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問,那族務歸妹更是窘迫,竟然話也不說,就一溜煙跑了。把個族長大人杵在那裡,再想追出去,卻有兩個人守在門口,勸阻他不要出門。到好像被軟禁一樣了,真是莫名其妙啊。
這一天,他感覺樹屋一顫,知道肯定是有人上來了,低頭看看,那祭司雷澤抿嘴微笑着,一步步蹭蹭登堂入室。他早憋壞了,真有很多疑惑,急忙跑了過去,迫不及待得,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祭司大人,總算找到你們了!我來家族好幾天了,一直就困在這文心樓裡,也沒啥事做嗎?還有,怎麼老不見你兩個?問族人一慨不知,甚至還把我軟禁了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請解釋清楚!”
雷澤點點頭,又是給了他,迷人的一個笑容,這才輕聲細語的說道:
“族長大人誤會我們了,現在的務工之邦,神奧大陸競爭山大,人人都是朝不保夕,難以維持生計!我們留你在文心樓,也是爲您安全考慮!您是族中主心骨,怎能事事親力親爲呢?”
“文心樓?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聽聖人說:文心者,啓用文之用心也。羲皇遺訓:凡我族長,都要識文斷字,知書達理,運籌帷幄,易道熟稔!所以,凡我一族,都要興建此樓,讓族長長住修習!情者,文之經;辭者,理之維。經正而後維成,理正而後辭暢。”
她這一番之乎者也的,把季欣搞得腦袋瓜生疼,很是令他有些啼笑皆非。聽她白呼的樣子,頗具當初葛馬面上文言課風采。他前行幾步,着急忙慌得打斷她的話:
“我怎麼感覺,在此地,有種坐牢的味道?你們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虧得我當初領你們出困境,還說過我會有啥好事!”
雷澤用一種看怨婦的深情,深深瞟了他數眼,才憋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倒又與她平時裝神弄鬼的模樣,大相徑庭: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您是尊貴的族長大人!是我族未來的唯一期望,我們怎麼敢讓您坐牢,好事嗎,我今天就是奔他來的!”
她突然一本正經起來,神情嚴肅的說道:
“未來,您將是我們羲皇一族的文曲星,在東天冉冉升起!所以,你必須受到苦讀的磨鍊,才能破繭成蝶,創造輝煌!情真才能意切,爲此,羲皇所有的女子,都是您的僕人!今晚,歸妹就會服侍您圓房,願您賜福與她,給我族以新生希望!”
季欣一聽,大吃一驚,什麼圓房賜福?還就今晚?正想推辭,耳聽樹屋下,人聲攘攘,草哨土笙之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祭司雷澤臉色微紅,輕輕說道:
“雷澤歸妹 ,君子以永終知敝。看來歸妹真的急了。好,族長大人,雷澤告退!恭喜族長,勿負良辰,新婚快樂!”
季欣一聽,雙手亂擺,連忙抓住她的胳膊,滿臉通紅的喊道:
“別別,別走好不好!我不會與她圓房的!”
那位一愣,用力想抽回手臂,偏人家逮的特緊,只好止步回頭笑吟吟相詢:
“莫非族長大人對雷澤有意?那我明晚侍寢如何?舉族之下,均是族長大人的,不必着急!歸妹,是羲皇嫡裔,有族中聖女之稱。今晚可是歸妹之喜,我就不摻和啦。”
季欣更是窘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惜,現在身處的樹屋,倒是高高在上,只有請君看吧!哪裡有地縫?
看了半天,真沒地縫,倒是看到一位。身披新婚儷皮,小臉蛋紅撲撲的,如瀑的黑髮梳理都如同一匹錦緞,含羞帶笑的走近過來 ,正是那位族務歸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