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蓬萊島上突然便得寂靜下來,甚至已經聽不見了鳥叫聲。
而柏世親王與五虎雖然在之前都吃過了一次敗仗,但是這次由於人數衆多,自然也對只有一人的普惠有恃無恐起來。
柏世突然間拿着自己的勾尺就朝普惠攻了過來,而一旁五虎與大聖法王、慧寧和尚見機也一起衝了上來。
普惠說了句:
“老夫我等的就是你們!”
然後手握太阿劍、身披達摩袈裟,就朝衆人迎了過去。
幾招過後,普惠發現這些人居然都是佯攻自己,更是以躲防爲主,這不是要以人多消耗自己,使自己筋疲力盡嗎?
普惠此時便心想,當然不能如此下去了,必須快速擊退他們,便不停的揮舞太阿劍主攻起了敵方武功最高的柏世。
這柏世這次居然也故意不同自己對招,而是不停躲讓。
普惠爲了讓柏世不在躲避,便對着柏世說了句:
“你個扶桑狗,難道只會跑嗎?”
柏世沒有理會普惠。
普惠見柏世似乎明白自己想激他,而故意不理會自己。
這時一旁大聖法王一邊揮舞着禪杖與衆人一起佯攻普惠,一邊向普惠大聲說道:
“普惠老傢伙,聽說你以前喜歡過一個女人是嗎?”
大聖法王見普惠也沒有理會他,他便又說道:
“可惜人家最後跟我們柏世親王在一起了,還爲我們柏世親王生了一女兒,你難受嗎?”
這時普惠一邊揮舞太阿劍應付着衆人,一邊忍不住回了一句:
“你這番僧,怎地如此多話?我告訴你那女兒不是柏世的,是我普惠的!”
這大聖法王又說道: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那女兒是你的?那我大聖法王還說那女兒是我跟你女人生的呢!”
普惠一生氣便拿着太阿劍專門針對起了大聖法王。
這時一旁柏世終於不用再受普惠主攻,閒了些許,然後一邊不停拿勾尺打向普惠,一邊對着普惠說了句:
“普惠啊,聽說你是建文帝之後,是嗎?”
普惠沒有理會柏世。
這時躲在一偏房處偷看場中情況的杜不忘悄悄對着一旁玉蓮說了句:
“伯母,這些人真卑鄙,不僅故意消耗普惠大師,還用言語激他老人家,這樣下去恐怕普惠大師會這些人算計!”
玉蓮回了句:
“我相信他能應付,我們找機會出去幫他就是了!”
直接這時場中戰鬥依然僵持着,柏世見之前所激普惠都無用,而大聖法王此時早已被普惠打的險象環生,還是靠自己與五虎幾次補救於他,纔沒受傷。
柏世突然冷笑着說了句:
“普惠,你知道嗎?我與玉蓮的第一次,我們在船上,那時候我們是多麼的快活!”
普惠回了句:
“什麼船上,什麼快活,我聽不懂!”
柏世這時又說道:
“你不知道玉蓮那晚跟我纏綿在一起,那晚他的浪聲和叫聲是多麼的大,我柏世可是終身難忘呢!”
普惠一聽,這柏世居然如此下流,連這種事都說出來,自然大怒,便對着柏世說了句:
“好你個柏世,居然連你自己以前妻子都侮辱,你真不是人!”
然後收回攻大聖法王的劍,又攻向柏世而去。
柏世想要的結果正是如此,普惠被激怒便容易被衆人抓到破綻了。
不一會大聖法王手心就發現了普惠身上有袈裟防身,下身防禦卻有些薄弱,馬上對着一旁五虎和師弟說道:
“我們攻他下身!”
普惠這時一邊急於對付柏世,一邊又被這人抓到了弱處,漸漸開始有些吃力起來。
直到又是數招過後,普惠見還是沒有把柏世打敗,不免心急,便手拈成花,以掌力配合太阿劍劍氣向柏世用起了自己絕招'致命一擊'。
一下子柏世自然被打的噴了口血,受傷倒在了地上,而這時大聖法王正是找到這個機會,一禪杖打到了普惠腿上,普惠腿受傷後,也跪倒在了地上。
正當五虎拿着刀準備在一起朝普惠頭上砍下去之時,一個人衝出來了,先是一招鷹抓功擋開了五虎手中劍,然後撿起太極劍,一套梨花劍雨,逼退了衆人,待衆人反應過來之人,場中已沒了人影。
五虎與大聖法王、慧寧和尚六人,馬上出門去追,這時發現在外埋伏的扶桑浪人居然也死了不少,再跑到島上渡口去一看,這時只見遠方似乎有不少戰船往島上靠近而來,而戰船上名字都清晰掛着'大明'兩字。
幾人知道不妙,馬上帶着受傷的柏世還有大聖法王弟子和一衆扶桑浪人,乘船倉皇而逃。
這時杜不忘帶着受傷的普惠和玉蓮划着小船已到了其中一座大船一側,然後上了船。
沒想到這時船艙中走出了一個小腹已經隆起的貴婦,這貴婦自然便是明汐了。
明汐見到玉蓮後便馬上與他相擁了一下,然後把幾人請到了船上一精緻房間內。
明汐把除杜不忘、普惠大師、母親玉蓮之外的人都摒卻在外後,便首先與杜不忘擁抱了一下。
杜不忘便望着明汐,說了句:
“明汐,你怎麼會來的?”
明汐便說道:
“你們自離開京城後,我一直有讓人打探你們消息,但是我還是放心不下,剛好陛下這幾日出巡,我便悄悄的找機會出了宮,然後乘船到了山東,想找布政使幫我找船來蓬萊島,這時剛好布政使大人收到毛紀消息,說有番僧和韃靼人正在趕往蓬萊島,我便馬上與布政使大人一起找了戰船趕過來了!”
杜不忘便摸了摸明汐肚子,說道:
“你都有身孕了,何必這麼奔波呢?”
明汐這時又說了句:
“想必我肚子裡孩子的事,我娘都告訴你了吧!”
杜不忘說道:
“告訴了,這是我的兒子!”
明汐笑了笑,說道:
“誰知道他是兒還是女呢,既然你知道了就好,我希望你也別怪我!”
杜不忘說道:
“不會的!”
正好這時玉蓮扶着普惠大師靠了過來。
杜不忘便對着說道:
“汐兒,我們還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明汐趕緊問着:
“什麼事啊?說的那麼重要。”
杜不忘便說了句:
“那就你由你娘來告訴你吧!”
玉蓮這時把明汐拉到了一旁,然後指了指普惠說道:
“汐兒,你知道嗎?這個普惠大師纔是你親身父親,他本名叫做朱見羔,乃是建文帝朱允文之後!”
明汐聽完後,眼睛直直的盯着普惠,愣住了。
這時普惠一瘸一拐的走近到明汐身前,說了句:
“汐兒,我一直也不知道你居然是我女兒!”
明汐這時反應過來後,沒有理普惠,而是把母親玉蓮拉倒一旁問着: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玉蓮便說道:
“這得從十八年前,你娘我的任性和不懂事說起了……!”
然後對着明汐把所有經過都說了一番。
明汐這時說了句:
“難怪那柏世養我這麼大,從來不願意告訴我娘你的事情的!”
然後走過來,仔細望着普惠,說道:
“你真是我親生父親嗎?”
普惠回着:
“是啊,我也是剛剛聽你娘告訴我的!”
普惠與明汐瞬間都是兩眼淚眶的抱在了一起,許久才分開。
倆人分開後,明汐便問了一句:
“爹,娘剛纔說你是建文帝之孫那算起來女兒不也是建文帝之後,按輩分女兒更是現在皇帝朱厚熜的姑母,這該如何是好啊?”
普惠馬上說了句:
“你當然不能再回皇宮去了,反正尼肚子裡孩子也是杜不忘的嘛!”
明汐又說了句:
“可是我不想就這麼沒交代的就離開了,我雖然與他在一起半年時間,但是他對我真的很好,我必須要回去給他說清楚!”
這時玉蓮走過來說了句:
“汐兒啊,你難道不怕皇帝知道真相對你不利嗎,你可是建文帝之後,最受幾朝天子猜忌之人啊?”
明汐回了句:
“我相信皇帝他不會這樣的,況且我跟他說清楚了,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和杜大哥重新在一起了!”
這時普惠說了句:
“女兒,你還是太年輕了!”
然後對着一旁杜不忘說了句:
“乖女婿,你覺得這事該怎麼辦?”
杜不忘便說道:
“我都聽你們兩位老人家的便是!”
這時普惠說了句:
“不愧我的好女婿!”
然後對着明汐說道:
“既然汐兒你已經決定了,爹也不好多說,也只能尊重女兒你的選擇!”
明汐馬上回了句:
“謝謝爹你對女兒的諒解!”
玉蓮這時說了一句:
“汐兒都要做娘了,是該有自己想法了,不過汐兒你這次不必回皇宮,可以在京城附近隨意找個地方,約見那皇帝朱厚熜,跟他說明一切,我還有你爹、你杜大哥會在一旁保護你的!”
明汐便看着普惠的腿說了句:
“爹可是您腿受傷了啊,您應該找個地方好好養好腿傷纔是!”
普惠回了句:
“你爹我沒事,小傷而已,能走就行!”
然後一瘸一拐的在旁邊走了幾步。
杜不忘見此便過來問了普惠一句:
“岳父大人,您這腿上真沒事?”
普惠回着:
“剛纔不是告訴你們了啊!”
杜不忘便說道:
“不過您這腿傷確實也不算什麼,以前我一個前輩他腿斷了都被神醫接好了!”
普惠笑了笑,說道:
“這種事我可不信!”
杜不忘便說了句:
“等明汐這事完了我便帶岳父和岳母你們去找李神醫,他一定能治好岳母的肌膚之傷和您的腿傷的。”
普惠笑了笑,說道:
“我們這點傷小事,主要是我女兒明汐的事纔是大事呢!”
明汐說了句:
“都是女兒連累爹和娘了!”
玉蓮走過來握着明汐手說道:
“在爹孃心中汐兒你纔是最重要的!”
明汐回了句:
“我當然知道爹孃對汐兒的愛了。”
然後馬上又說了句:
“皇帝這次去太原朔州巡視了,他若回來肯定會路過保定府,在保定行宮落宿一宿的,不如我們靠岸後,就直奔保定等他去吧?”
杜不忘便說了句:
“保定也好,畢竟比在京城容易脫身的多!”
幾人又商量一番後,待船靠了岸到了天津衛,又改由小船經水路輾轉數日後,纔到了保定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