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南顧——”
男子的聲音戛然而止,走在前頭的宮凝歡也不由跟着腳步微微一頓,轉頭回去一看,卻見那紅衣男子擡指撩了下眼角噙着一抹笑道:“的長輩吧?”
宮凝歡眯着眸望着他,實際上對於這傢伙知道南顧也不足爲奇,大概是當時她利用南顧取下龍血珠獨自離開的場面已然盡數落入這傢伙的眼中了。
“你想說明什麼呢?”
“對我客氣點啊,好歹也是長輩呢。像剛纔那樣……”紅衣男子做了個扯了扯衣衫的動作,微微一笑,“實在不禮貌。”
他這一扯,真是把胸膛赤`裸裸而近乎完美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遺,偏偏他還仗着相貌俊美對宮凝歡做了個頗是輕佻勾人的表情,一點也不知害臊。
宮凝歡擡擡眸,口氣波瀾不驚地溫淡:“那你是不是也得有個長輩的樣子呢?”
紅衣男子聞言眯了眯桃花目,還沒開口說什麼,宮凝歡已然轉身離去。
“我叫南爵。”
那傢伙的聲音慢慢悠悠地傳來,宮凝歡卻連個反應也沒給他。
南爵麼,她怎麼不知道南王宮裡有這麼一號人物?且還是作爲祭品的人物。這一聽便是瞎編的。
但由於此時身邊只有這個人在帶路,宮凝歡並沒有拆穿他,只是由着他瞎扯。
也不知這傢伙是不是故意的,宮凝歡很快發現這是一條斷斷續續的水路,寒冷的河水一望無底。
按理說,宮凝歡不應該就這麼相信了南爵,但在這墓宮裡頭,她就只見了南爵這麼一個活人,他即便有意設套,也不會把他自己也栽進去,因而,在不會丟了命的前提下,宮凝歡不得不一搏。
她的確是着急的。
從她沒在披風裡頭找到龍血珠後,她便察覺到了異樣,她很清楚的記得自己有在第一時間把龍血珠放好,但龍血珠不見了,而且夕歌出現得未免忒過準時。
最重要的是,她太過輕易便看到了龍血珠。
這一切過於蹊蹺,直至重新回到墓宮裡,南顧的消失,還有這個南爵的提醒,讓她明白,龍血珠是假的,這不過只是一個陷阱——讓進入這道門的兩個人稍一不慎便陷進死局裡。
可此時,她並不清楚自己是着急找到龍血珠,還是着急找到南顧。
也因此,即便是趟她所懼怕的水,她也不得不硬着頭皮過去。
在宮凝歡的印象中,她自打兒時被帶回宮家後,便不曾下過水,水是她的軟肋,她最怕的便是看見深深的水,充滿整個視線,沒入她的身體,把她吞沒。噩夢便會在那時不停地在腦海裡嗡嗡亂躥,慢慢地一點一點吞噬她的理智和思想。
水獸出現之前,她趟過那趟湖,但並沒有遊多遠,便被南顧帶離了水面。
但現在她的身邊沒有那個會時刻擔心她冷不冷疼不疼的小傢伙,有的只是同樣帶着不可捉摸的危機。
宮凝歡低頭睜着眼睛淡漠地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完全浸入寒冷的水中,人還在往水深處走着,她聽見水聲在耳邊響起,有人在哭,有人在喊救命,聲音亂糟糟的,很吵。不,沒有。
“你怕水啊。”一道低啞地略帶輕嘲的嗓音拂過耳邊,宮凝歡在水中冷冰冰地擡起雙眼,看到南爵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跟前,一雙漂亮地泛着水霧的桃花眸深邃幽亮,近在咫尺地打量着她冷白美豔的臉頰,勾起嘴角慢慢地說:“怎麼辦,我好像知道你這個冰美人的軟肋了。”
話音一落,宮凝歡被猛地一推,沉入水中。
濺起無數水花。
冰冰冽冽的,打溼了南爵的眼和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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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啥懵了?哪裡懵了?我是不會劇透的哦豁!開始正式進入劇情,啦啦啦我要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