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胎劫愛恨從此休29

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29

後來,紫珞才知道:金晟從來不是雅士,他一直就是具有侵略性質的權臣——

哪怕身陷溫柔鄉,依舊不曾忘了他的鴻圖大志。

是時,天大亮,心頭沒來由的突突直跳幾下,驚醒坐起,身邊沒有人,只有景如守在房裡,安靜的插着花。懶

景如聽到她的驚叫,跑過直問:“王妃,怎麼了?哪不舒服麼?”

紫珞記起前兒夜裡冷熠曾來給她看過脈,因爲身子有些墜疼,不過,喝了冷熠的藥後,如今已經好多了!

“沒事!”

她微笑搖頭,目光在身邊的位置停頓了一下。

景如看到了,忙笑着說:“王妃,宮裡有詔,王爺奉命回城去辦事了……”

“回去了?怎麼不叫我?”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紫珞覺得裡面大有文章,是自己太敏感了嗎?

“回王妃話,王爺說沒什麼大事,讓你在這裡自己先看會書,解解悶,他會在傍晚時分趕回來,王爺還想和王妃在這裡住幾天……”

嗯,對,昨兒夜裡,他是這麼說的。

他抱着她直說:在這裡這樣親親我我,朝朝暮暮,真好。

然而,他倆都明白,蓮湖從不是他們的歸宿,這裡只是一處迷人的沿途風景,他們只是路過,而未來是條迷途。蟲

五天時間,在漫漫人生當中只算是彈指之間。

或有煙花般美好,卻僅僅只有剎那間的璀璨。

他不在,也好!

這樣她就可以辦自己的事了!

紫珞微微一笑,帶幾絲輕悵,轉頭看向門外,呼息間蓮香陣陣。

“朧月呢?”

她想讓朧月把承東找來,想知道她吩咐辦的那幾件事,進行的怎麼樣了,總覺得這幾天太過安靜。

“哦,月兒呀?她去附近的農莊上買蔬菜去了……”

景如過來給她穿衣,微笑中似帶着幾絲不一樣的神色。

紫珞疑狐的看了幾眼,不疑有他。

穿戴妥當,吃了一點米粥,紫珞出來漫步,就在堤岸上,數着小徑上的青石,景如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任她怎麼打發,她就是不肯離開了一步。

沒有他在身旁,縱有滿懷蓮花,卻也是寂寞香,她突然想,山林隱居,若沒有他,那必定是盛滿冷寂的山莊。

這偷來的幾日歡愉,也許會是他朝唯一的美好記憶。

四周的遠處,有暗哨守護,林中,鳥雀呼晴。

她看看已經離的木屋夠遠了,而不遠處有兩片鬱鬱蔥蔥的林子,一處竹林,密密森森,一處樟樹林,林中長滿一片片矮灌木,承東現在會守在哪處?

摘了一片樹葉,吹出歡快的召集令,藍藍的天空,如水晶般明透,嘹亮的聲音在湖面盪漾,傳送的很遠。

哨子響了好一會兒。

依舊沒有承東的影子。

紫珞豁然回頭,看到的是景如微微侷促的笑臉,楊譜帶了幾個侍衛在樹蔭下守着。

心頭喀噔了一下。

出事了!

這是第一個直覺。

就當她心驚之際,空氣中發出一陣尖銳的鳥叫,一大片的鳥雀,拍着翅膀自密竹林裡飛出來,同時,還傳來了一陣陣慘叫聲。

有外敵入侵。

鐵劍出鞘,楊譜往竹林探去,利聲而唱:“什麼人?”

出於武者的本能,紫珞回眸,卻見相對的方向,四個精武的男子飛奔出樟樹林,以快如奔雷的速度,打飛沿途林立的幾個侍衛,眨眼間就殺到她跟前。

是旃鳳七殺,爲首的正是那日譏諷她的權四先生。

紫珞全身戒備的眯眼看着,當看到權四手上鮮血淋淋的長劍時,就忍不住想幹嘔,秀眉直皺。

目光移過,在瞧見左朋後,她心神猛的又一凜。

發生什麼事了?

兩天前,她才見過左朋,不,正確來說,他見的是化作左朋模樣的晉北冥——他們二人身形相仿,破廟之後,便互換了身份,爲的就是便於聯繫。

金晟不許左朋和左丘的跟隨,在一定程度上阻斷了他們的紐帶。

那天,她讓晉北冥來,是吩咐他去把鳳亦璽的龍佩取來以派大用。

這人本該是個做事很有效率的人,也不知怎麼的,一去竟是兩天不回。

而她這兩天一直沉醉在眼前的詩情畫意裡,天天被金晟纏着,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想別的事情,此刻,在這樣詭異的情況下看到化作左丘的晉北冥和權四一起殺進來,心下頓悟定是外頭出了什麼大事。

蓮湖邊上,似乎是一處與世隔絕的世外桃園,遠處,尚有不少農家居住在湖邊上。這幾天,她與金晟在此過的無拘無束,但她心裡很是清楚,這個男人安排了不少近衛守護在邊上,與其說是不想讓外人來打擾了他們,還不如說他是不想她與外界有什麼聯繫。

紫珞不是笨蛋,依約是知道的,但是,她以爲若真出大事,承東自會第一時間通知她。

可是,承東沒有應她的哨聲而出現。

這才令她意識到自己對金晟太過放心了——

她直覺:金晟已經在暗中將她的人全給拿下。

對極,金晟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架空,雖然不曾對她下藥,也不曾制了她的武功,但是,他已經在背地裡將她的手腳全部卸掉……

晉北冥臉孔上全是凝重之色,幾步跨過來,伸手一招將只會簡單自衛招式的景如打暈。

楊譜根本不及來救,另有幾名面生武者將其截攔住。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紫珞急步扶住倒下去的景如後退到安全地帶,冷冷的喝着。

“什麼意思?我還想問夫人你是什麼叫意思?”

晉北冥頂着左丘的臉孔,沉着神色,怒目相向的模樣,看得紫珞心驚肉跳。

“我怎麼了?”

她皺眉。

晉北冥悲怒之極,用手指着她的鼻樑喝道:

“呵,真是看不出來你啊,一臉無辜良善樣,卻在背後冷不伶仃殺出一招要將我們全部人馬致於死地?

“夫人啊夫人,你就這麼絕情,就這麼想眼睜睜想看着他死嗎?

“三生湖邊,你和主公多年相交之意,真的就僅僅是主公一廂情願?

“主公待你之心,你可明瞭?你可明瞭?

“你若不明瞭,總該去見見他吧——爲何五天前,說好一起探天牢,臨時變動了計劃?爲何兩天前你還要跟北冥來說那麼一番話,讓北冥以爲你是真心想幫主公的,所以,北冥才心甘情願的回去幫你取你要的東西……

“可我想不到,這全是你和金晟設下的圈套,想借我之手欲將主公的部下連根拔起……

“你,你真是狠心……我居然被你騙的團團轉還在那裡高興這回主公絕對可以挺過難關……

“我沒想到,你居然讓金晟派了大隊人馬來將我們圍剿……就因爲你,這一次,我們死了多少旃鳳的兒郎……你知不知道……

“你怎會如此的惡毒,怎就如此的狼子野心……”

一聲聲怒斥,沉沉的擊打在紫珞的心上,令她的心房一寸寸冰涼。

這時,權四撂倒一個侍衛,也跳了過來,冷冷一笑,用滿是鮮血的長劍指向她:

“少跟她廢話了,小北,拿下她,拿她去逼金晟,主公或還有一生線,否則,主公一定會被他們害死。”

“我沒有要害你們……”

紫珞沉下駭白起來的臉孔,才急辯一句,密不透風的連綿掌法已橫掃而來,她放下景如,連退三步,盈盈一飄,將青雲縱發揮到最佳的境界。

這二人看到她使出這種身法,越發的眼紅生怒。

權四直拍大腿,極怒的喝道:“主公待你如此之好,連師門不傳的絕世輕功都傳授給了你,你卻如此辜負他……你真是夠狠心的,最毒婦人心,果然如此……”

“閉嘴,外頭到底發生什麼了?給我說明白了!我聽不懂!完全聽不懂!”

心下卻是明白,那就是:她的男人,不動聲色的利動了她,而她,絲毫不曾覺察。

晉北冥瞄了一眼火速來增援的王府近衛,再看一眼紫珞一臉的驚怪,忍不住問:“你……真不知道?”

“我該知道什麼?”

紫珞擰眉,這一問幾乎是吼出來的。

疑惑的神色,無法假裝。

這二人皆自然閱人無數,自是看得分明,權四這才稍稍消了氣兒,恨恨的啐了一口,鬍子直顫,嗤笑道:

“哼,果然被那個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間還不自知……”

晉北冥臉色極是凝重,二話沒說,驚怪的反問:

“金晟已上奏滄帝,提早行刑日期,定於明日午明三刻在東城刑場將主公斬首示衆,你居然不知道?”

“什麼?”

紫珞驚叫,猛得間想起,這幾天晚上,金晟總趁她睡着的時候,會離開一小會兒,她總覺得他在籌劃着什麼,又以爲自己是在多疑。

原來,他人雖在這裡,心思卻一直在朝堂上,談笑間,便欲將人置於死地。

“我……我真不知情!”

她倒吸一口冷氣,一股怒氣翻了開來:想來金晟是知道她曾和晉北冥他們見過一面的。

是的,這人一直對她實行監控着,密切的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那日她離莊去見晉北冥,他那邊定是早就知道了。

她是冒牌的事,他心中也必定早就清楚,只不過很傲氣的不來點破,想等她自己主動承認一切。

她更知道,有很多撥人馬皆在找在紅河邊上掉入河裡的女人,金晟是其中一路。

但是,金晟這麼急着想把展蒼斬首,卻是爲何?

時間定的這麼緊急。

急的就像這是一個計謀。

對,這是一個計謀,他是想借展蒼斬首一事,將其留在北滄的屬下一網打盡,今天只是開個頭。

好戲明天才上演。

明天刑場會上演另一場甕中捉鱉的戲碼。

紫珞心頭直顫,眼見百來名蕭王侍衛皆衝這裡殺過來,她忙壓低聲催他們離開:

“你們快走……這事,我不會坐視不理。聽着,你們要是信得過我,就馬上離開,最遲今天晚上,我會回城,到時,我用席家特有的方式聯絡你們……再跟你們說我的計劃……總之,我不可能想害他的……你們走……”

他們遲疑了一下,彼此互望一眼,兩人臉孔上全是將信疑。

“事到如今,我們還如何信你?”

“你們應該信我,我妹妹還在你們手上,你們以爲我會不顧她的死活嗎?”

此話一脫口,這兩人的眼神,再次閃出詭異的神色。

“怎麼?你們還有什麼事沒跟我說?”

一頓,急忙又道:“行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們先行離去……”

他們自是識時務的人,金晟留在這裡守護的兵座,皆是精兵強將,他們人少,斷不可以得了什麼勝算,再加上他們的目的在於救人,絕不會想命喪在這裡。

刀劍聲漸漸的停下,蓮湖邊上恢復了之前的寧靜,依舊風清雲淡,依舊湖闊水藍,就好像剛剛的那場血腥廝殺是一場夢幻。

紫珞默默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景如,上去掐其人中,將其弄醒。

不一會兒,景如悠悠醒來。

“王妃……”

景如低低叫,四下看着,百米遠的堤岸上躺着幾個被砍殺的近衛,萋萋草地,盡染斑斑血跡。

紫珞扶她站起,臉色淡淡的看着,目光咄咄,冷聲問:“我的人呢?朧月,楊承,以及左丘,你們王爺將他們關哪了?”

“啊?”

景如聽着臉孔一白,連忙跪地。

楊譜早已回防,聽得紫珞的話,頭疼死了,也屈膝跪下,卻什麼也沒有答。

“帶路,把楊承他們給我放了……”

楊譜垂頭不起,直道:“王妃,王爺請您在這裡等他回來……楊承兄無礙的……”

“不敢跟楊頭目稱兄道弟……哼,敢在我酒裡下藥,你是第一個得手的,果然越是親近的人,越是不能相信。”

也正是這個時候,承東帶着左丘和朧月匆匆自竹林那邊趕了來。

“小姐,是晉北冥讓人來放掉我們的……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朧月不再理會爭言欲辯的楊譜,跑到紫珞跟前,沉聲解釋着說:“早上的時候,金晟將我打暈了,醒了之後,才知道他把承東和左丘一併拿下關了起來——小姐,金晟沒安好心。”

對,金晟居心不良。

說來說去,也全是自己這幾天太過沉迷兩個人之間的溫情,以至於沒能及時的發現他的異動。

“回城!”

望着天邊悠然自得的雲,她沉沉吐出兩字。

對金晟,忽然感覺很是失望,極惱他揹着自己做這種勾當,令這幾天的美好相處抹上了一層極爲可笑的虛僞。

是,好虛僞。

竟然只是一個局。

心頭突然而至的失落,絞的她

連呼吸都疼了起來。

終究,他們之間,不可能做到交心的!

他算計着她,而她呢,也不曾全部交託了自己。

“王妃,您不能走……王爺他……你……”

楊譜急急的上去攔去路,紫珞出棋不意,趁着轉身之即,手法疾快的點住了楊譜的穴道。

此人統領着附近的親王近衛,若不把他拿下人,他們走不了。

“王妃……”

景如急呼的過來,扶住動彈不得的楊譜。

這男人對於金晟忠貞不二,眼見自己遭了暗算,臉上乍現驚急之色。

隨侍在後的近衛,左右觀望,想上來攔路,被紫珞冷冷一瞪,皆停在了原地:

“聽着,蕭王命你們待命原地,身爲下屬,就該盡忠職守,你們就好好守在這裡,等你們的王爺回來,至於我,有事,就先行一步!你們千萬別攔我,也別再逼我出手,我身子不太好,萬一動了胎氣,你們一樣擔待不起……”

楊譜黑臉吶,前日,冷熠來給王妃看的時候,他在外頭曾聽到他們的話:王爺,剋制一些吧!偶爾爲之無礙,太頻繁,沒好處。

他懂的,王妃現在這身子,不可以再有什麼大動靜,否則,這肚裡的孩子很難保住。

可是,王妃呀,你不能這麼就走掉啊!

你這麼走掉,我們如何跟王爺交差?

四匹快馬,帶着紫珞一行人急奔離去。

離去前,朧月用藥將餘下的馬全給下了藥,令他們無法追趕。

巧的很,紫珞讓承東尋找安王數天,沒有見其人影,卻在他們回城的路上,遇上了尋訪而來的金賢。

紫珞急問康城內的情況,很快自金賢嘴裡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早在五天之前,金晟就已經盯上了旃鳳七殺,這五天時間,他想方設法的想讓旃鳳七殺聚攏到一處,以圖重拳一擊,一勞永逸。

而她命晉北冥回去取可以證明鳳亦璽信物是一個很關鍵的契機,金晟抓住了這個機會。

今零辰,他急匆匆離開,就是去收網的。

他佈下的人馬已將旃鳳七殺的老巢揪了出來,一千禁軍圍剿,旃鳳七殺及留守在北滄伺機而動的近百精衛一大半身首異處。

大亂之中,旃鳳七殺,死了兩個傷三個,南詔十三暗殺門死傷過半。

至於凌嵐和左朋,如今在誰的手上,忽然間又成了迷。

依金賢所說,估計極有可能已落到金晟手上。

紫珞聽着,又驚又急,心想怪不得晉北冥他們那麼急怒交加的跑來想擒拿她,原來他們已經被金晟打壓的快無反擊之力,原來這番圍剿,竟如此嚴重的折損了旃鳳衛士留守北滄誓死保護鳳亦璽的力量。

她並不知道,金晟在這一次大圍剿中斬掉不少鳳氏精銳,最後得益的卻是她——這一次行動,最終爲她將來在旃鳳的朝堂上制衡鳳亦璽提供了保證,令她輕而易舉的掌控了大半個旃鳳王朝。

當然,這是後話。

當下,紫珞不再言其他,帶着承冬他們,直往出事的康林莊而去。

未到那裡,就看到有大批的官兵在那裡封莊封山。

憑着安王的關係,他們進到了那個農莊裡,看到的是遍地血腥,官兵正在將收集起來的屍體集中一處——

紫珞看得很清楚,好多人,足有七八十個之多。

一個個死狀慘烈,或斷手斷腳,或肚腸外露,或腦漿迸裂,或面目全非,或一劍貫胸……

空氣中充斥着濃烈的血腥味兒,直看得紫珞直作嘔。

不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屍骨,卻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因爲她的緣故,而死於非命。

是的,若不是因爲鳳亦璽想帶她離開,他便不至於被擒拿,也就不至令旃鳳國這麼多年青的武士死在這一場飛來橫禍裡。

今日,便是她在蓮湖酣睡之時,她的男人卻已奔赴這裡,下令圍剿。

這自不能怨他,他是親王,是朝中重臣,有責任保護帝都的安寧,只是她的心終是難以平靜。

這個男人,一邊對她溫情款款,一邊卻不遺力的在利用她,將她當棋子使。

她的心,痛死了。

朧月見她作嘔,忙將她帶離那個讓人感覺窒息的地方……

“小姐……”

看着她臉上的慘笑,朧月不覺露出擔憂的目光。

紫珞望着頭頂那漸漸當頭的太陽,啞着聲音痛心的說出一句:“是我害了他們!”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腦海裡忽就想到了一個詞:紅顏禍水——自己何時竟成了禍害?

一陣眩暈襲來,心頭一陣痛裂如絞,失去意識之前,只聽到朧月在驚叫她……

不知是誰將她滿滿抱在懷裡。

好像金賢,在那裡緊張的叫:“你怎麼了?你怎麼了?身體不是好了嗎?怎麼又暈倒?大皇兄怎麼照看你的?”

說到底,她終究沒有好痊,加上懷孕初期的症狀漸漸明顯,心情又不是特別的暢快,導致急火攻心。

這個時候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上出了什麼狀況,也沒有人診斷出她的身子裡到底另外潛伏了什麼可怕的危機……

直到很後來,她歷盡九死一生,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何等的破敗,才瞭解金晟愛她有多深……

待續!

今日更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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