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雪山呈環形,彷彿精緻的玻璃碗一般,在溫柔的太陽光下熠熠生輝;就在這片寒冷的地界,它們的中央卻是出現了一塊格格不入的生機地段。
這裡,一年四季如春,各色的花開得豔麗,其中最爲出彩的便要數桃花了,大片的粉色爲這冰冷的地段帶來了一抹柔情。
在桃花林的深處,一棟有着歐式風格的雪色皇宮矗立其中;遠遠望去,彷彿置身仙境一般,如夢如幻。
在城堡的最高處,有着一個絕對奢華的房間,房間的牆壁不同於外界的白,而是帶着淡淡的藍,在窗戶邊,放着上好桃木雕刻的桌子,桌上鋪着價值千金的深藍色的雲錦,就這麼一塊雲錦拿到外面去足夠一個普通家庭三年的開銷,可在這裡卻是僅僅做了一塊桌布;這桌上盛放着各色武器和刑拘,品種齊全,光看一眼便能讓人遍體生寒;就在這桃木桌旁邊不遠處,竟是有着一個精木所製成的十字架。
一個身着白色單衣的女子被人用粗壯的鐵鏈鎖在十字架上,薄薄的單衣上遍佈破痕和血液,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有着傷痕,雖然有着草草的包紮,可卻依舊的令人膽寒;一頭長及腳裸的青絲溫順的披散在身側;蒼白得沒有血色的小臉微微垂着,如果不是她還有呼吸,恐怕沒有人會認爲她還活着。
就在她的身後,有着一個巨大的屏風,把她和整個房間隔絕了起來。
‘啪——’一條沾滿鹽水的皮鞭毫不留情的,便招呼在了女孩的身上:“司空離,本宮知道你還活着,別想跟本宮裝死!”
冷淡的聲音,帶着慍怒;該死的司空離,雖然現在是被他們抓住了,可是卻也付出了焚隊二十多個人;這些人可都是精銳,現在幾乎全死了;害得她被母親責罵,還罰了禁閉,真是該死!
一種撕裂皮膚般的疼痛讓離兒的羽睫微微的顫抖,慘白的臉上有了絲鬆動;樓蘭伊洛見離兒似要清醒了,手裡越發的用勁;她本就會武,夾雜着內力的皮鞭帶着破空聲直直的朝着離兒的身上抽去。
白色的單衣根本就阻擋不了這兇悍的一鞭,直接破碎,強勁的力道狠狠的抽擊在離兒嬌小的身子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鞭痕;絲絲冷汗順着離兒的臉頰流了下來;那是極度勉強的隱忍。
“司空離,你不是很狂嗎?你接着再狂啊!本宮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狂還是本宮的鞭子狂!”樓蘭伊洛輕蔑一笑;要不是哥哥攔着,她又是地下皇陵的鑰匙;她早就殺了這個賤貨了!想起自己曾差點死在這個賤人的手上,樓蘭伊洛越發的用力;可離兒愣是沒有吭一聲!
才片刻,離兒的身上便是沒有了一塊好肉!一絲血液順着她的嘴角流下,離兒擡起頭,冷淡的眼睛裡卻有着侵入骨髓的殺意;這殺意讓樓蘭伊洛拿着鞭子的手顫抖;一時之間,她竟是不敢再打。
可很快,她便反映了過來,手裡的鞭子揮舞得越發的用力:“賤人,你那是什麼眼神?憑什麼敢這麼看着本宮?”
可沒揮舞幾下,樓蘭伊洛便是被她身後的侍女給攔住了:“公主,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她就死了!她死了不打緊,要是少主因此遷怒公主可就不好了!”
樓蘭伊洛手臂用力一甩,便是又一鞭子抽擊在了離兒的身上,她轉過頭淡淡的看了那個侍女一眼:“本公主做事還需要你來教嗎?”
可是,說是這麼說,她卻把手裡的鞭子扔下了;舞玉說得對,這個賤人死了不打緊,要是到時候連累自己被哥哥怪罪可就不好了!
樓蘭伊洛皺着眉,可是她又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司空離;她看着渾身裸露在外的傷口,她突然靈光一閃,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司空離,痛嗎?”
離兒皺着眉,冷漠的眼神直直的掃過她,沒有回答。
可樓蘭伊洛卻是絲毫的不在意,她轉過頭看向舞玉:“去,叫幾個巡邏的侍衛,讓他們到此處來!”
舞玉擡頭大着膽子的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離兒,半響,朝着樓蘭伊洛行了一個禮便走出去了。
“司空離,你知道本宮找侍衛幹什麼嗎?”樓蘭伊洛嘴角一直掛着冷笑;見離兒不理會她,她也沒有絲毫的在意;只是自顧自的說道:“剛纔讓你受苦了,本宮實在過意不去!這不,找幾個強壯點的侍衛,讓他們好好的伺候伺候你,也算是賠不是了!”
說是道歉,可這語氣和那話裡的意思卻是離兒捏緊了拳頭;但隨即,她卻鬆開了手,自嘲一笑;前世,爲了完成任務,她早已不在乎自己的貞潔了,甚至多次利用色相完成一個又一個A/級任務;可是,這一世,她卻開始在乎,起先因爲施亞絕,她開始在乎;後來,卻是因爲司狼亡要;可現在,一個已經死了,一個卻是已經背叛了自己;自己又何須再在乎?那東西說穿了也只不過是一層膜罷了!她是離,她至始至終都是那個能付出一切代價,來完成任務的離!什麼時候開始,她也變得懦弱了?
樓蘭伊洛看着面色突變的離兒,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擴大;她當初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招?
沒一會兒,舞玉便是帶着五六個侍衛走了進來;他們恭敬的朝着樓蘭伊洛行禮。
“舞玉,你有沒有帶魅情散?”
舞玉一愣,這魅情散可是極頂的媚藥;想到公主讓自己帶侍衛過來;她的臉不由得紅了,公主這是想……?
不過,她只是奴婢,公主想要什麼,她就得給;這魅情散前段時間公主對司狼大人用過,可是不知怎的不奏效;自那時她便是一直帶在身上了;她伸出手,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了樓蘭伊洛。
樓蘭伊洛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擴大,她從小瓷瓶裡倒出兩粒褐色的藥丸,便是捏住離兒的下巴送到了她的嘴裡;離兒本就受傷,手腳又被捆綁根本就反抗不了。
她見離兒吃下,滿意一笑;便是對跪在一旁的侍衛說道:“這個女人就賞給你們了;只要不弄死,就隨你們玩!”說着,她話鋒突然一轉,臉上的笑意全無:“可是,要是誰玩得不盡興,敢給本宮的哥哥報信,本宮絕不饒他!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