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恆雲堅持不懈的努力之後,舒窈收到了十幾種功效各異的藥皂,花樣繁多的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天籟小 說Ww『W. ⒉“這,這些都是你做的?”
凌恆雲沒有說話,可那表情卻明確的說明,除了他還能有誰?舒窈也知道自己的問題有些弱智了,不過他的效率未免太高了吧。
舒窈望着眼前這些晶瑩剔透,造型別致的藥皂,猜想凌恆雲肯定是處女座的,香皂而已,幹嘛弄得像藝術品一樣?
“你好厲害啊,做的這麼漂亮,讓人還怎麼忍心下手用啊?”
凌恆雲很滿意於舒窈驚歎的表情,但是又很傲嬌的說:“東西不就是給人用的嗎?”
舒窈小心的撫摸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忍:“看着就像水晶一樣,我可以當做藝術品收藏嗎?”
“不行,”凌恆雲這一開口,舒窈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緊接着,他又解釋到:“因爲材料的緣故,遇到高溫時會融化,不適合收藏。”
舒窈聽了有些失望,這麼精緻的東西不能永久的保存下來,還真是很可惜啊。
“不過林姑娘若是喜歡的話,我可以用樹脂再做一份。”凌恆雲看到舒窈失望的樣子有些不忍,便想用其他材料來替代。
舒窈雖然喜歡眼前這些東西,卻不是非要不可,“不必如此,每日勞煩您熬藥我就很過意不去了。”
凌恆雲開出的藥方都是他親手熬製的,舒窈如今的身體也好了許多,儘管還是不能說話,可其他的小毛病都被調理好了。舒窈也曾提過要付診金,不過被凌恆雲一口回絕了,再讓他幫忙做東西,就太不好意思了。
見舒窈拒絕了,凌恆雲心口一塞,莫名的覺得有些不舒服,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他之前還從未想過要送禮物給別人,以百花谷在江湖中的地位,從來都是人們求着送禮給他。誰知他第一次開口送禮,居然被拒絕了。
舒窈看他的表情有些不對,趕忙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怕你太忙了。”
凌恆雲平日裡都沒有什麼表情,可生氣時卻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讓舒窈不由自主的同他解釋。
聽舒窈這麼說,凌恆雲臉上的冷色才消退了些許,只是舒窈瞧着還是有點怵,平日裡覺得他不過是面癱,沒有什麼表情,誰知他不高興的神情也能這麼直白的傳達出來。
兩日之後,舒窈收到了一套樹脂做成的小擺件,凌恆雲的臉色依舊冷淡,不僅不像是來送禮物的,反而有些像來要債的。
舒窈開始時還被嚇了一跳,不過看見這一套萌樹脂擺件以後,心瞬間就被萌化了,也顧不上思考凌恆雲的臉色爲何這麼不好了。
“不過兩天的功夫,你就能把東西做得這麼精緻,也太厲害了吧!”舒窈這時還低着頭在看手中精緻的物件,凌恆雲便沒有看清她在說什麼,不過舒窈興高采烈的樣子也足以表達她的心情了。
“林姑娘喜歡就好。”凌恆雲這兩日幾乎是不眠不休的做出了這些擺件,還沒有落下舒窈的湯藥,體力透支許多導致他的臉色很是難看。
凌恆雲也不知爲何自己要這樣,大概是不願看見她失望的樣子吧。一個女子能抗住秋寒的折磨,還能保持這麼燦爛的笑容,這正是他所渴望而不得的東西。此刻見舒窈如此高興,也不枉他這兩日的辛苦了。
從舒窈那裡出來,凌恆雲只想回房休息,習武之人體力縱然比常人好許多,也禁不住這麼折騰。
可祁若淳卻攔住了他,“恆雲,出事了!”
“怎麼了?”凌恆雲還從沒見祁若淳表情這麼嚴肅過,能讓他緊張成這樣的,肯定不是小事。
“蘇州府臺的愛妾死了,經仵作驗定,是南疆的蠱毒!”
凌恆雲聽後只覺得他大驚小怪,“死的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他的語氣依舊平淡冷清,在凌恆雲眼中,就算是蘇州府臺死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誰關心死得是誰啊?重點是蠱毒!”祁若淳氣急,若只是死了一個小妾與他何干?
“蠱毒?那又怎樣,我竟不知蘇州的仵作還能認出蠱毒的死因了?”凌恆雲很是不屑,蠱毒之所以被人懼怕,就是因爲它的神秘,又豈是常人能輕易辨別出的?
“若是平常的仵作我也不會相信,可是這人做了三十多年,還從未出過任何差錯。更重要的是,這位仵作的爺爺在前朝曾遇到過同樣的案子,死者的症狀一模一樣。”
祁若淳說到這裡,凌恆雲才重視起來。“那爲什麼死的只是一個小妾?南疆的人若是想引起混亂,不如直接弄死這位府臺。”
“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能接觸到他的愛妾,想必也不難給府臺大人下毒。”祁若淳本不想趟這渾水,可凌恆雲的名氣實在太大,蘇州城裡能叫上名號的人都知道他在這裡,此事恐怕是躲不掉了。
“所以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去驗屍?”凌恆雲本就疲憊的臉色更不好了。
“這,事關南疆,你最好去看看吧。”祁若淳也不敢說硬話,只是好聲好氣的同凌恆雲說理。
但凌恆雲卻不想給祁若淳面子,加之他現在已經很累了,對於這些無關的事情一點也沒有興趣。“我要休息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休息?這大白天的你難不成還要睡覺?”祁若淳記得這傢伙的作息一向很規律,不可能這個時辰睡覺的啊!
可是他仔細看了看凌恆雲的臉色,果然不是很好。“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凌恆雲沒有搭理他,只是徑直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房門一關,把他一個人晾在那裡了。
祁若淳問完也覺得自己有些傻,若是論醫術,誰還能比得上凌恆雲?就算他有哪裡不舒服,一貼藥下去也就藥到病除了。
不過凌恆雲既然不願去驗屍,他也不能強求。凌恆雲給活人治病都要看心情,如今不過一個死人而已,祁若淳又能有什麼辦法?只苦了他,要應付前來請這位爺的諸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