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鐘仁帶我去了瑞士,他說他想讓我感受一下瑞士的人土風情,但是我卻一直沒有什麼興趣。好不容易來了興致,可是身體的情況一日一日不見好。
金鐘仁想着也是不能耽誤我的治療就很快爲我安排了手術。
在手術室裡我想了很多,最後竟還抓住金鐘仁的手請求道:“如果我眼睛好了請帶我去看看瑞士的萊茵瀑布好不好?一直想看來着。”
他急忙答應我:“好好好,想去哪裡我都帶你去!”
手術持續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是我被醫生打了麻醉藥很快失去了意識。
在那個漫長的手術中,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我夢到了那家唱片店,夢裡那家唱片店的裝潢什麼都沒有改變。
只是上面的名字不再叫那個繁瑣的英文了。
名字是叫什麼我不記得了。
當我想仔細看清楚的時候已經換了另外的場景。
這樣東拼西湊,我的夢很真實但是又很凌亂。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我的眼睛沒有好。
金鐘仁沒日沒夜地在我身邊照顧我,他對我說我這一次睡了有半月之久。
我有些驚愕,怎麼會是這麼久了呢?
金鐘仁對我解釋:“醫生說青光眼拖了很久,治療時風險很大。我讓他們盡全力爲你治療,他們卻告訴我你的視網膜早已脫落,根本無法治療了。”
我點點頭,是拖了好久了吧。
“走吧,我帶你去萊茵瀑布,即便看不到也能聽聽流水聲對吧?”
我點頭對他開心地笑。
我還記得我是怎麼看到這個萊茵瀑布的呢?
好像是有一回逛網頁的時候蹦出來的最美風光剪輯吧。
當時一眼相中了這個萊茵瀑布,還想着說能和樸燦烈一起來看。
當時我的眼睛還很好,鹿晗也沒有出現。
金鐘仁摟着我坐在瀑布旁邊的青苔石上,他專門跳了一個比較遠的,怕是水聲太大聒噪。我笑他太神經,其實我很想多聽聽這個大自然的聲音,看不見了,就只能由耳朵來傳遞給我生靈的存在了。
金鐘仁這些日子對我的細微照顧我是感覺出來了,也沒有想過亂七八糟的事情。
突然想起來了吳世勳,他當時也是照顧了我很久,可是最後卻無故把我趕出來我一直疑惑來着,但是也沒有多想。
那種人家的孩子玩膩了自然是不會再把你放在心裡了。
想想也是,他跟我不過也是肉體交換而已,彼此都感到快樂了。我們未嘗不維持這種關係反要捅破那層紙呢。
自己是一個比較悲哀的孩子吧。
父母雙雙早逝,跟着舅舅一起生活,過着寄人籬下的日子。大概是高中之後吧不願意繼續唸書了,就開始四處打工,後來纔想着要寫些東西賺點外快的。以爲自己的生活就會如此平庸下去,我會娶妻生子,直至兒孫繞膝。
哪曉得自己後來會喜歡上男人,又哪想到會跟一個男人糾纏一生。
面前的這個棱角分明的英俊男人被自己那樣殘忍地罵走之後又回來照顧自己,反倒是讓我覺得受寵若驚。
我何德何能,要你如此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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