁邊劃出一個圓圈圍住她的身子,雙手連掐幾下法決,數道白光從指尖串出,沒入剛剛劃出來那道圓圈上,一道隱隱着白光的圓圈漸漸沒人地下。
寶寶轉過身說道:“我下了一個簡單的劍陣,你現在不用擔心了吧!”
“嘿!你知會的還真多,什麼時候也教我一下啊!”謝莫言看寶寶竟然會這麼多術法,不禁說道。
“以你的資質,我看沒有幾百年是學不會的了,更何況你的修爲這麼低,我就算教你你也學不會!”寶寶不顧謝莫言那吃人般的眼光,淡淡地說道。
“你這個小混蛋,說你胖你還真喘起來了,不學就不學,有什麼了不起,我的也不會比你的差!”謝莫言竭力忍住心中想把寶寶掐死的衝動,說道。
此時,寶寶已經幻化出一柄飛劍,衝謝莫言說道:“有種的話就不要用飛劍,我看你走到什麼時候纔到麒麟洞!”
謝莫言見狀,狠狠地瞪了一眼寶寶,無奈地飛身站在飛劍上,寶寶大笑一聲,隨即化做一道白光沒入謝莫言體內。
一人一劍“嗖!”的一聲沖天而起,朝麒麟洞飛去。不多時便來到麒麟洞,外圍已經沒有那層禁制了,估計是因爲麒麟血拿到之後,血影門便已經收起這層禁制,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謝莫言竟然會折回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人算不如天算吧。
走過一條長長的甬道,謝莫言和寶寶來到岩漿口,也就在同時,猶如火海一般的岩漿內,一個巨大的火球冒了出來,仔細一看赫然就是那隻巨大的火麒麟。寶寶衝火麒麟說了幾句謝莫言並不懂的話之後,火麒麟大嘴一張,謝莫言只覺得胸口有一股強大的能量緩緩往上冒,全身毛孔不由自主地一陣收縮,雖然沒有先前內丹融入體內那般痛苦,但卻也是非常難受。喉嚨彷彿卡住一個滾燙的火球似的,嘴巴張得老大,幾乎連下巴都要脫臼了,卻根本無法出任何聲音,只能斷斷續續地出一陣陣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的呻吟聲。
終於,一顆幾乎有半個腦袋大小,渾身冒着陣陣歸依紅光的球狀東西從謝莫言嘴中吐了出來,隨即被火麒麟大嘴吸了進去。
“咳……咳……”吐出火麒麟的內丹之後,謝莫言不由自主地咳嗽起來,眼淚撲唆撲唆地往外冒,還過氣來之後,謝莫言衝寶寶破口大罵:“我靠!你還是不是人啊,那麼大的東西竟然弄進我身體裡,還一個招呼都不打就叫麒麟把內丹弄出來,你知不知道剛纔我差點被噎死啊!”
“我本來就不是人!”寶寶攤了攤手,一副不管我的事的樣子說道。謝莫言見狀更是被氣得再次劇烈咳嗽起來。
重新收回內丹後的火麒麟,衝寶寶點了點頭,後者和麒麟說了幾句謝莫言聽不懂的話之後,遂帶着繼續咳嗽不止的謝莫言離開麒麟洞。
走出麒麟洞的謝莫言終於喘過氣來,衝寶寶繼續一番言語轟炸之後,才滿意地站在那裡微微喘着氣。卻見寶寶站在那裡似乎在想些什麼,對謝莫言剛纔那番轟炸似乎根本沒感受到什麼似的。
“喂……想什麼呢?”謝莫言推了一下寶寶的胳膊問道,心想:他該不會被自己罵傻了吧,不過剛纔罵得確實**啊!
“剛纔麒麟和我說,你身上有一股和它以前遇到過的一位修真者很像!你可能是和那個人修習了同樣的法決,所以纔會如此。”寶寶說道。
“和我修煉同樣法決……”謝莫言喃喃自語,忽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大驚道:“你真的聽到它是這樣和你說的麼?”
“難道你還認爲我會耳背不成!”寶寶不耐煩地說道。
“那……那它還有沒有說些有關那個人的事情?”謝莫言非常激動地說道。
“它沒說什麼,只是說那個人在一個地方留下一樣東西!”寶寶說道。
“東西?那東西藏在哪裡?”謝莫言追問道。
“九陰寒潭下面!”寶寶說道。
“真的?那我們去看看!”遂一把抓住寶寶的胳膊,衝入洞內熟練地跑到寒潭洞內,這裡依舊和上次一般淒涼,或許是因爲寒潭的原因,空氣中隱隱有一絲涼颼颼的感覺。
謝莫言走到寒潭旁邊,有些激動地便要把寒潭的水弄上來,忽然間想起上次陰氣入體的情形,不禁又退了幾步。
此時寶寶雙手一掐法決,冷喝一聲:“起!”整片寒池竟然脫離地面飄了起來,見謝莫言一副楞的樣子不禁大叫道:“快點啊!我支持不了多久!”謝莫言一聽之下,立刻反映過來,趕緊上前探出腦袋來,只見光滑的潭底竟什麼都沒有,但是仔細一看,竟隱約刻着一些密密麻麻的石刻文字在上面,字雖然是小篆體,但是自小飽讀詩書的謝莫言還是認得,但到前面三個字不由地讓謝莫言砰然心動。
“靈動決……真的是靈動決!”謝莫言顫抖着說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走苟,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盈,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功遂身退,天之道也。……謝莫言越看越激動,這正是他所學的靈動決,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再次見到,一股無法言喻的激動充斥在心中。這些法決謝莫言絲毫不覺得陌生,直接跳過,從地靈開始看,不多時便記住了,也就在同時,寶寶彷彿脫力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一**坐在地上,半空中的九陰寒水“譁!”地落了下來,謝莫言眼疾手快,飛身閃開,跑到寶寶身邊緊張道:“你怎麼樣?”
“沒什麼,只是有些脫力!我想需要進入你的身體好好調養一下!”寶寶虛弱地說道,隨即化做一道白光鑽入謝莫言體內。想想也是,先前和火麒麟打鬥,再回到血影門,硬是拼出一條出路來,就算寶寶靈力再怎麼雄厚,也會有力竭之時,幾乎都是他在爲自己拼命,自己卻根本幫不上什麼忙,甚至有些拖累他,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禁有些愧意。
盤坐在地,謝莫言心神漸漸沉了下去,靜坐調養了一下體內靈氣,剛纔雖然記住了“靈動決”的地靈篇法決,但是謝莫言卻不得要領,不過這已經讓他感到很滿足了,畢竟修行不是要苦修就可以有進步的,還要靠個人的領悟能力和機緣而定,不能急功求利,否則會適得其反。待謝莫言從深深的冥想狀態中回到現實中來之後,覺體內的靈力似乎比以前精進許多,心中不禁暗喜,正在這時卻現寶寶已經一臉氣定神閒地站在身邊。
“你醒拉!”寶寶說道。
“是啊,你……覺得怎麼樣?”謝莫言關心地問道。
“好多了,你的靈力似乎又有所精進,看來你修煉的法決確實有其過人之處。”寶寶說道,“那是當然!哈哈……”謝莫言得意忘形地大笑道。寶寶撇了撇嘴說道:“走吧,再不走的話,我看你那個水姬醒來見不到你就遭殃了!”
“啊!我怎麼把她給忘了!”剛說完謝莫言便後悔了,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臉賊笑的寶寶之後,踏上寶寶幻化出來的飛劍朝小樹林飛去。
當謝莫言回到先前的小樹林時,卻現水姬竟然不見了!心下不由大吃一驚,寶寶也是微微皺眉,疑惑地看着原先自己劃下的那個圓圈,有一絲被破壞的跡象,明顯是有人破壞他設下的禁制,帶走水姬,會是誰呢?
“你是不是帶錯地方了?水姬怎麼不見了?”謝莫言問道。
“沒有,她是被人帶走了!”寶寶盯着被破壞的地方說道。
“會不會是血影門的人?”謝莫言擔憂道。
“不知道!”寶寶非常乾脆地說道。一邊的謝莫言聽罷,心中不由緊張,四處叫喊着,但是四周空曠無人,根本沒有任何回覆。
“你別費力了,剛纔我用心神搜索了方圓五里的地方,沒有任何人的足跡,看來那個人的修爲不淺!”寶寶說道。“不過她不見了也好,省得麻煩!”
“你這是說什麼話,她可是救過我的,也就是說她也間接救了你!”謝莫言說道。
“哼!”寶寶一撇小腦袋,站在一邊不做聲響。
不死心的謝莫言幾乎找遍整片樹林,最終還是應了寶寶的話,根本就沒有水姬的身影,謝莫言第一次現自己竟然這麼關心一個女孩子,就像是擔心慕容香一樣,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被寶寶說中了,自己喜歡上她了?不……不可能的!自己喜歡的一直都只有慕容香一人而已,怎麼會喜歡上只見過幾次面的水姬呢。真是太可笑了,謝莫言甩了甩腦袋,悶坐在地上。
“現在準備去哪裡?”寶寶問道。
“原本離開百印門只是想讓自己輕鬆一下,不再想那些瑣碎的事情,但是沒想到離開百印門卻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掌握的了的!老天爺是不是吃飽了撐着,故意在耍我,不論我走到哪裡都要生這麼多事端!”謝莫言忿忿地說道。
“既然不是普通人,就沒有機會享受到普通人的生活,這是你的宿命,我和你相遇也是一種宿命!”寶寶淡淡地說道。
“宿命?呵……這東西我以前不怎麼相信,沒想到竟然就這樣被我遇到了!以前做個盜賊,天天悠閒地偷寫東西,日子也過得安穩。但是來到雲霞大學之後,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老天爺和我開了個大玩笑啊……”謝莫言感慨道。
“你後悔了?”寶寶說道。
“後悔了又怎樣?日子還是要照着過!”謝莫言說道。“最麻煩的是惹上那個什麼血影門,我本來就不喜歡招惹敵人,現在可好,惹了這麼大的麻煩!還被綁架兩次,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
自己以前是盜賊身份,遇到國安局的人便立刻千方百計地掩飾自己的身份,生怕被慕容香知道自己是盜賊身份。在現實社會中沾染了一些俗世風氣,做賊的和做警察的天生便是夙敵。但是自從自己加入百印門成爲傳說中修真者的一分子之後,口口生生說自己是正道中人,但是在他內心身處卻一直不清楚到底什麼是正什麼纔是邪。
夕陽西下,謝莫言半靠在樹幹上,呆呆看着天際一片紅霞,不知不覺間,謝莫言竟然睡着了,在夢境中,謝莫言握着軒轅劍靈,全身上下到處是血,但是卻一臉剛毅的神色和眼前一個年紀相仿的年輕男子對峙着。
“血魔,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謝莫言大喝一聲,軒轅劍靈一陣刺眼的白光閃起,無數道劍氣朝眼前男子襲去,後者冷笑一聲,右手一擡,浮在半空中的血色飛劍頓時紅光大盛,也甩出萬道劍氣,兩者不分上下,但是就在這時,血色飛劍竟衝出漫天劍雨,朝謝莫言刺來。
謝莫言剛想反手擋去,卻見慕容香突然衝到自己面前,血色大劍貫穿眼前的身影,謝莫言雙眼大睜……大叫了一聲。
雙眼本能地睜了開來,才覺這不過是一場夢,但是卻是如此真實,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環顧四周,不知不覺已經是凌晨了,天邊泛起一層魚肚白。
“剛纔怎麼了?”寶寶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哦……沒什麼,只是做了一場噩夢!”謝莫言緩緩說道,腦中卻是回想着剛纔那般情形,雖然知道這不過是個夢而已,但是心下卻有些心神不定。似乎想到什麼,一手掏出,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關機了,想必是電池用關的緣故。
“寶寶!我想回去看看慕容香他們,我有些擔心!”謝莫言說道。
“好吧!”寶寶看謝莫言心神不定的樣子,多少也清楚他剛纔做了什麼噩夢。
一人一劍劃破天際,朝慕容香的住處飛去,離市區還有一段距離後,謝莫言便在一處偏僻的角落停了下來,跑了一段路之後,直接打了輛出租車便往慕容香的住處趕去。那個出租車師傅見謝莫言一身和尚打扮,不禁詫異道:這年頭還真是變了,和尚出門都坐出租車。不過有錢賺的活,沒有人會推卻。
到了目的地之後,謝莫言甩出一張百元大鈔之後,頭也不回地跑了上去,敲打慕容香家的大門。後面的司機再一次對謝莫言感到驚詫和好奇,這和尚未免也太闊綽了吧,把錢不當錢用,連零錢都不要了,不過見謝莫言沒有意思要過來那回零錢的樣子,司機高興地收起錢,哼着小曲,驅車離去,只留下一股塵煙。
門敲了好久,一個女僕打扮的人打開門衝謝莫言問道:“請問你找誰?”畢竟在大都市中,一般沒有人會起這麼早,就連僕人都還沒這麼早起牀呢。待女僕看清楚眼前竟是個和尚之後,不禁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這裡不化緣的,你還是到別家吧!”
“不是的,我……”謝莫言看了看身上的裝扮,不禁一陣苦笑,繼續解釋道“我找慕容香!請問她在麼?”
“你怎麼認識我家小姐?”女僕詫異道,同時也暗暗警惕謝莫言,裝扮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卻有些落魄,也不知道是哪個和尚廟裡跑出來的,如果剔除他的和尚袍和光頭外,簡直和一個乞丐沒什麼分別。
“你跟她說謝莫言來找她,她會清楚的!”謝莫言沒時間做出解釋,直接報出自己的名字說道。
“你就是謝莫言?”女僕似乎顯得很吃驚。
“你認識我?”謝莫言也有些詫異。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一陣中年男子的聲音:“香姐!是誰啊?”隨即一個滿臉鬍渣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赫然就是慕容香那個大伯。
“你是……”鬍渣男看門外竟站着一個和尚,不由詫異道,待他看清楚之時,不由大吃一驚,趕忙把謝莫言引進門來,說道:“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失蹤了麼?香姐,這是小香的朋友,我認識,你快去叫小姐出來!”
“一言難盡,小香怎麼樣了?”謝莫言見鬍渣男認得自己不由地暗暗慶幸。
“她那天匆忙回來之後,我就知道出事了,後來才知道你出事了,所以就派人去郊外尋找,但是卻沒現你的人影,後來接連三天沒有你的消息,小香哭得像個淚人似的,我還向她父親請求,派了三架直升機出來尋找你的下落,卻始終找不到你。如果你還不回來的話,恐怕整個國安局的人都要出去找你了!”
知道慕容香沒事之後,謝莫言心中多少也舒了一口氣,隱隱還覺得有些欣喜,畢竟慕容香這麼緊張自己,就證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定很高。待聽到鬍渣男說派出直升機尋找自己的時候,不由一陣驚訝,看來有權利的人就是不一樣,不過就算整個國安局的人都出來找也無補,血影門所在的地方就算他們鑽地洞都不可能現得了,就算找得到,恐怕也進不去。
“沒想到我失蹤竟然會讓你們如此勞師動衆,真是不好意思!”謝莫言說道,習慣性摸着腦袋卻現光禿禿的,不由一陣尷尬。
鬍渣男似乎現謝莫言的尷尬,不由地一陣笑意,說道:“來!進來說話,跟我說說你這幾天到底去哪裡了!”
謝莫言跟着鬍渣男走進小別墅內,外面看上去,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一走進裡面卻是顯得非常寬敞,四周擺設和裝飾顯得非常得體。幾乎是在謝莫言剛坐在紅木做的椅子上時,樓梯口便傳來一陣拖鞋和木板急促摩擦的聲音,一個曼妙的身影,穿着睡衣跑了下來,不用看,正是慕容香。
幾日不見,慕容香憔悴了許多,謝莫言一臉心疼地走上去,輕聲說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一臉憔悴的慕容香見到謝莫言平安回來之後,淚水不由地再次流了下來,不住地搖着頭,想說什麼卻是一陣哽咽。謝莫言趕緊那起旁邊的紙巾將她的淚水拭去。
過了良久,慕容香才止住淚水,衝謝莫言說道:“你……你這混蛋,竟然跑去做和尚!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說完便一拳打在謝莫言胸口上,後者扯牙裂嘴地一片痛苦神色,慕容香不禁一陣笑意,頭輕輕靠在謝莫言肩膀上。
“咳……咳……”正當兩人親密之時,身後傳來一陣乾咳聲,兩人本能地分開,尷尬地站在那裡。鬍渣男微微一笑,說道:“看看你們兩個,一個是和尚,一個還沒睡醒的樣子,還不快去下!”隨即衝站在一邊的女僕說道:“香姐,幫謝莫言準備一套衣服,還有放好熱水讓他洗一下!”
僕人應了一聲後,便離開了,慕容香也說了一聲後,跑地回到樓上,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