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飲族又怎麼樣?水清月,你當我祭月族是吃素的嗎?這事明明就不是離兒做的,你不僅不查清楚誣賴與她,甚至還私自將她的貼身侍女軟禁,你是什麼意思?”奈清揚冷哼一聲,絲毫不給水清月留面子,聲音裡甚至還夾雜了些許內力,貫穿了整個祭壇。
“老匹夫,老身堂堂祭月族的長老會去陷害一個小輩?死的是我水家的人,你當然不着急!”水清月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雙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座椅的扶手,尖銳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精木所製作的扶手之中。
“好了,閉嘴!堂堂長老在小輩面前這樣爭吵像什麼樣子?”皇清魄皺着眉淡淡地呵斥道。
奈清揚還想在說什麼,聽到皇清魄開口,只得無奈地閉上了嘴;這皇清魄平時看似好說話,可事情一旦觸及到他的威嚴,他是絕不會那麼好相與的。
離兒冷着臉看着他們,直到奈清揚說到樂兒被水清月軟禁,她的臉色驟然變了,越發寒冷的視線夾雜着些許殺意死死地盯着水清月。
突然而來的視線讓水清月一愣,在看到這視線是籠中的離兒之時,那傲慢的臉上流露出了不屑;一個毛都還沒有長齊的小毛孩還妄想挑戰她的尊嚴,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水清月肩膀朝前輕揚,一股無形的內力就這麼擴散開來,直逼離兒;那瘦小的身子彷彿是遇到了什麼衝擊一般,直直地飛了起來,撞擊在了鐵籠之上,一口鮮血從嘴裡直直的噴射而出,然後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面對着突然而來的變故,奈清揚站起了身子,那魁梧的身子不斷的顫抖着,眼底閃露出了一絲兇光直逼水清月;緊捏的拳頭青筋暴起,恐怕要不是有皇清魄在這裡震懾,他早已對水清月出手了吧!
“水長老,你這樣做未免也太過了吧?”就在奈清揚即將爆發之際,千里軒季站起身來,隱晦地擋在了水清月的面前,淡淡地開口說道;雖說他是在幫離兒說話,可是這行爲明顯是在幫水清月。
“都給我坐下!”皇清魄原本還算好的脾氣在他們接二連三的爭吵中到了極限:“水長老,私自對司空離出手,罰面壁一個月,三個月不許過問族中事務!這樣沒問題了吧?奈長老?”他懲罰的對象雖然是水清月,可這話卻是對奈清揚所說的。
奈清揚還是寒着一張臉,只是卻坐了下來;皇清魄能這麼做,已經算是夠給他面子的了;畢竟他的懲罰對象可是族中的長老啊!
爭吵看似平息了下來,可是族中的小輩卻頗有不滿,就例如一直站在水清清身後的水彎月,她本就因爲自己的響尾蛇被離兒殺了,而對她有所怨恨,現在自己水家的人被她殺了,長老還因爲她被大族長呵斥懲罰更讓得她對離兒的恨意加深;一時間竟然頭腦發熱在這有着衆多長輩的祭壇中大聲地對皇清魄說道:“族長,司空離殺了我水家的人,您不僅不殺了她,現在還懲罰水長老,我不服!”
高亢的聲音帶着些許稚嫩,坐在她身邊地水家家主水清清忙拉住了水彎月,不住地朝着大族長道歉;水柔藏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水彎月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
皇清魄輕瞥了水清清她們一眼,並沒有說話;可是一直站在奈清然身邊的奈斐野卻是按捺不住了:“族長,彎月說得對;殺了人本就應該償命;這司空離殺了我祭月族之人,我們怎麼能就這麼放過她?”
這水彎月早已被奈斐野視爲了自己的禁臠,自己女人他當然是要護着的,何況那什麼司空離又不是姓奈,跟他也沒什麼感情,因此,在第一時間,他便做出了選擇。
“哈哈,老匹夫,你看看,你還沒有你家小輩懂事。”水清月見奈斐野在幫着水彎月說話,便知奈斐野對水彎月的感情了;不由得哈哈大笑,這次連你家小輩都在幫我水家說話,我看你奈清揚還能拿什麼跟我鬥。
奈清揚的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了,厚重的手掌想也不想便拍在了奈斐野的身上,恨恨地說道:“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