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妃日記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11

蕭王妃日記 心心相映,此情堅如金 11

怎麼辦?

那個兇巴巴的老太婆正帶着那個韓千樺在正廳等着,同時還有不少精武近衛在殿外壓陣,叫囂着要讓蒂和公主去見她呢——

太后非常非常不滿!

爲啥哩?

理由很簡單——蒂和公主是妖孽,目無尊長,媚惑儲君,十惡不赦——

宮闈比不得尋常人家,也不比在旃鳳國,讓人捉到把柄,便是一番壞名聲的大罪。

今兒個,要是讓太后知道,這晴天白日的,蒂和公主“纏”着儲君在共赴巫山,沉溺東閣內翻雲覆雨——哇,那還了得,保管整個皇宮都會知道公主妖媚成性——

唉,偏偏她家這位小姐,就愛做這種驚世駭俗的事!

瞅瞅吧,“勾搭就勾搭”,晚上“勾搭”不就沒事了,偏偏趁着儲君殿下剛下朝,就把人給“勾”進房去了。

一句話,小姐就是和這個皇宮犯衝,稍稍任個性兒,辦一點自己喜歡的事,結果都能被人逮個正着,只能說,老天很不給面子。

東宮太子殿,也稱太子府,座落在皇宮東側,自金旭繼位以來,空置已有二十幾年,宮內一切,得滄帝御令,仍有專人打理。整個宮院,雖冷冷清清,但樓臺閣宇每隔五年會照慣例翻新,花壇爭妍鬥麗,樹木鬱鬱蔥蔥,絲毫不見衰敗,便如獨自傲放的一朵牡丹,安靜的等着命定之人含笑走來。蟲

今天開春時候,滄帝因爲準備要立儲君,便讓人在東宮內新建了一座東閣,作爲太子將來的寢宮。

此刻,太子府的正廳內,一襲絳色繡鳳襦裙,戴七寶鳳釵的太后,手執龍頭柺杖,面色沉沉的正坐在高座上。

下座,如今隆寵六宮的淑妃,裙色秋黃綴彩玉,胸前佩着七彩明照的南海珠鏈,嫺靜的侍坐在邊上。

榮瑞公主韓千樺素淡鳳尾裙配一件銀線鑲玉小坎肩,便如空谷的幽蘭,侍立在太后的身邊。

桂嬤嬤和大宮女如初則在邊上侍着,大家都在等太子攜蒂和公主來覲見。

偏偏左等不見,右等不來。

桂嬤嬤撐着長長的脖子巴望着,忍不住叫了起來:

“天下哪有這個道理,身爲晚輩,進得宮來,不來覲見太后、拜見諸位娘娘已是不敬,如今,太后都跑到東宮來了,她還杵在房裡不肯來見,真真是豈有此理!”

太后本就一肚子火,聽得這麼一句話,那等於在火上澆油,龍頭柺杖一錘地,敲得整個正廳殿室“鏗鏗”直響,以顯示其心頭之怒:

“走,跟哀家去東閣!哀家倒要看看這隻狐媚子到底生了什麼妖術,足可將哀家的晟兒迷的忘了倫理常綱!”

這東閣,與太子殿正廳相隔着一道人工湖,相隔甚遠。

金晟入主東宮後,便住在東閣,令景侃和常原爲太子府左右衛率,執掌東宮侍衛。

昨日,紫珞入住東閣後,金晟便立即交代下去:東閣之地,日後爲太子和蒂和公主居處,重兵守護,除卻公主貼身之婢,閒雜人等不得出入——

這閒雜人等自然也就包括太后在內。

守在東閣閣門外的景侃和常原一看到太后殺氣沉沉的趕過來,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頭皮開始發麻——

人家是太后啊,他們只是小小的左右衛率官,去攔太后的駕,那等於給自己摑嘴巴子,但是,若不攔,太子定然責怪。

常原眯了眯眼,牛皮官靴“豁”的踩上石板,身形一晃,帶着兩個侍衛早已迎了上去:

“東宮右衛率官常原磕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請到正廳吃茶,太子在換衣裳,馬上就會來拜見太后娘娘……請太后娘娘……”

“放肆,區區一個衛率官,敢攔哀家的道,滾開!”

龍頭杖迎頭就打了下來,常原功夫了得,輕輕一避就躲開。

老太后比較慘,失了重心往前趔倒了去。

一陣驚呼“譁”的響起,衆人忙把太后扶起。

當衆出醜,怒上加怒,太后咬牙瞪喝:“來人,鐵九,常原無禮驚駕,把哀家把這個右衛率官拿下!”

好一個無理取鬧的老潑婦,常原心中暗罵一句,一摸鼻子,傲然冷笑道:

“哼,太后娘娘,常原是太子府的人,官職雖小,卻是聖上委任的命官——請問,您憑什麼問罪一朝廷命官?”

東閣浴殿,香兒和秋兒帶領四個宮婢取了兩身乾淨的衣裳送入,然後靜靜退出,因爲太子說這裡不需要人侍候——

走在最後的一個侍女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但見太子赤身只裹了一條帛巾在腰際,隨手拖過一條錦帛,笑着將水中那具軟若無骨的削瘦身子拎起來包住——

她沒看到蒂和公主的臉孔,只看到一雙雪藕似的葇荑緩緩的繞上了太子的脖子,耳邊便就聽到太子低低笑了一聲,滿含寵溺的低罵一句:“小妖精!得意了吧你!”

侍女呆了一下,臉孔莫名的發燙——三千寵愛,莫過如此——這位蒂和公主真是好福氣呢!

殿門關上。

“又罵我小妖精?你記性老差的,我都這麼‘老’了,還叫我小妖精,會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

女人眯着美眸笑嘻嘻的承受着男人的服侍。

“哼,還不承認呢!只有妖精才能把人迷的神魂顛倒——你自己說吧,你剛纔那是什麼行爲?”

金晟用手指撫着她細緻滑膩的玉臉,人皮面具,在歡愛的時候,已被他扯去。

他可不愛在兩人親密的時候,身下的人,是一個“陌生”的人,他就愛“墨問”這張臉,喜歡看着這個讓他糾結了十年的“壞小子”在自己手掌下現出女人的媚色。

是的,她的年紀是挺大了,但是面孔姿色並沒有因爲年紀大而有所退色,依舊如多年前他看到過的那般英氣傾城,只是曾經的臉比較豐滿,而今呢,削尖了,卻平添了幾分我見猶憐的嬌弱之色。

“嘖,關我什麼事來了,是殿下定力太差了……喂,不離兄,其實你挺差勁的!”

“你敢說我差勁?哼,那今兒個我們就別出門了,就耗在房裡好了……”

某隻祿山之手又開始發威。

“哇,你還來?別了,別了,真別了,我投降,我改口……那個,你很厲害的成不!”

紫珞低低笑着,就像一隻餵飽的貓咪,彎着秀致如墨的秀眉,一雙泛紫光的眸流露着女子特有的嬌媚之色,一手欲拒還迎的按住在浴帛底下不安份的大掌,一手,撫上他的下巴,細細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咕噥的道:

sp;??“怪了,你都不累的嗎?昨兒夜裡,你都不沒有睡,這會兒又是一番窮折騰,還這麼精神十足的,身子鐵打的呀?”

“嗯哼,多謝讚譽。若你有興趣,或可再戰上三百回合!”

“嘖,色坯,你不累,我可累了呢!我們回牀上再躺躺吧……還有,待會兒把鬍子給剃了,太扎人!”

摸着就像板刷,蹭到身上時感覺癢癢麻麻的。

“哼,扎人?是不是這樣?”

這傢伙得寸進尺的低下頭去,用自己初生的青髭去刷她的脖子,立即引來她驚喘的直叫:“呀,金不離,你還鬧?”

“你自找的。”

他低笑又親了一個,才抱起她坐到邊上的藤榻上。

沐浴的時候,她的發,高盤在頭頂,但一番嬉鬧,還是打溼了。

金晟睇了一眼,讓她枕在自己的膝頭,摘去她發上的簪子,隨手便挑過一塊幹帛給她擦那一頭微溼的絲髮。

這樣的親呢,是他做夢都不曾有過的,在絕望了三年以後,還能神奇的得來這樣一份意外的幸福,冰冷的心,除了狂喜,便只有感激——曾經一些偏激的思想因爲這樣一種失而復得,,而有所改變。

是的,這輩子,他已別無所求,滿懷虔誠,只想好好的與她就這樣過下去,直到他們牙齒搖搖,白髮疏少。

以前,他做事總是很決絕,如今呢,決絕的同時,還懂稍留餘地,只爲了想給她積福,祈盼老天佑她長壽。

“情兒……”

抹乾絲髮,金晟低頭往她額頭輕輕一吻,覺得有件事必須溝通一下。

“嗯!什麼事?”

睜眼看,看到他正深深的睇着,他的手撫着她的發——一張好看的臉,緩緩低下來,輕輕的咬她耳朵說:

“我們不可以再有孩子了,你知道的,所以,待會兒,我讓玲瓏熬些藥給你吃——唉,我一直怕你懷上,都不敢碰你,你倒好,全無顧忌!”

玲瓏熟知她的生理期,之前給了他一張生理表,讓他自己注意,這幾天是她易孕的日子,他會離開秦宮數天不回,一是因爲公事真是忙,二也是怕自己情難自禁。

紫珞一怔,終於明白他在顧忌什麼了,這些天,他們親呢的次數的確滿多的,玲瓏也曾提醒過她的,今天還給她做了一個含着夕子花做的香囊,叮囑她隨身帶着,就怕她給惹上“禍”再折壽。

但,這種東西戴的時間長了纔會有用,想今日這番細細綿綿的恩愛,當真很容易出事。

按着這個時間,好像當初凌兒也是月頭上一次中標懷上的,爲了自己的小命,看來還真得吃藥,便點點頭:“嗯,我知道了!一定吃!”

被他這麼一提及孩子,凌兒那張漂亮的小臉便在腦海裡閃了出來:“我想小凌了,怎麼辦?離開這麼久,回去以後,她會不會不認得我?”

要是身子允許,她還想生一個,想要一個弟弟,將來可繼承他的大業,想想卻覺得不太可能,九華大帝只有一個女兒——鬱悶吶,爲什麼只有一個女兒?

現在的金晟可有兩個女兒呢——這事上,到底哪裡錯了?

“再忍幾天我們便去旃鳳——我也想見見娃娃!”

那回去旃鳳,因爲急着折去詔國找她,錯失了見孩子的機會,只聽七妹提過,那孩子漂亮的不得了——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何事?”

金晟轉頭問。

殿外,香兒急聲叫了起來: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太后闖進來,在外頭鬧上了!常原攔了攔,太后極怒,要杖責五十大板呢!玲姑娘過去說了一句,便被桂嬤嬤搧了一巴掌——玲姑娘性子直,反過去打傷了桂嬤嬤,桂嬤嬤傷的厲害,都吐血了,太后立即叫來隨行的鐵九,要責罰玲姑娘……”

“啊?”

紫珞聞言呆住:

“太后怎麼跑這裡來了?雖說我昨兒沒去請安,但也不至於遭她這麼興師動衆的跑來這裡鬧事問罪吧……不離,昨晚是不是另外又發生過什麼?玲瓏不是到她老爹那邊敘舊去了麼?怎麼也被你請到宮裡來了?”

她不明白,金晟心下卻是知道的,定是昨兒自己抱着蒂和公主出御書房的事傳到了太后耳朵裡,後來,又因爲沒有參加晚宴才把她招惹來了。

他這位皇祖母本就不待見蒂和公主,這麼一來自越發覺得蒂和公主不檢點。

對的,昨夜,太后曾設宴,令所有皇孫攜家眷出席,爲的就是逼他不得不帶紫絡一起過去。

他倒不是有意避開,也知道這個面遲早得見,由他陪着去見,太后的態度總不會太過份。

他本是願意出席的,偏偏紫珞睡的死沉,晚宴前,他喚了她幾次都沒喚醒,就像死人似的,身子溫溫的,人,卻沒反應。

那會兒他急的不得了,忙讓人把玲瓏和冷熠自秦宮叫來會診。

冷熠和玲瓏一起探看了一番後,認爲可能是藥的劑量過重才引起的,倒無什麼大礙,但最終導致的結果是錯過了慈寧宮晚宴——

這當中,金晟只讓人傳話說蒂和公主身子違和,不宜出席晚宴。

爲了照看紫珞,他也沒有去,如此一來,蒂和公主恃寵媚主的臭名氣一下便傳開了。

父皇因爲不放心,還曾親自跑來探看詢問。

金晟把昨晚上那番事說了一說,然後,安撫道:

“沒事的,皇祖母那裡你怎麼做都是錯的,乾脆不討好了。反正父皇已給了特許,免了你每日請安之禮,日後各過各的,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面。”

不是他不孝,只是如今的皇祖母,實在很難侍候,他可捨不得他的“壞小子”去受了這些個氣兒。

“這樣妥嗎?”

“妥!”

金晟摸摸她的頭,思量着說:“還有,那層人皮面具,以後別再貼上,我看着礙眼,外頭的人,她們看到你這一副模樣,愛怎麼想便怎麼想!”

兩個人匆匆穿戴梳整好,香兒秋兒相隨其後,走了出去。

楓樹飄零的林道上花壇邊,太后的近衛欲將常原拿下,常原不服,正在反抗,已打成一團,景侃皺着娃娃臉,正在勸架:“太后娘娘,有事好商量,別動了和氣……”

鐵九剛剛將玲瓏抓了一個正着,而太后呢,雍容福態的一張老臉,騰騰怒氣,全不理會景侃的勸,嘴上直罵:

“一個小小婢女,敢打宮裡的女官,這東宮還有沒有規矩?有沒有尊卑之分?桂嬤嬤,將這個賤奴往死裡打?”

“是……”

玲瓏怒目相向,想掙脫鐵九的束縛,沒用,那個男人力大如牛。

桂嬤嬤一擦嘴上的血,兩步奔上去,手掌揚起,便落下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裡刺耳的響起。

景侃見狀,駭然的大叫,上去阻止:“太后,您不能打她的……有什麼事,等太子來了再說——這樣真要出事!”

“閉嘴,別拿金晟來壓哀家。哀家是他皇祖母,他身邊的人不檢點,哀家便有那個權力替他清理門戶……”

金晟聽得分明,看得清楚,急步跨去,冷冷的怒斥:“皇祖母,這裡是東宮,縱然要清理門戶,也輪不到您越界來教訓……鐵九,放開她……”

說是遲,那時快,鐵九隻覺眼前一黑,便有一道強大的力量將他手臂拎起,十分力道,痛感襲來,他本能的放開,也不敢對抗——那人是太子——他忙跪下請安。

“玲子……”

一道飄飄然的影子,便如一陣清風掠過。

紫珞急忙將失去重心趔去的玲瓏搶住,當目光觸及那張手指印橫起的臉孔時,又是心疼又是惱怒。

同一時間,一衆侍衛婢女全部下跪行禮:“叩見太子殿下!”

韓千樺和桂嬤嬤一併跪下,在場,只有太后冷怒的瞪着,淑妃娘娘則臉色不安的左右看着。

如今,在滄國的後宮內,淑妃是掌理後宮的妃子,然,管理後宮,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不,太后這邊很難服候,東宮呢,既是整個皇宮的一部分,可又是獨立自成的太子府。本來東宮無主,該歸她管的,可如今蕭王入住成爲太子,按理,她再無權來管,太后卻把她一併拉了來。

她本來正頭疼呢,勸又勸不住,如此越界責打東宮裡的人,若真要評理,理虧的還是太后。可誰都知道,這位老太后不好得罪,眼見鬧的不可開交,她也急,索性太子終於來了。

“太后,既然太子來了,那就消停了吧!”

淑妃鬆下一口氣,勸了一句。

“哼,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太后不肯善罷甘休,老眼一瞪,失盡平時的慈愛之色,喝道:

“金晟,你如今真是越來越有能耐了啊!現在正是緊要時候,你倒是好,一下了朝,什麼事兒都不做,就記得急巴巴的趕回見這女人。哀家且問你,這個女人難不成比國家大業都重要了嗎?漢倫可汗今日要進宮和衆部落族長商議修和一事,你卻放着這麼多正經的事不理會,不去籌備,居然大白天在房裡鬼混,太不像話了!你想胡鬧到什麼時候?”

金晟轉頭冷笑道:“皇祖母,到底是您在胡鬧,還是孫兒在胡鬧?您看看您現在責打的是誰的人?”

一上來就是一句毫不留情的質問。

太后聽着,氣的老臉直抖,柺杖狠狠的一敲地面,手指指着那地上的玲瓏,叫道:

“放肆,哀家是太后,罰一個不懂規矩的賤奴,還需要經過別人的同意麼?金晟,哀家不過就是讓這個賤奴過去通傳你們,她不通報也就罷了,還出言不遜,指責哀家無理取鬧,並且膽大包天的把桂嬤嬤打成這副德性,我北宮皇室宮規素來森嚴,怎能容了這等潑悍惡奴在宮裡行兇作亂……”

這番話,可兇着呢!

紫珞本就火大,聽到這種話,心頭勃然起怒,猛的回頭,寒聲喝出:

“北滄宮規的確森嚴,那麼,太后娘娘,若情倒要請問一下了,宮規當中,何時規定東宮要歸爲慈寧宮來掌管了?

“這樣的規矩什麼時候訂下的?

“若情只聽說歷代以來,六宮歸皇后管,太子府歸太子妃管,這樣的說法天下人皆知……

“如果您說如今北滄早改了宮規,那好,我們馬上去見皇上,然後召見文武百官,可把這道理證個清楚明白,文武百官若說皇太后有這權限,若情絕無話說。

“如果您認可這種說法,那若情就又要請問太后了,您身爲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不好好在慈寧宮頤養天年,爲何要來我太子殿來生非惹是?”

一字一頓,切中要害,足令聞者駭然變色——這個林若情,語鋒好生彪悍,立即惹來衆人的驚異側目。

“大膽……”

太后的臉色也是赫然大變,盯着這個姍姍來遲、卻蒙着面紗的妖媚,怒叱道:

“林若情,你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蒂和公主,敢在哀家面前指手劃腳?哀家雖不是六宮之主,但哀家是太后,東宮無主,哀家管制奴才,教訓孫兒,哀家做的事,理直氣壯……

紫珞哼了一聲,冷笑喝斷:

“皇太后,誰說東宮無主?

“誰又敢說是蒂和公主名不正言不順,以後,我就是東宮之女主!

“香兒,去,馬上把皇上御賜的太子妃印及冊封詔書給我取來,好讓太后看個分明,在這東宮裡,誰纔是女主!”

太后嗓門是極大,可紫珞的氣勢更大,高聲一喝下,目光陡然一利,咄咄之色足令聞者心顫。

金晟沒有說話,只看着自己的女人用她特有的氣質威懾那些想要侵犯她領域的人——

男裝時,她可鎮懾三軍士卒,北地的多年軍旅生活,早已養成她凜凜號令之氣,而三年攝政爲王,強化了她滿身尊貴不可逼視的威儀。

這便是他的女人,滿身驕傲,夠味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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