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尋聲望去,卻看到一羣警察逆光走來。旁邊的保鏢厲聲斥道:“這裡正舉行婚禮,請你們出去!”
那羣警察停住腳步,向我們喊道:“我們這是執行任務,請你們配合。”
顧子墨似乎有點怒氣,冷聲說道:“我們正在舉行婚禮,這裡沒有可疑人物,請你們在結束婚禮後再執行任務。”
帶頭的警察,走上來,揚了揚手中的紙說:“這是拘留證,我們十分確定嫌疑人在這裡。”這氣勢,與顧子墨的氣勢不分上下。他說完話,轉身就走。
我只看清了拘留證三個字,連要拘留的誰都沒看到。我有點惴惴不安。婚禮邀請的嘉賓,非富即貴,不太可能是他們要拘留的人。
身邊的顧子墨似乎想上前制止警察的行動,我皺着眉頭看他,示意他別衝動。他也會意了,壓住內心的怒氣,靜靜的看着。
那些警察開始拿着拘留證搜尋在場的可疑人物。每位警察,都如臨大敵般細細的察看現場的每一個人。倒是現場的嘉賓個個鎮定自若。
也是,平生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搜尋了好一陣子,領隊的警察才揮揮手說:“收隊!”衆警察向中靠攏,唯有一個警察還繞着白梓辰仔細打量着。
“收隊!”領隊的向那個警察厲聲斥道。
“報告!就是他!”那位警察敬個禮,指着白梓辰大聲喊道。
我詫異的看着那幾位警察圍上去,旁邊的保鏢也趕緊護上去。局勢變得異常緊張。白梓辰被保鏢護着,保鏢被警察圍着,而別的人都站在圈子外面。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眼含怒氣看着領隊的警察。婚禮被他們攪亂了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抓我弟。
“白小姐,很抱歉,我們要拘留的人正是您弟弟。”領隊的警察嚴肅的說道。
“胡說八道!”白梓辰大吼一聲。白梓辰他女友雨凌也頗爲緊張的看着這羣闖進來的警察。
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們說:“我弟弟一向守法如山,只怕你們抓錯人了!”
“請你們趕快離開!”顧子墨也毫不客氣的說道。
領隊的警察盯了我和顧子墨一眼,轉過身去,負手而立,氣衝霄漢的說道:“押走!”
一聲令下,兩隊人馬糾纏在一起。
領隊的警察似乎有點怒不可遏,直接拔槍向外開了一槍。槍口冒出的煙,飄在這緊張的空氣中。立刻,全
場肅靜。
“你們想妨礙公安執法嗎?”領隊的警察氣勢凌人的說道。他大步向許若楠走去,打算親手押走白梓辰。
顧子墨見此景,冷着臉揮手,一羣保鏢也是心領神會,立馬伸手拔槍。
“住手!”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喊了一聲。保鏢總算是停住了拔槍的動作。在警察面前非法持槍,這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麼。
白梓辰突破重圍,走出來與領隊的警察對視,氣勢磅礴的說道:“我跟你們走。”說着,就擡起步伐,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彷彿他踏上的就是一條捨生取義的路。
看着白梓辰跟着他們去警察局,我飛快的奔向教堂休息室,迅速的換下便裝。跑到教堂門口時,看到顧子墨已經坐在婚車的駕駛座上。
我一聲不吭的上了車,顧子墨也迅速的點燃引擎,車子如弦上之箭般射了出去。很快,車子四平八穩的停在了警察局門口。等我們看到白梓辰的時候,雨凌也已經在旁邊了。
“抱歉,你們不能進去。”守在門口的警察說道。
裡面的白梓辰聞聲,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便又回頭去回答警察的問題了。
“請問你們爲何要拘留他?”我率先問道。我認出他就是那個發現白梓辰的人。
“他涉嫌洗錢。”那警察從容不迫的說道。
“不可能!”我冷靜的反駁道。
父親一直教導我和白梓辰要誠信做人,他自己在商場上做的從來都是合法生意。而我和白梓辰接管公司後,更是守法如山。所以說,白梓辰洗錢是不可能的。
“證據呢?”顧子墨冰着臉,沉聲問道。
“證據不方便給外人看。”警察所說的話,絲毫不起伏。
我暗地裡感嘆他真是敬業,待人如此公平。
“不可能的,子辰不可能去洗錢的。”雨凌不安的喃喃着。
“別擔心,清者自清,子辰不會有事的。”雖然嘴上是這麼安慰着雨凌,但我心裡還是有點擔心許若楠的。
細細回想,發現整件事有可疑之處。
第一,白梓辰不會去洗錢,我相信他。那麼,也就是有人故意陷害他。我們在商場上向來都是做公平的合法的生意,在商場上樹敵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這樣,會是誰陷害他呢?
第二,警察來抓人的時候,我正舉行婚禮,被他們一攪和,整個婚禮都被破壞了。抓
人的時間怎麼恰好就是婚禮舉行的時候呢?難道。這次抓捕行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難道,幕後主使人真正目的是想破壞我的婚禮而不是白梓辰?
還未想完,就聽到顧子墨朝遠處喊了聲爸媽。我立刻回過神來,心不在焉的喊了聲爸媽。雨凌這會也恭敬的喊了聲伯父伯母。
“警察怎麼說?”爸他老人家繃緊了臉問道。
“還在審問中。”顧子墨率先回答。
“瑤瑤,你別擔心,你爸會擺平的。”媽在旁邊好聲安慰。
我輕輕點頭,表示明白。這件事,若是顧家都擺不平,那就比較棘手了。
“你們肯定是抓錯人了,好好的一個婚禮,就被你們攪和了!”爸指着門大罵。
那警察面不改色的回答到:“我們這是執行公務,請見諒。”
被他這麼一說,爸更是怒不可遏了。我連忙過去安撫他:“爸,您先別生氣,免得氣壞了身子。至於婚禮,改天舉辦也行。”
“爸,別生氣了,小心身體。”顧子墨也上千安慰。
“瑤瑤,咱們顧家委屈你了,連個婚禮都沒給你辦好。”媽苦着臉遺憾地說到。
其實婚禮被攪和跟顧家有什麼關係呢?問題應該出在幕後黑手的身上。
“媽,我一點都不委屈,反而是讓您老人家擔心了。”我一臉內疚。如果不是出了這檔子事,也許我們兩家人早就歡天喜地的聚在一起了。
“子辰,子辰。”門被打開了,雨凌率先跑了過去。
白梓辰被押了出來,還銬上了手銬。
白梓辰一臉微笑的跟顧子墨的父母打招呼:“伯父伯母,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
大難臨頭,他還臨危不懼地笑着。說完,轉頭對着我,笑得更燦爛了。“姐,姐夫,我會沒事的,你們別擔心。大不了在這住幾天就是了,反正我也沒來過這。”這小子還有心情嬉皮笑臉。
我剛想罵他幾句,他又對着雨凌開口了:“雨凌,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等我出來。”
雨凌帶着哭腔說道:“好,我相信你,你一定會沒事的。”
沒說上幾句話,白梓辰就被押進了另一個房間。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過道中,心中陣陣刺痛;白梓辰作爲家中的獨子,他絕不能有事。今天這齣戲,完全是在唱莫須有這一出。
那麼,誰會是秦檜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