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不忘一連喝了好幾杯酒後,終究還是醉倒了。
白蓮花與小玉兒一起走過來把杜不忘扶到牀上休息後,兩女又開始暢談起來了。
到第二天天亮之時,杜不忘緩緩的睜開了眼,發現白蓮花居然趴在酒桌上睡着了,已經不見了小玉兒的蹤影。
於是杜不忘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下後,便過來想把白蓮花扶到牀上躺着,讓她好好休息會,沒想到白蓮花這時卻醒了,看了杜不忘一眼後,問了句:
“杜大哥,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杜不忘露出了笑意:
“你不也是嘛,你怎麼躺在酒桌上睡了一晚,不去躺牀上休息呢?”
白蓮花瞪了瞪杜不忘:
“昨晚小玉兒姑娘在這,人家哪好意思啊?”
然後馬上起身看了看周圍:
“怎麼小玉兒昨晚一直陪我聊了一個晚上,怎麼它現在不在了呢?”
杜不忘說道:
“肯定是你睡着後,她就離開了吧,令兒,你要不要去牀上再躺一會?”
白蓮花搖了搖頭:
“算了吧,就算躺着恐怕我也睡不着了,不如我們再出去走走吧,感覺今天天氣肯定不錯!”
杜不忘點了點頭:
“我也正有此意!”
然後倆人牽着手,走下了樓。
一走到門口,就遇到小二和之前那老闆娘帶着笑容就迎了過來。
只聽老闆娘說着:
“感謝杜公子您啊,沒想到您居然能駕臨到我們這昌運酒樓!”
杜不忘打量了下倆人發現小二手裡正抱着一個箱子,便問:
“這又是作何呢?”
老闆娘對着小二說了句:
“小六,還不趕緊把箱子打開給杜公子好好看看!”
小六開心的回了句:
“好的!”
然後趕緊打開了箱子,放到了杜不忘與白蓮花面前,只見箱子裡面裝着滿滿一箱金光閃閃的的金元寶,閃的杜不忘都有些眼花繚亂了,不禁指着箱子裡面金元寶說着:
“這……這……這莫非是要送給我們的嗎?”
老闆娘點了點頭:
“是的!”
然後又對着杜不忘與白蓮花行了個禮:
“昨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希望杜公子你們能多多原諒,這箱金子是我們老闆對您昨日的獎勵!”
杜不忘馬上擺了擺手:
“這麼多貴重的金子我可不敢收,還煩您拿回來還給你們老闆吧!”
老闆娘也立刻說了句:
“這金子,您是必須要收的,這是我們老闆交代下來的,而且還得感謝您給了我們昌運酒樓重新營業的機會!”
杜不忘好奇的說着:
“什麼……什麼?重新營業?你們不是一直開着門嗎?”
老闆娘便解釋了起來:
“這還得從以前我們老闆立過一個誓言說起了。”
原來在幾年前,這昌運酒樓,本是一個人氣興旺,連賓客前來都得先要提前預訂的酒樓。
可是在一天,突然來了一個拉着驢車賣酒的,這賣酒的進門後,就對着老闆娘大言不慚的說了一句:
“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老闆娘馬上回絕了這個賣酒的,而且還跟小二一起把他推出了門外:
“出去……出去,我們這裡不缺酒,也沒時間跟你這瘋子打什麼賭!”
哪知道這賣酒的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金錠,得意洋洋的說着:
“只要你跟我打賭,你將有可能得到一箱的金子!”
老闆娘自然見着這錠金子眼睛發光了,趕緊走過來很是恭敬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您這是要打什麼賭呢?”
賣酒郎一笑,指了指身後車上中間放着的那三大壇酒:
“我這三壇酒都是天下間最烈的酒,而且一罈比一罈烈,所以我想在你們酒樓中找出一個能同時挑戰到我這三壇酒的品酒高手,若你能找出來我車上那兩箱金子一箱是你們酒樓的,另一箱就是送給那位品酒高手的!”
老闆娘這些心裡一喜:
“這還不簡單啊,”
然後欣喜問了句:
“賣酒的,你說的真的嗎?”
賣酒郎面露笑意點了點頭:
“當然了,我騙你做甚?”
老闆娘還是有些疑慮,指了指車上那兩個箱子:
“那裡面真的是金子嗎?”
賣酒郎回了句:
“若您有疑慮可以自行去檢查檢查!”
老闆娘對着小二使了個眼色,倆人趕緊走到驢車箱子面前,輕輕揭開了箱子,從縫隙往裡面一看,果然都是金燦燦的金子。
這一下子把老闆娘和小二都驚在當場,久久說不出話來了,畢竟倆人也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金子。
這老闆娘雖然名義上是昌運酒樓老闆,但是實際卻只佔有昌運酒樓的一小部分和經營權而已,所以在換過來後,老闆娘說了句:
“我們這裡後面還有大老闆的,不知道您還有什麼條件嗎?”
賣酒郎回了一句:
“我當然知道你們後面還有大老闆了,所以你現在可以馬上去通知你們大老闆,讓他來就行了。”
於是小二在老闆娘授意下,趕緊去找大老闆了。
而老闆娘找來幾個大漢看好馬車後,也恭恭敬敬的把賣酒郎請到了三樓貴賓間內。
大老闆來到昌運酒樓後,一見到賣酒郎,直接與其擁抱了起來,倆人似乎早就是老相識了。
後來倆人在這裡談了一個下午,至於談了什麼,其它人也不知了,反正後來這大半年於是就命令酒樓停業,臨時設了這方酒局,一設就是幾年了。
杜不忘聽完後,說了句:
“看來這賣酒郎一定不是一般人吧?”
老闆娘搖了搖頭:
“這我可不知道哦!”
然後又說了句:
“所以這箱金子杜公子您務必要收下!”
這時白蓮花便從小二手中把金子接了過來,結果沉沉的,白蓮花自然有些抱不動了,小二見機馬上接了回去,說了句:
“要不我幫兩位送一送吧?”
三人正準備出門,突然後面老闆娘又叫了句:
“幾位……幾位,你們先稍等……稍等!”
杜不忘轉過身,看了看老闆娘:
“您還有其他吩咐嗎?”
老闆娘趕緊從一邊擡了一塊無字的匾額過來,說道:
“杜公子,明天我們酒樓又要重新營業了,之前那幅匾額肯定要撤了的,您能不能幫我們重新寫一副門聯啊?”
杜不忘一笑:
“寫副門聯啊,小事、小事,拿筆墨來就行!”
老闆娘馬上對着小二說了句:
“先把箱子放下,去給杜公子拿筆墨過來吧!”
小二回了句:
“好的!”
然後放下沉甸甸箱子,趕緊去後院準備筆墨了。
不一會,筆墨來後,杜不忘拿起筆,開始對着門聯思索了起來。
白蓮花見杜不忘一直沒有落筆,問了句:
“杜大哥,怎麼了?要不要我幫你一起想啊?”
杜不忘笑着回了句:
“令兒,不用了,我早已經想好了,不過在猶豫着要不要這樣寫呢?”
白蓮花又好奇的問了句:
“杜大哥,你要不先念我聽聽看看啊?”
杜不忘唸了起來:
“古今來往客商猶未了,今日留步賓客不走了!”
然後問了問白蓮花和旁邊老闆娘、小二:
“你們覺得這樣寫如何?”
白蓮花對着杜不忘豎起了大拇指:
“好……好,杜大哥,你這門聯想的真好!”
旁邊老闆娘也說了句:
“好……賓客不走了,不走了,這句好啊,不愧是杜探花呢!”
杜不忘見大家都滿意後,便落筆寫下了這兩行,正要寫橫批時,突然外面走來了一個男子,說了句:
“姐夫,這橫批就讓我來寫吧!”
杜不忘看着這人驚了一下,嘴裡不禁問了一句:
“夏旬,你怎麼會在這裡?”
原來進來這人正是當朝首輔夏言的公子哥夏旬了,也是杜不忘曾經的夫人夏子涵的弟弟了。
夏旬笑着回了句:
“姐夫,你不也是在這裡嗎?”
然後走過來,接過杜不忘手中的筆,手起筆落,一呵而就,在橫額上寫出了'昌運客隆'四個大字。
這字寫完後,衆人紛紛拍手叫好起來了。
只聽老闆娘說了句:
“沒想到夏公子居然也有這麼好的文筆啊!”
夏旬回了句:
“您也不看看我爹是誰呢?”
老闆娘一笑:
“是啊,如今夏首輔在朝中可是深的皇上寵幸呢!”
杜不忘便問了問夏旬:
“旬弟,怎麼你跟這裡老闆娘也認識嗎?”
夏旬回着:
“當然了,這裡大老闆跟我爹可是世交呢,我怎麼能不認識它呢?”
杜不忘輕輕一笑:
“哦,原來這樣啊?”
白蓮花便也問了問夏旬:
“夏公子,怎麼不見你那好兄弟嚴世蕃了呢?”
夏旬看了看白蓮花:
“白姑娘,您問嚴世蕃啊?”
白蓮花點了點頭:
“是的!”
夏旬嘆了口氣:
“都怪我不成器,我爹和嚴大人都是看好嚴世蕃的,所以把他調回朝中打算着重培養了,而我只能在這江南繼續一個人摸爬滾打了!”
白蓮花看着夏旬這般無奈的表情,捂着嘴一笑:
“你又何必如此?說不定你爹夏大人也是看重你,才讓你在這江南多鍛鍊鍛鍊,以後說不定首輔位置都是你的呢?”
夏旬搖了搖頭:
“這怎麼可能?我爹明顯就是不看好我而已!”
杜不忘見此勸慰了一句:
“旬弟,別這樣想,我看嚴公子雖然聰慧多才,但是你也不輸於它啊,只是你不如嚴公子那般會在它人面前展示自己罷了!”
夏旬一聽激動的轉過身來拉住杜不忘衣袖問了句:
“姐夫,你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