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夫人問起了白蓮花:
“那依小師傅之見,如何能清除我體內這股怨氣呢?”
白蓮花輕輕一笑:
“這個簡單,首先想要趨走你這怨氣的方法就是行善,其次就是得找一個能寄託你這怨氣之人,使得夫人您這怨氣進入它體內後,化爲正氣方可。”
汪夫人便說着:
“這行善倒是容易,可是這找寄託之人,恐怕就沒那麼容易找的到吧?”
白蓮花走到了汪夫人面前,仔細盯着汪夫人小腹處瞧了一下:
“夫人您這怨氣果然是越來越重了,若不早行能寄託你這怨氣之人,恐怕您會時日無多哦!”
汪夫人有點被嚇住了:
“什麼?這怨氣還會損我惺命?”
白蓮花點了點頭:
“當然了。”
汪夫人把眼光移到了剛剛一直在靜坐,閉目養神的楊成道人身上:
“道長,這位小師傅說的可是真的?”
楊成道人回了句:
“當然了,我這徒弟可是早已經得自貧道的真傳了。”
汪夫人便問道:
“那依兩位師傅所說,我得去何處尋覓那個寄託之人呢?”
楊成道人回了句:
“天機不可泄露,既然夫人您遇上貧道了,此事貧道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汪夫人趕緊站起來向楊成道人和白蓮花分別行了個禮:
“那真是太感謝兩位師傅對師師我的幫助了!”
一旁的丫鬟鳳兒馬上從懷中掏出了兩錠銀子朝楊成道人遞了過來,結果被楊成道人拒絕了:
“不用了,貧道說過,貧道乃張天師轉世,給人算命看相,從不會收任何一文錢的。”
汪夫人不禁嘆了口氣:
“沒想到世上居然還真有您這種不在乎名利菩薩心腸的道長,我汪師師今日能碰上兩位仙道,真是我汪師師三生修來的福氣了!”
說完,便親自帶路,送倆人出府了。
正準備踏出府門時,正好碰到了幾個擡着木箱的僕人走了過來,楊成道人突然說了句:
“且慢!”
汪夫人便好奇的問着楊成道人:
“道長,怎麼了?”
楊成道人目光放到了幾個僕人所擡木箱上,手中掐指算了一下,便說道:
“夫人,您院中這些木箱之物恐怕今日不適宜出院!”
汪夫人很是不解的看向楊成道人:
“道長爲何這般說?這些東西可都是王爺吩咐了,今日必須要全數拉出去運走的啊!”
楊成道人長嘆了一口氣:
“唉……夫人,我只能提醒您一句,這些木箱之物今日若出這個院子了,恐會禍及襄王爺本人。”
汪夫人馬上下令讓僕人們停止了搬運木箱舉動,然後又小聲對着楊成道人說了句:
“道長,我們可否回去再私談一番?有些事,我不方便讓這些下人知道!”
楊成道人回着:
“好!”
然後帶着白蓮花,又隨汪夫人回到了涼亭處。
這時汪夫人便把襄王爺與叛王世子朱繹梳之事與楊成道人和白蓮花敘說了一番,倆人自然早就已經對此事知之甚詳了,所以回話自然令得汪夫人更加信任起了兩人。
這時崔管家突然急匆匆的走過來了,見到三人後,也沒有搭理楊成道人和白蓮花,只是向汪夫人行了個禮,問着:
“汪夫人,您爲何要下令那些下人們停止搬東西呢?難道您忘了王爺說過這些東西今晚之前必須要全部搬車上,運到檀溪渡的嗎?”
汪夫人回了句:
“道長剛纔指示過了,說這幾日不適宜搬運,所以我正打算去同王爺說說情,看能否緩個幾日!”
崔管家聽到後,怒氣衝衝的看向了楊成道人和白蓮花:
“是不是你們這兩個妖人在謎惑我們汪夫人?”
白蓮花也很是生氣的指着管家說道:
“你纔是妖人呢?看你面相邪惡、頭露黑氣,我看你兩日之內必將會有大禍臨頭!”
崔管家一聽更是怒不可揭,正慾發作,結果被汪夫人攔住了:
“崔管家,我希望您能明白現在這別院誰是這裡的主人。”
崔管家憋了一口氣,說了句:
“好,那夫人您就等我去把王爺找來吧。”
待崔管家離開後,汪夫人便對着楊成道人和白蓮花道起歉了:
“兩位師傅,我們府中這崔管家惺子一向如此,希望兩位別介意!”
楊成道人輕輕一笑:
“沒事的,我們出家人不會計較這些的。”
汪夫人看了看崔管家離去方向,便又轉過身對着倆人說了句:
“如果兩位不介意的話,就在這多等一會吧,我也得去王爺請示一下此事了。”
然後吩咐丫鬟鳳兒:
“好好招待一下兩位師傅,若兩位師傅在此閒悶的話,可以帶它們花園內走走。”
鳳兒回着:
“好的,夫人,您去吧!”
然後又對楊成道人和白蓮花說道:
“兩位,我帶你們去走走吧!”
不一會,風兒帶着倆人來到了花園旁的一處楓葉林內。
這時正好已經夕陽西下了,紅紅的楓葉在餘暉照耀下,自然顯得紅豔動人了,白蓮花便隨手摘了一片楓葉,然後問着丫鬟鳳兒:
“沒想到你們王爺居然還會在這花園內種上這楓葉林啊?”
鳳兒回着:
“這片楓葉林好像都已經有了幾十年了,聽說這塊地以前是我們王府曾經三郡主夫家白家的,後來被白家賣給了我們王爺,而且聽說三郡主之前最喜歡的就是這片楓葉林呢!”
白蓮花聽到後愣住了:
“自己也是沒想到這片楓葉林,居然跟自己孃親有關,便很是興奮的一個人跑進去裡面四處觀望了起來。”
這時,白蓮花突然在楓樹林內見到了一處小閣樓,走近一看,才發現已經荒廢了許久,正準備進入時,突然被跑過來的鳳兒叫住了:
“小師傅,不可以的,這座閣樓早已經年久失修,恐怕很容易坍塌傷到人的!”
白蓮花回了句:
“沒事的,風兒姑娘,我們可不是凡人!”
說完,就一個人走入了閣樓之內。
剛進入閣樓,白蓮花就一隻跑過的老鼠嚇了一跳,待定了神後,白蓮花往這閣樓四處打量了起來。
發現這裡果然是已經許久沒有人進入過了,而且裡面到處是蜘蛛網,桌椅板凳橫七豎八放着,遍佈着灰塵。
往前再看去,角落處似乎有個樓梯,白蓮花便走過去,慢慢的上了樓梯。
到了二樓之上,一面是一個陽臺,而後面似乎左右分別有兩間緊閉的房間。
白蓮花輕輕推開了一間靠左的房間門,發現裡面居然是一間書房,幾個書架上放滿了各種字畫,而且桌上似乎還放着一副未完成的字畫。
白蓮花走到書桌前,打量起了這副字畫,發現裡面畫的居然是一副宅院圖,仔細一看,這宅院不就是自己曾經無比熟悉的家,白府嗎?
然後再看去,發現這副畫中白府又與自己家有着很大區別,尤其是佔地似乎比白府更加的龐大,更有些像現在這個王府別院。
待仔細從大局一看,發現這未完成的地方,好像正是這片楓葉林和這間閣樓。
這時白蓮花似乎明白了,原來現在這畫中所描寫就是這王府別院曾經的樣子,不過經歷更換主人後,已經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只有這片楓葉林和這間閣樓,是唯一還留存下來的了。
而且看這畫中筆跡落筆強勁有力,似乎也不像自己父親所作,更不不可能是自己孃親了。
於是白蓮花猜測了起來:
“這……這……這畫會是誰作的呢?看來一定是我們白家人,可是白家誰會有這樣才能呢?”
想到這,白蓮花在書房中到處翻騰了起來,最後在***德經中,白蓮花從裡面翻出了一封書信,信封上有個'白嘯天欽啓'五個大字。
正要拆開信時,突然間似乎樓下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白蓮花趕緊藏好信,走出房間來一看,發現居然是杜不忘走上來了。
白蓮花很是驚訝的問着:
“杜大哥,你怎麼進來的?”
杜不忘走過來一笑:
“要進來這種地方還難得倒我嗎?”
然後便問:
“令兒,你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幹什麼呢?”
白蓮花回着:
“因爲這是我爹孃以前呆過的地方,所以我纔想過來看看。”
杜不忘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然後也好奇的走入了左邊的房間內,自然也是第一眼就看到桌上那幅畫了,杜不忘便走過去,很是讚賞的說道:
“這副畫真是一幅精品畫作啊!”
然後又感慨了一句:
“可惜是一副未完成之所。”
白蓮花便走到了杜不忘身邊回着:
“是啊,我剛纔就是很好奇是誰畫的,所以就找了一下!”
然後把信遞給了杜不忘:
“杜大哥,你看,這封信署名,我懷疑可能跟這個叫做白嘯天的人有關!”
杜不忘接過信看了一眼:
“那令兒你看過裡面的內容嗎?”
白蓮花搖了搖頭:
“我剛剛不就準備拆開看的,結果被你嚇了一跳。”
杜不忘用手摸了摸白蓮花臉蛋:
“我還不是擔心你嘛,不然我廢這麼大功夫跑進來找你是爲什麼呢?”
然後輕輕拆開了這封書信。
當倆人一起看到裡面內容後,驚的倆人皆目瞪口呆了。
只聽杜不忘緩了一下後,自言自語說着:
“這……這……這,沒想到會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