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闊無垠的沙漠之中,此刻烈日正盛;司狼亡要懷抱着離兒緩緩的在這一眼望不到邊的沙漠上行走着,高空中的太陽彷彿近在咫尺一般烘烤着大地;黑色的斗篷此刻不僅起不到遮擋烈日的作用,而且還吸收這高空中太陽的炙熱。
好在司狼亡要的內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離兒窩在他的懷裡竟是感覺不到一絲灼熱;可是長久的消耗無疑是巨大的,再說,這裡是身處在修羅城之中,恐怕隨時都會遇到襲擊。
離兒望了望那遍地黃的刺眼的沙子和一直隱忍着內力將近枯竭的司狼亡要,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司狼亡要,放我下來吧!”
司狼亡要輕輕的搖了搖頭,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呆在我懷裡,保存體力!”
離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終究語氣還是軟了下來:“放我下來吧!你不是說過這裡很接近修羅地獄競技場了嗎?如果現在你不保存體力,等會遇到了什麼事,誰來幫我?”
司狼亡要一愣,嘴角竟是不由得勾起了一絲微笑;不管怎麼說現在的離兒至少開始接受自己了;鬆開手將離兒溫柔的放到了地上:“好!我們一起走!”
離兒的腳踩剛一落地,便是感覺到了一絲灼熱的氣息透過厚厚的鞋底傳到了腳心;雖然他們在來沙漠之前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可是在司狼亡要收回了內力之後;離兒便是能感覺到渾身的皮膚在快速的失去水分;汗水幾乎是在她剛一落地之後便流了下來。
饒是如此,她也沒有吭一聲,只是儘量以消耗最少體力的姿勢向前走着;司狼亡要不由得讚歎的看着離兒;寬闊如玉般的手指拉上了離兒柔軟的手;絲絲涼氣透過那寬厚的手掌慢慢的朝着離兒的手心傳遞;這次離兒並沒有拒絕他的好意;雖說遮掩個還是會消耗他的內力,可是比之剛纔的那種方式,已經不知道好了多少;何況現在的離兒確實有些經不住這種炙熱,需要他的幫助。
兩人就這麼慢慢的走着,離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司狼亡要從懷裡遞出了一個水囊,離兒想也沒想,便擰開塞子大口的灌着水;這突然而來的清涼之感讓她的暑氣似乎消了一些。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一水囊的水早已被她喝了大半;離兒不好意思的將水囊遞迴給了司狼亡要,開口說道:“你也喝一點吧!”
司狼亡要卻是搖了搖頭,接過水囊塞上塞子,淡笑着說道:“沒事,我不渴!”
雖然這話說得很有力度,可是離兒卻是知道他是在沙皇,畢竟他從來這沙漠開始便是沒有喝過一滴水;那水囊裡的水幾乎都是讓離兒給喝光了;也不是他們不想多準備點,可是在修羅城之中,清水比之黃金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連這點清水也是司狼亡要拿了十顆修羅珠換到的。
離兒深吸了一口氣,確實發現空氣中那燥熱的氣息在奪取着她身上剛補充而來的水分;她不由得放緩了呼吸,儘量呆在司狼亡要的斗篷陰影處,以保持着身體裡的水分不流失;以免自己連那最後一點兒水也忍不住喝掉了。
就在離兒再次受不了着熱度的時候,在前方的不遠處竟是出現了巨大的仙人掌;這種仙人掌長得像一根分叉的大柱子,有六七層樓那樣高,粗得一個人抱不攏;渾身的刺密密麻麻,讓人不敢接近。
可是,離兒看到這種仙人掌之後,臉上竟是又有了神采;她雖然不太懂沙漠的環境,但是這種植物她剛好認識。
這是巨柱仙人掌,它有着又深又廣的根系,稍有一點雨水,就能大量吸收。它的莖生得厚厚的,因此能貯得住大量的水分,成了個小水庫。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種仙人掌能大量貯水,只要砍開這種仙人掌,便是能取水解渴了。
離兒興奮的拉着司狼亡要的手,就要朝着巨柱仙人掌的方向跑去;但是還沒有走出一步,確實被司狼亡要那強勁的力道給拉了回來。
“小心!”司狼亡要凝重的盯着巨柱仙人掌的前方;離兒這才反應過來,朝着司狼亡要望着的方向看去。
金黃色的沙子一如別處般耀眼,離兒疑惑的皺了皺眉,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
但是,她相信司狼亡要不會無緣無故無的放矢;因此也沒有動作,就這麼盯着巨柱仙人掌前方的沙地,等待着。
沒一會兒,那原本平平的沙地卻是突然隆起,細碎的沙子不住的從隆起的部位往外流着,似乎有什麼要從裡面出來了似的。
離兒心裡一驚,沒想到這沙地之下竟還有活物。
突然砰的一聲,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沙地裡竄了出來,離兒這纔看清,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一個身穿着黑衣將全身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類;唯獨之露出了一雙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瞳。
就在這個人剛出來,離兒他們周圍的沙地竟是又出現了幾個隆起的沙包,和剛纔一樣,再次跳出了幾個身穿黑衣之人,幾人的動作如出一轍,將離兒他們團團的圍住了。
“死屍傀儡?”司狼亡要臉色不由得變得凝重;拉過了離兒讓她靠近了自己:“小心,這種傀儡是用屍體煉製而成,不怕痛,更不怕死;出招間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和閃躲,沒有弱點;只有砍下四肢讓他們無法動彈。這種傀儡極難煉製,沒想到在這裡竟然一次性出現了九個,看來這個地方應該是有着什麼。
司狼亡要一邊爲離兒解釋着,一邊警惕的看着死屍傀儡;離兒的臉色也不由得凝重起來,她做殺手,最厲害的便是在敵人不備的時候,出其不意了;可是這傀儡根本就沒有情緒波動,因此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不備的時候,不會給離兒留下任何的破綻;可以說這些傀儡剛好剋制了離兒那引以爲傲的暗殺技巧。